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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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站在旁边,担心到不行,尤其是瞧见护士把一根沾了血的棉签丢到旁边,又用镊子夹了涂了红药水的棉球给郁景希擦拭那两排触目惊心的犬牙印,看到医生来了,急急地询问郁景希被咬伤的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打完疫苗就可以回去,如果有突发情况,再来医院。”
白筱对狂犬病有着心理阴影。
以前,住在裴宅旁边的一个富商,就是被自家狗咬伤后不治身亡,在死之前,还发了疯开始咬人……
门开了,白筱转头,看见进来的郁绍庭,心里悬起的石头瞬间便落了地。
郁绍庭一接到电话就从工地赶过来。
他向医生了解孩子咬伤的程度,医生还是那番话,对郁景希这类情况见怪不怪:“回家后好好休息,不用太紧张。”
白筱帮郁景希穿上裤子,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伤口,小家伙病恹恹的,下了床,走起路也有些跛脚。
郁绍庭看着儿子又是手臂骨折,又是一瘸一拐,额头还隐隐有个大红包,眉头微微皱起。
回到家,面包坊已经送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郁景希的生日,原本安排好的活动却因为狼狗那凶狠的一口,不得不临时取消。
生日派对取消,郁景希没什么精神,趴在床上,然后瞧见白筱拿进来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纸盒子。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生日礼物是昨晚郁景希睡着后,她拉着郁绍庭去商场买的。
郁景希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发现是一套新出的儿童读物,立刻焉了,耷拉着小肩膀,随便翻了两页:“怎么是书呀?再说,再说很多字我不认识,根本看不懂。”
“不是有拼音注解吗?”白筱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嫌弃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她突然就明白当时郁绍庭的表情,显然他猜到了郁景希收到礼物的反应。
郁景希瞄见白筱失落的表情,抿了下小嘴,捧着那几本读物:“其实也挺好的,于老师期末的时候,说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月,要搞一个午觉后看课外书的活动,这些书到时候我可以拿到学校去看。”
“真的?”
郁景希点点头,以为白筱不相信,补充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于老师。”
白筱摸摸他的头,心情立刻又变好了。
……
从小卧室出来,白筱下楼,没有找到郁绍庭,李婶正好做好饭菜端出来,说:“三少刚有事又出去了。”
“我听着像是工地那边打电话过来的。”
白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婶看了眼二楼,对郁景希被狗咬的事情相当自责,虽然白筱安慰她说,这纯粹是郁景希自己贪玩惹的祸。
白筱在楼梯口,喊郁景希下来吃饭。
小家伙捂着小屁股,一脚重一脚轻地下楼,想直接伸手抓菜,被白筱打了一下胖嘟嘟的手背:“去洗手。”
李婶把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端到桌上:“这是三少特意嘱咐我给小少爷做的。”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小少爷还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喝西红柿鸡蛋汤,没想到三少居然记得。”李婶说起郁绍庭跟郁景希父子别扭的相处之道,也不免感慨:“三少虽然看上去不待见小少爷,但其实,还是很关心小少爷的,以前父子俩吵架,小少爷赌气不吃饭,三少都会让我晚上给小少爷做夜宵。”
就像郁景希,偶尔会在她面前说郁绍庭的坏话,但白筱还是看出,小家伙其实很喜欢郁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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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郁绍庭开车回来,远远地,看见栅栏门边站了个女人,花坛边,则是一个拿着喷水壶的孩子。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是自家不让人省心的母子俩。
夏天,衣服单薄,白筱的肚子已经遮掩不住,她扎起了长发,仿佛是特意在等自己回家。
在车子停靠在栅栏边上,郁绍庭下车过去,要笑不笑地望着她:“怎么傻站在这?”
