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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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火下无声无息的显现
人影向着葵于烈单膝跪下叩礼:“王爷”
葵于烈看向来人,淡淡:“禀”
“是”那人没有站起身来,依旧单膝跪地向葵于烈报告,“安国公主现居王爷京城旧府中,但因其身边高手异士太多,属下恐被发觉行迹,所以不敢潜入只在外监视前几月并未见有何动作,只是近来未见其出府也不见那些江湖人士活动属下疑惑,所以冒险潜入查看属下该死,竟没有察觉他们是何时离开府邸的!”
“你是说她和那些江湖人都不在府中?”
“是,属下该死!”
“白绍棠那里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安国公主一直都行事低调,月余不出府门都是正常,所以朝廷上下和京城中人似并没有发觉她不在府内”
不可能别的人没有发觉是有可能,但白绍棠不可能不知道
葵于烈暗暗皱眉:莫非悄悄离京了?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这件事好像皇上也还不知道竟然躲过了他和皇上的密探,她知道他们在监视她吗?这么巧贾梭又有变故,莫非她亲自带人跑去贾梭行此事了?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那白绍棠的军队有没有什么动向?”
“没有什么特别轮流放假让兵士回家过年只是有一点属下没有找到大将军李牧的行踪”
“李牧?”葵于烈抬眼,“那青闍、南山呢?”
“属下查过了,‘公主党’的中心人物都行踪成迷官方的说法是三人受皇恩秘密回西北去接亲眷来京了,但西北现在可是贾梭的势力范围所以属下认为,其中定有内情,所以属下飞马赶回来向王爷禀告”
“嗯”
那人快速看了葵于烈一眼,略有犹豫的又道:“此外属下还查到一事”
葵于烈冷冷:“说”
那人忙垂目恭敬的禀报:“太子本是被圈禁在公主府中,但是自安国公主离府,京人便常见他与负责看押他的兵士们一同在烟花之地流连作乐且近日越加的荒yin,竟居于妓院连日不回”
葵于烈顿时大大皱眉
那禀报之人又偷看了葵于烈一眼:“安国公主一派不在京城的话,属下等便有机会可将太子救回只是属下不得王爷令,不敢妄动”
葵于烈默默无言,片刻后才道:“此事我们不插手自有皇上的密探去处理”
“是”
“你部马上前往西北,查探是否有消息”
“是”
来人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影踪葵于烈仍旧坐在床沿儿没动
不是‘前’,朕还没有撤销她的封位朕心中是当真爱这女子呵,想来烈王爷也知道这云骆两家的女子啊,性子都烈得很,言语之间总是冲撞偏朕就是爱她这性子,于是常去她处召她侍寝死丫头!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你都做到这地步了,他也没有杀了你?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莫不是为了报仇,当真以美色…诱之!?
若你当真敢如此背叛本王,本王定不饶你!!
葵于烈派去西北查探骆云畅下落的密探,经过近两旬的暗中查探,确实也探到了一些‘公主党’的江湖人的讯息发现他们似分散潜伏在了贾梭统治阶级各主要当权者的身边,只是现下还未见有何动作但是关于骆云畅的消息,却是任凭他们如何打探,也没有查到丝毫的消息
而贾梭临时王庭的形势也没有什么变化,国事仍由四王子和五王子监理,厄托继续在努力想要查明贾梭王被暗杀的真相,但是案情似乎没有多大进展,大王子和二王子仍旧无法完全洗清嫌疑
只是听说此事已传回了贾梭国内,国内各族蠢蠢欲动,尤以三位王妃的后族——粘罕、卓陀、术虎三族为首因为老王死得突然,没有留下关于传位的只字片语,而一直被寄予厚望的大王子又身陷弑父嫌疑这其中虽是疑点重重,但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被哪一族嫁祸陷害的贾梭历来没有传位传长的规定,现在这样的情况,哪一个王子又没有登上王位的机会呢?
