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前妻:狼性少尊请住手-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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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领头的保镖上来扶住他,“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先生先回游轮吧,杰森医生说你现在是腿伤恢复的关键时期,除了复健,最好少走路,我们会在这里守着夏医生。”
霍帝斯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保镖满脸不赞同,还想劝说,就被他淡声打断:“把轮椅推过来吧。”
虽然很不甘自己是残疾的事实,但他性格一向冷静理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腿开玩笑。
保镖将轮椅推过来,他就着扶手坐下,自个儿推着轮椅去湖边。
天儿已经快傍晚了,湖边上的天空十分灰冷暗淡。
女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是沉浸在梦魇里一样,僵直地坐着。
听到轮椅碾在甲板上的声音后,她才慢慢地抬起脸来,用一双虚弱而茫然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男人。
霍帝斯来到她身边儿,唇角微勾,语带几分玩笑:“夏医生,为了找你,我的腿差点就废了。”
夏时光转开脸看湖面的远处,没有回应。
他也看向湖面,不再出声儿。
沉默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静谧而安宁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良久,夏时光才低声说:“霍先生,我心里很不甘,很愤怒,可是只要想到我的无能为力,我就觉得很绝望,好像我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双手紧握着,怔怔地看着湖面,如同呓语一样,喃喃自语,“霍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霍帝斯抿唇,“是,但这是人性的弱点,人之常情,我也会懦弱。”
比如在截肢之后,无法面对乔宝贝的愧疚和同情,他最后选择了逃避。
他转脸看向她,女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暗淡的天光照在她的面容上,淡雅宁静得像一副上好的油画。
霍帝斯的眼前突然又闪现出那一次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下,她推着轮椅奔跑,娇小的身体挡在他身前的情形。
她身上淡淡的双氧水味儿和当时迷离的大雪,让他产生了某种诡异的涟漪。
“你在看我吗?”
怔怔之时,冷不丁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转过脸,掩饰脸上的尴尬。
夏时光见他不说话,便侧脸过来看着他,轻声询问:“霍先生,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霍帝斯诧异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还没等他说话,一双手已经伸过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最后到下巴……
他默不作声,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夏时光。
女人的手很柔软,抚在他脸上,痒痒的,酥麻的。
夕阳下,他的胸口,随着女人的抚摸,一点一点,慢慢地跳动起来。
霍帝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双眸一瞬不瞬地注视她,渐渐的,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那么急促。
气氛很暧昧,很旖旎,可女人却在这时候冷不丁泼了他一盆冷水。
“我有轻度的脸盲症,抱歉,霍先生,我一直认不出你的脸,所以只想通过抚摸来想象一下你长什么样子。”夏时光唇角微微勾笑,“小梅说你长得很漂亮,比女人还漂亮。”
只是这样?
不过,霍帝斯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相遇,她目中无人,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
“那岂不是很惨?”他尴尬地顺杆子聊话题。
“还好,大多时候我靠声音和衣服发型来辨认,不过如果换个发型,我可能就认不出他了。”夏时光笑笑,“至今为止,我只能辨认四个人的脸。”
霍帝斯没问她是哪四个人,只问道:“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人?”
“嗯,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只要有心辨认,我就会记住他的样子。”
“夏医生,你可以试着用心辨认我的脸,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别急着拒绝,想一想你的无能为力,想一想你的不甘和绝望。”
夏时光默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霍先生,我答应了。”
霍帝斯挑眉,没料到只过了几个小时,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答应和你结婚,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有人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不过,我们现阶段就只订婚,可以么?”她眸光微睐,“婚姻是很神圣的,我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和我都后悔。”
在霍帝斯深深目光里,夏时光深呼吸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霍先生,我们相处看看吧,我会努力把你当做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努力辨认你的样子。”
第327章番外之霍帝斯,你认识邵光吗()
入夜的冬季很冷,就连天上暗淡的月光都像被冰雪封冻过似的。
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雪刮在身上,冻得夏时光的两只脚像块冰。
回到游轮上,她快速穿过甲板,大步走进了内室,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像一张暖和的网将她密密包裹住。
霍帝斯看着疾奔离去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微微一翘,阴霾一扫而去,心情没由来地变好。
管家推着轮椅,看了一眼他的腿,忍不住担忧:“霍先生,需要打电话给杰森医生么?”
“不用,有夏医生在就行了。”默了一下,霍帝斯吩咐,“王叔,整理一份夏冉和季邵衍的所有相关资料,明天一早就给我。”
“好的,先生。”
管家推着他进了游轮的内室,来到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精致丰盛的晚餐,可夏时光并不在。
摆放碗筷的佣嫂说:“霍先生,夏医生刚去了二楼,需要我去叫她吗?”
霍帝斯沉默一会儿,从轮椅上起身,走往楼梯。
管家看着他不怎么利索的脚步,微微蹙起了眉头,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霍帝斯走到二楼,在夏时光的房间门口站了片刻,才敲门儿。
“夏医生?”
里面没人应。
再次敲了三下门,房间里头还是没人回应。
眸色微敛,他摸上门把,才发现门没有关,虚掩着一道缝儿。
推开门进去,房间里空空如也,霍帝斯站了好久,却听到浴室里传来玻璃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他赶紧过去,走到浴室门口,眼前的一幕,骤然刺激了他的眼球……
女人未着寸缕,盈盈的灯光下,勾勒出她窈窕美好的曲线,白皙的肌肤也显得莹润光亮。
两人四目相对。
夏时光惊愕无比,瞬间爆发出一声惊叫:“啊!”
霍帝斯陡然回过神来,尴尬地转身。
仓促间,他靠在墙壁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清了清嗓子,他问:“你没事吧?”
