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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东莞十五年-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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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完,水哥原地愣了,而后和德叔相视而笑。

    水哥说:“这捞仔脑袋不太灵光。”

    德叔说:“我年纪大了,灵光的管不住。”

    两人又哈哈大笑。

    这时先前出去的马仔回来,点头给水哥汇报,“阿荣他们去酒店了,阿梅打电话来说他们点了几个妹仔,看来今晚不会来了。”

    听到这话水哥点点头,德叔也站起身,两人又说几句客套话,德叔出门。

    至外面,水哥看见我们没坐车,觉得奇怪,问德叔,“要不要让黑头送你们回去?”

    德叔摆手道:“阿伟开车在前面等我们。”

    此次讲数就算彻底结束,目前看来是虚惊一场。

    我和德叔刚拐过弯,阿伟的车灯就亮了,我们上车,阿伟激动地问德叔,“谈的怎么样?”

    德叔鼻子里哼一声,摇头,然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回去吧,明天开始我们走路都小心点。”

    阿伟的表情明显暗淡了,转过头去,点火,发车。

    看着德叔疲惫的面孔,不知为何我心里不安,没来由地感觉紧张。我隔着玻璃向外看,两边没有路灯,都是黑乎乎的荒地,本能地预感到不妙。

    我问阿伟,“这条路平时过车多不多?”

    阿伟道:“不清楚,我很少来这边。”

    正说着,前面忽然亮起两道大灯,逼的人看不清前面道路,紧接着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我们的车子向右漂移,电光火石间,我看到阿伟面前多了一个安全气囊,而我和德叔则被甩到车窗上。

    车子转了三圈才被踩停,显然阿伟并未昏迷,还在哼哼。德叔头上肿了一块大包,表情狰狞。我受伤最轻,几乎是无碍。

    这也是因为侧面撞击,着力点在前门,要是着力点在后门位置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撞击。不用德叔招呼,我就将铝合金管攥在手里,正要开车门,两把片刀就在车玻璃上乱砍。

    看德叔那边,也是一样情况。

    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也有人在砍,已经出现裂痕。

    德叔火冒三丈,扭头看我一眼,然后一脚将车门踹开,冲了出去。

    我像个煞笔似的拉车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无奈只能大喊:“开车门!”

    不知道阿伟按了那个键,后门啪嗒一声,车门开了。我用脚一踹,也冲了出去。

    德叔出去的早,吸引了三个火力。我这边车门打不开,守在这边的人也朝德叔冲去,结果我又出来了,那两个马仔就杀了回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战,我能清晰看到对方脸上的青筋。月光下,白晃晃的刀片子闪闪,挨一下绝对不好受。

    没等他们靠近,我就主动出击,一管子砸在那马仔头上,将他砸倒。同时另一把刀片朝我左肩劈下,我稍一侧身躲过,跟着一管子敲在他太阳穴位置。

    左边又冲过来一个,我看的清楚,这家伙竟然是闭着眼睛砍人,显然是个临时充数的家伙。我没有客气,当头一管子下去,他就抱着脑袋跪下,鲜血从他指缝中渗出,流了满脸。

    那边德叔被三个家伙围攻,身上中了几刀,很快人就躺在地上。

    我见状不敢耽误,三两步跳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后脑上就是一击,他立时扑街,另两个见状朝我扑来,我躲闪不及,左胸口中了一下,直接将我衣服划开,皮肉泛起,血却没渗出来。

    刀特别快的情况下,划破皮肤之初的确是不会有血渗出。但就是这一刀,激发我的凶性,没等他刀扬起来我就一棍子敲在他天灵盖上,瞬间将他打懵。

    另外一把刀则砍横砍过来,正中我肋骨,不等他砍第二下,我就抓着他的手,同时铝合金管在他上连敲三下,他身子软绵绵地瘫软,刀也转移到我手上。

    这时背后有人嘶吼,我立即回头,举起左臂片刀抵挡对方片刀,右手铝合金管疾风般落下,正中头顶,咣的一声,震的我手都发麻,那厮连半点声息都没发出,人就软绵绵倒下。

    战斗至此,已经无人再敢来攻,我提着片刀四处看,但见有挣扎想起的,过去就是一刀。

    这里砍人我已经摸清路数,砍人看着凶狠,其实跟老家群架一般无二。虽然用的是明亮的刀,不过材质极差,就是街上十块钱一把的西瓜刀,被铝合金管随便一砸,就变形扭曲成废铁。另外,他们砍人也有技巧,来来去去都是前胸,后背这些不致命的地方,而且只是砍人,却不捅。

