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女掌门-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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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琅心中不悦,张口便回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可玷我清白名声。妻妾之类的戏言,往后莫再提!”
扎赫拉微微摇头道:“好吧,我心中认定从不悔改,但我嘴上不说总可以吧。”说着,扎赫拉露出笑容,笑容中满是诚意,不夹杂丝毫邪念。
月琅无奈,又拿扎赫拉没辙,只得妥协道:“好啦,随你怎么认为,我且问你,你来我中土,搞出那么大动静,不会只是为做比生意吧?”
扎赫拉点点头回道:“不错,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事的缘由要听我细细说了。。。。。。。。。“扎赫拉回忆道:”我本是瓦亦剌也先汗二子,奈何我的生身母亲却是南朝掳来的女子,我自出身便成为整个汗庭的眼中钉,甚至我的生父都极其厌烦我的存在,我在战栗和惶恐中长大,好在,我弓马俱佳,现在还颇有战功,在汗庭内总算攒下些声望,而这次南行。。。。。。。。。也并非行商这么简单。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在山中相见,我将你绑了,等待换取赎金之事吧?”
月琅撇着嘴,点点头,似乎这件事到现在她都还耿耿于怀。
“我们知道,南朝落樱镇有个大户,名叫安顺,他掌管了你们整个南朝的铁器运营,我汗国地处大漠,虽有非凡冶炼之艺,却苦于采铁困难,且不说与你们南朝作战,单单是人民的生活铁器,得来的都非常艰辛,何况军中用铁?再加上东边女真诸部如狼顾鹰视,西边红毛斡罗斯时徐图之。当年先祖铁骑横扫大地的雄风早已不复存在,我深知其中厉害,如想生存,必须强兵,于是这才孤身来南朝,意图拜会安顺,与他做比买卖,许他重利,私运铁石。不想,那时,安顺似乎正与你主夏霜有隙,安顺托我以铁器交易,绑架夏霜,不想却将你绑了。”
月琅不解问道:“即是如此,你任务已经失败,安顺的产业早已易主,你为何不回漠北?”
扎赫拉回道:“我岂能不想回去?但夏霜接替了安顺,我因为绑你之事又与朱府生怨,我只得再做打算,经过打听,我知道了这落樱镇,还有一大富户名叫黄铧,他掌管着你们南朝的食量买卖,我转念一想,既然铁石不能交易,那便进些米粮也是一样,无论如何,我若不立功,空手回去汗国,必然会被冷弃在旁,再无掌权之望了。”
“啊,所以你才约定黄铧在客来酒家谈走私米粮的生意,但那掌柜为何要杀你?”
“那掌柜便是我兄长派在南朝害我的杀手,他杀了我的随行特使,毁了与黄铧签订的买卖条约,我知道空手回国,兄长必不会放过我。后来,我躲在这里,他竟然还勾结了南朝的官府,想将我赶尽杀绝,只有我死,他才能安心。”
月琅心道:原来那日死在义庄的官府中人是他兄长所派,怪不得我朝与北疆连年作战,败多赢少,原来朝廷中早就有此等背离的小人。
“你既然知道来我朝有危险,为何还是要来,你们就那么想壮大自己,而后与我朝开战吗?”
“开战?“扎赫拉摇摇头道:”我哪里想过那么久远,我只愿在汗国立下功勋,我只想自保,保我母亲性命,日后,即便是我兄长继承了汗位,我也有实力,让他不敢轻易招惹我与母亲。”扎赫拉翻身站起,凝望天边道:“实话告诉你,我想家了,想我的母亲,但等着我的归途却是万里之遥。”
“你就不怕回去后,惨遭你兄长毒手?”
“怕?怕有什么用,即便死也要死在汗庭,死在母亲身边,但如今的我流落南朝,身无分文,死生无法自顾,又如何顾得了往后的事情……。。”
听罢扎赫拉的话,月琅看到这位好勇斗狠,性格粗暴的番邦王子仿佛瞬间温顺的像只草原的羔羊,月琅不禁同情起来,她低头思付片刻,猛的抬头,说道:“好,从此地到斡亦剌国,有钱一千足矣,这些钱,我凑给你!”
扎赫拉眉头紧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月琅,以十分不解的语气问道:“我曾绑过你,还曾想占有你的身体,你。。。。。。。。为何却三番两次的救我,帮我?”
