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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

东莞十五年-第244节

小说: 东莞十五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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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尴尬,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道:“阿男,在国外建立分部,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但不是这样建立的。”何若男忽然暴躁,拍着桌子怒道:“是不是你老母说我傻,你就真的认为我傻?”

    我老妈个缺心眼,有次当着何若男面说何家姑娘傻,让我赶紧把她肚子弄大,人何大小姐听得懂方言。

    何家大小姐进入暴怒,有外宾在场,我不好跟她解释,只能说:“你先冷静,这是误会。”

    何若男转过身去,“我已经很克制了。”

    几个老外面面相觑,白虞珊在旁边翻译:“我们公司两位董事对如何在海外发展一事有不同看法,几位稍等。”

    何若男问老外:“那个女孩是谁,她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跟我们公司周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白虞珊要开口,我直接用英语打断,让她不要问。

    何若男立即炸了,一掌将面前的杯子拍的粉碎,“不要讲英文!”

    她站起来,脸色难看,呼吸沉重,像暴怒的母狮,右手掌,两道鲜血渗出。

    我低头不说话,等待她冷静。

    白虞珊也不敢说话,坐在一旁,去摸纸巾,想给她擦手上的血,被她甩开。

    对面外宾中有人用中国话道:“张小姐是周先生的未婚妻,这件事你们不知道?”

    立时,我感觉,整个东莞的天都暗了。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一阵狂风骤雨,但是没有,何若男用纸巾擦手上的血,慢慢坐下来,缓缓道:“关于海外合作的事,我不同意。你们可以离开了。”

    那个懂中国话的老外对同伴一阵翻译,接着有人问:“张先生说,会议结束,要我们带着周先生一起去坎帕斯,他有些事要跟周先生当面谈。”

    何若男不语,我很尴尬,道:“请转告张先生,我跟张小姐只是一场误会,我在国内已经结婚,我有老婆。”

    一杆老外都很迷惘,一起看翻译,但那个翻译的表情却很恼怒,他拍桌而起,对我怒目而视:“周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想过这样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老外,也来指责我?

    不过他指责的很对。

    我对他表示歉意,“对不起,请帮我转告张小姐,我只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对不起。”

    那个老外登时就火了,口里吐出一个单词:“bastard!”

    一瞬间,其他老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各自露出鄙夷的神色,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这种反应,在我预料之外,不是说国外很开放吗?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当下最着急的,不是老外们如何想,而是何若男如何想。

    她用纸巾慢慢的擦手,将手上的茶杯渣子抠出来,改了平静的语调问:“你最多的时候,同时交往了几个女人?”

    我没法回答,只能说对不起,此时此刻,我只有你一个。

    何若男讥讽地笑,“我帮你算算吧,那位惠小姐算一个,上次来我办公室大闹的施莎莎算一个,还有美国这位,再加上我,你同时跟四个女人交往?”

    我的脸又开始抽了,每次心里压力过大,我的脸就会抽,我去看过中医,他说是神经紧张导致的三叉神经过激,故而脸抽。这种病激发的几率很小,只有那种经常撒谎而且随时会被拆穿的人才会得。

第316章 烂仔发() 
只要我脸抽,就证明对方说对了。

    何若男忽然哭了,她气的说不出话,无以言表。

    白虞珊送我到公司门口,道:“我不太了解你们男人的想法,我只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你的行为,严重伤害到男哥,她几乎因为你而拒绝我了。你太令人失望了。”

    白虞珊其实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她真实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说我太恶心。

    自动门在我身后合拢,我在想,这个院子,我可能再也进不去了。

    中安保卫的股份全部给了何若男,也就是说,那个公司实际上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何若男的个人私产。

    她不想听我解释,也换了手机号。

    我想当面给她道歉,可是一连三天,她都没在樟木头家门口出现。

    我这才知道,有些事,不是道歉就有用的。

    我去看阿妹,她依然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张灵彦将她伺候的很好,没让她的身体散发出任何难闻的气息,并且给她脸上涂抹淡妆,让她看起来很漂亮。

