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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节

东莞十五年-第4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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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天朝都没人敢明目张胆搞事情,事故伤亡人数超过五人就属于大事件,当地最高领导要担责,超过十八人是特大号事件,省级领导都要受牵连,这眼下上百号人要发生火拼,出了篓子不是他一个小小治安队队长能抗得起的。

    毕竟是系统里混过,陈队长不敢乱来,先安稳下属(对方)情绪,“大家不要冲动,你们领导呢,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人回答他的问话,巡逻队只是用盾牌将杂牌军往发廊里逼迫,小小的空间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连带着陈队长都被人推得进了里面,满头大汗。回过头看一眼,终于察觉出味道,外面挤得熙熙攘攘,里面也有七八人在向外推,唯独一个,坐在沙发上,不显山不露水。

第634章 赖皮恶棍() 
再加上旁边的浩南给他使眼色,纵是块石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过来问我,“兄弟,怎么回事?”

    里面大佬要谈话,外面的巡逻队就不再向前推,但依然保持着防御姿势,盾牌向前,橡胶棍在手,只等上峰一个命令,就要开战。

    这方面我是不担心的,巡逻队接到线报,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这里聚众招嫖,并仙人跳勒索客人,人证物证……现在虽然没有,但想要很快就有,属于正常为民除害。

    至于治安联防队的人为什么要保着发廊,我可是有录音笔为证的。

    因而,我不怕他事情闹大,只怕事情闹的太小。

    眼下陈队长意思要谈,那我就跟他好好顷哈计,依然是那句老话,“离这里不远的那个曼丽发廊,里面的老板姑娘都去哪了?”

    陈队长眼珠一转,明白是怎么回事,声音四平八稳,正声回答:“被警察查封了,人肯定在号子里。”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人要是在号子里,梁骁勇为什么找不到?人要是在号子,我还有必要跑到这来找。

    这回不劳其他人动手,我直接抓起烟灰缸砸过去,这是个信号,老大一动手,下面的人瞬间动作,里外夹击,一边打一边让他们蹲下,胆敢反抗的就直接给敲骨折,风残云卷,摧枯拉朽一般,几十个人迅速蹲下。

    有的是被打的,但大多数都是很自觉地抱头蹲。说到底,都是些农民出身,欺负外来打工仔可以,真正到了场面,他们就提不起窜子。

    尘埃落定,无人再反抗,我就换了表情,和颜悦色,“我只说一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说谎,不然我让你以后都没法说谎。”

    陈队长脸上被烟灰缸划破口子,脑袋又被砸了四五棍,人坐在地上,满面惊恐,不知道我是什么来路,很自然地会问一句:“你是谁?”

    这样的回答就让我失去耐性,抓起桌上茶叶罐子当脸横抽,连续五次才停,哪半边脸发红,口里出血,表情蒙查查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问:“曼丽发廊的人都去了哪?”

    陈队长不敢胡说,捂着脸,思索着,而后道:“我不知道。”

    我转头,看到旁边有个折叠凳,过去提了,将凳子合起来,反身就照头撸,连番四五次,圆形凳子面就飞出去,只剩下铁架,再撸也没了先前的劲头,不过如此也够了,黑胖子人已经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喉咙里出破风箱样的嘶嘶声。

    周围一片寂静,我知道有很多双眼都在看我,尤其是那些治安队的,大多数都被我的暴戾手段震慑,个别的则在好奇研究,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无人再敢说悄悄话。

    外面有盾牌巡逻队把守,闲杂人等不允许他们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群众们还以为,这里是正规军在办事,只抱着看戏的态度,却无人多事。

    我用铁架指着地上黑胖子,轻声问:“你是打算在牢里过一辈子?”

