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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撩鲸-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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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幼。”元染声音低沉。

    丁幼禾就像没听见,不为所动地抬头对倪舜说:“嗯,纹身的地方三天不可以碰水,有什么问题跟我联系。”

    “好。”倪舜在元染看不见的角度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从元染身边走了出去,两人擦肩,他挑了下眉。

    元染面色阴沉,目不斜视,仿佛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是一阵风而已。

    倪舜走了,丁幼禾却还在忙忙碌碌,压根没打算理他。

    元染清了清嗓子。

    背对着他的女人不动如山,该擦擦该洗洗。

    “幼幼,他是什么人?”

    丁幼禾总算回过身,不以为意地说:“不认识吗?倪舜啊,最近好像还挺受欢迎的。”

    “没问这个,”元染才不知道什么你顺、我顺,“他要干嘛?”

    丁幼禾双手拢起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筋一圈,在脑后束成个蓬松的花苞,“喔,他说他想交个女朋友,问我有没有兴趣。”

    这语气,就像是倪舜想纹个哆啦A梦,问她能不能行。

    元染额头青筋突起,追在她身后,“你没说你有男朋友了?”

    丁幼禾奇怪地看他一眼,反问:“我有吗?”

    元染被她堵得胸口疼。她有吗?她没男朋友的话,他算什么?

    喔,他想起了,这女人是说过的——419的对象,许久不见的故人。

    脸色沉了下来,山雨欲来兮。

    丁幼禾乖觉地撩开工作室的帘子,跑进客厅——比起两人独处在逼仄的工作间,还是阳光灿烂的地方对她更有利:)

    “幼幼,丁幼禾。”身后果然传来男人威胁的声音。

    然而他越是生气,丁幼禾越觉得解气。

    她拿起桌上元染之前切好的苹果片,咔嚓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喊我|干嘛?”

    元染语气平淡,“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什么?”丁幼禾不以为意地又咬了一口,“哦,你说倪舜这事儿啊。你别往心里去,他又不是唯一一个,习惯就好。”

    说完,她又喜闻乐见地看见元染周遭的气压更低了三分。

    她从前怎么就没想到,找个“演员”来搭档一下呢?倪舜真是个人才:)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幼幼。”

    丁幼禾眨巴着眼睛,“底线?什么底线?话说你今天工作不忙吗?大白天跑来我这里浪费时间。”

    “在你这里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听老三说,你现在一顿饭时间都是千百万的生意,你看,就跟我拌会儿嘴,兴许几万块没了。”丁幼禾吃完了手上的最后一小块苹果,转身还要去拿碟子里剩下的。

    元染动作比她快,将她的手拦住了。

    她像只淘气的松鼠,塞了满嘴的苹果,大眼睛里全是无辜。

    元染:“……削平果花了我五分钟,这碟苹果收你五百不过分吧。”

    丁幼禾噗嗤笑出声,“那我不吃了。”

    “晚了,”元染擒住她的手,人往前一近,两人面贴着面,“你刚吃下去的,怎么算?”

    丁幼禾哭笑不得,“……大老板还跟我算这点小钱?”

    “跟你,一分钱也要纠结到底。”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他低声喃喃,“算不清的话,就一辈子慢慢来。”

    “谁要跟你一辈子慢慢来。”丁幼禾挑衅。

    元染被她那个眼神挑得心头又疼又痒,低头吻住她,尝到了她口中苹果的清香,“那就现在全都还我。”

    丁幼禾任他吻着自己,直到他松开了,才笑,“说实话,给你五百我觉得给少了,可惜姐姐穷,给不了更多了。”

    元染被气得牙根都痒,重逢那天她放在他床边的五百块,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你是想逼疯我?”

