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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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盛琅脚上的石膏早在进京前夜就拆了,紫雲殿的观星台上,用过晚膳的他身穿孝服,额带白褂,身上的佩剑也已取了下来,他凝望着诺大的紫禁城,从他身后看他,有种侵吞天下的气势,甚是陌生,却又该死的神秘,该死的吸引人。
他,终会是这紫禁城最后的赢家。
她相信。
“殿下。”
他闻声回头,许是站得有些久了,喉咙很干,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倾城绝色,优雅无害,此时此刻,紫禁城都为之失了颜色了。
楼月馨自然也不例外,她失神片刻,湉骂道,“妖孽真是祸害。”
二十一二的少年,正在逐渐长大。
聂盛琅听了脸一黑,正待发火,楼月馨劈头一问,“你会变吗?”帅哥就是帅哥,黑脸了还是帅,以前在这个男人面前只顾着演戏,倒忽略了他的颜值。
“变什么?”聂盛琅被问住,她话跳得太快,不知道问的什么。
“帝位会让你改变习惯,喜欢的,等等之类的吗?”她问的直白,关键是聂盛琅今天想清静,所以现在观星台上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然这在古代那么反叛不敬的话她还问不出来。
倒不是害怕,只是入乡随俗,而且她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害怕,不然岂不是无法无天?
没想这话还让一直沉稳的聂盛琅开始思考,片刻后,他说,“会。”
他答得很肯定。
“你会喜欢那样的改变吗?”楼月馨又问。
他答,“身在这个位置,总有太多的不由已。”说着就往她这边靠近。
倾城完美的脸在她面前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他生气,她害怕了的时候,他止住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想要走了。”她突然说。
聂盛琅也僵住了,潜意识中他不想让她走,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于是将之解释为习惯,“刘相还尚未伏法。”
“可你知道我现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事实如此。
“不管我们做了再多的防范,兵乱一爆发,南岭必然会出现混乱,你一个弱女子,你能去哪里?”聂盛琅凤眼一眯,“莫不是有什么情郎?才这么着急。”
楼月馨被聂盛琅说得哭笑不得,“你真是够了,算了,先皇出殡之后我再走。”刘相忍不了太久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要再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聂盛琅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快了,快得他抓不住。
观星台上很快又只剩下他一人,其实他刚刚很想问楼月馨,不觉得这里的场景和边陲那庭院中的八角亭有些相似吗,那里空旷,而这里则登高望远,一样的孤独。
只是她那么快就离开了,快到他来不及问她。
第191章 起事【8】()
夜幕降临,紫禁城万家灯火在这里看来就犹如天上繁星,都只在晚上出现。
“都准备好了吗?”
不知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是,就等殿下下令。”
原来这观星台上并不只有聂盛琅一人,只是已经去为先皇守夜的楼月馨不可能知道了。
聂盛琅很满意,在楼月馨之后,他也终于能安心的待在紫雲殿中。
胆敢觊觎他皇位,妄想取而代之者,他绝不留着。
“下午好像多了很多眼睛呢!”夙景离眼睛望着杯沿一角,“看这杯子,做工精致,可是怎么那么让人想要毁了呢?”
参瑞一听,眼皮跳了几跳,主子又想干什么了,可千万不能任性,“爷,我们现在在南岭。”这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夙景离不满的嘟囔,参瑞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几时看过这么卖萌的主子?
“可我想玩。”夙景离眨巴着他的丹凤眼,他本来就只有十四的年纪,正是青春洋溢之时,稚嫩的小脸晃呀晃,倒真有几分孩子的模样了。
参瑞心下不安了,主子要做什么事几时问过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哎呸呸呸,主子怎么回事妖。
“参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王说本王要玩。”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离主子终于发火了,一声怒轰,他又回到了从前黑面神一样的脸。
参瑞心想,终于正常了,只是,“主子想玩什么?”
