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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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蝶衣和柳轩的身后,一边是清遥王,一边是公主。
这两人都是皇族贵胄,双方他都得罪不起啊。
“受惊?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梦话呢?我记得张大人你是御林军出身,精通马术,你见过谁家的马受惊了是那个状态?诚心欺负我无知吗?”
云蝶衣的声音加了些厉气,这种混迹官场的人她见得多了。
不施加威慑,他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呢?
既想讨好公主,又不想得罪她做梦。
今日柳轩不入一次牢狱,她绝对不会罢休。
九门提督张炎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快接近正午了,他额上汗水直流,“是有点不像受惊的症状,下臣判断失误,还请王妃见谅。
驸马当街伤人,是他的不是,如今他已受重伤,下臣代他向王妃赔罪。”
云蝶衣看着眼前这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脸上染上了冷气,“当街伤人?我知你来晚了,不明真相,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驸马他意欲当街杀人。”
企图和她玩文字游戏,当她好糊弄吗?
这当街伤人和当街杀人,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听见云蝶衣的责问,九门提督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站在金殿上承受皇上的怒火一样,他从未想到名声早已人尽皆知的云蝶衣会是这么精明的女子。
第171章 公子,姓墨2()
轻轻的拭了一下汗水之后,期期艾艾的开口,“王妃何以见得驸马是当街杀人?”
眼前的云蝶衣,毫发无伤,竟然紧咬着驸马当街杀人的罪责不放,在他看来,实属有些刻意为难,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她贵为王妃呢。
“我略习武艺,姑且可以认为驸马是刻意伤人,可是我家夫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经得起那马蹄一踏之力,这岂非是刻意要他的命?
不是当街杀人是什么?难道非得等他有什么闪失,你再提着人头去向皇后请罪吗?”
到了最后,云蝶衣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色厉内荏的感觉。
对于眼前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更多了些冷视。
他先说柳轩是马受惊,其实无意伤人,后说是刻意伤人,一字一句无不是在为柳轩开脱罪责,她今日若不能让柳轩多一次牢狱之灾,定然不会罢手。
这九门提督想护柳轩,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护住。
她最讨厌这种没有那金刚钻,还偏偏喜欢大揽瓷器活的人。
云蝶衣的话字字珠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咄咄逼人中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九门提督到最后已经放弃替柳轩减轻罪过了,改为求情,
“王爷和王妃皆毫发无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揭过?”
“张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和我家夫君平安无事,就得宽宏大量吗?难不成你觉得等我们二人魂归地府了,才可以和别人计较这过失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毛线真理,她不屑一顾。
在她云蝶衣的字典中,仁慈是留给自家人的,对于敌人,绝不能留情。
柳轩存了伤她和君非墨心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得饶人处便饶人?
凭什么她要以德报怨,她又没打算当圣母,让别人立仁爱牌坊。
九门提督看了一眼浑身剧痛的柳轩,又眼见云蝶衣的态度这么坚决,最终只能进行哀兵措施,向云蝶衣打起了苦情牌,
“驸马如今已受重伤,也算得到了小惩,王妃还是不要计较他伤人之过。”
云蝶衣眉中闪过一丝不耐,看着被摔得散架的柳轩,“驸马被马欺负,谁知道是不是另外做了什么恶事,得到惩罚。
至于眼前这一桩罪过,你当真打算包庇到底?”
看样子这九门提督是打算杠上她了,真是好胆识。
不加点重料,真当她是菩萨心肠?
“张大人,我记得宫中快到了选秀的时间令千金似乎也在入选名单内,需要我特地向皇后要求,把令千金安排到大皇子宫负责杂役吗?”
