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长孙婚恋史-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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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宝玉呢?只知道和姐妹们一处玩耍,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和兰哥儿一样,天生的牛心古怪。那日我们猜灯谜,因老爷没叫他,他就不来,非要老爷使人去叫他才罢。”贾探春笑道。
第37章 (倒v)()
“林姐姐一家去;咱们又少个人说话了。”贾惜春歪着脑袋笑道。
“傻丫头,我回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以后你们也多了个地方可以去啊。我家也有个小花园;虽比不上大观园精致好;但也还不错了。等我闲了,下帖子请你们过去玩。”林黛玉捏了捏贾惜春的脸蛋;笑道。
薛宝钗见林黛玉手里捧的是白水;问道:“你怎么不吃茶?”
“我晚上不喜欢吃茶的;怕夜里走了困,因不知道姐妹们的习惯是什么,就给你们上茶了。”林黛玉笑道。
“我没关系;我晚上还要写一会字;就怕困了呢。林姐姐你这是什么茶叶?我吃着不像是家里的,比家里的吃着淡一些,不过我喜欢。”贾探春问道。
林黛玉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叶,看向含之,含之笑道,“是太后命人送来的;说是外边进上的。我们姑娘不爱吃茶,每日顶多喝上一两次,白放着可惜了了。奴婢见姑娘们都爱喝茶;所以特特给姑娘沏的。姑娘们若喜欢;带些回去吃吧。”
“果真吗?旁人我不知道;我可不客气了。我喜欢这茶;给我包些带走。”贾探春笑道。
薛宝钗笑道:“宝玉那边的,我那边的好茶,你吃的还少吗?又惦记上林妹妹这儿的了。”
“好茶哪里会嫌少。我最喜欢的就是沏一壶好茶,闻着茶香写字,写出来的字都格外好些。”贾探春笑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三妹妹喜欢,就是它的造化了。含之,去给姐妹们包上。二哥哥若喜欢吃的话,也给他送一份去。家里的哥儿们也一人送一份过去。”林黛玉笑道。
含之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然后带着几个之,给众人送茶叶去了。
薛宝钗走到林黛玉身前,拉着她的手,“你这一走,我是既为你高兴,又心里难受。父女团聚共享天伦,固然是件高兴的事,可你这一走,我们姐妹也少了个说话的人了。”
林黛玉看得出来,薛宝钗的话是真心的,的确,自己这一走,以薛宝钗的为人和手段,在贾家定然是如鱼得水,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拿下贾宝玉,但拿下贾宝玉身边的人肯定不在话下。
“宝姐姐,我也会想你们的。”林黛玉并不讨厌薛宝钗,和薛宝钗这样的人,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姐妹,都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其实以林黛玉来看,薛宝钗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她有她的抱负,有她的理想,可是为了家族,她将这些理想抱负全都压了下来。
贾宝玉不是林黛玉的良人,也不会是薛宝钗的良人。贾宝玉是温柔多情,可他的温柔多情却不仅限于某一个人,比起和某一个女人长相厮守,他更喜欢和姐妹们都在一起,大家亲亲热热,欢欢喜喜的过日子。可是姐妹们出了事,他不会想到要奋发图强,积极向上,成为姐妹们的依靠。他能做的,只能是滴几滴眼泪。
林黛玉有心劝薛宝钗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都知道的事,薛宝钗未必不知道,若是有别的选择,薛宝钗何以如此?
还是算了吧!
