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4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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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哪里敢接招,只能向后退,然后歹毒的来了,车上有人撒出石灰粉,泼了保安满头满脸,也得亏眼睛闭的快,才没有造成严重损伤。
即便如此,也把几个小伙子吓的够呛,这才买了清油过来,相互擦了。
至于那个乞丐,对方也没接走,一伙人开车跑了。
对方已经警觉,再等下去没什么用,干脆把乞丐拉起来,问他,能不能听懂,点头示意能听懂。又问他会不会写字,摇头示意不能。再问知不知道回去的路?
依然是摇头。
如此就懂了,这乞丐被人打断腿,弄成哑巴,又从小不教他识字,只能依附着那些人活命,来往都是车接车送,想从他这里开口子查人,是极其艰难的。
对方跑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我还存着心思,让几个保安躲在远处,注意观察,看看有谁会接近他,这么好的一个赚钱工具,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保安领命,我则开了车继续找何若男,电话让她开门,那头不情愿,“太晚了,你回去吧。”
我气的发疯,“你是在玩我?我吃了药啊,回去怎么处理?”
何若男道:“我,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我怒道:“开门,不开门我砸你家玻璃。”
里面不再说话,不多时门开,闪身进去,急不可待。她躲闪着,低声道:“阿珊睡了,先去房间。”
这里进去房间,先解除装备,那知道青山这猴子却不知怎么转醒来,见我大喜,咯咯笑着扑过来,我一见心说要遭。
眼下何青山见我要扑他老母,还当我是玩游戏,也兴高采烈地过来,让我慌了神。也就是这一慌神,耽误了进程。
好死不死,阿男还来一句:“要不算了吧,我真的过不去这个坎,觉得自己好贱。”
这话说的,何总要是贱,这世上还有尊贵的人?
当下收手,对何总道:“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尊贵的女王。”
何总偏头不看我,泪却从眼角滑落,“是被人抛弃的女王。”
如此就坏了事,我哪方面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阿男这么刚强的女人流泪,让我感觉自己猪狗不如。心理有障碍,身体也就没了想法。
但心又不甘,就附身去抱她,在她耳边说思念之语,然而越是说的多,女人的泪也就越多,翻过面来质问:“你要是真的有我,怎么不来找我?三个月的期限,你看我几次?一个巴掌都数的清?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尊敬我,所作所为样样都是折辱我,我这里给你三个月期限,一个月不到你就和别人亲热,你知不知道,我想杀你的心都有?”
我这才知道,何总安排人围着大岭山住宅,不光是为了保护我,那些生活垃圾拍回去,有什么东西人家一眼就看到。
她是又气愤又无奈,偏偏无法诉说,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三个月瘦了五斤,然而那时,我又在做什么?
临走时都说好春节回西北过年,我又做了什么?
这女人的委屈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就是一片苦海。她母亲走的早,父亲身陷高墙,有苦有怨跟谁说?她只有一个能依靠的老公,然而老公却是这种做派,她能如何?
女人嘴巴说的再强硬,心里也是要男人关爱的。何若男说走,我就信了。就不能坚持一下?