    倒是张灵彦自己,精神好差,气色也不好,问了原因,才知道张灵彦直接搬进医院里,寸步不离的守候阿妹。说是有次张灵彦去打饭,回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老头鬼鬼祟祟,很慌张。就知道,阿妹身边不能再离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个心思猥琐的人。

    我先把老头子狠狠修理了一顿,尽管他声称什么都没做。然后去找医院交涉,医院给的答案是如果是病人家属有不轨行为,可以诉诸于法律,因为医院护士不可能二十小四盯着病人。

    再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住高级病房,费用为每个月五万,医院会配备六名专业护士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护理。除去日常护理外,还会把病人放在轮椅上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晒太阳等。

    我选择了高级护理,这样可以给张灵彦减轻一些负担,尽管她表示愿意伺候大嫂,但我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一个外人。

    就算是身为丈夫的我,有时看到阿妹现在的惨状,都难免心理动摇。

    植物人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样伺候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另一种想法又紧跟而来,万一呢,万一那天阿妹就醒了,她还没听过孩子喊她妈妈呢。

    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多了一份恨,日积月累,这份恨就变成了我的心魔,左右着我,促使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

    我把手表卖了,原价八十万,我只卖了四十万,全部存进医院,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我对张灵彦说:“阿彦,你照顾好大嫂,等我找到那几个贱人,报了仇,我就会东山再起,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快乐的公主。”

    她只有十六岁,懵懵懂懂,分不清我的话是真还是假,只会连连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都是钦佩。

    这个世界上,要说我最放心谁,还是她我最放心。就算是小妹,我也怕她无法照顾好亲姐姐。

    我对张灵彦说:等我东山再起,你想要什么,我就满足你什么。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元旦过后就是春节,广东虽然不下雪,但一样的冷。

    很多人以为,广东四季如春,冬天能穿短袖,其实是乱讲,这里冬天一样把人冻得半死,北方是干冷,冻脸冻手冻鼻子,广东是湿冷,冻的是骨髓。

    我像野狗般在街头厮混,无论什么热闹,我都会去看一眼,哪里人多,哪里就有我的身影,短短几个月,我就再次成为樟木头名人,没人知道我想干什么,他们只知道,我是一个瘸了腿的烂仔。

    是的,我成了一个烂仔,这里人都知道,我混烂了,因为岳丈赌博,输掉了房子车子和存款,老婆也死了,以前包养的小三也跑了,我还被人打断了腿,成了一个废物。

    我身上穿着别人丢弃的羽绒服,裤子屁股有破洞,头发沾满不可描述的脏污,脸上抹的漆黑,跟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但我的架子还在,我依然凶狠,我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卖肠粉的跟前,勒令他给我来份肠粉,而且要放两个蛋,他敢不听,我管你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抡着拐杖就打,我让那些客人不敢上来买肠粉。

    不用半个月,整个街区的早点摊都怕了我,他们合计了一番,组成了个五人小队,当我再次去要早点时候,五个人一起上,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我鼻青脸肿,让我不敢再靠近他们的早点摊。

    切!他们太小瞧我了,我是谁呀!

    我当时没还手,抱着头硬挨,等他们打累了,我去公共厕所弄了一大泡屎,用袋子装着的,提着去了他们的早点摊,我看谁敢动我一根头发?

