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微笑着走向你-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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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应有的报应。”
深吸了一口气,唐绍均好似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起身来到窗边,撩开窗帘,偷偷的观察着家门口停着的那辆车
刑侦队办公室。
派出去的两组人陆续回来了,陈天对着空调口抱怨道:“这鬼天气,怎么会有辣么热?”他点燃起一根烟,“好竹子,给你陈哥倒杯水。”
“哦,等会!”
吕凯喝了几口水,托着杯子,“天儿,给你懒得,没看到人家小姑娘正忙着吗?”
“得,吕头儿又开启护短模式了。”陈天抽了口烟,“我啊还是自己动手,丰衣又足食!”
一阵吵闹后,大家伙就开始各自忙碌,整理着手里头的文件,突然,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手机都震动着亮起来,微信群消息:“两分钟后,会议室内集合!”
众人放下手机,慌忙收着东西,纷纷跑向会议室。
杜竹刚坐下,手机就响了,她也没看是谁就直接挂断了,可过了十几秒,又响了,是老妈?她看了眼靳墨,接起说:“妈,我要开会了,待会给你回过去。”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些什么,杜竹的脸色就变了,随口应道:“我知道,周末,我一定挤出时间过去瞧瞧。”或许是电话那头又开始唠叨了,她极为不耐烦的说:“好了,老妈,工作了,回头说。”说完,她就单方面的把电话给挂了。
“竹子又被你妈催着去相亲了?”陈天翘着二郎腿,弹着烟灰,打趣道。
当着那么多人,小姑娘的脸刷的就红了,尴尬低着头。
“竹子,这婚姻大事,你可得多听听你爸妈的意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老是拖着了。”吕凯语重心长道。
“我也没拖,这不是没遇上合适的。”杜竹小声道:“再说最近事情那么忙,我也没时间。”
陈天看热闹不怕事,故意提高嗓音道:“靳队,听见了吗,有人抱怨工作多了。”
放下记号笔,靳墨的视线转向杜竹,嘴角维扬,半开玩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竹子,那么好的姑娘,可不能便宜了外人。”他转头看向吕凯,说:“要不您帮她留意点,看看局里哪个小伙子合适,来一个组织包办婚姻。”
话音落,在场的人都笑了,杜竹更是害羞了,她挽住萧楠的胳膊,低声道:“萧老师,您倒是管管靳队他们。”
虽不愿引火烧身,可见杜竹那小可怜样儿,萧楠干咳一声,向靳墨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
“好了,人都齐了,言归正传!”靳墨双手撑在桌面上,“谁先说。”
“我们去过连世永家,据他说何飞死的那晚,一个人在家喝酒看电视,没出去过。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没有人证。”吕凯打开文件夹,继续道:“我们在小区附近打听过了,隔壁小店的老板娘说:那天,连世永很早就收摊了。”
“在走访过程中,我们还打听到有人在那天晚上看到过一个背影匆匆离开,一瘸一拐,看着像连世永,但不能确认。”一个警员补充道。
靳墨看向陈天,问:“你那儿情况怎么样?”
“去修车厂打听过,汪洋昨天没上班。”
“他今天有在上班吗?”萧楠问道。
“在。”陈天见萧楠不再发文,继续说:“我们后来又去了趟汪洋家,说来也巧了,到他家的时候,住楼下的郑大妈正在拍他家门,说汪洋家的浴室漏水,把她家的天花板都弄湿了。我们就向她打听了一下,据她所说昨晚汪洋很晚才回家,因为老房子楼上楼下隔音不好,郑大妈说汪洋回到家没过多久就听到水声,以为他在洗澡,也就没太在意。”
听到‘水声’、‘漏水’两个词组,萧楠的第一时间想到了唐磊的死状,她看向靳墨,见他眉头一蹙,转向面对着白板。
会议室里突然变得安静了,在场人的依旧不太明白靳墨的用意,相互对视,吕凯放下笔,问:“靳队,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靳墨没有吱声,拿起记号笔,在重新在白板上罗列着关系网,“我们的思维一直局限在何飞的死对应的怀疑对象是汪洋,而唐磊的死对应的怀疑对象是连世永。可说巧不巧,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在四人间画上了交叉箭头后,他用笔头敲着白板,“所以,我和萧医生换了一种思维方式:交换杀人!”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对于这个说法,心存疑惑,他们开始窃窃私语,陈天掐灭烟头,问:“我们调查了那么久,也没发现汪洋和连世永有啥交集?交换杀人?老大,有那么玄乎吗?”