何总泪水涟涟:“昔日你想得到我时,如何的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耳光抽在你脸上你都是嘻嘻哈哈,不觉得疼,可是我要走,只是说了两句狠话,你就当真,就眼看着我走,不带半点留恋。”
“说离婚,我使性子要离婚,你也同意,我当真在你心里,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一番话说出来,让我无地自容,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只剩了羞愧懊恼,不敢直视。后面受不住那煎熬,求她不要再说。
妇人转面闷头痛哭,“这些话我都不要说,就闷在我心里,让我自己憔悴受苦,你好去过你的快意人生。”
妇人啼哭,儿子也跟着闹,拍着她肩膀奶声奶气道:“不哭啦不哭啦,再哭打针针。”
此时此刻,我的灵魂像是被剥离,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搂着她半夜,却没有半点坏心思,只在脑里想,此时世界崩塌该多好,这样大家都无烦恼。
至凌晨四点,阿男精神好一些,道:“这些话说出去,我心情好多了。”
我苦涩地笑,想说自己的苦恼,可是又想到先前自己的煎熬,怕我说出去,何若男也跟我受一样的煎熬,就忍住不说。
夫妻离婚,错误不能全怪某一个,或许我的责任多,但阿男的要强性格也是主要催化剂,正如明空所言,何总的性格并不适合做老婆,但我不能说,我了解她,说了就会成死敌。
我只能道歉,忏悔。
凌晨五点从何总家里出来,回去时候美莎焦急,问我昨夜去哪?我将乞丐的事情如实说了,讲:想做点善事,揪出某后黑手。
美莎大体明白我的意思,昨天出去游玩小儿受到惊吓,做老子的心情不美丽,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还是委婉地劝解道:“下次这样的事情,应该找专门的人来解决,国家有执法部门,老百姓为什么要出头呢?”
这话说的有道理,是我孟浪了,当下道歉,说昨天被气晕了头,以后不再犯了。美莎闻言欣慰,说了句中文:孺子可教。
不知为何,越看她的动作神态,越觉得像阿妹,腹中万艾可的效力由没来由地窜出来,将美莎拿住,一番亲热自是不提。
说起来,对于夫妻之道我有丰富经验,所谓的疼女人,不仅仅是嘴巴上,更多的是要身体力行。当然,不光是要爱她,主要还是多替她分担,解忧。
比如广东人喜欢吃淡口,家里伙食清淡,我也说好吃。日本人的口味也蛮清淡,不过重口味来的也厉害,动不动就是各种酱,芥末,辣椒,我也能适应。饮食上大家先统一。再就是生活习惯,我都可以将就。
也正因为如此,生活倒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尤其是对于朋友交往方面,美莎的主张是我应该多出去走走,大男人不应该天天闷在家里,这方面的政策非常宽松,并且,从来不会问我在外面做什么,跟谁见面,是男是女。
难能可贵的顶级老婆品质。
我送美莎去公司,自己跑去实验室看武藏刀锋的复制进度,普通金属专家已经拿不下这个工程,现在来的都是高分子物理学的顶尖大拿,其中包含两名核电专家,他们的意见是既然解析不出,不如逆向设想,什么情况下质子中子间才会更加紧密?
这里我就无奈了,专家们说的有些名词翻译都不懂,更何况我,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刀锋难倒了一批人。
接着又去看小林的进度,运动神经传感器还没搞定,同样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话。眼见如此,自己也不在人家面前烦,不如买点零食鲜花送给美莎,也好让她高兴。
还是何总说的对,跟谁过就要对谁好,美莎一个外国人,稀里糊涂跟了我,不对她好些,怕是以后在她面前也抬不起头。
刚在外面买了粥,何总的电话打进来,压低声音说:出事了。
我们派人严密监视的乞丐,死了。
保安严格按照命令执行,只是远远地监视乞丐,从不过去。没想到,今天早上有个好心人给乞丐送来早点,乞丐吃过之后没有半个钟,就口吐白沫原地打滚,挣扎了三分钟,而后不动了。
等我赶过去时,乞丐身上已经盖了席子,只等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处理后事。
四个保安被何总劈头盖脸一顿骂,不是责怪保安不够尽心尽责,而是因为保安看到乞丐中毒却没有及时采取措施。
但这也怪不上保安,谁能想到会有人对乞丐下杀手?再者,吃下毒药半小时发作,三分钟不到人咽气,必然是烈性毒药,即便是保安去拿肥皂水,只怕也来不及。
后面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将乞丐用白袋子装了抬走,不知去了哪里。
我想给梁骁勇打电话,被何若男阻拦,“算了吧,这样的事情很多,警察忙不过来的。”
这倒是实话,这里小偷小摸飞车党不计其数,警察根本管不过来,更何况那些乞丐流浪汉?
