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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撩鲸-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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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年纪确实大了,”柱子顿了下,“不过,你还管他叫奶奶呢?其实应该叫婆婆比较合适吧。”

    丁幼禾与元染相识一眼,“什么意思?”

    “啊,老太太到去世都没跟你说过吗?”

    “说什么?”

    柱子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确定是不是该多这事儿。

    元染说:“奶奶急病走的,没来及留话,所以我们才会特意回来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未了的心愿。”

    丁幼禾瞅了他一眼。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家伙!

    柱子这才释然,“难怪了……说起来,老太太其实是你妈妈的奶妈,跟着她一起来我们堰山的。当年你妈妈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难免非议多,才干脆谎称是婆媳。”

    “那你怎么会知道?”

    柱子挠头笑笑,“说来不怕你笑话,老太太当年找过我,问我如果你爹往后都不回来了,我愿不愿意跟你妈结婚,担起这个家。”

    丁幼禾怔了下,看向元染。

    他倒是冷静,点头:“然后呢?”

    “你妈不同意,”柱子不好意思地说,“也就算了,你甭往心里去。”

    元染没说话。

    柱子接着说:“不过后来你妈去世,老太太一个人抚养你那么些年也真的不容易,叫一声奶奶也算对得起她的养育之恩。”

    因为元染始终不说话,丁幼禾只好代替他应了声,“嗯,奶奶很不容易。”

    柱子笑着说:“不过也算是守到拨云见日啦!城里那个陈先生来了,把你们都给接去楠都,还顺道给街坊邻里都派了红包。可阔气,当年啊,一家一万块,真不是小数目了。”

    丁幼禾问:“当初,陈先生有说为什么接元染吗?”

    “因为阿元脑子好啊,”柱子说得理所当然,“那才几岁的小娃子啊,学啥都一点就通。到学校里老师都不知道给他教什么。有钱人领养嘛,当然是要找长得好看、头脑又好的小孩养着,阿元不是正合适吗?”

    这倒是跟他们所了解的情况一致。

    因为元染并不热络,柱子和丁幼禾唠了一会儿之后也觉无趣,寒暄了一会就要去忙农活,临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对了,老太太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妈给你起的乳名?”

    元染抬睫,“什么乳名?”

    柱子笑得一口白牙,“很好听,我记了这么些年,差点给我家儿子用,但是觉得压不住才算了。小鲸,元小鲸。”

    院子里重新归于宁静。

    丁幼禾看向元染,他的脸沐浴在山村的夕阳里,线条柔和,更像相册里那个恬静忧郁的年轻女人。

    “……元小鲸。”丁幼禾喃喃,“是巧合吗?”

    元染喉结微动,“不知道。”

    “你妈妈给你起的乳名是小鲸,陈先生千里迢迢把你带到身边,还往自己背上纹了头鲸……”

    “南叔跟我说,让我记得他背后的图纹。还问我,要不要也纹一个。”元染不带感情色彩地说。

    “会不会……会不会其实……”其实陈南根本不是来□□,而是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丁幼禾转身跑回屋里,又翻开那本相册,试图从那些陈年的影像里找到蛛丝马迹。

    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

    那是元染妈妈的一张照片,她正伏案作画,画面上一头鲸跃然海面,溅起水花万丈。

    照片的左下角,用娟秀的小字写着,赠予小鲸。

    “元染!你看这个。”

    “看见了。”元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瞳意深深地看向照片里、母亲笔下的鲸。

    他和丁幼禾一样,都看出了这头鲸与丁止戈替陈南纹的那副之中,异曲同工的妙处。

    原来,那副图缘出于此。

    难怪当年丁止戈说,这是照着一副油画改的,原作者……竟然是元染的生母。

    陈南为什么会把元染带到身边,为什么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为什么在自己背后纹一头鲸,为什么只给元染一个人看……

    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双更,一起放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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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撩39下() 
是夜。

    堰山招待所里条件一般; 一股子海边特有的腥气。

    丁幼禾坐在床边; 看向窗外阳台上背对着她的元染。

    他已经独自在那儿站了大半小时; 对着远处的海上礁石沉默。

    离开堰山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对成人之间的林林总总一无所知; 也没有人会主动告诉他这些。到了楠都,被陈南带在身边,虽然要星星不给月亮; 却没有人跟他说过半句实话。

    到如今,物是人非,母亲、奶奶和南叔一个个都已不在人世,才翻出这差点就要被掩藏于灰烬中的往事; 他心里一定百感交集; 她能理解,所以给他空间。

    只是……外面海风湿冷,他站得也太久了。

    丁幼禾终于忍不住; 裹起衣服走上阳台。

    还没等她开口,元染已经先一步出声; “你说; 我妈和南叔之间是什么关系?”

    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鼻音。

    尽管几乎可以猜到陈南其实就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生父,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南叔。

    “你妈妈气质那么好,又会画画,应该也是受过很好的教育,说不定; 跟陈先生是青梅竹马?或者同学?”丁幼禾轻声说,“总之,她为了陈先生生下你,又等了那么多年不愿嫁人,应该是真的喜欢陈先生吧。”

    “那南叔对我妈,是什么感情?”

    “特意把你接回身边,又在自己身上纹上你妈妈给你乳名。他是爱你妈妈的,我想……”

    “爱?”元染突兀地笑了下,“什么样的爱会让人把妻子丢在山里这么多年,直到她去世才来接?怕是……发现自己半身不遂,再也不可能有后代了,才巴巴地来找回这点血脉,回去继承家业吧。”

    丁幼禾反问:“那你说他为什么要纹上一头鲸?”

