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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

东莞十五年-第368节

小说: 东莞十五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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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震撼,久久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说:“离婚吧,对你我都好。”

    我喉头哽塞,忍着难受,轻声道:“口服液没有了,你看是叫人给你邮寄回来,还是我自己去取一趟?”

    她摇头,“不要了,我再打扮,你眼里都是有别人。”

    我长声叹,坦白道:“我心里只多那一个,她就躺在哪里,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尽本分,换做是你躺在哪里,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殉情。”

第478章 三月之约() 
何若男闭眼,“我累了,你今晚不要来我房里,我一个人想一想。”

    我去了楼下,给梁思燕打电话,问她那边的官司怎么样,然后问口服液还有么,我想买十盒。

    梁思燕说,这东西现在未定价,买是不可能的,这东西产量极低,且工艺繁琐复杂,寻常老百姓根本用不起。

    这话里我听出味道,未定价,产量低,工艺繁琐,这是梁思燕自己开发的?

    梁思燕道:“是我们实验室的一个团队,其实最开始我们是研究变异蟾蜍的毒液,然后发现一种新型病毒,就是你患上的那种病毒,这个病毒是前所未有的,算是一种蛋白质,可以延缓细胞衰变,却不稳定,再后来拿他跟羊胎素培育,就得出了现在的口服液,其实我们本来是想用这种病毒去抵抗癌细胞扩散的,算是无心插柳吧。”

    羊胎素?这个我在哪里看见过介绍,说是很昂贵的抗衰老物品,储存运输都极为复杂,根本不可能大量生产,都是实验室里面用的,专供少数人用,真正的美颜极品。

    没想到,梁思燕给我拿的就是重新加工过的羊胎素,但这效力也太神奇了吧?

    梁思燕道:“一个人从小小的卵变成有血有肉的人,只需要十个月,准确来讲,真正起大作用的只有四个月,这能量大不大?生物工程比物理工程更复杂,这简单的细胞核里面蕴藏着巨大能量,正是因为这些能量,万物才得以生存,常人无法想象罢了。”

    我向梁思燕表示敬佩,再问:“那么这种口服液的产量多少,能不能大量生产?”

    梁思燕咯咯笑着,“目前只有我自己能生产,你说产量会有多少?十盒?我一个月才能做三盒,上次给你的是我没用完的,你还想要多少。”

    这么一说我立时感觉惊恐,这女人胆子真大,做出来没试验过就敢自己吃?

    梁思燕不以为然,“实验室里面大胆的事情多了去,不是这些大胆的科学家,哪来的高科技生活,这种药放心好了,肯定是无害的,羊胎素已经用了几十年,不需要怀疑,至于新型病毒你更不用担心,这么说吧,眼镜蛇的毒液人可以直接食用,我这么说你怕不怕?是不是吓一跳?但事实就是这样,只要你没有口腔溃疡食道溃疡,眼镜蛇的毒液进去你的胃里就会被消化,这就是生物学。”

    眼镜蛇的毒液人可以吃?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初一想觉得恐怖,转念想,毒蛇的毒液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被天敌抓来吃了?据我所知狼吃蛇的时候就跟人吸面条一样,直接吸溜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着吃,狼怎么不怕蛇毒?

    这么一想就坦然,同时也深感生物科技的厉害,再次对梁思燕表示敬佩,而后惋惜道:“如果能大量生产就好了,这样你就发财了,绝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

    梁思燕呵呵笑着,“我也想啊,可是以当前的技术手段很难,或许过个十年二十年能突破技术瓶颈吧,对了,我想在外面搞个独立的实验室,你支持吗?”

    独立实验室?我不太懂,只是问,“要花多少钱?”

    梁思燕回:“没数,小实验室几百万就够,大型实验室就贵了,目前我们做的这个课题已经花费三千万美刀,还没什么成效,只出来这种不能量产的附属品。”

    “那么,你做实验室的目的是什么?”

    梁思燕回:“过几天我们去医药公司做报告,股东们会商讨,这个课题还要不要做,做的话肯定是亏钱,若是不做,我想自己进行这个实验。”

    我道:“我不太懂,亏钱的实验干嘛要做?”

