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命-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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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道:“我当时想的是死马当活马医,就和她走了,后来,我在她家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春梦,梦到我和一个男人干那事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但是下面很不舒服,老白太太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过来人都懂的眼神,然后给了我一个白蛇像,让我拿回家,每天供奉,说不出三个月,我准保怀孕!”
“自打那天起,每隔两天,我就会做一次春梦,每次都是和同一个男人,随着春梦次数的增多,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了。”
“后来,我知道他叫天擎,我看清了他的脸,我陷了进去,哪怕知道他是一条蛇,我也心甘情愿!”
“再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我既高兴,有担心。高兴的是,我终于能做妈妈了,担心的是,我和海林很久不同房了,怀孕的消息,一旦被他知道,以他的脾气,不会饶过我的。”
“天擎说,不要怕,一切都有他,让我安心养胎!”
“有天擎在,我不怕了,按照他的吩咐养胎,可能是我的反应有些强烈,海林发现了我的不对,逼问我是不是给他戴绿帽子了,天擎杀了他!”
“我也不知道天擎是怎么动手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海林已经死了!”
陈英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喃喃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还他妈天擎,你咋这么贱呢?”刘老二气的直跳脚,指着陈英骂道。
另外一边,那三位守灵的村民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今晚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陈英说的话,还有刚才发生的事,你们都听见了,也看见了。对吧?”我看着他们仨说道。
他们仨茫然的点点头,看我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敬畏。
“听到了就好,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你们也别出去胡咧咧,心里明白就行!”我警告了一句。便将目光重新放在陈英身上,直接问道:“你想死想活?”
陈英抬起头,惨然一笑道:“我还能活吗?”
“只要你想,就能!”我沉声说道。
倒不是我发善心,陈英这个女人。我只能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说的也对,如果她在村里待着,她活不下去。
农村不同于城市,在城里。住邻居的可能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
农村呢?
乡里乡亲的,传话的特别多,别看那三个守灵的嘴上说不出去瞎说,可我敢保证,明天上午。陈英怀了蛇胎,被一条蛇搞怀孕的消息便会满天飞。
不说别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陈英。
只要陈英还在舜水村待着,无论她走到哪,背后都会有人指指点点。很少有人能承受这种压力。
所以她才会说,她活不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她目前需要度过的还有一关,那就是她肚子里面的那些小蛇。
蛇一胎少则三五条。多则十余条,据我推测,陈英肚子里少受也得有七八条小蛇。
想要取出那些小蛇,我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手术取出。
做这个手术,危险性很大。
“顾大师,这么个贱女人,你还要救她?”刘老二眼见着我话里面的语气不对,立马跳脚。
“怎么,你有意见?”我冷冷的看着刘老二。
“没、没有!”刘老二立马缩了。不过我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缩,我在还好,我要是走了,他绝对会想办法弄死陈英。
在农村。想要逼死一个人太简单了,刘老二都不用自己动手,那些村民就能逼死陈英。
我暗自摇摇头,陈英属于自作自受,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也看出来了,陈英眼中没有一丝对于生的渴望。
她的丈夫死了,肚子里面的怀的又是想要她命的蛇,奸夫如今也活不成了,被我抓了起来。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知道白老太太家在哪吗?”我把刘老二拉过来,沉声问道。
“知道!”刘老二点点头,问道:“顾大师,是要弄她吗?”
“是!”
我点点头道:“严格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他,你嫂子和你哥都是受害者!”
“她受害个屁!”
刘老二剜了一眼陈英,唾了一口。
“那行,等会我们去找老白太太!”我说道。
说完,我拿出手机,给辛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撂下电话,便看到陈英失魂落魄的坐在灵床前,不知道想着什么!
刘老二看了看陈英,转身走到那三位守灵的跟前,说道:“事情怎么样。你们也看到了,一会我有事要出去,我只说一点,给我看住陈英,不能让她死了!”
“知道了!”皮肤黝黑的那位沉默半响。缓缓的点点头。
陈英想死,这一点不只我看出来了,刘老二也很清楚。
对于陈英来说,死确实是最好的解脱。
“贱人!”
刘老二盯着陈英骂了一句,我知道他咋想的,他不是不想陈英死,而是不想她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刘老二要陈英受尽折磨而死。
最为一个局外人,其实我没资格劝说什么,刘老二的亲哥死了,他心里有恨很正常。
十五分钟后,辛原到了,他按了一下车喇叭。
“走!”
我对刘老二说道。
“拜托了,一定要看住这个贱人!”刘老二双掌合十,给那三位守灵的鞠了一躬。
“老二,你放心去吧!”其中一个发话道。
刘老二回头看了一眼陈英,咬了咬牙,这才和我一起向外走。
“顾大师,老白太太距离我们舜水村不远,也就四十多里地!”刘老二一边走一边说道。
“说说,她都干过什么事?”我问道。
“这老死逼,可不是东西了,什么事缺德,她干什么事!”
提起老白太太,刘老二又骂上了。
“怎么了?”