    “不想。”丁幼禾踮起脚,在他嘴角一吻,“我只是想你知道,谁都不是非谁不可,你我也一样。”

    说完,人灵巧地闪开了,拎起挂在墙上的外套一披,“我要出一趟门,你走了记得替我锁门。”

    婀娜的背影,潇洒地出门了。

    留下元染站在玄关,她的气息还留在唇齿之间,他下意识地拿手背贴近唇瓣,迷茫地蹙起眉——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他都没这么捉襟见肘过。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元染回头,才发现肖潇不知何时开了门,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三年前开始,他俩就不太对付。

    肖潇怀疑元染靠不住,元染膈应她曾想要睡自己。

    梁子结得早,就算时过境迁,两人算是和解了大半,但骨子里还是互不顺眼居多。

    元染淡淡地瞥了肖潇一眼,就要闪人,却被肖潇叫住了,“知道阿禾去哪了吗?”

    他停住脚步,看向她。

    肖潇浅笑,“聊聊?”

    两人坐在餐桌两头,一副圆桌谈判的架势。

    肖潇靠在椅子背,懒散地打量着他,“三年不见,我当你能比当年成熟一点,谁知道除了年纪什么也没长进。”

    “幼幼去哪了。”元染直切主题。

    肖潇不理他,自顾说自己的,“当年你为了一句误会,就能抛下她这么多年。现在你回来了,就觉得她能把安全感立刻捡回来?元染,我就问你,让如今的你还能相信京南故居里的那群人吗?”

    京南故居的人?那些曾帮着陈北陷害他的人?

    信任……怎么可能。他早在掌权的第一时间就把那波人全都清换了。

    肖潇看着他的脸色,也不需要什么答案了。

    她跟他所处的世界或许不同,但尔虞我诈,翻脸无情这方面倒是如出一辙。

    “你也做不到,”肖潇反问,“凭什么觉得阿禾就该心无芥蒂地重新接受你?”

    元染微垂眼睑,“……你想说什么?”

    肖潇指着桌子中央氧化发锈的苹果,“人心就跟这苹果一样,剖开了给你,如果你不妥善保管,就会生锈,最终干瘪到没眼看。阿禾曾经把一颗心剖给你,结果你晾着她整整三年,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元染的目光落在生出黄色锈迹的苹果片上,心头一阵钝痛。

    “是换个人托付真心,还是把心放回自己身体里,再也不敢轻易拿出来?”肖潇短促地笑了声,“你猜她选了哪一个?”

    元染抬眼看她,却只从那双化了浓妆的眼里看见心疼。

    “都没有,”肖潇苦笑,“死心眼的丫头傻乎乎地把一颗心放在这里,一天天一年年地等你。嘴上说着她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稍微喝点酒就开始问我,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要离开?”

    元染记起许暮跟他说的,幼幼生日那夜似乎喝醉了,在天台上大吼了一声“元染王八蛋”……

    他收紧了手指。

    肖潇看着他的手,接着说:“你应该知道颜警官一直喜欢阿禾,从来没放弃过。”

    元染抬眼,戾气一闪而过。

    肖潇不以为意,“如果我是阿禾,早拿户口本欢快地奔向民政局了,才没这闲工夫陪小男孩玩过家家的游戏,还把自己的青春都给赔进去。”

    元染目光沉沉地看了她许久,最终只是哑声问:“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肖潇手指压在桌面上,递来一张名片,“这里。”

    名片是个房地产销售顾问,楼盘离这里不远。

    元染蹙眉,“她还是想换房子?”

    “不是阿禾,是颜警官。”肖潇难得正色,“想要安定下来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你该多跟颜警官学学。”

    *** ***

    元染离开之后,肖潇一个人在床边抽烟。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明明应该更倾向于颜警官的,偏这么多年她眼睁睁看着那傻丫头有多难以自拔,终于忍不住,还是跟她一起倒向了狼崽子。

    人生在世,能快乐不容易。

    或许颜梁淮是个好的安定对象,可有些快乐只有这狼崽子给得了。

    又能怎么办呢,只盼男人晚熟但能赶在女人彻底死心之前,成熟起来吧。

    一口烟圈吐出,肖潇忽然看见对面小楼里出来个人,往刺青店这边走来——她蹙眉,是许老三。

    许暮犹犹豫豫地在刺青店门口徘徊,抬手、又放下。

    万一打扰了染爷好事,回头免不了挨削,可他又有急事想说,于是在门口举棋不定。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肖妖精”靠在门框上,手指夹着烟,“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许暮从她肩头往刺青店里张望,“染爷呢?”