    梁思燕回:“就为了那些附属品……我想要永远这么年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没有人能永远不老的,再不情愿,六十岁也会来临,到那时,鹤发鸡皮,怎么能永远年轻呢?

    梁思燕不乐意,“我不,据我所知,台湾有个艺人,号称全民女神,她五十多岁仍然跟少女一样。”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情况不同,人家老公有钱。

    梁思燕娇嗔,“所以我问你支不支持,你支持我,我就能永远年轻,你女儿也会永远年轻。”

    这番话说的我心里甜蜜,却不是时候,我如实道:“燕姐,我是遇到麻烦才给你打电话的。”

    那边换了正常口吻,问怎么回事,我便简单说了,现在想用口服液获得何若男欢心,不让她跟我置气。

    那边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来来去去总是骗她,一次两次她可以不计较,次数多了她就不再信你,问题的根源你都搞错,送什么给她都是没用的。”

    我闻言忙问:“那怎么做有用,你给我出个主意。”

    梁思燕回:“你真离谱,我巴不得她跟你离婚,你还敢问我讨主意?对了,你要是想对阿妹好,口服液就给阿妹用,虽然不能让她醒来,但减缓衰老是可以的,还能保护她的五脏六腑功能不会减退。”

    瞬间,我的思维被带走,又回到如何救治植物人的问题上,梁医生给出的意见很中肯,生命在于运动,人体内的各种细胞都是新生,到衰弱,再生,又衰弱,脑细胞也是。

    而植物人之所以是植物人,是指人大脑思维活动停止,不再和外界产生沟通。她认为,如果把人比作一款汽车,心脏就是发动机,轮胎是四肢,大脑则是电瓶。

    正常情况下,电瓶和发动机是相互相生的,发动机给电瓶送电,电瓶让发动机启动,并供应其他电子设备用电。

    现在发动机功能正常,但电瓶无电,发动机无法启动,这时候就需要借助外力,先让四个轮胎动起来,发动机产生热量,让火花塞被动工作,继而带动发动机燃烧,而后向电瓶充电。

    这个说法跟我的思路不谋而合,我也觉得阿妹需要运动刺激,记忆刺激,以及各种外界刺激,她肯定能醒过来。

    商讨半天,问题回到原点,何若男怎么办?

    梁思燕问:“如果何若男逼着你离开阿妹,你会不会同意?如果会,你就跟阿男好好过,如果不会,就放手。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语道破天机,让我无所遁形。再问梁思燕,“你又是做何想的?”

    梁思燕笑,“可能对我而言,你只是安琪儿的父亲,而不是我的唯一。”

    言下之意,何若男心里,我是唯一。

    可我不明白,既然是唯一,为什么要逼我逼的这么紧?

    梁思燕道:“她想不开嘛,或许过个几年,像我这般年纪,她就知道要如何对付你了。”

    我不清楚,这句话算不算是宽慰,但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确好受了些。后面挂了电话,不再问她,自己思考。

    老妈说,何若男是瓜女子,果然是没错的。因为傻,才会执拗,倔强,感情上看不开,可在其他事情上,谁敢说何若男傻?她比任何人都精明。

    可反过来讲,阿妹在处理感情问题时候就精明许多,我同样怕阿妹,但更爱阿妹。但对何若男,我则是怕多过爱。

    就当下来看,还是梁思燕最聪明,我在她哪里,就是霸道得意的男子汉,我想说什么都行,毫无隐瞒,而她提出的要求,基本上我没有不答应的,自己也从来不会提出让我难做的事情,我反而越发的要对她好。

    就拿口服液来说,最先让我带回来收买何若男,现在又让我拿给阿妹用,如此胸襟,不服都不行。再往深里想,若我真跟何若男过不下去,接下来第一选择恐怕就是她了吧?