    这句话也不是我纯属胡说,就凭他身为执法人员,暗地里却跟黄业服务挂钩,充当黄色文化保护伞,招募打手,谋求私利,甚至还有逼良为娼的行为,这些罪状加在一起,足够他坐一辈子。

    黑胖子摸不清我来路,却能摸清楚我性格,说一不二,绝不废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故而,他不敢再胡说,而是捂着脸,规规矩矩地答:“妹仔们遣散了,店老板还在这里。”

    我双手一摊,“看看,这不就简单了,你早点说又何至于白受罪?”而后问:“那个老板叫长根,你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黑胖子坐在地上哼哼,眼皮乱眨,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我将折叠凳腿一提,他就知道怎么做了,赶紧拿出手机找号码,拇指在上面翻了翻,找到长根号码,正要拨出,我心里一动,过去将他手机拿了,摇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发信息让他来的好。”

    信息内容很简单,让长根速来这家店汇合,有事情交代。

    发完信息我再问黑胖子,“前几天晚上抓嫖死人的事情,你知道?”

    黑胖子摇头,看到我又要变脸,赶紧补充说:“我是事后才知道,他们抓嫖是突然袭击,并没有通知我。”

    这倒是真话,扫发廊足浴从来都是不通知的,免得扫不到。只有大酒店才会提前通知,但一般不会去扫大酒店。

    但我又不懂了,既然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遣散曼丽发廊?这里被扫,就换个地方再开,行业内一向如此,干嘛要遣散?

    黑胖子说了实话,“按说是不会遣散的,问题是死人啦,死的哪位听说是个硕士还是博士,家里人闹的凶,不遣散不行。”

    我再问:“谁告诉你说博士家里人闹得凶?”

    黑胖子看我一眼,眼神古怪:“炳哥,你知道他吗?”

    炳哥?我摇头,没听过这号人物。

    黑胖子答:“几个妹仔都是炳哥捞出来的,也是炳哥打电话通知我,让那几个妹仔回老家,不要在长平地头出现。炳哥你不知道?至尊皇朝酒店?你也不知道?疯子炳你听过吗?”

    疯子炳?我想起来了,这个还真是个老熟人。都是很早之前的事,当时我刚认识王汉,两人在皇后大酒店门前跟疯子炳相遇,还打了疯子炳满头包,后来疯子炳让人追杀我,也因而结识了惠红英。

    这过了好几年,不问江湖事,疯子炳成了炳哥,我就不认识了。

    当下点头,“疯子炳,我有交情,这么说,这件事其实你也不知道,都是他安排?”

    黑胖子点头,说是。

    我想了想,依稀记得,疯子炳手下兵强马壮,光是白衫小弟都有上百,要是强行怼他,没有十足把握还不好下手。

    还是等长根来了再说。

    回头让赵大招呼,让巡逻队压着治安队向远处走,把发廊门口清空,免得长根看到这阵势,不敢过来。

    发廊的玻璃门是深褐色,就是让人看不到里面,一般营业时候都是开门,姑娘们坐在里面一排搔首弄姿,遇到突袭检查就关门,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

    等了十分钟,有个面色苍白瘦弱成风的汉子来了,裹着上衣,哆哆嗦嗦,像打摆子,行至发廊门口先抹把鼻涕,再过来推门。

    这架势,百分百是瘾君子,十黄九毒,说的是十个搞桑拿服务的,九个都沾了毒,想从坑里往上跳都不行。

    这里人进门,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壮汉左右挟持,犹如提小鸡仔样提到我跟前。

    抬头看我,还是一脸茫然,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按我原计划,过来开口问,回答不合心意照脸抽就是,但遇见这么一位主,那就好办了,吸毒人员无自尊,无羞耻,打他骂他都是白搭,唯独经受不住钱的诱惑。

    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毒,任凭多么贞烈坚强的女子,一旦被毒品控制,别说叫她陪男人睡,只要给钱,管你来的是不是人。

    这里我也不废话,从口袋掏出一万,放好,笑道:“长根,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完这些钱就是你的。”

    长根看看旁边,陈队长肿了半边脸,浩南哥飘逸的长发被修剪成鸡窝,鸡头也是血糊糊的一脸,瞬间明白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回答:“好的,你问。”

    “前几天抓嫖,扫到你们店,死了个人。”

    长根点头,说知道。

    “当时情况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说。”

    长根看了看桌面上的钱,犹豫了,“我说了,只怕我也活不了。”

    聪明人,一句话说到准点上,我拉着他向外,指着远处成百个巡逻队,“看见了没,那是我的人,我说不让你死,谁都动不了你。”

    长根吸溜鼻子,应是毒瘾犯了,面上却冷笑,摇头,“你这点人,不够看。”

    这我还就不服了,不禁怀疑,“背后的人势力有多大?”