正妃粘罕氏为洗清儿子冤屈也为保粘罕一族荣耀,再是以往低调做人此时也不得不行动起来
二王妃卓陀氏也是一样,好不容易见着有越过大王子让自己儿子上位的机会,哪里想到竟也会被卷入弑父的风波,又怎不心急火燎的四下周旋调动
而三王妃术虎氏原本最是得意,心想大王子与二王子狗咬狗自掘坟墓,这下倒是要便宜自己的王子们了哪里知道才不过坐山观虎斗的得意了几日,就被粘罕、卓陀二族联合指责为嫁祸的真凶,乃是为了三王子谋上位
于是三族从一开始的口舌辩论之争很快演变成了行动上的争端,见面总是剑拔弩张,一日下来,总有几场流血事件!
眼见王族之内这样不稳,王权恐也一时难定,其它从族又怎不各有各想?谨慎的,小心观望,不轻易选取或得罪哪一族稍微激进点儿的,从某族而呼应,祈得自己选对了对象而将来得利更有心思阴暗怀着野心的,便更是趁机挑拨,惟愿天下大乱而窥有无自己上位之机毕竟贾梭国原就是部族的联合,他阿不罕一族当得王,难道别族就不能?
于是乎,三王子赭星虽是一早接到消息就出发往葵达境内赶去了,但贾梭国内这王庭的情势倒是比在西北的临时王庭还更热火朝天表面已是波涛汹涌,暗地里更是湍流涌动
好在朝中总算还有几个头脑清醒的,极力提醒三族恐中了外人计策,当好生团结不能分裂才是三族这才有所收敛,一面就按捺住了性子只等着临时王庭的王位决议下来
可是,老王被弑真相尚还未查清,王族之人却又生变故——三王子赭星并未顺利抵达葵达西北,他在赶往的途中被暗杀了!所从军队、仆役、官员等千余人,尽数被杀灭在贾梭与葵达的原边境处!与此同时,被监视拘禁的二王子靛鹰也被发现死于自己的营帐内,死因是因为酒水与食物中俱被人掺入了难以发现的毒物!
这一次,那凶手做得极为干净,无论是现场还是周边,都没有留下一丝的线索或证据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大王子青岚的嫌疑顿时被加重——除掉了二王子靛鹰与三王子赭星这两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试问那剩下的四王子与五王子二人,又哪里有才能与他相敌?虽然这样做无疑会加大对他的怀疑,但一不做二不休,总比这样待人宰割好?
第九十二章 依计而行(二)()
青岚王子是直到这时才开始怀疑这一系列的事件或与骆云畅有关——不是靛鹰所为,四王子和五王子二人也不可能亲兄弟相残,葵达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扰乱贾梭耗弱贾梭的力量,那么会因这件事得益的,便只能是那云柏国了?早得密报言骆云畅之所以会被册封为参政之安国长公主,就是因为她为她那表哥新皇的大业立下了无与伦比的大功!从定计,到实施斡旋,无不出自她的头脑!那么,而今这番计策,想来也定然不会与她脱了干系!
好一个狠毒而周全的计策!先是故意留下诸多疑点,才好引人无限猜疑,由此绑住了他的手脚,然后再行那看似周密的暗杀之计存心是要嫁祸于他——因为这样的缜密,正符合他青岚大王子的为人不是?又存心是要他贾梭内乱——因为一旦贾梭陷入了这样的内乱,又如何还有精力与葵达共图他云柏?
好一个定计的高手,他终是太小瞧她了!只觉她虽聪颖多诡,但却单纯不能瞒人,所以原想她应是个好掌控的女子,料想不到竟次次将自己算计!
这般女子,若不能为自己所有所用,那就定要将之除去!
青岚王子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杀机!
然而有此发觉的并不只青岚王子一人
除葵于泓、葵于烈早是这般猜想,柏绍棠早心中有数,新朝云柏的朝臣们现如今也纷纷做如是猜想——已好几月不见‘安国公主’并她的那些奇人们在人前现身了?就是大将军李牧,以及青闍、南山二位朝臣也很久不见了?真是去西北接亲人来聚又何须这许多时日?又听说北部大营内似有兵士暗中调动,再看皇上近日来似有所忧虑的样子莫不是‘安国公主’定计贾梭并还亲自带队了?
近日听闻了贾梭的连番飓变他们正在高兴,若此当真是‘安国公主’计成,那皇上这位表妹可真乃当世之奇女子矣!
朝内骆云畅声誉盛,柏绍棠便更是担忧——按照畅儿先前对他所述,现今这般形势才不过是进行到三分之一,若如今就各处均疑,那畅儿的危险就会更大!他该如何做呢?