“等你啊。”白筱看到他衬衫上的泥土,皮鞋上也有,走上前几步,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充斥着浓烈的男性气息,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进去,上楼冲个澡,准备吃晚饭。”
等郁绍庭进去后,郁景希放下喷水壶,趁去厨房的白筱不注意,迈着小腿跟着郁绍庭上了楼。
……
郁绍庭快速冲了个澡,擦着湿发从卫浴间出来,一眼就瞧见在那里摸来摸去的郁景希。
“怎么进来了?”郁绍庭开口。
郁景希听到声音,扭头,忙跟在郁绍庭身后,去了衣帽间:“爸爸,今天你回来,比以前都要早。”
郁绍庭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淡色的t恤,斜了眼有些狗腿的孩子,没有说话,套上衣服。
“爸爸,刚才小白送给我一套书,说是生日礼物呢。”
见郁绍庭一直没接话,郁景希心里有点不高兴,嘟起小嘴,咕哝:“吴辽明生日,他爸爸送了他一个最新的金刚侠模型……”
郁绍庭关上柜门,低头望着抱怨的儿子,突然说:“礼物在车上。”
小家伙蓦地抬起头,慢慢地,咧开小嘴,响亮地说了句‘谢谢爸爸’,忘了受伤的小屁屁,蹬蹬地跑下楼去。
郁绍庭转过身,正准备出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白筱。
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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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从揽胜车里搬下一个大大的盒子,里面装了今年最新款的变形金刚模型。
晚饭后,小家伙喜滋滋地拿着模型,早早把自己关进小卧室里。
睡觉的时候,白筱难得主动地,过去搂着郁绍庭,下巴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说:“我今天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郁绍庭摸着她柔顺的黑发。
白筱觉得他是明知故问,闭上眼,他无声叹息:“我要是没买这个礼物,你今晚上是不是又打算不搭理我了?”
白筱笑,笑得很甜,双手攀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
郁绍庭这些日子,忙着工地上的事,很快就要睡着,白筱轻柔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她说:“你还记得上回,你去庙里找我,遇到的那个老和尚吗?”
郁绍庭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
“两个多星期前,我不是带着景希陪妈又去庙里了吗?”白筱顿了下,想着郁景希屁股上的伤口,还是说了:“我又碰见了那个老和尚。”
“……这种神棍,不足为信。”郁绍庭淡淡地说,没有放在心上。
“这回,他又说了几句话,但都跟景希有关。”
郁绍庭这才睁开眼,垂着眼睫看她,白筱继续说:“他说,景希是菩萨座前的童子转世,还说,让景希给他做几个月徒弟,要不然,景希会一直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郁绍庭蹙眉,对白筱这番故弄玄乎的话,只给出了四字评语:“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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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刚说完‘胡说八道’几个字没过几天,别墅遭了贼,还劫持了半夜溜下楼喝酸牛奶的郁景希。
当锋利的水果刀抵着孩子白嫩的脖子,白筱吓哭了,郁绍庭一张脸青黑,难得少见的情绪外露,怒斥小区的物业管理,每个月收那么多钱,却连一个贼都拦不住。
虽然最后警方解救了孩子,但郁绍庭却一晚上没有说话,他在书房抽了半包烟,想起以前一个算命的给他批的命格——命中无子。
第二天清晨,在白筱还睡觉的时候,郁绍庭叫醒儿子,简单洗漱了下,父子俩去了郊外那个寺庙。
郁景希昨晚吓得不轻,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担心会不会发生意外什么的。
到山上时,天还蒙蒙亮,有个僧人在门口扫地,拦住了要进去的父子:“施主,现在还不到时间。”
“我来找你们庙里的一个老和尚。”郁绍庭开门见山。
