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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节

东莞十五年-第5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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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两人以前感情很深。他们出去,我却烦恼,张武对何若男态度好,对我态度并不好,尤其是知道我跟何若男离婚,他的表情明显变淡,不愿意跟我多说话,这是个大失误。

    换位思考,我要是有个可爱的小徒弟长大,嫁个男人三妻四妾,我也不太高兴。

    张武若是不肯帮我,坎帕斯的局面要解,还得另想办法。有一点张武说对了,张家人在坎帕斯发展只顾着创造财富,从来没想过发展武力,今天被人兵临城下,也是自作自受。

    那么这个局面要破,该怎么做?

    正想着,外面那个妖艳师母进来,看到我单独在房内,还奇怪,“他们人呢?”

    我回答,做油泼面去了。

    师母盯着桌上果盘看了眼,“你慢些吃,这玩意吃多了并不好。”

    我一时怔住,忙问:“这是什么?”

    师母反问:“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也敢乱吃?”说着伸手,要拖盘子,“这是毒药,快别吃了。”

    眼见如此,我赶紧伸手,将盘子上的干果一把撸了,一股脑地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并在心里得意,我猜出这是什么东西。

    师母投来鄙夷目光,摇头,“跟你师父一个德行。”

    不多时,师父端着木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大海碗,一只碗都有炒瓢那么大,是个小盆,看着吓人,却让我稀奇,这分明是秦地一带的大老碗。

    问:“师父是哪里人?”

    张武回答:“秦岭一带,怎么?你是哪里?”

    我正色回答:“黄土高坡,陕北一带。”

    张武大喜,“是老乡啊,蛮好,来,尝尝地道家乡油泼面。”

    吃完饭,张武让我跟他去外面转一转,说是要带我看看当地风景。

    走去村寨外面,沿着河流走,张武问:“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我回答:“僻静,自然,适合养生。”

    张武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来看第一眼,就喜欢这个地方,跟我老家很像,有山有水,可是呆的时间久,难免颇烦,还是大城市好,人多,热闹。”

    我就问:“那师父怎么不去大城市?”

    张武呵呵笑,“去了呀,京城,魔都,我都有房产,也是呆不了两天,颇烦,人多,车多,到处堵,空气还不好,又想回山里。”

    这想法倒是……一点都不奇怪,我也有同感,只是没有那么强烈。

    张武说:“任何事情都是一样,有钱的日子,人不轻松,人轻松,手里没钱。我不知道你混的怎么样,就说我,这手里有人有枪,是个山大王,看我整天笑哈哈,睁开眼就发愁,几千号人吃喝拉撒都得愁,以后路要怎么走也得愁。还有几个婆娘,那个都不省心。”

    听上去是在诉苦,却也是事实,我也不轻松,日子过的一塌糊涂,现在是没办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张武道,“按照我原计划,周边这几个国家一家啃一块地方,让他先分裂独立,再进行整合,生成一个新国家,可是后来真正要实施,困难重重,劳心费神,还不如我现在这样,悠闲轻松。”

    我回答:“师父说的对。”心里已经明白,张武这是在给我递话,他不想掺和到任何势力斗争中,他现在的生活很颇烦,头大,他就想图个轻松。

    从根本上,就断了我向他求援的可能。

    不好的事总是会在突然间来临,就在我们正欣赏黑叔叔们感人肺腑的大合唱时,我接到电话,是张雅婷打来的,让我带着人从边境往刚果撤退,弥渡发动宫变了。

    当时黑叔叔们正在唱打靶归来,两句话交代完我就慌了,再不求援也得说话,让张武送我去象鼻族村子,坎帕斯内战开始。

    张武也是干脆,立即命令人准备,自己则问:“现在什么情况,简要说。”

    我道:“城外的部队突然进城,护卫队据街防守。”

    张武立即道:“电话通知他们,千万别乘直升机逃走,弥渡的防空力量很足,让你的人呆在国会议事厅,等待救援。”

    这句话瞬间让我鼓舞,还以为张武不肯帮忙,到底是西北汉子热心肠,前面还在吐苦水,听到出事二话不说就出兵。

    然而我又想错了,张武发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进攻坎帕斯东部桑坦郡,还特别强调,城内没有什么武装力量,只管夺取。