“你们没发现汪洋工作的修理厂和连世永的家只有一街之隔吗?”萧楠提醒道。
一个警员立刻反驳道:“那也不能证明他们认识,更不能说明两人间有关联!”
吕凯看着白板,摇头道:“不,虽然是不能证明,可巧合太多了,以我二十一年的刑侦经验看,靳队和小楠的想法是有存在的可能性。”
“对,所以,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除了查连世永那晚的去处和汪洋昨晚回家后干了什么外,还要查两人间的关系。”靳墨略有所思,“好像两个人都提到会去街旁的大排档吃饭,你们可以朝着这方向查查看。”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盯看着白板,萧楠走到靳墨身边,靠坐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闷声问道:“另外两起命案,你是怎么想的?”
“酒店视频,你也看了,嫌疑人离开后,再也没人靠近或是进过那个房间,另外,从他们的死亡时间上判断,嫌疑人和唐绍均都不存在问题,除非”他将椅子一转,面对着萧楠,微笑道:“萧医生的验尸报告出了错。”
“不可能!”萧楠坚定道:“他们的死亡时间,我是从肝温、尸僵、血液凝固情况三方面分析得出的结论,怎么可能出现偏差!不过”萧楠话说半截,急匆匆的离开了。
“诶,你去哪儿?”
“我得回去做个试验,稍后找你!”
“你等等我!”靳墨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跟上。
回到实验室,萧楠穿戴好口罩、手套后,吩咐张斌准备好相对计量的安眠药,自己则是从小铁笼里抓出一只小白鼠,她小心翼翼的将药注射进小白鼠的体内,没过几分钟,小白鼠就不再动弹了,安安分分的躺在了试验板上。
拿起最小号的柳叶刀,手起刀落,萧楠直接把刀插进了小白鼠的心脏,那动作只能用一个‘酷’字形容。
“萧医生,这?”张斌看着她那熟练的手法,心有余悸,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确认小白鼠死亡后,萧楠就将它放进了一个仪器里,她将温度调到了40摄氏度,十分钟后,她又将温度调到了零下20摄氏度。
大约放了五分钟,拿出来的小白鼠,萧楠先是测试了肝温,又放下显微镜下仔细观察,无论是从肝温、尸僵、血液凝固状态,都好似和那两起命案差不多。
“现在我能解释那两具尸体死亡时间的误差了。”萧楠转身看向靳墨,指着小白鼠说:“因为热胀冷缩的原理,不管是小白鼠还是人,在死后,血液不会一下子冷血凝固,肢体也是如此,凶手在恰时选择热空调,以高温的形式,让尸身血液、肌肉松张开,达到一定程度后,又立刻调节温度,达到一种极度收缩的效果。”
“呵,老狐狸懂的还真不少。”靳墨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解开死亡时间误差之谜,我帮你解开了。”萧楠摘下口罩,看着靳墨,唇角微扬,“接下来,就得靠靳队去找证据,查明真相了。”
“现场环境你也看到了,怎一个乱字了得。”靳墨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摇头道:“凶器上也没有找到指纹!”没指纹,靳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凶案现场的所有东西,一幅幅画面,如同3d电影,在他的大脑里滚动式播放着,喃喃自语道:“唐绍均杀人是临时起意,没有手套的情况下,纸巾、毛巾就会成为替代品!”
想到这儿,靳墨冲出了解剖室。
来去匆匆,犹如一阵风,张斌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见萧楠将小白鼠扔进了垃圾桶,笑着打趣道:“萧医生,你不跟去吗?”