“你过来。”
参瑞附耳过去,夙景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参瑞听完后有种如梦初醒的模样,“主子英明,这样一来,聂太子就欠了您一个人情。”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办?”夙景离摆手,对于未来的那把至高之位,他没有太多的强求,只是一定要活着,他不想被当成棋子一样被遗弃,甚至是封杀。
又是一天过去,后天宁皇就要出殡了,紫禁城的大街上无人胆敢谈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白帐,以此祭奠先皇的离去。
了无人烟的巷子里,一抹黑色的影子正在快速的移动,最后停在一户普通院落的后门。
三敲两拍是他们的开门信号。
院里面的人闻声开门,在来人进来后又小心的张望,确定没人跟踪之后关上大门。
“先生就是相爷联络来要在京城助我们的人?”为黑衣人开门的人是刘国泰在五年前笼络的幕僚,名姬旬,年近不惑,之前曾为贫瘠的卫国效力,在卫王面前说过许多致富的可行法子,只可惜卫王有一宠臣,见姬旬才智过人,心中暗恨。
卫王偏听偏信,将姬旬当做对卫国不利之人,赶出了卫国,这才投靠了南岭泱泱大国的相爷。
他性子小心谨慎,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相爷的手信,说临近傍晚时将有相帮的贵人前来,开门信号即是三敲两拍。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
“恩。”来人轻应。
“为什么不揭开斗笠?”黑衣人的头上一直戴着斗笠,脸上也是黑布蒙着,他觉得很不能信任,尤其是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万一是聂太子派来的人呢。
相爷为什么相信这个人。
“我家主子都已经和相爷说好了,先生若不相信,在下大可就此离去,这桩交易绝不强求。”来人正是奉命靠近刘国泰的参瑞,
第192章 起事【9】()
“我家主子都已经和相爷说好了,先生若不相信,在下大可就此离去,这桩交易绝不强求。”来人正是奉命靠近刘国泰的参瑞,离王以里应外合相帮为名要和刘国泰合作,刘国泰老奸巨猾,当然是不信,但是夙景离说条件是成功后,南岭边境以南边三座城池割让云国。
刘国泰半信半疑,这是聂盛琅不可能做出的退让,也就是说,夙景离要的聂盛琅给不了,这才找了他这个意图篡位之人!
夙景离身为云国王爷,他当天也要出席宁皇的葬礼,可因为是外臣,确实比起任何人都要好行事,更何况宫里他们的眼线被清缴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人都是得不到重用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计,云国王爷可以帮他们打开兵力最为薄弱的北门,可以准确的告诉他们聂盛琅的位置。
这样一个援手,有些重要呀。
于是他在衡量利弊之后,狠了狠心就答应了。
这才有了参瑞出现在刘国泰据点的一幕。
姬旬衡量,对方若是真走了,相爷怪罪下来,他承受不起,“罢了罢了,相爷既然信贵人,我又怎能不信,过来罢。”
刘国泰没有告诉姬旬来人是谁,在他的心里,姬旬始终是有过旧主的人,不可全信。
姬旬将参瑞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里面只摆了寥寥几座烛台,放了一张四方桌,除此之外再无旁物,但房间很干净,一点杂尘都没有。
他知道房间肯定暗含机关,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姬旬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看似随意,但其中却暗含了五行八卦阵中的金木水火土,参瑞虽然没有学过,但也曾听自己老师说起,于是略知一二,深知个中厉害。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待姬旬停下之时,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板已经空了一块,站在上面遥遥望去,里面深不见底。
“阁下倒是有些见识。”至少没有像一般的毛头小子一样跟着他瞎走,那死或残可就跟他无关了。
他就是想借此来惩戒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参瑞不为所动,这些褒奖他已经听了太多,“先生的阵法,名不虚传。”
“哼。”姬旬先行走进密道。
里面修建了阶梯,虽然路都不够光滑,但在京城三大世家的眼皮子底下能修建一条通往密室的密道,也真是厉害,不知道为今天已经谋划了多少年。
接下来,姬旬带着参瑞一直往下,空气没有像一般人走进深洞一样稀薄,反而一直都像是在地面上一样。
终于,参瑞走到最里面,但已别有一番天地,这密道的最下面俨然就是一个兵器室,里面从短剑到冰刃,再到大刀,应有尽有。
姬旬无视这些,径直的带着参瑞去往最里面,在这足有百来平米大的空间里还有一间隔间,和其它被随意摆着的兵器不一样,里面的桌上铺着红巾,上面放置一个兵器架,被另外一件红巾裹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一把掀开红布,里面的兵器是一把平平无奇的短剑,和外面的并没有不一样。
姬旬主动说,“这样看着和外面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对吗?”
