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档案之鬼探笔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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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回头。
可身后除了清冷月色和那些令人压抑的半人高杂草之外,再无其他。
三人苦笑。
殊不知在他们回过头的瞬间,那清冷的月色中,一个黑影一闪而没,诡异的好似夜幕下的幽灵,看不真切。
“你们之前避雨,应该是在那间屋子吧?”郭涛指着最边上的屋子说道。
“是的,因为其他房子都被烧毁了,只有这一间还算正常。”尚欣如实说道,没有丝毫隐瞒。
“好,那我们进去吧。”
在郭涛的带领下,三人相继进入那间被诅咒的屋子。
房间里的陈设依旧破落,随着三人的进入,扬起淡淡的灰尘。
屋子的一角,有一堆烧焦的枯草,根据其燃烧程度来判断,显然是前几日,尚欣她们升起的篝火。
由此,可以断定,这间屋子除了她们之外,绝没有人再来过。
尚欣环视四周,颤抖的跟在两人身后。
至于郭涛和许绍洋,则开始在屋里四下打量。
四周的一切显得破败不堪,厚重的灰尘,几乎掩盖了一切。
可就是在这片杂乱中,那张落满灰尘的桃红色实木梳妆台,显得与众不同。
越过几只硕大的老鼠,许绍洋来到梳妆台一旁,轻轻抚摸。
虽说上面同样落满灰尘,可是和四周的厚重灰尘相比,却是少得可怜。
许绍洋抬手,轻轻抚摸着面前残破不堪的镜子。
擦去上面的灰尘,赫然发现,碎裂的镜子竟折射着和月光截然相反的清冷光芒。
他不解,下意识的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椅子上,根本懒得去管上面的尘土。
这一刻,许绍洋的视线定格,那双清亮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面前残破的镜子。
恍惚中,那残破的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同,可具体是哪里不同,他一时间说不清楚。
于是,他皱起眉头,小心凝视。
忽的,一阵冷风吹过,许绍洋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可当他缓过神的瞬间,却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留着及肩的长发,便是自己的衣服,也变成了血红色的长裙。
许绍洋惊恐不已。
他想要起身,可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人固定在椅子上一样,无法动弹分毫,更无法发出丁点的声音。
而后,他便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抬起了头。
可是那张脸,却不是自己,而是灵异网站中,那个散播诅咒的女人。
她的嘴角微微浮起,带着一丝美艳的笑容,凝望着许绍洋。
而许绍洋的视线,根本无法挪开,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然后,那女人抬起右手,捏着兰花指,轻轻拿起了梳妆台一旁的木梳,一点点梳拢着自己的长发。
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也好似没有尽头。
许绍洋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身体本能的动着,而且完全是模仿镜子里的女人。
伴随着女人梳头的动作,恐惧一点点侵蚀着许绍洋。
她如青丝一般的长发,缠绕在木梳上,一把把的脱落。
那嘴角温柔的笑容,随着脱落的长发,慢慢变的狰狞。
特别是那双温柔的眸子,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变得通红,鲜血更是从她的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滑落。
更让许绍洋恐惧的是,当她的头发全部脱落之后,她竟是狰狞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额头。
从她的动作可以判断,她竟是要撕下自己的脸皮。
而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一本血红色的书。
当许绍洋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时候,郭涛和尚欣便停止了检查。
两人不解,为什么许绍洋会坐在那里。
彼此凝视之后,决定叫他。
可还不等两人张嘴,便看到,许绍洋抬起右手,捏着兰花指,在梳妆台一旁摸索着。
可这里早已无人,梳妆台上除了灰尘之外,又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只是,让两人恐惧的是,许绍洋的手摸索了半天,虽然没有拿到什么东西,可他的手里,却好像已经握住了什么。
随后,便看到许绍洋左手在脑袋旁捋着什么,右手在他左手捋着的地方轻轻划过。
那动作温柔无比,全然不像许绍洋的所作所为。
郭涛不解,上前想要制止,却被一旁的尚欣阻止。
他疑惑,看向尚欣,却是看到尚欣浑身颤抖,指着许绍洋惊恐道:“郭郭局你看他像不像在在梳头。”
听她这么一说,郭涛恍然。
虽然自己没结婚,可局子里的女人,在梳头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动作吗?
此时的许绍洋动作实在诡异。
透过残破的镜子去看他的表情,显得茫然无措,好像被什么操控着一样。
‘轰隆’
突然,阴沉的天际,一道闪电划过。
大惊之下,尚欣猛地抱住了郭涛。
而郭涛更是拔出了手枪,警惕的看向四周。
“哼哼哼”
怎奈,这个时候,屋子里却传出了许绍洋冰冷的笑声。
紧接着,是他幽怨的声音。
“阴司殿,愁怨念;弃生死,方轮回。”
说话的同时,许绍洋本来面无表情的嘴脸,突然间浮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而后,便看到,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指间向内,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看到许绍洋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郭涛暗道不好。许绍洋的动作,根本就是打算撕下自己的脸皮啊。
他想要上前阻止,可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来不及。
郭涛满面踌躇,眼下自己手里只有枪,总不能把枪扔出去吧?