第723章 政变(2)() 
安排完对我笑,“这叫围魏救赵。”

    我不做声,心里已经看不起他,这厮哪里是围魏救赵,他算准了坎帕斯会内战,并且时刻准备着,只要内战打起,他立即夺取弥渡老巢,从巴鲁河横插到肯尼亚,将近十万平方公里落入他的实际控制区,坎帕斯三分之一国土面积没有。

    只是不明白,他黄种人,即便占据了那片地方,又有什么用?黑人毕竟还是听黑人的命令。转念一想,他手下的黑人将领只怕不少。

    人到了象鼻族,张武跟我握手话别,“弥渡的军队战力不行,都是近两年才训练出来的,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打起来必然手忙脚乱,和坎帕斯国防力量素质上差点,又是夜晚发动突袭,一时半会且占不了城,如果我估计没错,他们最快明天早上才能攻占国会,你现在带人去,还来得及。”

    现在?我就两辆车七八个人?

    张武笑笑,“怎么说也是我徒弟的男人,只管往前走,镇子上有人接应你。”

    当下不多废话,立即招呼人行动,速度往回赶。按照路程算,从这里到亚布格,最快也得四小时。

    四个小时,足够弥渡带人横扫首都,大肆作恶。

    何若男估计,弥渡之所以今晚发动袭击,最大原因是他的后勤供应不上,几千人堵在城外吃喝拉撒都是消费,弥渡带人堵了这么久,他没多少钱,所以今晚必须发动政变。

    而这种政变,必然是计划了好几天,肯定是打着一举攻破的主意。

    首都保卫力量一千多人,武器弹药充足,但缺乏重火力。

    弥渡只要不是用炮轰,依靠坦克装甲车进攻,不会太容易。

    这话在我听来是宽心,亚布格当前的防御我太了解了,虽然是设置了两道封锁线,有哨卡沙袋路障阻碍,放了十多个士兵,但那都是样子货。如果我是弥渡,这几天早把防守力量腐蚀,给他们钱,给他们女人,许以高官,发动政变哪里需要打?

    悍马到镇上,见到了张武留给我们接应的人,是个强壮的黑人,叫雷克顿,看肩膀上的三颗金星,应该是将军。见面问候,果然是个中将,带了三辆装甲车两辆坦克,几十个士兵整整齐齐。

    这兵力少,但是武器装备精,看得出张武在他们身上花了不少钱。人也说的很干脆,留在这里只是协助我们救人,打弥渡的事儿他们不参与。

    并且,只救中国人,黄皮肤的。黑皮肤和黑黄混血,不包含在内。

    这话就不好听了,伯父就是黑黄混血,虽然外表上更像黑人,但毕竟有亚洲血统,最要紧的,他是最具有竞争力的人,一旦他没了,张家在这里就彻底没了指望。

    回去路上跟何若男说,何若男也无奈,“师父其实挺仗义,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能安排人接应,已经不错了。”

    我不回答,只是看着路边黑漆漆的夜,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张雅婷,询问情况。

    张雅婷的声音焦急,第一道防线根本没什么用,第二道防线还支持了十分钟,结果还是被攻破,现在叛军已经包围了市中心,仅有的护卫依靠市中心几个标志性建筑进行防御,只听到枪响爆炸声,伤亡人数倒不多。

    何若男道:“小国家内战就是这样,士兵们跟谁都行,只要不送命就好,能坚守的,都是平日受到恩惠的骨干,之所以躲在标志性建筑内,也是为了掩护自己,毕竟,一栋楼建好不容易,炸了就没了。在国际上来说,弥渡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发动兵变夺权,他需要把主要力量困住,逼迫他们蝉让。”

    所以,这场仗其实没有什么好打,关键还是在谈判。但谈判时间不能到明天早上。弥渡发动兵变,必然控制了国家新闻媒体,断绝了他们向外求援的可能,只要不是国家名义发出的消息说兵变,就不是兵变。一旦到明日白天,他们还是不答应弥渡的要求,估计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些问题是快到亚布格才分析出的,而张武在听到电话瞬间就告诉我答案,由此可见,在军事管理能力上张武有多精。