柏绍棠思虑一番想出一计:命人宫里宫外的找到了一个面容与骆云畅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接回皇宫装扮起来,又盛装稍稍掩饰了其面部,才令其打了‘安国公主’的名号在宫内走动,并在宫宴上现身对外只说太皇太后近日贵体欠安,因思念安国公主,所以接了安国公主进皇宫小住相陪
如此这般倒真有人信了
即便不真信,见了皇上如此费力隐瞒哪还不知进退——定是不希望他们察觉说晓此事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当不知,只安静看着便是
然后这样没过多久,听说贾梭的大王子青岚正要力压争议的继位为王,不料贾梭王的传位凭证却突然出现了!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凭证竟然落在了那最懦弱的幺子赭炎的手里!
又听说葵达听闻了此消息后表示支持赭炎上位如此一来,就连那同母一胞的四王子赭辰也不服气了——他们兄弟都争不过大哥还好说,毕竟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指明父王和二哥、三哥的被杀确为大哥所为可是,让他这个身无所长的幺弟继位为王算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如他呢!
于是不过几日,再又听闻幺子赭炎被杀!说是这一次大王子做得毫不隐瞒,竟是直接派了他的贴身侍卫做下的,足可见其愤恨之心!
由此粘罕与术虎二族的争端终于正式开启——四王子赭辰指责大王子残害父王并手足,如此残暴不配为王!大王子青岚又说这一切分明是他这个四王子所做,证据就是现如今传位凭证已落在他赭辰手里而众人又俱疑他青岚四王子如此险恶竟连胞兄弟都不放过,又如何担为王胸襟?
二族火拼已然打响,王族阿不罕氏的其它各人,有参与其中的,有隔岸观火的别的氏族见了如此情形,哪还再客气,各为自身考虑的结果就是:愿意再依附阿不罕氏的,就各选各的帮忙不愿意的,就已开始各自为政,任你兄弟二人或三族打得如何热烈惨重都不关我事更别说那些弱小一些的小族了,自是有样学样起来:这与葵达、云柏之战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小氏族所欲,如今头领既然内讧,那他们还继续呆这儿干嘛?赶紧回本族地域顾本族生计才是正事
虽然王朝中并不乏与青岚王子一样想要回聚各族并继续维护贾梭荣耀与团结的清明人士,但漏堤安能挡洪水?大势已是分崩,又如何还救得回!
这面葵于泓又与葵于烈讨论: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支持那幺子了?为何朕竟不知?”
“应为叛党计谋”
“那贾梭也太好骗了,如何就肯信是朕的密使”
“想来应是持有皇上的印信”
“朕的印信?”
葵于烈淡抬眼睛看葵于泓一眼:“当时皇上从京城迁移时多留物什在宫内,叛党要找皇上印信取信贾梭并不难且逆妃云容在皇上身侧年余,应熟悉皇上手迹,要找人冒皇上笔迹也是不难”
“哦?可烈王爷又如何肯定叛党就是冒的朕名呢?京城的王爷府中也留有烈王爷的物什,难道就不会是冒的你烈王爷之名?”
“臣弟一向少写字,王府内并无臣弟手迹,叛党中人也无人熟悉臣弟笔迹皇上这般说难道也是说那逆妃云容与臣弟的休妻骆云裳是同一个人?所以也能找人冒臣弟的笔迹?”
“烈王爷怎会有如此想法呢骆家父子女已死七年,莫非烈王爷竟还在祈望有奇迹出现?所以听信传言胡乱猜测莫不是想夺朕的女人?”
“皇上说笑臣弟无意比肩皇上”
就连一旁的李福太监都能听得出葵于烈的嘲讽意味,葵于泓却仍是装作没察觉的继续道:“朕确是说笑烈王爷眼高,即便骆云裳没死,想来烈王爷也是不屑再顾的”
正在这时,进来一个小太监奏报:“军机处张士桡求见!”
葵于泓:“传”
小太监退出,不一会儿一个尖脸瘦削的中年男人进来,行礼叩拜之后站起来,看向二人,神情间似有惶恐:“微臣有军情奏报!”
“奏”
“云柏叛党偷袭贾梭后方,趁贾梭国内空虚,已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