    像前胸后背这种地方,你就是砍的稀烂,也不过是血肉模糊,不会致命。但敢你直接捅一刀进体内,那可是会直接毙命的。

    所以说,砍人十下,不如捅人一刀,就是这个道理。

    眼下荣哥这些马仔看着凶狠,真正砍起来也都是草包一群,没一个敢下死手的。不过话说回来,作为马仔,不过是跟着老大混饭吃,哪有多么的实心实意?老大吃了肉也不过让马仔喝口汤,马仔能有多么拼命?江湖中人不过相互捧场而已,大家之间又没有多么离谱的深仇大恨,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另外这也跟地域文化有关,毕竟南国可是传承了千百年的儒家之道,那是正宗的汉人血统,脑子灵活,但打架斗狠这方面在全国而言就靠后了。哪像西北东北地区,都喜欢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再者,江湖上也讲究个道义,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矛盾不大真没必要闹的你死我活,砍人时打败对方即可,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作为失败的一方,受伤以后只要对方不赶尽杀绝,我躺地上装死有何不可?

    就像今晚这情况,敢说我要是发狠想杀光他们,不用说这些躺在地上的家伙保证跑的比刘翔还快。

    因而,这一战是我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势,他们就不敢再起身反抗,也没必要反抗。

    那边德叔已经从地上爬起,他身上被砍了七八刀,血糊了满身,但不致命,还能正常行走。

    但怎么说他是老大,哪怕此刻行动如常,作为小弟我也得上前扶持,这是礼数。

    就在我朝着德叔前进之际,德叔忽然脸色大变,双面圆睁,口里一声大喊,“阿发小心。”同时向我冲来,将我向右一扳。

    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回首一看,先前在水哥家里就对着德叔拔刀相向的马仔出现在我身后,此刻他手里攥着一把尺半长的尖刀,已经贯穿德叔身体。

    这才是真正的凶人,前面那七个纯粹是充人数的。

    他一刀刺进德叔小腹,还将刀柄九十度旋转,这是要致人于死地的节奏。

    就听德叔喉咙一声闷哼,那厮的目光就瞄准了我,眼神轻蔑的像是看一只待宰羔羊。

    这时的我已经被吓破了胆,差点没从地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尿了一裤裆,但也只是一瞬,我手里的钢管就砸在他头上,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德叔要是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

    既然起了杀心,他是不会允许逃脱活口。这些事我没经验,全是电影里演的。

    所以,我现在尽管害怕,但还不能放弃反抗,毕竟,我要活命。

    一管子下去,那厮头骨极硬,竟然未倒,反而瞪着眼睛看我。

    这时就听德叔发话,“斩佢!”或许是气血攻心,德叔喊的是白话,或许他想起了当年血战铜锣湾的岁月,错将我当成别人。

    我没有犹豫,直接一刀劈在那厮肩膀,刀片陷进去半寸,便被骨头卡住。

    这就是西瓜刀的弊端,材质不行,砍人也不给力。其实我原本是对着他脖子砍的,结果那厮躲了一下,因此砍偏。

    那厮也发觉出我是狠人,想抽出尖刀,结果被德叔抓住他手腕,挣脱不开。

    见此情景,我不敢犹豫,抡起铝合金管猛砸他天灵盖,一次下去他就身子发软,二次下去血肉迸飞,三次下去他已躺倒,砸在他脸上。

    回头去看,后门荣哥手握片刀,已经奔到我跟前,却不敢斩,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满眼恐惧。

    我没给他好脸,反手就是一棍子抽在他脸上,并且是连续击,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度,将他抽的连连后倒,第六次时他终于坚持不住,躺倒在地。

    我还不解气,将管子高高举起,准备来次重击,就听后面德叔大喊,“阿发!”

    我便停下,回头扶他,他已经跌到在地,浑身抽搐,口里也开始出血。

    他努力吐着血沫,咬牙对我道:“打电话。”

    我问,“打给谁?”