    但更精的还在后面,到达亚布格,我让卫队枪上膛,加特林六管神准备好,马上要去扫射。却被雷克顿告知,“你们跟在装甲车后面,我们坦克前面开路,树起森林王国国旗,对方不开火,我们也不开火,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打仗的。”

    这命令让我迷惑,眼看着前面几辆车都冒出树叶旗,大摇大摆地往弥渡封锁军跟前冲,通过喇叭喊话,对方竟然很友好地放行。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头浮现。

    弥渡一个蠢笨胖子,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拉起这么多武装?没有人支持他行吗?坎帕斯全国才多少军队?一万二千多,弥渡就有六千人的武装,他的钱哪来的?武器哪来的?

    整个国家养兵都困难,他就那么容易?

    还有张武的判断,他就知道弥渡的军队打仗不行?并且很直白地指出,就在这几天坎帕斯就要糟?

    张武和弥渡,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绿树叶旗帜一直往前走,遇到第二波封锁线,同样是喇叭喊话,等了五分钟,对方抬起路障,让我们通过。此时我已经明了,张武肯定和弥渡有关系。

    要不然,一个没人承认的地方武装,凭什么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亚布格?

    车队能过去,必然是张武和弥渡通过话了,但张武又直扑卡帕斯东部,要抄弥渡老巢,这是个什么主意?

    换了我是张武,我会怎么做?

    张武占了弥渡的老巢,弥渡要如何做?他登基之后会掉头去打张武吗?还是说,那东部彻底放弃,不要了?

    军人的思维,商人琢磨不透。

    车子开到市中心,雷克顿让我不要下车,他以弗雷尔王国名义和弥渡交涉,并且直言不讳,“弥渡和大帝有些交情,救出你的人没什么问题,其他人就算了,不要节外生枝。”

    雷克顿下去交涉,装甲车左右两侧开口,十多个口子,却没有武器伸出。坦克上的重机枪枪手懒洋洋地靠着,手有意无意地搭着枪把,没有任何要展开战斗的意思。

    看到这里,我问何若男,“你懂了吗?”

    何若男沉着脸,“师父想怎么做,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你也是临时才跟他接触,不是吗?”

    言下之意,何若男也看出了张武的秘密,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斡旋罢了。严格说,张武能让人救出几个华人,我已经很满足。

    何若男道:“我不这么想,或许,救出华人,是他们一早就定好的计划。”

    细想之下,的确如此。

    等了半个钟,张雅婷打来电话,问:“是你安排人来救我们的?”

    我回答:“是,我在外面车上。”

    张雅婷道:“那连伯父一起救走,伯父不走,我们出去也没用。”

    她还想着继续争权,舍不得这里的基业,我道:“先活命再说,坎帕斯怎么发展,以后再说。”

    张雅婷坚持,“伯父必须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如果不看着,弥渡肯定会下杀手,有我们在周围监督,他多少要顾忌影响。”

    我不懂,“你们没能力保护伯父的,弥渡敢发动兵变,肯定是下了决心。”

    张雅婷道:“你既然都带人进来,就不能跟他们打吗?弥渡就在外面指挥部,距离你的车队不足三百米,他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你不懂吗?”

    我趴着窗口向外看,果然看到几辆武装车挤在一堆,不用说,那是弥渡的临时指挥所,如果前面五辆车都听我指挥,确实可以一战,问题是,前面的车不听我命令。

    我实话实说,“前面的坦克装甲车是借张武的,现在条件没谈妥,他们只管救人,不管打仗。”

    “那就没办法了。”张雅婷悠悠地叹,“伯父不走,我没法走,老国王十分钟前去世了,临终前已经做出决定,伯父为下任领导人。中午十二点,我们就给他举行加冕仪式。”

    还要加冕?

    “对!”张雅婷说,“还要进行全世界直播。”

    政治家都是疯狂的,这话一点都没错。

    张雅婷以为,给全世界看了国王是谁,弥渡就会心软吗?真正的政治家,不但疯狂,而且无耻,他要的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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