二月二十二那日,贾宝玉和姐妹们搬进园子里去了,林黛玉命人送上贺礼,人却没有过去。她正在令人收拾行李,林如海不日即将进京。进宫述职之后,定会来贾府拜见,到时候,她就和爹爹一起回家。
贾宝玉进园子之后,如鱼得水,日日和姐妹丫鬟们在一处,或读书,或写字,弹琴下棋、吟诗作画,只觉得人世间最美好之事莫过于此,渐渐的,也就将林妹妹即将家去、不能同乐的遗憾抛下了。
这一日,门房忽的来报,林姑老爷进京了,直接进宫面见圣上去了。林黛玉又惊又喜,忍不住低头抹泪。贾母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心想林姑爷一向得陛下信赖,在巡盐御史一职上任职多年,此番进京,官位肯定不低。如此,自己在贾家的话语权定又高了一些。只可惜敏儿不在。若敏儿还在,以敏儿的贴心孝顺,自己所言之事,敏儿定再无不依的。何必自己这么苦心筹谋。
贾母一时伤感,也落下泪来。
午后,林如海才在贾政贾赦及林泽林涛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林如海在前头已经见过儿子们了,虽然一直有书信往来,知道他们一切都好,可见到本人了,还是激动的红了眼眶。尤其是看到林泽,和之前大不一样,心中感慨万分。
见到过继来的儿子,林如海已经这么激动了。等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林如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林黛玉也红着眼眶,等林如海见过贾母,方才上前来,丫鬟早已地上了蒲团,林黛玉跪在上面,唤了一声“爹爹!”
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林如海擦着眼泪,然后亲自扶了女儿起来,上下打量,“长高了,也长大了。”越发像你母亲了。这句话林如海没有说出来。
林黛玉哭得伤心,韦氏亲端了杯温热的牛乳,递了过来,“姑娘,喝两口。”林黛玉不明所以,被喂了两口,又有含之端着清水过来服侍她漱口什么的,一系列事情下来,林黛玉那股子泪意缓解了些。
林如海极欣慰,女儿被照顾的很好。可是想到韦氏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以及方才面见陛下时,陛下话里的弦外之音,林如海又有些难过,精心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即使那头猪是浑身镶了钻的金猪,在林如海眼里,也是猪!
众人分别坐下,闲话家常。贾政看了一眼,“宝玉和他姐妹们呢?姑老爷来了,怎么不来拜见?”
贾母瞪了贾政一眼,“你慌什么,我让琥珀去园子里叫他们了。宝玉午后是要歇晌的。要不然下午读书没精神。倒是迎春姐妹来了,先让她们进来拜见姑老爷吧。”
说话间,三春和薛宝钗依次进来了。
贾母看见薛宝钗时,眼神微动,但没有说些什么。
三春和薛宝钗依次拜见了林如海,林如海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几句话,让人送上早就备好的礼物。
薛宝钗见林妹妹的父亲,温文儒雅,气质高华,不由得心生羡慕。她幼年丧父,可有限的关于父亲的记忆,全都是父亲的慈爱和儒雅,如今见了林妹妹的父亲,心里不自觉的就将之拿来与自己的父亲比。可薛宝钗不得不承认,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不能比的。
“如海这次回京,还回扬州吗?”贾赦问道。
林如海摇摇头,“我已有了春秋,身子也大不如前,此番进京,不打算再回扬州,陛下也答允了。”
贾母问道,“难道你要因病祈休不成?”
“我是有这个意思。只是陛下不允,陛下的意思,打算让我去都察院。”林如海说道。
贾母贾赦等都满意的点点头,听闻都察院的右都御史职位空着,想来就是陛下为如海预备的吧。都察院右都御史啊,这可是正二品的京官啊!
薛宝钗静坐在一边,听到这里,也是心中微动。
众人又说了一会,贾政见贾宝玉还是没来,有些羞恼,贾母也觉得不像,忙捏了捏鸳鸯的手,鸳鸯明白,悄悄命人去园子里叫宝玉。
林如海心中也是颇为不满,哪怕他没见过贾宝玉,可今日的所见所闻所感,也足以让林如海对贾宝玉全无好感了。这样的人,如何会是玉儿的良配。
偏宝玉不知去哪里逛去了。琥珀在园子里找了大半日,也没找到人。
好容易找到了宝玉,宝玉回怡红院换了衣裳,匆匆赶到荣庆堂,林家人已经都走了。
贾政面沉如水,贾母脸色也不大好看。
“孽障,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林姑父今日来,难道你不知道吗?”贾政怒道。
贾宝玉茫然的看着贾政,“什么?林姑父来了,那林妹妹呢?林妹妹!”