云蝶衣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淡淡的。
可是这语中威胁谁也无法忽略。
九门提督一听脸色大变,脸色闪过不甘,最终咬牙下令,“驸马当街意欲杀害清遥王和王妃,立刻打入大牢,奏明圣上,听从发落。”
然后向云蝶衣行礼,“今日多有得罪,下臣改日再去王妃那请罪。”
“不用了,我不想看见你。”云蝶衣直接拒绝。
第172章 公子,姓墨3()
请罪个毛线,他要是觉得自己有罪,至于和她在这磨磨唧唧个半天,浪费她大好年华青春。
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装什么腔做什么势。
她体谅他混迹官场不易,摸爬滚打才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会为了保住乌纱不想轻易的得罪人,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两全的吗?
云蝶衣随后和君非墨去了云府,身后是柳轩声嘶力竭的责骂声。
对此,她置若罔闻
柳轩堂堂驸马都可以不介意形象,当街狂吠。
她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不会被咬到,她也没有必要注射狂犬疫苗不是。
她云蝶衣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计代价和手段。
所以柳轩这牢狱之灾,必不可免。
可是如今对于他各种充而不绝的指责怒斥,毫不介意,这点修为还是有的。
夏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夜间也多了几分秋寒特有的凉意,皇宫中某处废弃的宫殿,杂草横生中,一男子跪在地上,脸上的银质面具在夜色下反射出皎洁的光芒。
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负手而立。
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那一身怒意却已昭然若揭。
他半晌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声音中隐含着极大的压迫,“我记得我说过意欲伤害云蝶衣的,轻则伤,重则死,柳轩为何只是被马摔成了轻伤?
你为何没有出手施加惩罚?”
云蝶衣只能他欺负,其他的试图伤害她的人,就该得到代价。
今日柳轩却只是从马上摔下,这点伤,怎么够消除他心头不满?
他都舍不得伤一毫发的云蝶衣,柳轩他也配对她产生杀机?他算什么东西?
跪在地上的男子承受着他的威压,背脊却挺的笔直,如同青竹般,“回公子,是属下看云姑娘无意取驸马性命,所以斗胆做主,饶过驸马。”
此时若有外人在,定然会被这句话惊得不知道身在何处。
柳轩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身为驸马,要动他也得估量一下自身实力。
免得引火上身,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可是这跪着的,自称下属的男子,竟然用的是‘饶过’这个词,下属尚且如此自信,这身形都隐于黑暗的男子身份,想必更是显赫无双。
他身前站立的男子,听见这句,浑身的气场稍微收起,字句皆落地有声,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
容我提醒你一句,这次你要是再办事不利,我会怀疑自己挑人的眼光。”
是了,她那性子,纵然不是多情的人,却不会轻易取人性命。
若是柳轩当真因为这种事而死,估计她也难免会有动容。
既是如此,他就暂时不要柳轩的性命,把他那项上人头先寄存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是,属下会在驸马所在的牢房内,放满蛇虫鼠蚁,在他的食物中多加一些蝎腿蜈蚣之类,在公主向皇上求情赦免他的罪之前,保他夜夜难以安寝。”恭敬的声音响起。
第173章 公子,姓墨4()
“如此甚好。”黑衣人施展轻功离开,身法精妙之极。
那原本下跪的面具少年缓缓起身,并没有因为公子让他下跪而心生不满,只是对于云蝶衣多了几分羡慕,值得公子重视到如此地步的女子,真是罕见。
风吹过这一方天地,将原本的声音都吞噬进空气中。
转眼间此处已经没有任何人烟,刚才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过。
唯有那明月在云雾间穿梭游移,见证着方才那对话的两人曾经存在的痕迹。
墨非君回到君非墨的居处的时候,发现云蝶衣并没有入睡,正在诧异的瞬间,她已笑意嫣然,行至他的面前,素手拿出身后的糖葫芦递至他的面前,“糖葫芦,给。”
那糖葫芦色泽诱人,外面似乎镀着一层晶亮的色泽,圆圆的山楂被串在一起,如同凝若实质的幸福滋味,让人看到就心生舒坦。
他接过,轻轻的在鼻尖嗅了一下,怎么是酸的?
