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凰至尊:冷帝,宠入骨-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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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无命毕竟是赫连棠越,赫连家最擅长奇门遁甲,这种阵法估计非机无命不能破。
折腾了半个月,迟晓央终于消停了。
看来,只能等机无命回来后,她想办法暗中看他怎么出去的,如果隐藏的够好,还可以跟踪他去神司门。
打定这个想法后,迟晓央就开始安心地静下来,等着机无命回来。
机无命刚离开的几日里,灵犀每日哭个不停,半日里哭,夜里哭,整个栖梧宫里飘荡着的都是灵犀歇斯底里的哭声。
有时候,迟晓央很恨自己,身为灵犀的亲娘,她竟然哄不好自己的孩子,只能手忙脚乱地看着两个奶娘想尽一切办法地哄灵犀不哭。
后来,灵犀好像也知道再怎么哭,机无命也不会回来了,直到小嗓子哭嘶哑了,就开始彻底不哭了,一下子又安静地有些吓人。
迟晓央不明白灵犀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个不满百日的小婴儿,然而,她的表情和她的行为,又根本不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日,灵犀喝完奶后睡下了。
奶娘们忙活了几日累得靠在椅子上打盹。
迟晓央见状,叫醒了奶娘们,让她们先下去休息,后半夜轮流着过来照顾灵犀。
两个奶娘感恩戴德地谢了她退下。
她在摇篮旁看了一会儿灵犀,确定她不会醒来,这才吩咐宫人们准备热水沐浴。
不一会儿,宫人们出来说热水已备好,可以沐浴了。
迟晓央沐浴不喜欢人伺候,吩咐她们退了下去,独自一人进入屏风后的浴桶,脱下衣衫下了水。
温热的水汽带着氤氲的花瓣香气笼罩住她,身上的疲惫在这一刻铺天盖地发酵出来。
从离开北冥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神经被无数双手拉扯着,撕裂着,从未放松过。
第403章 章403 一定是四郎()
回到凤临之后发生的一切,又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沉重地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一直咬牙挺着,然而,今夜,在这湿热的热汤中,她的疲惫仿佛如那脱不去的衣服,紧紧地粘连在她的身上。
她靠在木桶边缘,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泉州城上,萧胤跪在幻雪背上吐血不止的情形。
皇宫被困,现在的她一点关于北冥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知道萧胤最后怎么样了?
突然,她听见了一声摇篮轻微晃动的声音,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扭头盯着外面喝问:
“谁?”
一道黑影鬼魅似一闪而逝。
迟晓央连忙捞起一架上的衣裳,飞快裹在身上,赤着脚追了出去。
追到院子后,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宫人们听见动静冲了过来,瞧见迟晓央赤着脚,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裳,长发湿哒哒地站在院子中央,吓得连忙拿披风的拿披风,拿鞋子的拿鞋子,拿汤婆子的拿汤婆子,纷纷冲了过去。
“帝姬,您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啊,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冻坏了身子,快先把这披风披上……”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替迟晓央穿鞋。
迟晓央穿好鞋子后,突然想起什么,立马扭身冲进殿内。
殿内的摇篮中,灵犀安静地熟睡着,右手的小拳头中握着一只拨浪鼓。
迟晓央轻轻地抽出拨浪鼓细细一看,这拨浪鼓上两面画着两幅画,一副是两个穿着肚兜的小红孩儿互相抱着搏斗的情景,一个喜鹊上梅稍的画面。
眸心蓦地一缩,迟晓央紧握住拨浪鼓再次冲了出去,站在院子中央四处张望,吓得跟在她身后的一群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四郎。
一定是四郎……
“咚咚咚……”
这拨浪鼓她曾经在冥都的街市上见过。
北冥的婴儿从小父母都对他们给予厚望,希望他们长大能够成才,要么文登榜首,就是喜上眉梢,而梅花也是北冥常开不败最吉祥的花,要么武拔角斗士头筹,所以一面画着幼儿角斗的场景,一面画着喜鹊上梅稍的场景。
而且那人刚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在这凤临皇宫里根本没有人有那么快的速度。
想到这里,迟晓央心中激动不已。
她冷静地想了想,如果真是萧胤,出现在凤临皇宫为何不现身见她?为何要跑?