“孽障!”贾政气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贾宝玉捂着脸,瑟缩的看着贾政。
贾母又心疼了,忙将贾宝玉搂在怀里,“好好的,你又打她做什么!”然后低头问着贾宝玉,
“一大早我就让琥珀去园子里和你们说的,说你林姑父今日要来,今天不让你们四处闲逛。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给忘了。”贾宝玉记起早上出门的时候,麝月的确和他说了几句,可他当时心里想着锄药送进来的几本书,压根没听进去。
“你这孩子!今日太失礼了。你林姑父等了你半日,才走的。”贾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明日,让你老爷带着你去林家给你林姑父请安吧。”
贾政怒气冲冲的瞪了贾宝玉一眼,然后看向贾母,“如海才进京,四处打点,拜访亲友,定是忙得很。还是改日吧。”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让你带着宝玉过去,帮着接人待客啊。”贾母笑道,林家来往的,可都是些清贵世家,宝玉过去帮忙,既能在如海跟前露脸,又能多见些人,再好不过了。
第38章 (倒v)()
却说林如海一行从贾家告辞;林黛玉上了马车,林涛原本不想坐车;闹着要骑马;林泽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不敢作声了,乖乖的上了车。林黛玉捂着嘴直笑;怂了吧!该!
林如海和林泽骑在马上;慢慢往前走着;林如海忽的问道,“宝玉一直如此?”
林泽这些年虽不曾在贾家长住,但记挂弟妹;贾家的事情一直都是知道的;闻言只摇了摇头,“这只算寻常。比这更荒唐的事还有呢!父亲,贾家”林泽又摇了摇头。
林如海心中有数了,缓缓点头,“我知道了。”然后看向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下场一试了,若有了功名,也该为你议亲了。”
林泽心中忽然想起那人;心中黯然;听闻;他家中也在为他议亲。
“舍予?舍予!”舍予是林如海为林泽取得字。
“儿子都听父亲的。”林泽回过神来;认真说道。
林如海察觉出林泽有心事,却没有多想,只以为提起婚事,他一时不自在而已。便没放在心上。
林如海回家后,的确忙碌,旧时故交同僚,亲朋好友等,得知他回京,纷纷下帖子请他。旁的人家倒也罢了,唯有孔家何家两家,林如海是必要亲自去的。
故而贾政第二日带着宝玉上门时,却扑了个空。
“给二老爷请安,我们老爷并哥儿姑娘都不在家,今日去孔家做客去了。估摸着晚间才能回来。不知二老爷可有要事?若有,小的这就去寻我们老爷回来。”林安恭敬的说道。
“不必不必!你们老爷既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贾政忙说道。
贾宝玉松了口气,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这些交际应酬的事了。若不是老爷发话,让他一定要来,他才懒得来呢。
孔家,酒席过半,孔尚微想出去透透气,扭头看了林泽一眼,林泽低下了头。可在孔尚微走后,林泽还是跟了出去。
长廊上,孔尚微肆意靠在围栏上,“你的秉性可不像你父亲。”
林泽看向园子里随风摇曳的芭蕉,没有说话。
“你最近在和我置什么气?”孔尚微看着他的侧脸。
林泽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心中却想起那日在书房外,听他身边的小厮说笑,“听说老太太最近在帮四爷说亲呢。”
“这回说的是翰林之女,书香世家,那家姑娘听说也是品貌端庄,秀外慧中,和咱们四爷是一对璧人呢。”
一对璧人,这话如同刀子一般插在林泽的心上,鲜血淋漓。如今想起,依旧是痛彻心扉。
“说话!”孔尚微见林泽迟迟不语,也有些不耐烦了。
“先生想让弟子说什么!”收敛了心神,林泽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向孔尚微。
孔尚微蹙眉,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他素日是个不讲规矩的,虽则比林泽年长,可他们师生相处,素来言行无忌惯了。林泽鲜少这么规矩的和自己说话。
“舍予,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孔尚微眼里的关心,林泽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堪。事实上,他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和人无关。先生也不知晓,自己凭什么在这置气,凭什么在这吃醋。事实上,若不是听到那番玩笑,自己也未必知晓自己的心意。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竟喜欢上了先生。这样大逆不道又不容于世的感情,自己一个人深陷其中也就罢了,何苦再将先生拖下来。
想到这,林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一切从自己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