但是想了想,便觉得糖葫芦应该原本就是这个味道。
没有迟疑的,轻咬一口,唇齿间立刻溢满酸味,似乎饮了一杯醋那样的古怪。
眉没有丝毫的皱,也没有做多余的思考,他接着咬下第二口,神情坦若的似乎在享受着真正的美味一般,淡定如常。
是她买的,就算再酸,他也甘之如饴。
云蝶衣嘴角原本静待好戏的笑意却突然消失,僵硬在唇边的,只剩下酸涩还有苦笑,她一把抢过墨非君手中的糖葫芦丢到一边,
“不要吃了一点都不好吃。”
她原本是想恶作剧的,今日从街上买了糖葫芦之后,就把它锦袍在醋中很长时间。
作为对他上次添乱的惩罚,那次的休书事件虽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可是他毕竟做错了。
可是,看着他眉色不动的咬着,她却无端了多了心疼。
她忘了,他是长存于暗夜的,那终日在繁华街市上随处可见的糖葫芦,夜间根本没有卖。
所以,他不知道那铺天的酸味并不是糖葫芦本身的味道。
骄傲如他,竟然不知道糖葫芦是什么样的味道。
与身份背景无关,也与财富地位无关,只是因为白日的一切都是他无法触及到的。
墨非君不明所以,盯着已经被云蝶衣丢到一边的糖葫芦,视线流连在那光亮的色泽上,“是有点难吃,也许是我第一次吃,不习惯而已。”
等到他在抬眸重新看云蝶衣的时候,才发现她眼中似乎有泪光浮现。
“谁欺负你了?我帮你讨债。”替她做主的想法直接转化为承诺。
云蝶衣抑制住眼中的那滴泪,嘴角尽力扯出明媚的笑容,“没有,我们去皇宫外。”
从相遇到如今,她似乎不曾为他做过任何一件事情,也不曾待他有半分的好。
可是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这么好呢。
若不是看见那神秘的面具男子出手,她不会知道他会如此费心的找人保护他。
若不是方才不小心去了那处冷宫透气,她不会知道他会为了她为难柳轩。
第174章 公子,姓墨5()
若不是她给他酸意难忍的糖葫芦,她不会知道他对她竟然如此信任。
就连方才,她只是心疼他而已,眼眶稍微有些湿润,谁知他那样霸道的男子竟然会出现紧张的情绪,似乎她真的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被谁欺凌了一样。
他难道不知她的武功纵然不及他,能欺负到她的也没有几人吗?
她向来恩怨分明,别人欺辱她一分,便还之以十分。
若有人待她好半分,便十倍相报。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因为他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
那么就陪他去一下皇宫外,看一下他生存的黑夜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插足不了他生命中的过往,只是希望可以借此,感受那暗夜中的天地。
不知道云蝶衣想法的墨非君,虽然觉得她提出要去宫外的要求有些突兀,但是还是应下了,对他来说,只要能看着她,去哪都好。
清辉如同万丈银匹,以其淡淡的光晕笼罩着整个乾坤。
京都空旷的大街上,云蝶衣和墨非君并肩而行。
稀疏的灯火将他们的背景拖得很长,如同两尾在海中畅游的鱼。
迷国京都的夜间不同于白日那般繁华喧闹,此时万籁俱寂,一切都归于沉静,偶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拖着身形匆忙赶回家,神色或焦急,或疲惫。
夜深,所以的酒肆都已打烊。
客栈中也过了留客的时间,木门紧闭,迷国法令规定所有店家都不得通宵营业,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加强管理,减少夜间出事故的可能性。
青楼成了唯一特殊的存在,它们可以极大的增加经济收益,所以法令为它们破例。
有更夫敲着梆子,从云蝶衣身侧走过。
伴随着那声“天干物燥”,响亮的铜锣敲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更夫行远之后,空气又恢复了安静,云蝶衣打破这氛围,“你平时晚上做什么?”
“练剑,睡觉。”墨非君沉厚的嗓音吐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