回到七零年代-第2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向华送了姐弟俩去许芬芳家,才回去上班。
下了班,立刻来许芬芳家接孩子,许芬芳要留晚饭。
“妈一个人在再春家吃饭怕是不自在。”许向华把在食堂打的猪脚炖黄豆放桌上,许芬芳好这一口。开年第一天上班,食堂伙食水准相当高,好几个大菜,他便挑了两样打包。
一句话说得许芬芳无可反驳,干脆拿出热着的白面馒头和猪骨汤,“那垫垫胃再走。”回去可得一个小时。
许向华就着热汤把馒头吃完,笑道:“那我们先走了,你在家小心点。”
“我省的,哥你骑慢点!”
许向华骑得真不快,坐在杠上的许家阳还不高兴了,在那瞎嚷嚷,“快点,爸爸快点。”
坐在后面的许清嘉脸黑了一下,这小子屁股是铁打的,居然不疼。白天赶时间就算了,这会儿急什么。
“爸爸,慢点,我难受。”许清嘉弱弱道。
许向华果然放慢了车速。
回到村里,天已经暗了,毕竟是冬天,天黑得早。
经过山脚时,冷不传来一阵激烈的喧哗声从山上传来,许向华不由刹车。
坐在后面的许清嘉好奇地抬头往山上看,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人影,有人提着马灯。
“我打死你这个破鞋,你个骚货就这么缺男人,想男人你岔开腿去找啊,勾引我男人干啥!”刘红珍气势汹汹地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那张姣好的脸庞瞬间肿的老高。
满脸戾气的刘红珍恶狠狠地瞪着身下的女人,在她只穿了小衣的身体上又掐又拧,皮肉瞬间红紫起来。
底下的女人如同美女蛇一样扭起来,边躲边泣声惨叫,“向国,救我。”
闻声,刘红珍更是怒不可遏,眼神凶恶地盯着她,恨不能掐死她。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双手猛地掐住女人的纤细的脖子。
再蠢的女人在男人有二心这事上都能化身包青天。
自打许向国做了队长,就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女知青苍蝇似的叮上来。为了少干点活,为了回城指标,为了能在病退证明上敲一个生产队印章
这群知青想回城想疯了,她之前就撞见过一个女知青给许向国抛媚眼儿。
一直以来,刘红珍都觉得是女知青一厢情愿,她认为许向国绝对不会有这种花花心思,他们儿子都四个了。
直到那一天,老太太说了一句离婚,许向国竟然真的想和她离婚。
理由是他想去公社,但是姚书记说他们家最近的风评不好,尤其是她的名声,都已经有人告到姚书记跟前了。
许向国说先离婚,等他进了公社把许家文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落实了,他们就复婚。
他刚说完,刘红珍心里无端端拉响了警报。想起这一年多来,许向国碰都不碰她,有时候她主动还得被他呵斥,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啥。四十都没到,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
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属于女人的直觉突然灵敏起来,许向国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怪不得要跟她离婚。
怀疑之后,刘红珍没跟许向国闹,她说要考虑下,许向国顺势把她留在了娘家。
晚上她就摸着黑溜过来监视许向国,终于在今晚逮着了从后门出来的许向国,这天都黑了,他去哪儿?
刘红珍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上去的。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和一个女人进了以前老护林员留下来的废弃草棚。
一盆混着冰渣子的冷水兜头浇下来,冷得刘红珍骨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冲了进去,五官扭曲到狰狞。
草棚里的野鸳鸯被刘红珍吓得够呛,女人失声惊叫,叫得许向国头皮发麻,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那厢刘红珍已经扑过来又抓又咬,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许向国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骗我离婚,你是不是想娶这个狐狸精,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替你生了四个儿子。”
踢了许向国两下,刘红珍转而去打不着寸缕的女人。
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许向国只想赶紧让刘红珍闭嘴,等把人引过来,他就完了。
只他低估了一个被丈夫背叛的女人的愤怒有多恐怖,更低估了自己婆娘的蛮横混账,说来这其中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听许向国这档口还惦记着让这女人赶紧穿衣服离开,刘红珍双眼爆红,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想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刘红珍掀开一手抱着她腰,一手想捂她嘴的许向国,迅雷一般扑过去抓住抱着衣服想跑的女人的头发,把她拖倒在地,气势如山地坐上去,又抓又挠,又哭又骂。
许向国手足发软,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个点正是大伙儿吃好晚饭四处串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娱乐设备,可不就只能吹牛了。
住在山脚下的人听到那一声惊恐欲绝的尖叫,想也不想拿起锄头扁担就往山上冲。没听说他们这山里有大家伙啊,连兔子都被打光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来了,这声音太渗人了,不来心不安。
跑最快那小子赶到时,正好目睹许向国抓起一块石头想砸刘红珍。
“住手!”
许向国手一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刘红珍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一心一意掐着女人的脖子不放,神情犹如厉鬼,直掐得女人两眼翻白。
第二十七章()
两个男人联手才把刘红珍拉开了;脱离桎梏的女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像是要把整个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边咳;她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差一点;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被活活掐死。
“虞茉莉!?”一马当先跑来的村民认出了女人身份;这不是三年前从省城来的知青吗?留意到她白花花的身子;霎时涨红了脸,慌忙别过眼。
被抓着的刘红珍疯了一样剧烈挣扎:“放开我,让我打死这狐狸精;臭婊。子,居然勾引我男人”一串一串不堪入耳的字眼从她嘴里蹦出来。
饶是拉着她的两个男人都听得面皮发臊。
缓过气来的虞茉莉骤然发出一声充满惊恐绝望的尖叫,匆忙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前跑进草棚里。
落后几步的村民望着眼前情形;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泥塑木雕一般的许向国身上。
他只穿着裤衩,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整个人三魂六魄都飞走了。
立在那的许向国额角布满冷汗;身体逐渐开始发抖。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完了!