    他瞪着眼,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水哥。”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努力地伸向裤兜,我知道那是手机在裤兜,赶紧摸了出来,看着手机却傻了,我不会用手机。

第20章 大事不妙() 
正发愁间,却听后面传来阿伟的声音,“喂,水哥,快来救我……”

    我看见,阿伟浑身是血,从奔驰前座站起,努力地往我这边走,同时在讲电话。想来他也是前胸后背被斩,看着凄惨,其实不然,走路反倒越来越欢。

    我看看德叔,问阿伟,“伟哥,车子还能开吗?”

    阿伟摇头。

    我举头看看前面,荣哥的车还未熄火,就对阿伟示意,“开他的车。”

    阿伟点头,走去荣哥身上摸钥匙,我这边已经将德叔抱起,一步一步往前走。

    阿伟在后面带着哭腔道:“锁匙(钥匙)揾呒哒。(钥匙找不到)”我一听这也是被吓晕头了,急的直说老家话,老子又听不懂。

    此时我已经走到车子跟前,抬头看车内一眼,大声喊道,“伟哥你来看,车里插着那玩意是不是缩丝……?”

    阿伟立即跌跌撞撞地过来,看完惊喜,“上车!”说完他也愣了,车后座上此时还坐了个妹仔,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珠子正抱着腿在车上发抖。

    我早就看见那妹仔,想来也是荣哥带来的,懒得搭理,直接踢着车门道:“下来帮忙。”

    那妹仔却像是听不懂一般,拼命摇头。

    我就躁了,用脚踢门,“帮忙你不懂啊。”

    这时阿伟已经上车,扭头对那妹子说了句白话,那妹仔这回懂了,麻溜地下车帮我拉车门。

    还真是听不懂我说话,我就日了,也是在这一刻,我发誓要学会白话,这同样都是中国人,怎么感觉跟到了外国似的。

    嗯,从现在起就开始学,目前已经掌握了第一个单词……缩丝……

    等我把德叔安顿上车,后面射来七八道灯光,很快就人声嘈杂,原来是水哥带着人到了。来到现场的第一句话就是:丢……

    接着水哥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这里看看,哪里看看,嘴里不停地丢雷老母丢雷老母,也不知道在骂谁。

    这边阿伟一发车,那边水哥就听到,速度奔来,朝车里一看,顿时老泪纵横,急切地问,“阿德而家点样?(阿德现在怎么样?”

    阿伟道:“母鸡啊,我哋快哋灰医院。(我们现在快点去医院)”

    水哥说声好,然后才盯着我看,用普通话问,“你呢?受伤没?”

    我就挺起胸膛给他看,今天穿的新衬衣已经血肉模糊。

    水哥又是一声丢,挥手让我们快走。

    车子在路上飞驰,德叔口里不停在吐血,我让妹仔在那边扶着德叔,让他头高些,这样能避免血水呛入气管。

    以前看电视里面人腹部中刀口里吐血我总是奇怪,腹部中刀跟嘴巴有鸡毛关系?现在终于明白,内出血时血就会从口里泛出,也有可能从菊花出来,都说不准。

    那个妹仔吓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一路上都在用眼看我。看的我心烦,就威胁她道:“你再看我信不信我干死你?”

    妹仔哇一声就哭了,低头不敢再看我。

    就见前面阿伟忍着痛说道:“她是荣哥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让我说话注意点。

    我也是心烦意乱,话都说了总不能收回来,干脆恶人做到底,一把拉过那妹仔脑袋,对着她唇就是一阵啃。

    阿伟前面看见,也不说话,只把车子开的飞起。

    吻完妹仔,我对她道:“我叫周发,你不要嫁给荣哥,嫁给我好了。”

    妹仔吓傻了,呆呆地看着我只管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咸咸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是咸的。

    医院很快就到,也不知是不是水哥提前打了电话,几个医生早早的就在门口等,这车子刚停稳,一帮人就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我们往下抬。

    我说我能走,人家护士不管这个,强制性给我按到担架上,滑轮车推的飞快。

    进去直接就是抢救室,三四个护士在忙碌,双氧水不要钱一样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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