    如此,我一战成名,江湖上少了个发哥,多了个烂仔发。

    我说给我放五个鸡蛋的炒粉,他们立马照做。

    他们去报警,警察根本不会管我的。

    治安队的人满大街抓没暂住证的,我跟在治安队后面吆喝,给治安队的人加油,治安队的人也懒得看我一眼。

    我不光是震撼了早点摊,中餐夜市小店的老板们也怕我,我去了他们店门口,都不用进门,老板就会自动捧着钱给我呈上来,有时候五块,有时候十块,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态度,才是我混江湖的立身之本。

    春节的时候,我又招揽了四五个小弟,都是流浪汉,他们穿的比我还烂,身上都有跳蚤,认我为老大,喊我叫发哥。

    我用自己收来的保护费给哥几个买了身衣服,就着工地上的自来水冲凉,洗头发,然后窝在工棚里过春节,吃白菜猪肉炖粉条,看赵本山高秀梅忽悠范伟买车,哈哈大笑。

    新年第一天,我带着几个流浪汉挨家挨户的去商户拜年,恭喜他们发财。

    如果对方高高兴兴的给个红包,回一声大吉大利,便安然无事,如果对方黑着脸把红包扔给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拉屎在他家门口。

    当然,勒索对象只限于小门面,而且是外地人开的门面为主,像那些大点的商铺,我是惹不起的,比如大年三十丽湾百合酒吧老板娘大派利是,我就不会去抢。

    我那个几个手下去抢了,回来后很是高兴,颤抖着对我说:“发哥,发哥,是一百,每个红包一百块啊。”

    我黑着脸把钱收上来,一百块拿出十块返回去,告诉他们,这是抽水,你们跟着我混,就得被我抽水。谁敢不服,我就砍死谁。

    老秦是河南人,奸懒馋滑,说你连刀都没有,怎么砍人?

    刀,草!老子当年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是吕洞宾用腹中精气所化,能千里之外割人屌毛,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小猴子是安徽黄山人,他还年轻,找不到工作还丢了身份证,只能在外面流浪,这个冬天他冻出了鼻炎,总是吊着鼻涕,不过他对我最崇拜,欢喜地把一百块交上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老大,快给我讲讲,丽湾百合酒吧的老板娘真的是你前妻?”

    其他几个也迅速围上来,各自呼吸急促,“老大,老大,我们给钱,快点跟我们讲,刚才我们都看见了,丽湾的老板娘真水灵,都等不及要了。”

    我很得意地甩手,拿架子,单腿跨上青石板,开口道:“想当年,丽湾百合老板娘还不姓白,她姓施,家里姐妹三个,她排行老二,嗨,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三岁那年,我们在山坡上放牛,她放的是公牛,我放的是母牛,本来大家好好的一起吃草,结果吃着吃着,她家的公牛忽然发狂,骑到我家母牛背上,哇,我一看这不行啊,怎么能吃亏呢?我就对她说,嗨,你家牛欺负我家牛,我也要欺负你,说着我就亮出我的佛山无影棍……”

    一伙屌毛赶紧掏腰包,拿出私房钱,“老大,这里详细些,不要再说此处省略三千字,我给你加钱!”

    我把钱收了,然后说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几个屌毛瞬间就扑上来,七嘴八舌地嚷着退钱。

    ……

    正月十五那天,我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金色头发大嘴巴,笑起来很嚣张,但不敢确定,正面选择无视,只是从侧面慢慢观察,看他如何做。

    他去了癞皮狗的场子,玩的百家乐,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场子上,根本没感觉到我在暗处仔细打量他。

    经过再三辨认,我确定了目标,他就是荣祥浩哥中的一员。

    我默不作声,继续等待,远远地缀着他,看他要去哪里。

    他赢了六千多,然后去了四川林哥的发廊,从进门开始,几个妹仔就热情地招呼他,我听她们喊他小B,也有喊B哥的,他咧着嘴笑,给妹仔们发钱,一人一张,然后拉着一个妹仔上楼了。

    B哥,我在心里念叨着,往来时的路上走,右脸又开始不自觉地跳,心里一团火,念叨着B哥,只要有线索,把他们连根挖出来,是迟早的事。

    我给何若男打电话,那边嘟嘟的响了,我就知道,何若男肯定舍不得我,她故意不给手机充费,只是暂时性的生气,气也就气一阵子,怎么能气一辈子?

    你看,她又给手机续上话费了。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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