这皇宫在机无命的阵法中,萧胤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现在又会跑去哪里?
……
瑜璟宫!
她飞快得出这个结论。
萧胤和凤青玄是熟识,来到凤临皇宫必然会去瑜璟宫。
迟晓央将拨浪鼓重新放回灵犀的手心里,用灵力迅速烘干了发丝,随意束了起来,一边吩咐宫人,一边向外走。
“你们几个看好灵犀,我要出去走走。”
跟到一半的宫人们止住步伐,欠身行礼。
“是。”
瑜璟宫。
迟晓央并没有从大门里进去,而是直接跃到房顶上,打算从上面观察瑜璟宫的动静。
如果萧胤真的要躲他,一定有躲避她的理由,她若贸然出现,反而会惊跑他。
她足尖刚刚落下,对面的廊下,执夏换上了一件夜行衣走到了院子中间站定。
第404章 章404 诡异的车队()
执夏望着凤青玄所在的窗内,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才蒙起了脸,身影一闪,瞬间从眼前消失了。
执夏这是要去哪儿?
看她脸上的决然的表情,迟晓央忽然觉得那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眼下,她已经顾不得求证萧胤在不在瑜璟宫,只好先追着执夏去了。
执夏的身影虽快,但现在的她实力比执夏还高,所以她总能不紧不慢地保持着与执夏的距离,并且不被发现。
迟晓央以为执夏也会跟她一样,绕半夜后还是会重新回到瑜璟宫前。
然而,等她们彻底出了皇宫后,走在寒气森森的丛林间,迟晓央才确定,她和执夏竟然出宫了。
迟晓央还没来得及想执夏到底是怎么破了机无命的阵法时,忽然见执夏的身影一闪,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
她正犹豫着是追上去,还是躲起来,身后,忽然响起叮铃叮铃的响声。
迟晓央立马闪身躲在了大树后面。
过了一会儿,雾霭笼罩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两点昏惨惨的光亮。
随着两点光亮越来越亮,越来越近,迟晓央看见了一辆体积比一般马车大两倍的马车迎面而来。
那马车翘起的四角各挂着四个风灯,每个风灯下面各坠着一个铃铛,随着车的颠簸和风的侵略中,剧烈做响。
等那马车整个轮廓彻底从浓浓的雾气中出现,紧接着,又出现两点光亮,光亮之后,竟是数不清的光亮。
接着,一辆又一辆的大马车出现在迟晓央的眼前,并安安静静地从她眼前经过。
除了为首的那辆马车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车夫,紧跟在后面的那些马车上竟然全部没有车夫。
每辆马车俱是被两头黑毛驹拉着,每只黑毛驹的两个大大的牛眼内竟然没有眼白,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透着诡异的阴森,无比渗人。
迟晓央瞥见执夏就地一滚,滚进其中的一辆马车地下,攀住了车底,跟着马车走了。
听着后面叮铃铃的声音越来越弱,迟晓央判断后面的马车应该快没了,于是也学着执夏,就地一滚,滚进了最后面一辆马车地下,攀住了车底。
这些马车方才她快速地数了一下,应该有十五辆左右。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要往哪里去?执夏为何要跟着这些马车?
正暗自思索间,迟晓央隐隐约约听见车里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她急忙聚灵于耳,听见车体里面传来的哭泣声越来越明显。
随着那声细微的哭泣声,响起了另一个女子的轻斥声。
“哭什么哭?你都哭了一路了,就不能消停一下?!”
迟晓央心中一惊,这马车里面装的竟然是人,而且还是女人。
听声音和呼吸,再看地上深深的车辙印子,这车厢里估摸着至少有七八个女子。
那哭泣的女子怯怯哽咽道: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害怕,我就忍不住,呜呜……”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
“你害怕又怎么样?难道你哭了就不会死了?”