“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女士的房间不能随意进来吗?”夏时光语气有些冷。
他没有回答,只是背手把浴室门关上。
夏时光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惊慌间,脚下冷不丁踩上了玻璃碎渣,扎得她痛啊!
再加上右手腕旧伤发作,酸软无力,她只能用左手,可让人烦躁又无奈的是,一只手根本没法儿穿胸衣。
羞愤懊恼之下,她最后随意套了一件镂空的针织衫,看了眼若隐若现的胸前,又扯过浴袍裹在外面,遮得严严实实。
夏时光深深吐呐吸气,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儿,跛着脚拉开门出去。
一双拖鞋放在她跟前,霍帝斯正弯腰打算给她穿鞋,看到她脚底血淋淋的伤口。
他起身扶住她,“我扶你过去。”
男人的动作相当自然,丝毫没有刚才看了人家的尴尬。
夏时光是个女人,被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看光了身体,怎么可能不羞愤不尴尬?
她避开了男人的碰触,“不用,我自己能走,只是扎了玻璃而已。”
霍帝斯抓住她胳膊,“刚才抱歉,我不是有意,以为你……”
夏时光低微微低着头,想朝他发脾气,可是人家都说了也不是有意的,她老揪着不放也挺没意思的,所以她默不作声地任他扶着去床上。
霍帝斯从房间的储物柜里拿出备用药箱,在她面前右腿屈膝跪下,拿出纱布和消毒水。
她忍不住起身,男人按住她的脚,“别动。”
看着替她小心翼翼挑玻璃碎渣的男人,夏时光在瞬间恍惚起来。
“不是让你坐着,我来么?看吧,脚扎上玻璃了,疼了吧?”
“只是扎了玻璃而已,多大点儿事,我自己是医生,知道自己怎么处理伤口。”
“坐下,我帮你清理伤口。”
女人笑:“邵光,你真好……”
“光说不练假把式,好就亲我一下。”
“才不要!”
……
酸涩的泪意涌在眼眶,她闭了闭眼睛,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霍帝斯抬头问:“伤口扎得有点儿深,很痛?”
心微微抽搐,夏时光为了掩饰情绪,微微点了下头。
“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没理会她的话,依旧自顾自地清理她脚底上的伤口,随意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儿?”
夏时光抚上右手腕,轻轻按摩着,“旧伤复发,手没力气,所以杯子掉地上了。”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霍帝斯视线落在了她右手腕上的那道伤口。
“这伤是怎么来的?”自杀?
夏时光愣了下,见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顿时明白他问的是腕上的伤疤。
她皱起眉,语气几分不悦:“霍先生,你似乎特别喜欢问别人的隐私?”
霍帝斯扬起了笑意来,极为随和地回答:“不,只对你。你已经答应和我订婚,现在我们是未婚夫妻,所以,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她默不作声,看着右手腕上的伤疤,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缓慢悠长。
他见她不理会自己,淡声儿说:“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当我没问过。另外,订婚日我定在了三月初。”
“这么快?不需要经过你父母同意么?”夏时光诧异。
霍帝斯眸光黯淡了一下,唇角依旧似乎隐约有笑:“家里就我一个人。”
“抱歉……”她迟疑着,又说,“霍先生,能不能晚点儿,我还没做好面对所有人的准备。”
“我也一样。”他笑看她,声音格外的温和,“和你一样,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死人。”
夏时光十分惊讶。
霍帝斯伸手将她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薄唇微微扬起,“我们一起克服所有我们即将面临的困难,我需要你帮助我,我也会站在你身后做你勇气的后盾,夏时光,你做好准备了么?”
她做好准备了吗?
她不知道……
灯光下,夏时光看着男人的脸儿。
忽然之间,觉得心口软软的,一点虚弱弥漫开来。
自从季邵光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情了。
那种想要依赖别人,想要暂时软弱一下的感情。
无论什么人,在茫然无措,在心无所依的时候,是不是都会这样呢?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迷离,在这样温暖明亮的光线中,她感觉笼罩在男人脸上的迷雾忽然一下子淡薄了。
霍帝斯的脸似乎在一瞬间灰蒙蒙地呈现出来,就像浸润在水里的照片一样,淡淡的轮廓,隐隐约约,波动模糊。
他的五官,在模糊中幻影一样呈现,从额头到下巴,蜿蜒流畅,极致完美。
尤其他那双眼睛,在模糊的迷雾里,在灯光下流转着,如同两颗光辉耀眼的明珠,目光看向她的时候,水波流动,清冷深邃。
完美的轮廓,迷人的脸庞。
夏时光微怔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拨开云雾的灯光如同魔法一样,刹那聚拢,重新遮住了男人那张令人惊艳的脸。
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闭上了眼睛。
霍帝斯扶住她,问:“怎么?”
她迟疑着,伸手摸上了他的脸。
霍帝斯略微怔住,目光里带着狐疑。
夏时光凭借刚才一瞬间的清楚影像,轻柔又缓慢地抚摸着他的五官,“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惊讶地挑眉,“你能看清我的样子了?”
“也不算是,就在刚刚我好像看清你长什么样儿了,不过现在又看不清了。其实,我这个病只针对5岁以上的人,5岁以下我都能辨认清楚,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不能辨认人,但可以辨认素描画像。”她说,“霍先生,你这里有铅笔和纸吗?”
“有,你稍等。”
霍帝斯从书房里拿了铅笔和白纸,回到她的房间。
夏时光从他手里拿过笔和纸,凭着刚才一瞬间的记忆,在纸上一笔一笔地画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