    “走了。”肖潇吐了口烟,“他又不住这儿。”

    许暮懊恼地说:“打电话也不接,怎么就走了呢。”

    “急事儿?”肖潇问。

    “急事,很急。”许暮原地绕圈圈,“你知道染爷去哪儿了吗?”

    肖潇见他真着急上火的,便说:“知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什么事儿。”别是哪儿惹了什么桃花债,她可不想给阿禾添堵。

    许暮犹豫了一下,终于说:“这事儿跟嫂子也有关系。”

    肖潇放下烟蒂,“嗯?”

    “不晓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染爷一直在为了查嫂子她爸的事奔走——”

    作者有话要说:  肥章!

    我是亲妈啦,我只不过喜欢看不可一世的染爷吃瘪而已,不会虐的,安心啦

第52章 撩52下() 
“这套房子最大的优势是采光好; 书房能看日落; 客厅能看日出,而且附近正好是文物保护单位,不会拆迁盖高楼; 所以不用担心若干年后光照受影响; ”售楼小姐殷勤地说,“更重要的是这里学区也不错,两位有孩子之后,完全不用再为上学的事担心。”

    原本正从窗口往外看的丁幼禾忙说:“我们不是夫妻。”

    售楼小姐笑; “哦哦,是我弄错了,我以为两位已经结婚了。婚期是什么时候呢?我可以帮两位推算一下房产证的时间。”

    丁幼禾看了眼便服的颜梁淮,本希望他来解释,可颜警官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只得自己说:“我们是朋友,房子是他的,我只是来帮忙看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售楼小姐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颜梁淮一眼,“那两位再看看; 我在外面等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叫我。”

    丁幼禾点点头; 又走到窗边; “这里视野真的超好,楼下就是幼儿园,上学放学五分钟就够了。”

    说完; 没听到人回话,她奇怪地回头,才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颜警官。”

    颜梁淮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真蛮好的,”丁幼禾吐了下舌,“就是价格更‘好’。”

    “那就它吧。”颜梁淮毫不犹豫地说。

    “别啊,多看几家。”丁幼禾打开手机看他发给自己的几处新房,“寻安街的那套不是靠你们所近一点吗?上班方便些。”

    颜梁淮走到她身边,顺着她刚刚往楼下看的方向看去,视野开阔,日光晴好,让人的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不用了,你喜欢就好。”

    丁幼禾捏着手机,忽然觉得有哪不对。

    她喜欢?颜警官买房子,她喜不喜欢又什么重要吗?

    “不存在的……”丁幼禾斟酌着用词,“是你住,当然要你自己喜欢才行。”

    颜梁淮郑重地看着她惊慌的眉眼,心里其实已经有些难受,“阿禾,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丁幼禾愣住了。

    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候丁止戈刚意外去世,被判定逃债自杀,她叫天不应,每日每日蹲在派出所门口,遇见穿警服的人就上去哀求人家重查。

    很多人同情她,甚至有个女警官问她要不要和自己合住。

    但没有人相信她说的,丁止戈的死另有蹊跷,唯独颜梁淮例外。

    从外地办案归来的颜梁淮风尘仆仆地蹲在她身边,从她手里抽走了打印纸,把丁止戈的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认真地对她说:“你叫丁幼禾是吗?我姓颜。我帮你,在这之前,你先回家吃个饭,好不好?”

    那会儿,丁幼禾又冷又饿,冻得连嗓子眼都干涩。

    她抬起头,看向身边穿着一身警服的年轻警察,只觉得对方眉眼之间仿佛都圣光笼罩,简直像上天派来救赎自己的天使,她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我……没有家了。”

    于是,后来这顿晚饭丁幼禾是被颜梁淮领着,去警所的食堂里吃的,一荤两素,她吃得粒米不剩——那顿之前,丁止戈去世之后,她就没好好吃过。

    ……这些过去丁幼禾都还记得。

    她拿颜梁淮当恩人,当朋友,当值得信赖的“警察叔叔”,唯独没有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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