这女子一说死,那哭泣的女子吓得哭的越发大了。
第405章 章405 阴生女子()
又有女子安慰那哭泣的女子道:
“秀儿,你别听她吓唬你,我们不会死的,我们只是去神司门伺候人而已。”
哭泣的女子抖抖嗖嗖地说:
“可是乡亲们都在传言,我们这些阴生的女子去了神司门后,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她们肯定都死在了里面。”
“没出来过,也未必是死在里面,再说了,神司门是上达天听,下达民意的地方,去了那里未必会死。”
之前那女子闻言,似乎冷笑着“嗤”了一声。
这时,拉车的黑毛驹忽然十分不耐烦地朝天打了一个响鼻,吓得车厢里的女子们一阵瑟缩。
一时间,整个车厢里再有没有人敢说话了。
神司门!
这些车厢里面的女子们,竟然都是九州大陆各地搜罗过来的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们。
她急的,每搁几年,凤临都会以他强大的国力逼迫九州大陆各国交出一些阴生的未出阁的女子到凤临来。
起初,她还以为是凤临皇室要这些女子当秀女什么的。
现在发现,真正要这些阴生女子的,是神司门。
只是,神司门要这么多阴生女子做什么用?
还有,难怪执夏会跟过来,她应该是想跟着这些阴生的女子们混进神司门。
难道执夏想去刺杀无念?
想到这里,迟晓央的心头猛地一跳。
想起方才执夏在瑜璟宫前一脸的决然,迟晓央更加确定执夏肯定是打算刺杀无念,取他的血为大哥解毒。
这个执夏,一向冷静,为何这次行事如此鲁莽。
一个机无命她都搞不定,何况无念。
但转念一想,她不是也想着放无念的血救大哥,执夏深爱大哥入骨,就算为大哥赴汤蹈火执夏也肯定在所不辞吧。
而且就算她现在冲过去拦住了执夏,也未必劝得动她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潜入神司门,伺机而动。
两个时辰后,马车不知不觉中来到山顶上的悬崖上。
迟晓央感觉到山风如涛,肆意地刮着她的脸,她以为神司门就在这山顶上,侧头四下看了一眼,除了黑沉沉的夜空,白茫茫的大雾,灰蒙蒙的山峰,其他什么建筑都没看见。
然而,临近悬崖,马车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心跳剧烈一颤,难道这些马车打算跳崖?
只是,前面并没有听见任何惊叫和看见跌落山崖的动静。
正在奇怪之际,她所攀的这辆马车已经驶进了山崖的虚空中。
看着马车平稳地行驶着,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胸腔中。
原来,这山崖与山崖之间,看着没有路,实际上有一条看不见的路,这条路应该是神司门的高手用灵力结出来的一条路,一般人根本看不见。
就算有人知道这条路,估计也没有人敢真得把腿,迈出这万丈悬崖上的第一步吧。
难怪世人寻了许久也没有寻找到神司门的真正所在。
迟晓央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跳伞无数的她竟然也不由得生出一丝胆寒。
这深渊实在太高了,高得不像在人间,深渊底部一眼望不见尽头,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暗红色的东西在缓缓流动,越向里,颜色越深,深得有些像火山底部的岩浆,泛着火舌的猩红。
第406章 章406 神司门所在()
又过了一炷香后,马车的四个轮子终于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地面上。
迟晓央至此可以确定,神司门所在之地,竟是在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山上。
虽然跟了一路,迟晓央却不知道凤临地界哪里有这样一座神奇的山,更不知道,哪片山脉里有这样一条火红色的暗流。
马车又在山路上走了一会儿,开始驶进了一座黑瓦黑墙的院子里。
迟晓央趁着马车进入院子之前,看见一处隐蔽的好地方,松手咕噜噜一滚,滚进了山石后面躲了起来。
直到所有的马车进了院子后,院门被重重地关上,她才从山石后面出来。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黑沉沉的院门,就像两块又大又重的棺材板一样隔绝了她的视线。
一路上没有发现执夏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安全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