月琅侧目微想,脱口而出:“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有想去保护的家人,所以,我再帮你一次,不过,你要发誓,终身不能带兵欺我中原。”
扎赫拉听后,双目微拢,依靠在歪脖槐树前沉吟片刻,而后微微点头道:“你虽。。。。不是我妻,却胜于我原配百倍,不能得你乃是我终身憾事,却也是无上幸事,好吧,我扎赫拉在此发誓,此番回乡,终身不会带兵南侵,如有背约,山岳不纳,黄沙不掩,落骨荒原。”
月琅深吸口气,自己总算能与这位番邦王子做个了结,却又不知为何,暗感怅然……
入夜时分。
如何赚得一千钱?月琅心中辗转难定,她将桌上的油灯芯拨直,火光变长变大,屋内顿时亮了许多,她呆呆的望着火光,心中暗道:“前些日子所存银钱全部给了姑母,一半付了房屋租金,一半交了嘉儿书院里的食读费用,如今,手里只剩下黄铧送来的一百两白银,但这一百两却是万万不能动的,如果用了,则表示自己接受了黄铧的邀请,叛离了冶平朱府,改投黄府。但。。。。。。。。。如果不用,又如何凑齐一千钱如此多的金额?”
左右为难,思索间眼看窗外已然天明,她吹灭油灯,披上外衣,推门而出。清晨湿气颇重,只在街上走了片刻,衣袖便隐隐发潮。
此时朱府尚未开门,她在门口反复踱步,不知是否应该叫门,是否应该向夏霜将自己为难之处讲明。
“喂,这么早就来请安问好,你这门客当得可真是尽心尽力呀!”
月琅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头去看,却是范小巴依靠在牌坊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月琅微笑,回道:“你不也是吗?这么早来这里,为了讨好厂主?”
小巴道:“那你可想错了,我大清早恰恰想去拜访你,不巧看你恍恍惚惚从家里走出,我心下奇怪,便跟了上来,说吧,有什么烦心事,想找厂主?”
“你怎么知道我心思所想?”
“这还用知道?你全都写在脸上啦,本来,厂主让我带你,我便想尽些心力,帮你尽快升到玄字辈门客,可你这家伙。。。。。。。。。总是防我和防贼似的,算啦。。。。。。。。。”说罢,范小巴将手背在身后,佯装离去。
第55章 小巴清晨传暗语 月琅改投黄铧府()
月琅一愣,心道,升至玄字辈门客需获利一千钱,这不正好解了眼前为难之事吗?想罢,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挽住范小巴的胳膊,轻声道:“呀,我方才又没说什么,好妹妹,我赚些歪财或许还有点手段,但,正经走商,我恐怕连你半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好妹妹,你便教教我罢。”
“厂主早就料到你巴不得的想知道。”范小巴撇撇嘴,走上前去,用最低的声音说道:“呐,记住了,我中原西产骏马,高大威武,北产漠马,耐苦抗寒,南产滇马,可徒崖涧,而这些马该配何种龙套,只有我掌管天下金业的冶平朱府才分辨的清,刘锦不知,澄王自然也不知,不信你可以去澄王住的迎宾阁自己去瞧瞧。好啦,我只说这么多,你要是赚回一千钱,自然可以胜任玄字门客。”
月琅听的一头雾水,这怎么一会说马,一会说钱的,心中甚虑,正要问时,范小巴却快步走远了,那条空荡荡的街道中,只留下小巴俏生生的一句:“厂主还说了,留在朱府,还是改投黄府,你自己决定吧。”
月琅一惊,心道:小巴如此说。。。。。。。。恐怕厂主早已知道了我收受黄铧一百两白银的事,难道她是在告诫我莫要背叛?不,不对,厂主深知当初我下了何等决心才加入朱府,岂会轻易改投,可如无此意,为何又会如此去说。。。。。。。。。。。“月琅不停摇头,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啊?难道是这样?”月琅睁大双眼,看着朱府大门,恍然大悟,她心中想道:这是厂主在点我,暗示我大可借此机会深入黄府,将黄府探求一翻。对,心留在朱府,人改投黄府,厂主一定是这个意思。
想通之后,茅塞顿开,月琅急忙转向城西黄府方向而去。
月琅刚走,朱府大门缓缓打开,夏霜从门缝中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月琅的背影,脸上堆起微笑,身边井樽低声道:“月琅这女子,甚是聪明,一点就透,黄铧那厮此番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夏霜道:“黄铧经历了丁二满之事,定然疑心重重,绝不对轻易信任身边之人,但,如果此时月琅来投,他反而会非常放心,他料定我不会故技重施,但我偏偏这么做,珠算法中逢二进成十之术便是这个道理,以他的疑心来治他的疑心,书中曾载孔明空城退仲达,而我也只是依葫芦画瓢罢。”
夏霜说完,侧身对井樽道:“丁二满可有消息了?”