第527章 为什么(2)()
一个乞丐没了,就跟大海中蒸发了一滴水,悄无声息。
过往人群匆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件小事。
但是乞丐呢,他应该也是有家人父母的吧?或许很多年,他的父母还在寻找他。我忽然想起马飞,过年时候马飞的父亲还来过,人其实不老,但已经满头白发,驼背驼的比我父亲还要厉害。
马飞?
我想起二大爷给我卜的卦,是个残字,残废?再往深处想,豁然开朗,那马飞跟我分手前大吵一架,临走时对着几个乞丐破口大骂,那些剩菜剩饭宁愿扔掉也不给乞丐,后面就失踪了。
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来,马飞的失踪,八成跟那些乞丐有关系。我记得当初有人提醒过我,让我小心那些乞丐,却没留意这句话。
不想不在意,想起来不得了,心底里有个声音再喊,就是乞丐,就在乞丐里面找,马飞肯定混在里面。
大师都说了,马飞是个享福命,不用劳作,自有人把饭菜送上前。
可不是么?当了乞丐,残废了,可不就有人给他送饭菜?
我对何若男说了这件事,让她命令手下保安密切观察,看看周围这些乞丐动向,背后肯定是有黑手,找出来,敲掉。
何若男不置可否,只是问:“找人的费用你出?”
这话说的见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何总的公司是保安公司,又不是人民警察,没道理帮忙办理这种事,是我想法幼稚了。于是道:“这样吧,我自己找,不过有需要的话,可能会找你帮忙。”
何若男不回答。
我又道:“你是没见到,昨天那厮有多可恶,差点就摔了青山,如此十恶不赦的人,我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何若男问:“你是为了青山,还是为了正义?”
我轻声回:“我是为了你。”
何总眼睛眨呀眨,笑了。
找乞丐是一方面,我的身体是另一方面,是真的不行了。
彻底不行了。
主要是在何若男身上没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何总给我一个电话号,让我去找医生,还说不要害羞,排队挂号的人多了去,谁也不笑话谁。
我拿了电话号码不当一回事,她还不依,专门找了一天空闲时间,带着我去看医生。
我有心告诉她真相,又怕她生气,就随着去了,路上她开车,我逗何青山玩耍。
何若男说:“治治吧,说不定那天我又想再生一个呢。”
我说是,就冲这个,我也得治。
协和医院经典男科,里面去的各种男人,中老年小伙子都有,医生和和气气,见面先问我病症,我认真回答,对着老婆能用,对着情人用不了。
医生给惊住,奇怪了,从医几十年,只听说见到老婆无精打采,见到情人就焕发青春的,你这还给反过来。
我如实回答,情人是前妻。
医生就懂了,先给我做了个小检查,发出感慨:好家伙,你这见了我这老头子都这么精神,怎么说不能用呢?
我回:所以才来找你的。
医生推推老花镜,道:“我知道了,问题不在于你,而在于你前妻,你把她喊来,我从她这里下手。”
这个我不解,问为什么。
医生说:你对你前妻失去兴趣了,看烦了看厌了,我来跟她说说,要是还想保持关系,就得从自己的外部包装打扮做起。
我对医生讲了实话,前三秒还是铮铮铁骨男儿,被她骂了几句,就不行了。
医生恍然大悟,“你这是心里障碍,得去看心理医生,我这看不了,不过从我的角度出发,你这个病啊,其实是好事,想想看,你不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只对老婆感兴趣,这是多么优秀的品质,应该值得提倡,现在都讲究和谐社会,你有这个病,对家庭,对社会,对个人,都是和谐的。”
出来后我跟何若男说,这是心理障碍,得看心理医生。
何若男满怀歉意,“我只是心里委屈,忍不住才说那些话的。”
这个怎么能怪她呢?我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是我做恶太多,老天这是在惩罚我。”
何总却道:“可这惩罚也太重了些,连带着我也被惩罚了。”
这话说的,调皮。
何若男要给我联系心理医生,我拒绝了,对她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