辛原有些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
刘老二又回头看了一眼,和辛原说了起来。
我没阻止,抱着小黑径直上车,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老白太太,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小黑,你觉得这次能顺利吗?”我揉了揉小黑的脑袋问道。
第三百零五章 嫁衣吃鬼()
老白太太具体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姓白,她刚出道那会,都叫她白大神,或者白婆婆。
时间长了,都叫她老白太太。
老白太太,不是一种敬称,而是一种中性叫法。
按照刘老二的说法,如果可以,很多人都想叫她白巫婆,白流脓,白生疮,可没人敢。
曾经有人骂过她,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结果没过几天,人就死了,全身溃烂而死。
“按你这么说,这个老白太太手段很高啊?”我说道。
“顾大师,要不是她确实厉害。早就被人弄死了!”刘老二撇撇嘴,说道:“这个老白太太,太他妈缺德,吃了上家吃下家,找她看事。得做好被坑死的准备!”
“就上个月,东村老甘家闺女死了,想要给闺女结个冥婚,找户好人家,她倒好,她把人闺女卖了,据说卖了十万块钱,一分钱没给老甘家不说,还跑老甘家那敲了八千八!”
刘老二说起白老太太干的缺德事,唾沫横飞的,恨不得亲自上场,干了老白太白白。
“我说刘老二,你和这个老白太太有仇吧?她是不是断过你的财路?”辛原一语说出了真相。
刘老二讪讪的笑了笑,道:“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和她有仇!”
“对了,老白太太什么路数?”我问道。
“她那个堂口弄得挺杂的,里面什么都供奉,有仙有鬼的,我听说她还会下降头!”刘老二提起这个,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什么都会?”
我撸了撸小黑,对于老白太太,我其实没想好怎么对付她。
“快到了,前面一拐弯就是,她家好认,就在路边,独门独户的!”刘老二探头向外望了望,比划着说道。
五分钟后,辛原顺着一条沙土路向下拐,停在一户人家前。
就和刘老二说的一样,老白太太家独门独户,这一片就她一家。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正面是三间砖房,右侧是两间下房,院子内还零零散散的种着一些花草。
围着院子的是一圈木栅栏,大门也是木制的,没锁,只是别在一起,轻轻一推就开。
从这种不设防的状态看,老白太太对自己很有自信。
我推开木门,率先走进去。小黑从我怀里跳下来,在花花草草间乱窜,不时凑过去嗅嗅。
我没急着往里走,而是用手电一寸一寸的照着,查探着院子内的情况。
老白太太很奇怪,她种的东西,一点规划也没有,东一丛西一簇的,显得很凌乱。
走到仓房处时,小黑一下紧张起来。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老白太太家的仓房很奇怪,她家的仓房,没有窗户,是全封闭式的,就好似坟墓。
“喵!”
足足盯着仓房看了十秒钟,小黑才收回目光,警告似的叫了一声。
“顾北,没事吧?”辛原有些担心,站在大门口问了一句。
“没事!”我摆摆手。
“顾大师,您有没有把握啊?”刘老二现在有些怕了。他拎着装着那条白蛇的丝袋子,哆哆嗦嗦的跟在我身后,眼睛来回扫着,很怕突然出来个什么东西。
“别管我有没有把握,进入这个院子。你已经没有后路了!”我淡淡的说道。
我挺理解刘老二的,这货看到和我小黑收拾了白蛇,脑子一热,便自告奋勇的要来对付老白太太,结果到了地方。又怂了。
“我说今个晚儿上怎么睡不踏实呢,原来是有贵客上门了!”
我的话音刚落,屋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老太太出现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刘老二听到声音。二话没说,直接躲在我的身后,屁都不敢放。
“你就是老白太太?”我将手电照过去,直接问道。
“是我,说起来。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还记得不?”老白太太笑着说道。
“抱过我?”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抱过我,起码在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老白太太。
“一晃都多少年了!”老白太太感慨道。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冷声说道。同时对身后的刘老二挥挥手。
刘老二迟疑了一下,将丝袋子递给我,又藏在我身后。
我接过丝袋子,把袋子往地上一摔,将那条白蛇拎了出来。说道:“这条蛇你认识吧?”
“呦,这不是老白吗,怎么混成这样了?”老白太太一脸惊诧的说道。
“行了,别装了,怎么回事。咱们都清楚,在人身上种蛇胎可以大忌,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懒得和她说那些没用的,直入主题。
“小东西,你这是一点缓和的余地也不给我啊?”老白太太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我给你缓个屁啊。我认识你吗?”我被逗笑了,不提别的,只要一想到陈英怀了蛇胎,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种事情,我遇到过一回,那会太奶奶还在,对方找到太奶奶时,已经晚了,我清楚的记得,十余条青色的小蛇从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恐怖画面。
如果说陈英是自作自受。那么老白太太绝对该死。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当面和我如此说话的!”老白太太阴着脸说道。
“干她!”
我懒得和她废话,对小黑挥挥手,提着匕首向前走去。
小黑无声无息间迈着猫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在不断变换着方位。忽左忽右。
“和老身玩这套!”
老白太太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门砰的一声关闭。
“喵!”
小黑好似受惊了一般,叫了一声后,迅速后退。直接退到了大门口。
“怎么了?”我有些懵逼,和小黑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看到过它临阵脱逃。
“顾、顾大师,你身边有、有人!”刘老二颤抖着指向我,身体抖的和筛糠一样。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一顿,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女人站在身侧,是嫁衣。
原本在丝袋子内的白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嫁衣的手上,嫁衣的头稍稍低垂,一手掐着白蛇的七寸,一手捏着白蛇的下颚,将白蛇凑到了嘴边。
下一刻,嫁衣张嘴,将白蛇的头吞了下去,霞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