刘红珍兀自在那跳着脚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几次三番想挣脱出去接着揍虞茉莉。
不禁有人不合时宜地对许向国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换个女人再气再恨都不会在这儿闹啊,还得捏着鼻子帮忙遮掩过去。
和女知青私通;许向国这个大队长是做到头了;被撸了职还算运气好,搞不好还得吃牢饭,甚而吃枪子。
女知青那是想动就能动的嘛!
再看一眼虎视眈眈瞪着草棚骂得脸红脖子粗的刘红珍,几个村民暗暗摇头。蠢,蠢到家了!这会儿她倒是痛快了,等痛快完,就该悔断肠子了。
她这一闹毁的可不仅仅是许向国,还有那四个儿子,首当其冲就是据说正在争取工农兵大学生的许家文。有这样一个有污点的父亲,他还想被推荐上大学,做梦呢!
“嫂子,”被迫灌了一耳朵脏话的村民好心提醒:“你就别骂了,你倒是想想这事怎么收场吧!”
“当然是把这个骚货拉出去游街,挂上破鞋,剃阴阳头。”骂得起劲的刘红珍想也不想句说道,一张脸因为激动而潮红。
那村民的眼神像看着一个神经病:“那队长怎么办?”
“这个没良心的——”气贯长虹的骂声戛然而止,刘红珍的表情瞬间凝结,她一寸一寸转过头,彷佛生了锈的机器,脸上更是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被愤怒驱逐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杀了回来,刘红珍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之前抓着她防止继续打人的村民顺势松开手。
“我求求你们,你们别跟人说,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不好。我给你们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骤然回神的刘红珍吓得语无伦次,哆哆嗦嗦从内衬口袋里掏钱出来,花花绿绿一把。是她这些年这里一毛,那里一块攒起来的。
七三年那会儿,多少人因为知青问题进了牢房丢了性命,只一想,刘红珍浑身都颤抖起来。
几个村民无语地看着她,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晚了,就算他们想保密,马国斌他能吗?他可是马国梁的亲弟弟,兄弟俩感情好着呢!
隐隐约约的人声传来,是稍远一些的村民听着动静赶来了,刘红珍那大嗓门可不是盖的,在寂静的夜里,堪比响雷。
跪在地上的刘红珍突然跳起来冲向一动不动站在那的许向国:“快跑,你快跑啊!”不认,他们打死不认就没事了,没事了。
换来的是许向国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巴掌,让她别喊,让她别喊,她越喊越大声,把人喊来了吧。
这一巴掌打得刘红珍头晕目眩,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许向国就像是突然通了电的机器,凶狠地扑过去对刘红珍连踢带踹,那架势像要杀人。
村民们哪能干看着,少不得上前阻止。
第二波闻声赶到的村民,被发了疯一样打人的许向国给震住了,要知道许向国平时还是很维护他大队长身份的,鲜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不禁疑惑:“咋回事啊?”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人好像是刘红珍?她不是回娘家了吗?她咋了?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把许向国气成这样?
晚到的村民满脑门的问号。
马国斌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为后来者解惑。
在山脚下听着不对劲赶上来的许向华听罢,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老大这是色迷心窍了!
随着知青尤其是女知青被糟蹋的情况越演越烈,民间怨声载道。
七三年中央下达严厉打击强。奸、迫害知识青年的正式文件,最高领导人亲自批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们红河公社就有一个干部因诱。奸六个女知青的罪名被枪毙,两个干部蹲了监狱,至今还没出来。
从此,知青成了碰不得的高压线。
知青之间恋爱结婚,组织不会过问。但是知青和当地人结婚,组织上一定会派人来询问知青,是不是心甘情愿,有没有人逼迫?
尤其这个当地人是干部家属或者干部本人的话,审查会更严格。
知青受迫害的问题因此得到有效遏制,不过想完全杜绝不可能。
尤其这些年上头慢慢允许部分知青回城,为了一个回城名额,就有那么一些人不介意走捷径。
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
可人家不介意,不表示当干部的就能顺水推舟啊!
许向国一大队长,还是有家室的男人,和女知青搅和在一块。就算女知青是自愿的,许向国他也难逃责罚。
环视一圈神色各异的村民,许向华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往外涨,不禁庆幸,还好已经分家,要不都得被他连累。
“有什么下去再说。”许向华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递给被架住的许向国。他满头满脸的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
青筋毕露的许向国看见许向华,眼底迸射出希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如同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老四,你得帮我!”他知道许向华人脉广,三教九流都有相熟的,他肯定有办法。
他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望着面无血色,嘴唇发抖的许向国,许向华扯了扯嘴角,他就是个开车的,又不是神仙,怎么帮?
现在倒知道怕了,睡的时候怎么不怕?
许向华强硬掰开他的手:“大哥,咱们要相信组织,组织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众目睽睽之下说这种话,想把他也给兜进去不成。
许向国脸色更白,就像涂了一层面粉。
许向华又递了递衣服:“先把衣服穿了。”光着像什么样!
一经提醒,许向国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浮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
等他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循着动静找过来的人又多了一波,许向国满脸的绝望,深入骨髓。
许向华也觉得头疼,再是不耐烦许向国,这都是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