“恩。”参瑞不多话。
姬旬拿起那柄短剑,将短剑自剑捎中拔出,短剑的末尾处有一个刘字,“这是相爷的传家之宝,相爷希望当贵人刺杀聂太子时,所用是这柄短剑。”
参瑞收下短剑,仔细看了看剑锋,很锋利,“这有何难。”
第193章 起事【10】()
两人又从密室上了地面,“既然东西收到了,那在下就先告辞。”参瑞也不多留。
姬旬将参瑞送至门口,“走好。”
也只一瞬,身披黑衣的参瑞就从姬旬的眼前消失。
姬旬在门口又站了会,确定人真的走了才关上门。
“主子。”在云国驻南岭的驻地里,参瑞恭敬的把短剑呈上。
夙景离拿在手上把玩,“他就给了你这个?”
“是,还带着属下在密室绕了一圈。”参瑞实话实说。
“老狐狸。”只给了武器却没告诉他们具体的行事时间。
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突然。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参瑞问。
夙景离只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他并不一定要帮聂太子,事情若是难办,大可就此离开。
又是过了两天,宁皇出殡之日。
这一天,聂盛琅必须全程跟在宁皇的棺木旁,以彰显太子的仁孝,楼月馨作为太子妃自然也不能例外,这一天,多日不见的华盈夫人也是披麻戴孝,头上饰品寥寥,身边还跟着一个楼月馨在此前从未见过的婆子。
年纪虽是大了,但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楼月馨不欲与之过多接触,在接下来还在紫雲殿的时间都是能离华盈夫人多远就多远。
宁皇出殡,随行人员超过万人,紫雲殿宏大,但那出殡的头,也即是敲锣之人便在紫雲殿的门口了,再过来即是乐手一百零八位,手上所拿乐器全用黑纱绑住,猪牛马羊鸡鸭全部汤杀,掏干内脏放在之后的一个个大盘里,再之后即是躺着宁皇尸身的棺木,聂盛琅陪同在侧,一路步行。
往后即是宁皇生前无子女需陪葬的妃子,人数也有几十,一些人哭哭啼啼倒是真的,她们一生的青春都浪费在宫里,现在她们一生守候的男人死了,她们没有侍过几回寝,或者根本没有侍过寝,却就要香消玉殒,谁又愿意呢,可这本来就无关个人意愿。
从宫里到城外,百姓夹道相送,纷纷下跪。
出城后,他们与皇陵越来越近,左边是山,右边密林繁多,有人或忍受不了那闷死的恐惧,又或者希望流芳千史,于是冲过重重护卫,撞向宁皇的棺木,最后颅骨破裂而亡,有禁卫军前来询问怎么处置,聂盛琅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将她葬在离父皇最近的陵墓中。”
楼月馨却不能淡定了,她看到那鲜血,忍不住就干呕起来。
“女人就是娇弱。”他们在战场上,什么没经历过,就这么一点血还值得反胃?但聂盛琅最后还是召来梁鹰,从梁鹰手中接过水袋递给楼月馨。
楼月馨整整喝了几大口水,才感觉胸口的那股闷气落下了。
这些人效率很好,马上就把那名死去妃子的遗体处理好,甚至地上一点血都没有了,而从妃子那边过来先皇棺木这里的防卫也比之前更加严密。
但这一切,并没有止住妃子们的恐惧,她们虽不得宠,但之前也未曾见过血,甚至是死人,现在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