就在他慌乱之际,一个红色的发卡先一步扔向了许绍洋。
那红色的发卡打在了许绍洋的肩膀,而后掉落在地。
‘叮当’
这声音清脆响亮,特别是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尤为突出。
许绍洋本来已经嵌入肉皮的指甲,突然间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许绍洋粗重的喘息声。
恢复意识的许绍洋,下意识的张开手,看着指甲上淡淡的血迹,不由颤抖起来。
他慌乱起身,不住的后退着。
可长时间失去意识的身体,早已麻木,他如何能站稳?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
索性,尚欣和郭涛及时出现,将其扶稳。
可此时的三人,早已经乱了方寸。
第15章 鬼影再现()
谈及之前的遭遇,许绍洋仍心有余悸。
幸运的是他额头的伤痕并不深,多亏了尚欣及时把他叫醒。
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许绍洋断不会有所隐瞒。
将之前,在镜中遭遇的一切,如实告诉了两人。
听了许绍洋了遭遇,三人的恐惧更甚,自然萌生了退意。
可眼下,他们三人又要如何离开?
张薇和尚辰东的死尚不明确,而他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原因吗?
只是,另他们想不到的是,自从来到这南花苗寨之后,他们的遭遇,就仿佛被某种东西掌控起来。
谈及怪事的同时,许绍洋却是暗中看了眼尚欣。
当然,他并不是对尚欣有所怀疑,而是觉得这个女孩儿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先前,自己在面对镜子中的女鬼时,身体明显已经不受控制,特别是指甲上淡淡的血渍,足以证明,对方将目标锁定了自己。
按理说,被这样的诅咒缠上,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这一点,从张薇和尚辰东的死就可以推断出来。
两人生前都有过恐怖的经历,且尚辰东家里,更是有明显的搏斗迹象。
如果说张薇的死,还可以说成被完全控制,那么尚辰东的死,就和控制完全不沾边。
而自己的举动,很明显被对方控制,那么断不可以外力破除这个诅咒。
可千钧一发之际,尚欣却是凭借着自己的发卡,就让自己脱离苦海,这让他不禁对尚欣倍感好奇。
和张薇有所牵连的女生,全都丧命。
为什么只有尚欣一个人平安无事?
又是为什么,思哀居的崔婆婆会告诉她破解诅咒的方法?
最为奇怪的就是,轮回在明知道崔婆婆已经死去,还让自己前往思哀居,那么是否可以证明,轮回就是为了把自己引到那里,去救尚欣呢?
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团疑云,饶是许绍洋头脑清晰,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泛起了迷糊。
三人各怀心思,各有所思。
但很明显,对于这间祖宅的探察,他们有些进展不下去。
奈何,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只不过,这一次,三人再不敢分开,一起行动,以方便照应。
只不过,就在三人刚刚行动的时候,冷风再一次吹进屋内。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他们头顶掠过,最后停在了房间门口。
在冷风的刺激下,三人冷汗横流,即便现在的温度,不足以支撑他们出汗。
“啊又是那个鬼影”
忽的,尚欣的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孤寂。
许绍洋和郭涛寻声望去,在残破的房间门口的屋檐下,赫然漂浮着一个人。
一个头发凌乱,穿着血红色长裙的女人。
那鲜艳的红色,在这般漆黑的夜里,显得如此诡异。
可为何,就是这样的红色,却深深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
“就是她,我们之前看到的影子就是她。”尚欣指着那漂浮的女人惊声说道。
郭涛看向许绍洋,示意他保护好尚欣。
他自然知道尚欣说的这个女人是什么。
于是他壮着胆子,走到那女人身边。
果然,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一件套在细木头上面的衣服。
他紧锁眉头,冲许绍洋和尚欣招了招手。
只不过,在看到这件衣服之后,尚欣却是连连后退。
“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许绍洋和郭涛不自觉的看向她,等待她的解释,毕竟她对这个残破的房间最为熟悉,能让她说出不对劲儿,足以说明这里的诡异。
“咦”
尚欣再一次仔细检查了这个女人,不禁托着下巴,紧皱眉头。
“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郭涛追问道。
最为一个警察,尚欣的话,让他感觉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尚欣指着长裙里的木头道:“之前,我们几人看到的衣服,不过是固定在一根简易的木头上,就算是她的四肢,也不过是树枝,可你们仔细看这个木头框架,看起来,像是为这件衣服量身定做的骨骼一样。”
闻言,许绍洋和郭涛不禁再一次看向长裙里面的木头。
果然如尚欣所言,里面的结构相对而言比较复杂,每一个连接的部分,都被特意固定。
也难怪这件血红色的长裙套在上面,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特别是女人的四肢和头部,竟然是用纸糊起来的,上面还画着人的五官,看起来颇为真实。
“尚欣,你确定没有看错吗?”郭涛又强调了一遍。
“绝不会错,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噩梦,那一晚的那个人影,哪怕是现在,都还会出现在梦里,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涛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许绍洋:“这就奇怪了,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谁会在这件事情上来回动手脚?或者说这个鬼影,根本就是两拨人在控制。”
许绍洋自然明白郭涛的意思。
而且从尚欣的描述中,也可以肯定,两个鬼影的存在间隔如此短暂,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同的差异?
“难道是?”许绍洋兀自嘀咕。
可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的嘀咕,别人又怎么会听不到?
“你想到了什么?”
“呼”
许绍洋深吸口气,指着血红色长裙下的木头道:“郭局,你仔细看,这种木头的连接方法。不对,与其说是木头,倒不如说是藤条来的恰当,而这种藤条编织方法,是否觉得眼熟?”
许绍洋的疑问,让郭涛警觉。
他深知许绍洋的为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他顺着许绍洋手指的位置仔细观察。
良久,他不禁恍然:“这这根本根本就是糊死人时候,编织其骨架的手法啊”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接触过太多的行业,。
而丧葬业就是其中之一,他自然也买过类似的东西,同样的,为了了解原委,也见识过编制花圈,糊纸人的手法。
而那些纸糊的人,必须要在这样的骨架结构下,才能稳定。
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