    长根回头,看看桌上的钱,咬咬牙,“你给我十万,我就说。”

    这是拼着不要命也要先享受的打算了,我连忙招呼身边人,给银行卡,让去取钱,口里安抚长根,“钱都好商量,分分钟取来,你只管说,天塌下来我顶着。”

    长根吸溜一声,开始回忆。

    首先说了长平镇的势力,最大的哪位叫丁少炳,也就是江湖上的疯子炳,此人早起跟刘文辉一起出道,背后靠的是珠三角大佬,以手段狠辣做事不计较后果闻名,所以被人称为疯子。

    再后来刘文辉做了正行,身份洗白,成为人大代表,他却依然在江湖里飘,取代了当年刘文辉在江湖上的地位,称为莞城一哥,声势一时无两。

    尤其是在桑拿娱乐业,从业者可以不知道省长是谁,但不能不知道炳哥是谁,这就是实力。

    长根作为长平数十家发廊里其中一个小角色,疯子炳的名声对他而言如雷贯耳,根本搭不上话,谁知道那天时来运转,疯子炳居然主动找到曼丽发廊,亮明身份,将长根吓了一跳。

    疯子炳交代的事情很简单,钓个鱼玩玩。

    说是有个姓宋的,是个文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惹到炳哥,炳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又说这姓宋的是文化人,还得过什么奖,家里也有些关系,不能用粗鲁的手法,也就是小小的教训一番。

    对付流氓有对付流氓的手段,对付文化人则要温和些,既然姓宋的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那就扒掉他的假面孔,抹黑他。

第635章 博弈() 
为什么选择曼丽?因为姓宋的老婆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小区里,说是马上要办婚礼,姓宋的这几天老是往这里跑,白天来的时间不定,但晚上都是吃过晚餐离开,时间在九点左右。

    长根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在姓宋的经过时,安排两个姑娘上去拉住他,不用发生实质性关系,只要拉住即可。

    事情很简单,后面的事情不需要长根操心。

    炳哥开口,长根自然照办,再者,不过是拉个客而已,姑娘们轻车熟路,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为什么非要选择在固定的时间动手,疯子炳没说,但长根是根据后来掌握的消息推测,疯子炳要整对方,自然是往痛里整,就选择结婚头天晚上动手,关去号子里关上半个月,让家属拿钱来赎人。

    还想结婚?结个毛。

    却说到了那天晚上,长根早早打了一针,神清气爽,坐在门口等姓宋的。说来也怪,平日姓宋的都是九点才出门,今天八点就来了,去的方向是巷子里面的小商店。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炳哥交代今晚他只要过来,就留住不准走,手下一招呼,两个袒胸露乳的姑娘朝着姓宋的扑上去,登时就给人吓傻了,摆着手说不需要,不需要。

    接下来的事情就超出了长根的控制,斜刺里冲出一队人马,将姓宋的控制,要装车拉走,又有几个人冲进发廊,里面还有好几个客人没穿裤子,一并抓了,让他们蹲在一起。

    姓宋的挣扎,反驳,抗拒,然而无用,几棍子下去他就乖了,橡胶棍,打人表面无事,内里重伤,一时半会且看不出来呢。

    长根一伙被带去号子,依照惯例,罚款,批评,第二天清早就被放出来。出来后接到炳哥命令,店子关门,藏起来,不要露头。

    等到了下午,两个拉客的姑娘也被疯子炳弄了出来,并给了大笔遣散费,叫她们回老家躲一阵,说是昨晚上死了人,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一番话说完,让我黯然神伤,干姐夫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是这样憋屈的一个死法,对方不但要他命,还要毁掉他的声誉,让他临死前连婚都结不成。

    也或许,是对方只想教训下干姐夫,却没想到干姐夫会剧烈反抗,结果闹出了人命。

    作为干姐夫而言,他当然会剧烈反抗,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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