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废柴三小姐:医手遮天-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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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被墨言这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看着,给他的压力,不低于沈公子给他的。
被沈公子稳稳的压了一头,殷少服。
可是,这位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单凭他一个王府世子,是绝不可能有和沈公子压力相同的视线!
殷少惊诧莫名。
墨言已经懒得再去看他,低下头继续擦拭着自己手掌,其实已经非常干净了,只是这人洁癖又发作,总是觉得手上还有残留粉末,让他有些不舒服。
“今天你和安然聊了什么?”
殷少有一个特征,就是他服强者,只要能完全碾压他,他就福气。
他这一生他遇到的能完全碾压他的,一个是沈墨,一个是墨言。
只是他现在毕竟已经是沈公子的手下,殷少没有去看墨言那双让他胆战心惊的眼睛,说道:“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殷少说完,就觉得身上压力猛然间增大,让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只是这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
殷少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墨言,他以为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让他脱胎换骨,可是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殷少咬牙,“你就不怕,我把你威胁我的事,告诉安然?”
墨言终于抬头看了殷少一眼,眸中透着鄙夷,“找女人告状,你也做的出来?”
殷少瞬间被噎住,好吧,他做不出来。
殷少现在也清楚,墨言虽然看起来淡淡的,但是强势起来,不比那个把他虐的欲死欲生的沈公子差。
殷少忽然有些同情安然,和这样两个男人牵扯不清,真是可怜。
既然不能逃避过去,那就有话直说好了。
不管这个男人如何强势,他是爱安然的,总不会做对安然不利的事情。
殷少把他的猜测给墨言说了一便,然后下了最后的结论,“皇室,沈公子,还有燕王府这三者之间,必然有一桩纠缠了三百余年的恩恩怨怨。”
“而安然,可能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这一次,安然原本是一个被老老实实控制着的傻子棋子,忽然间有了神智,开始失控,可是无论是皇室还是燕王府都不可能会轻易放开她。”
“虽然,我不清楚,安然对沈公子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沈公子亦不会放弃。”
“在这三方争斗中,安然的安危不能保证。”
“你武功很高,我也相信你爱着安然,会护她安全。”
“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不平静,皇室在逼迫安然,燕王府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不意味着,他们会永远沉默下去,沈公子那边为了安然的安全,暂时也没有什么举动。”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而已,日后会越来越乱,大战爆发不是不可能。”
“在百万雄师面前,个人力量太弱小。”
“真的到那个时候,你护不住安然。”
“所以,放手吧。”
墨言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他问道:“所以,你是希望安然与沈公子在一起?”
“对。”殷少点头,“皇室与燕王府对安然只是利用,这一点我可以十分确定,沈公子对安然还是有感情的,而且他有足够的能力保证,在大战爆发的时候,安然能安安全全的活着,不必当做一个朝不保夕的棋子。”
墨言深深的看了殷少一眼,眸中的冷意消散了些,原来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总之也是为安然着想。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安然永远不会做棋子,她会活的比谁都潇洒。”
殷少以为,他说完这些,墨言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动于衷,心里感叹他的痴情外,更多却是无奈。
其实,墨言能够主动放手是最好的,这样安然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小的。
“墨言!”殷少叫了一声,“你真的想明白了吗?无论是皇室还是燕王府,或者沈公子都不会放过安然,你如果坚持,就代表着你要与这世间最强大的三股势力做对,你能赢吗?”
“你若是因此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安然会如何?”
“而且,这些东西安然若是想明白了,你以为她还在呆在你身边?”
墨言豁然间抬头,死死的盯着殷少,“不要以为你猜测到一些东西,就是看到了全部,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爱安然,比这世上任何一人都要爱!”
“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无论这伤害是我带给她的,或者是这世上任何其他什么人!”
殷少被墨言看的连退三步,根本不敢与其争锋芒。
“你是安然的父亲,就好好做一个父亲,给她亲人的温暖,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这些话,更是一句都不许再和她说,你明白了吗?”
殷少只是下意识点头,甚至这一刻,除了点头,其他他什么都不敢做。
如果做了,他真的不清楚,他是否能囫囵的走出端清王府。
墨言不简单,真的很不简单。
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以为和沈公子打了一些交道,查到了一些东西,就是看到了全部。
至少眼前这个墨公子,他就一点都看不透。
见殷少点头,墨言站了起来,举步走人,“如此,甚好。”
殷少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椅子上。
这人当真是刚才还眉宇间满是柔情看着安然的人吗?
差距也太大!
第332章你要离开王府吗()
墨言警告了一番殷少,这才回到了房间。
一进屋子就嗅到一种淡淡的幽香,那是独属于安然的味道。
幽香中还有一抹淡淡的冷香,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两种味道交缠相错,整个房间甚至都因此温馨了起来。
墨言眉宇间的冷厉消散,浮上一层暖暖的笑意,他轻轻的走了过去,看到安然睡的眉眼舒展的模样,眸中笑意更深。
他坐到床边,握住了安然的小手,静静的看着安然的睡颜。
虽然安然心里藏着事,可是这一觉竟然睡的很是安心。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正好落入墨言幽深的眸中。
那一刻,安然其实以为她看到了夜空中最亮最美的那颗星。
安然忍不住抬手想要揉一揉眼睛,然后才发现,她的手被人握在手心之中。
神智这才慢慢回笼。
她在墨言的房间睡午觉,握着她的手的人是墨言,她看到的星辰,是他的眸。
安然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来,“你的眼睛真好看,就想星星一样。”
墨言看着安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着低头在她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你的眼睛更好看。”
安然被墨言亲的有些痒,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互相恭维,脸皮真厚啊!”