扫地僧见他相貌气质跟穿着打扮都不凡,没有急着赶人,又瞅了眼旁边的小孩,有些印象,之前来过两次,便道:“你们在门口等会儿,我去问问主持。”
郁白番外 ——无染无所着,无想无依止()
郁白番外——无染无所着,无想无依止
等扫地僧进去后,郁绍庭在门口站了会儿,领着郁景希去了大雄宝殿。
小家伙耷拉着眼皮,晚上受惊过度,没怎么睡好,打着哈欠,但还是牢牢跟在郁绍庭的后面。
郁绍庭刚往功德箱里捐了香油钱,大殿门口,进来一个穿了袈裟的中年和尚,对着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换做往常,郁绍庭指不定在心中冷哧,暗道这些和尚装模作样,但现如今,他抿着薄唇,颔首,最起码脸上没有任何不敬,把郁景希叫过来,对主持道:“我之前来过一趟贵寺,一位老僧对我说过一段佛偈,今天特意前来向大师求教。”
主持没见过郁绍庭,但是认得郁景希,郁老太太是庙里的老香客,大概猜到了郁绍庭的身份。
他刚才进来时,粗粗观了一下郁绍庭的面相,虽然是富贵命,但可惜眉眼间隐隐有着戾气,这样的人,哪怕身居高位,这辈子也不会完整,恐怕会连累身边的人。
得知郁绍庭想要见师父,主持笑着说:“师父他老人家在后头练拳,我让小僧领你们过去。”
……
老和尚瞧见同来的郁家父子俩,没有一丝的诧异,笑得和蔼:“比我料想的,可是晚了几天。”
郁绍庭素来不信这玩意,但既然来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对菩萨大逆不道的话来。
跟着老和尚进屋,郁绍庭坐在老和尚的对面,至于郁景希,来得太急,还没吃早餐,瞧见僧房桌子上的几个菜包有些移不开眼,老和尚呵呵笑:“老和尚不饿,小施主要是不嫌弃,将就着吃吧。”
郁景希瞅向坐在那里的郁绍庭,见郁绍庭没阻止,蹭到桌边,拿了个菜包对老和尚说:“我就吃一个。”
老和尚点头,笑意更浓,像是被孩子的言行逗乐了。
郁绍庭让拿了包子的郁景希去门口等着,嘱咐他不准乱跑,小家伙没有闹,出去还不忘阖上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和尚先发制人,惹得郁绍庭抬起深邃的眼看他。
“无染无所着,无想无依止。体性不可量,见者威称叹。”
老和尚一双如古井搬的眼,波澜不惊地望着对面气势不俗的青年:“我观你的面容,你的命格过硬,势必会削弱周围人的福运,不过既然能走到这一步,倒也出乎老和尚的意料。”
“施主,如果不嫌老和尚啰嗦,那老和尚再赠你一句,积善因,结善果,终归不会有错。”
郁绍庭始终面无表情,却因为老和尚最后一句话,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转头,瞟了一眼桌上那盘菜包子,还有僧房里的家具,都不似电视里那般破旧,甚至老和尚的身后,还有一台立式空调,郁绍庭的目光,最后落在老和尚的身上:“我以为,现在修行还是秉持那句‘心静自然凉’。”
听出郁绍庭语气里的戏谑,老和尚没有不高兴,习惯性地摸着自己两瓣胡子:“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太过在意这些身外物。”
“以前,有和尚劝我出家,你又怎么看?”
郁绍庭拿起茶壶,替自己倒了杯茶,但想了想,还是把茶杯摆在了老和尚的跟前。
老和尚低头,瞅着那杯满满的茶,听到郁绍庭这么说,过了会儿,缓缓道:“以前,你是有些慧根,但现在,最适合待在这庙里的,却不是你了。”
……
郁绍庭从禅房出来,看到郁景希仰着头,站在院子里一棵桃树下,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细竹竿。
竹竿上端有一个‘v’型钩,像是寺庙里和尚自制的晾衣叉。
小家伙看准树上的一棵还没熟透的桃子,用竹竿捅啊捅,没捅下桃子,倒是几片树叶落在他的头顶。
郁景希‘呸呸’了两下,扭头,瞧见禅房门口的爸爸,立刻丢了竹竿跑过去:“爸爸,是不是准备回家了?”
郁绍庭摸了摸儿子的头,替他拿去发上的落叶。
老和尚站在郁绍庭的身后,捋着胡子看着这一幕,笑意深远,在父子俩离开之际说:“静候施主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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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昨晚受惊过度,辗转未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
她伸手,往旁边一摸,只摸到凉凉的席子。
白筱眼皮有点沉,可能是郁绍庭跟李婶交代过,不曾来叫她起床,就连景希,也没进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