“不了,翻垃圾的粗活不适合我!”萧楠脱下手套,好似想起了什么,边洗手边问道:“另外两名死者的血液报告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我在他们食物残留和血液里,发现了和唐磊相同的安眠药成分。”张斌拿起化验报告,眉头微蹙,“我还在男被害人的血液里发现了某种抑制癌细胞的药物成分,另外他的白血病比普通人的高很多。”
“白血病?!”她见张斌点了下头,接过报告,心想:看来他的运气还不差!
萧楠拿着报告,刚走到门边,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萧医生,去哪儿,干粗活去吗?”张斌故意加重了‘粗活’两字的语气。
“无可奉告!”
再次回到刑侦队办公室时,靳墨没在,她就直径串门到了技术科,只见三四个人正再翻垃圾,带回来的所有毛巾、纸巾统统都被翻出来。
而另外一边,有两个科员在一条条,一件件的验看着,终于在其中一条毛巾的底部发现了一点细小的红色物质,经过初步鉴定是人血,进一步确认dna对比发现是属于女被害人的。
“找找有没有指纹。”
“好。”那人采用了最传统的提取法,可是捣鼓了半天,只发现了几枚不完整的指纹,拼凑无果。
正当大家沮丧时,萧楠略有所思,插嘴道:“毛巾被找到时,处于干燥的状态,而唐绍均得知儿子的死讯,整个人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内分泌系统一定会加速工作,加上天气燥热,他的手汗可能会留在毛巾里!”
果不其然,他们在毛巾里提取到了一个体液dna样本。
靳墨凑到萧楠身边,低声道:“夫人,高明!”
“贫嘴。”
样本虽然出来了,可没有唐绍均的dna作对比,一切都是徒劳,技术员犯难相互看着。
“用唐磊的dna做对比。”靳墨提醒道。
两组dna图谱在电脑比对着,大约四五分钟,比对结果就出来了,相似度为99、99%,在场的一阵欢喜。
“靳队大脑反应越来越快了。”唇角微扬,萧楠把文件夹拍到靳墨怀里,不卑不亢道:“酒店一男一女的血液报告,我们发现男被害人是一名白血病患者,你要是想确认他们的身份,可以从各大医院下手找。”
“多谢夫人夸赞。”靳墨跟在萧楠身后走出了技术科,翻看着报告,后知后觉的回了一句:“行,我待会就派人去查。”
他俩刚要进办公室,木门从里‘砰’的往外推了出来,差点撞上,只见得杜竹激动道:“他来自首了。”
“谁?”靳墨见杜竹激动样儿,笑道:“竹子来,深呼吸,先淡定下来,慢慢说,谁来自首了?”
“汪洋!”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人在哪儿?”
“陈哥,已经去门卫室带人了。”
说话间,只听到电梯‘叮咚’一声开了,他们看到汪洋戴着手铐,被陈天押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来?”靳墨冲陈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开手铐。
汪洋揉了揉手腕,深吸了口气,“今天,你们的人找上门来时,我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查出真相,与其日后东躲西藏,倒不如来个痛快,毕竟,我犯了错,小雨滴说,知错能改,就还是她的好哥哥!”
“好,走,我们聊聊!”靳墨没把他带到审讯室,而是去了隔壁的小会议室。
站在门旁,萧楠看到汪洋选择了一个靠墙的位置,身体紧挨着墙体,原来外表再怎么坚强,都掩盖不住他内心那份不安,结合他小时候的经历,萧楠不经意间泛起了一丝同情。
倒了一杯水,推到汪洋跟前,两人面对而坐,对视了会,靳墨没像往常审犯人那样,一上来就问为什么要杀人类似的问题,而是柔声的问道:“汪雨还好吗?”
紧握着纸杯,汪洋低下头,看着杯中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回答道:“恩,她最近好多了,医生说犯病的次数变少了,清醒的时候,她也认得我是谁了。”
“汪洋,你有想过,万一汪雨知道你为了她杀人,而且杀了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会怎么想?以后她康复了,又该怎么面对?”
萧楠发现汪洋的身子微微发颤,始终低着头,这回他保持了沉默,手中的纸杯慢慢的变型了,那份挣扎,她感同身受。
“你坐牢了,又有谁能照顾她。”靳墨走到汪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