墨言被安然笑的很是无奈,起身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懒猪,起床了!”
安然瞪眼,“你才懒猪!”
墨言没脾气,“好,我懒猪。”
安然满意了,伸手对墨言说道:“我没力气,你拉我起来!”
墨言更无奈,干脆俯身,将安然拦腰抱起,“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一些?”
安然顺势的就靠在墨言的怀里,也许是因为千千结的原因,安然很迷恋墨言的怀抱,只要他抱着,就无比的安心。
安然笑的眉眼弯弯的模样,双手挽在墨言的脖子上,重重点头,“对的,这样更舒服一些!”
出了房间,安然就要挣扎着下来,毕竟她其实脸皮也没有那么厚,搂搂抱抱在私下做就好,在外面还是收敛一些好。
墨言却不愿松手,只是说道:“你老实一些!”
安然道:“我要去看看父亲,总不能让你抱着去吧,多不好。”
虽然警告过了殷少,但是暂时墨言也不想安然见他,于是说道:“殷少还在午休,我们去书房,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安然想起,外面的风风雨雨,也不再坚持,点点头,“好。”
墨言抱着安然去了书房,安然靠在靠枕上,问道:“是不是皇上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逼迫我现身?”
“恩,他抓了你的父亲,以杀人的名义,说要判死刑。”
“啊?”安然眉头皱的紧紧的,“殷少不是在王府午休吗?什么时候被皇上的人抓了?”
墨言轻笑了一声,“不是殷少,一个傀儡罢了。”
“好吧。”安然安心了,毕竟殷少假装纨绔多年,有几个替身也是很正常的事。
放下了心,安然又忍不住抱怨,“皇上也真的是够了,连用父亲性命来逼我,也真是够无底线。”
“底线?”墨言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皇室一贯如此,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底线二字。”
安然眨眨眼,怎么听墨言的语气,对皇室很是不满啊。
可是,他不应该是皇上的心腹吗?
即便是现在已经失了圣宠,但是提起皇上也不该是这样一幅鄙夷模样。
看安然疑惑模样,墨言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道:“端清王府守护的从来是这片土地,而不是皇室。”
安然挑挑眉,懂了。
有的人忠的是皇上,有的人忠的是国家。
而墨言属于后者。
不过确实也是,这样的皇上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
墨言见安然不再疑惑,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现在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如果你还不现身,我有点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安然皱眉问道。
墨言点点头,“这个冒牌货只是第一个人而已,之后他会用各种借口,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安然神色愈发的难看,“雏菊他们人呢?”
安然在意的其实也不过是这些人罢了。
墨言正色道:“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什么?”
“你身边那些人,恐怕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安然有些不高兴,虽然因为沈公子,安然将雏菊赶离身边,但是在安然心目中,雏菊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墨言这么说,是在怀疑雏菊了,让安然怎么高兴的起来。
“你什么意思?”
墨言见安然这般,苦笑一声,“我不是说他们对你怀有恶意,而是说他们身份不简单罢了。”
安然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怎么个不简单了?”
墨言说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告诉过我,你怀疑你身后有一个势力的事吗?”
安然点点头,她之前确实这么猜测。
但是经过殷少之前的推论,她对这个猜测也不是那么的笃定了,毕竟那个势力从未现身,她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相比较来说,安然甚至觉得殷少的推论更加靠谱。
墨言继续说道:“我怀疑,他们便是那个势力的人。”
安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雏菊是我从嫣红楼里买回来的,遇到她也是非常偶然的情况下,而且买回来之后,我调查过她,确实是从小就被卖进了嫣红楼,一直就生活在嫣红楼里,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势力的人?”
墨言安抚她,“你别着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也总要有原因。”
“我失去她的消息了。”
“你是说,现在你没有她的消息了?”安然有些着急,“那是不是被皇上的人带走了?”
“不会。”墨言声音放的缓缓的,尽量安抚着安然,“如果是皇上的人带走,为了威胁你,他会把这个消息散布的人人皆知,现在没有消息,便是雏菊等人自行隐蔽起来。”
安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们没事就好。”
墨言无奈,他还真是嫉妒雏菊那个小丫头了,安然也真是把她放在了心里,现在那么大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安然,我说我失去她的消息了,以我的消息渠道,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躲过。”
雏菊等人躲过了,和之前他不知道安然身份时一模一样。
而且这些人恐怕是故意不让他找到,在向他宣告。
即便是安然现在还在他的羽翼下护着,但是并不代表安然只能依靠他,如果他对安然不好,他们随时可以抢走她。
墨言深深的觉得,这个作风,像那个曾经警告过他的,燕承隐。
墨言本来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安然,只是殷少的出现,安然的怀疑,让他不得不把它说出来,混淆安然的视线。
安然皱着眉,思考片刻,“你的意思是,他们能躲过你的消息渠道,便是有一条不弱于你的消息渠道,所以才能躲的过去。”
“是。”
安然不太清楚墨言的势力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