    果然是,聪明人会把矛盾放在外面解决,不会拉扯到自己家里来。

    当夜无语。

    翌日,何若男提出建议,分居。

    她说:“我们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内,我若回来找你,证明我们缘分未断,若我不回来,我们就去办离婚。”

    她说的很平静,很认真,也很郑重。

    我从床下翻出我的宝贝箱子,拿出竹扇,打开后端,抽出武藏刀锋,放在何若男面前,道:“这刀锋天下无双,无坚不摧,你在我胸口捅三次,我要不死,就同意你的提议。”

    何若男噗嗤一声笑,“这又是何必?”

    我回:“我是认真的。”

    我还要说话,她就扑上来,面前的武藏刀锋,被蹬落去一边,当啷作响。

    她咯咯地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儿子取名何青山?”

    我愕然,“不是乱取的?”

    她道:“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至于胡乱给儿子取名,有天晚上我们去松山看夜景,我估算,就是那天晚上我怀上的,本来想叫松山,可是又怕这样太明显,所以改作青山。”

    一席话,说的我泪奔,谁说这婆娘傻乎乎?不是一样的用心良苦?

    她说:“这是命啊!”

    可不是么?山上能有什么好场所,不过是站着就把事办了。多么俏皮的一句话,此刻听来却是异样的沉重。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她穿了衣服,收拾行装,任凭我如何挽留,都坚决要走。

    “三月为限,我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你自便。”

    那武藏刀缝我攥在手心,血流如注,她也没看一眼,径直离去。

    同去的,还有白虞珊和何青山,外带一条大黑狗。

    大黑狗有些不舍,临上车又跑回来舔舔我手掌,而后扭头颠儿颠儿地走了。

    道士曾说我,想死死不了,活着不如死了好,就在松山湖前面不远处的酒馆里说的,当初我只当是句玩笑,今日才知道,一切都被他说尽了。

第479章 当如此筷() 
她们去了樟木头老宅居住,可惜了这大岭山屋前大片大片的山茶花,那是何若男最喜欢的。

    看那车子消失在视野,我的心里莫名落空,如同丢了魂,又如同卸载了压力,失落,放松,又放空。

    张灵彦找来止血药给我包扎,小声念叨着:“大哥你真傻,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呢,女人走了留不住,自残是没用的,似你这么英武潇洒,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张灵彦心直口快,思维简单,说什么都是随心,我不怪她,只是说:“她只是暂时有事,终究会回来。”

    张灵彦撇嘴,“大哥你真笨,她要想回来,昨天也不会跟你在房间那么疯狂?她那么做,是要你一辈子愧疚,觉得一辈子都欠她呢。”

    我再次怔住,心堵。

    张灵彦又道:“不过大哥你也聪明,等她怀孕了,不回来也不行的。”

    我这才松口气,盯着张灵彦看,“你怎么知道?”

    张灵彦咯咯地笑,“阿珊趴在门口听呢。你两个一天不出门,不吃不喝,不累吗?”

    这话问的我面红,责怪道:“小孩子你懂什么?”

    张灵彦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子,那边有午夜档,我跟小妹莎姐都看过,我什么都懂。”

    我越发头大,对她道:“阿彦,你大姐走了,我现在不好受。”

    张灵彦则回:“我知道呀,就是因为你不好受,我才要跟你讲话,要不然,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多凄凉?”

    这话又问的怪异,我重新打量张灵彦,这才恍然,她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吊着鼻涕一言不发充满自卑的小妹仔了,人家现在也是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大姑娘,不比其他人笨。

    我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她就一阵风地去了,在屋子里到处跑,哈哈笑着,“太好了,现在这里由我掌控,跟她们在一起还真不习惯,那个阿珊做的菜不好吃,还不喜欢别人说,看着人小,心眼可多了,我最烦的就是她。”

    我原本心情都放空了,猛然听到这句,心又不平静,扭头问她,“怎么说?阿珊怎么了?”

    张灵彦道:“她说你的坏话啊,总是偷偷跟大姐嚼舌根,每次嚼完大姐都不高兴。”

    白虞珊讲我的坏话?我的心顷刻乱了,仔细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白虞珊的一举一动,莫名后怕,细思极恐。

    可是又想到阿珊对何青山无微不至的照顾,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对张灵彦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阿珊,我不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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