井樽摇头:“自那日落樱园事后,再无音讯,似人间蒸发,恐怕她身后还藏着深不可测的谋人。”
夏霜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退回门内。
转眼日头已是高挂,黄铧此时方才起床梳洗,但见他金盆沐脸,翠角梳髻,旁边几位妻妾早早梳妆完毕等在旁边。黄铧洗罢,走向餐桌,直待他作下,那些妻妾才随着小大依次落座。
看那桌面餐食,着实令人不解,黄铧面前,只是早起小点就已堆满鱼翅参露等名贵食材,反观妻妾所吃,与普通民众毫无区别,稀饭面馍,辅些小菜。
黄铧坐定后,拿起杯骆乳漱口,而后吐在高脚盅内,擦拭干净,扫视一眼众妻妾道:“行了,开始吧!”
妻妾们低着头,同时发声:“春种一粒粟,秋成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黄铧点点头夹起一片软滑的黑色海虫吃下,又说道:“还有呢?”
妻妾继续说道:“佛观一粒米,大若须弥山,人如不了道,披毛戴角还。”
“嗯,可以了,吃吧!吃吧!”黄铧挥挥筷子,那些妻妾才敢拿起碗筷,唯唯诺诺进食。如此食业巨商对待家人却堪比下人,何其卑哉!
内人们正吃着,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口,频频向屋内黄铧使着眼色,黄铧那双小眼左右瞅瞅众妻妾,咳嗦一声,转身走出屋门。
侧厅内室中,那下人在黄铧耳边嘀咕半刻,黄铧脸上显出喜色,低声问道:“她人呢?”
“就在门厅过廊候着。”
“把她请到这里来吧!”
下人稍有犹豫问道:“老爷,那女人会不会是冶平朱府派来的奸细?”
黄铧斜眼瞪着下人,不屑的说道:“你以为那朱夏霜是傻子吗?”他转身落座,喝杯茶,而后继续说道:“前几日落樱园之事,我本是百口莫辩,难逃一劫。幸亏那个叫月琅的女子,帮我开脱了罪责,结果使的朱夏霜失去了除掉我的大好机会,如果你是朱夏霜,你不会心存芥蒂?身边放了一个比自己还聪明的女子,这哪是什么好事?她清楚的很,她那兄长朱贵堂就是将我与安顺安排在身边,这才落得个倾家荡产。所以,今早你暗中跟踪她时,听到朱夏霜留给月琅那句,留在朱府,还是改投黄府,你自己决定吧。这绝对是她们自己心生罅隙所致,况且,那朱夏霜何等精明之人,怎么会见我送了月琅一百两银子,就顺势派月琅来当奸细此等低劣的手段?你这家伙,跟了我五年,还是这么笨!”
下人听后连连点头,不停说道:“老爷果然睿智,果然睿智,那。。。。。。。。我现在就叫她进来?”
黄铧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快去,快去,她可是把好刀,我要用她和朱夏霜那贼妇人好好斗一场!”下人领命,匆匆去通报了。
片刻后,月琅缓缓自长廊步入侧厅,黄铧满脸堆笑,大步迎了上去,嘴里叫道:“哎呀呀,这正是上天眷顾,上天眷顾啊,快快,月琅姑娘,快快进来。”
黄铧一边相迎,一边向厅中丫鬟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换热茶!”
月琅轻声说道:“黄老板,不必如此,月琅受宠若惊了。”
“唉,这是哪里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该当如此礼遇,坐,坐嘛。”
月琅轻扶黄花梨木胡椅,坐下,厅外朝阳射在月琅面庞,色柔且金黄,如同描绘一番仕女画作,黄铧笑盈盈的看着月琅,将热茶喝下,又说道:“月琅姑娘,自我上次到贵府上,未见你面,这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自己不仅怠慢了恩人之道,还无缘得见,当初就应该留在那里等你转醒才对。还好你今日来了,否则啊,我真是要悔死了。”
“黄老板言重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