    元染不语。

    丁幼禾抱住他,手覆着他的手背,才发现那里冰凉刺骨。

    “……阿元。”她忽然改了口。

    元染身子一怔。

    记忆深处,那些曾用这个名字称呼他的人如今都已远去,却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永远不肯跟抹去的痕迹。

    见他没有反对,丁幼禾继续说:“阿元,你不要总是把别人往坏了想,也许……陈先生找了你们很多年,才终于找到你们了呢?却没能把你妈妈带回身边,所以为了弥补遗憾,才会选择纹身。”

    元染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

    “……是你太单纯,总把人往好了想。”元染说着,声音柔软了许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为另一个人付出。”

    丁幼禾脸贴在他的后背,声音清脆,“我会。”

    “我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去死。”

    元染顿了许久,才缓缓转身,将贴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圈入怀中,下巴埋进她的发丝里,闷声说:“那你别爱我了。”

    丁幼禾刚要动,就听他接着说,“我要你活得好好的。”

    心里一处塌陷,里面像望了一滩春水,漾开涟漪。

    她抬头,亲吻他冒出胡茬来的下巴,“真让我不要爱你了?”

    元染垂眼,看向她狡黠的笑,“你可以不爱我,但不可以离开我。”

    丁幼禾噗嗤笑出声,“什么话!”

    “意思就是,你这辈子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眼神、每一寸肌肤统统都属于我,所以……你还是爱我比较好。”

    丁幼禾只觉得他每说一个字,眼神每在她身上挪一寸,身上就像被滚热的手指抚过,灵魂深处叫嚣着想要一个拥抱,或是更多。

    从前这种情愫是那么陌生,可如今,却会轻易被他撩拨。

    她噙住他的下唇,恶意地拉扯了一下,“你在威胁我。”

    “没有,”元染轻柔地吻她,“只是建议。”

    “我爱你,阿元。”丁幼禾踩上他的脚背,以便让自己跟他一般高,“无论你是坐在我家门口等待救赎的小可怜,还是那些人口中所谓的染爷……我都爱你。”

    元染的脸颊被夜间的海风吹得冰凉,却又一寸寸被她的掌心所温暖。一如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别人敞开的心,重新住进了个很凶很闹腾,却又比谁都柔软的女人。

    他抱住丁幼禾纤细的腰,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跨进房间,顺手合上了阳台的门。

    冰冷刺骨的寒风被那扇门隔绝在外。

    并不宽敞的客房里,只剩海上月与天上星从窗口照在洁白宽敞的被褥上,冷白的光辉,像极了她肌肤的光泽……

    他宛如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着身下的土地。

    一寸,一寸,以唇为他所爱的人洗礼。

    直到她曲腿勾住他,轻声唤他“阿元”,他才撑起身,一边咬住她的耳垂,一边给她所想要的一切……

    他可以一无所有,他可以是任何人。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对他的爱意,从不曾因贫富贵贱而增减半分。

    而他,愿把一切予她,包括自己。

    *** ***

    从堰山回到楠都之后,丁幼禾认真考虑了一天之后,决定去找颜梁淮。

    跟元染商量之后,他自然反对。

    “有警察帮忙,会事半功倍的。”丁幼禾据理力争。

    可元染只咬死一件事,“他对你图谋不轨。”

    丁幼禾好气又好笑,“他要真有什么其他想法,等不到我俩认识,早就下手了。”

    “听起来,你还觉得挺可惜的。”元染半真半假地说。

    丁幼禾翻了他一个白眼,穿上外套,“跟小孩儿似的,我去找颜警官,你在家看店,不许乱跑听见没?”

    元染气呼呼地坐在楼梯上,一双长眼写满了不开心。

    丁幼禾只好说:“行啦,晚上回来一起吃火锅?”

    “那你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等我。”

    气鼓鼓的少年这才稍稍缓和,站起身,将丁幼禾的围巾又裹紧了些许,掖好领角,又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我爱你,幼幼。”

    “我也爱你。”丁幼禾咬了下他的下巴,转身跑了。

    元染靠在门边,看着她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睫,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

    “是我。”

    “染、染爷!你可算是来找我了!”

    *** ***

    警所外,咖啡店。

    丁幼禾和颜梁淮面对面坐着。

    “你是说,元染很可能是陈南的亲生子。”颜梁淮抿了口清咖,眼里并没有太多惊讶,“其实,我在陈南的就医记录里找到一份资料,他确实曾经想做试管婴儿。”

    丁幼禾愣了下。

    想起元染当时说的那句,“不过是知道自己生不了小孩,所以来找个血脉回去继承家业罢了。”

    当时她觉得元染是把陈南想得太功利了,如今看来,还真有可能被他言中——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她确实不懂。

    “这很正常,”颜梁淮解释,“陈家的家业,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出来,身为当家人,陈南一直未婚,而且没有子嗣,加上他半身瘫痪,难免会有许多猜测,导致身边人心叵测。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继承人,又发现元染非常聪明,所以放弃了试管婴儿的计划,转而收养他、培养他,很合理。”

    “可是他想过要试管婴儿!”丁幼禾难以接受地说,“也就是说如果元染没那么优秀,陈先生可能就会放弃他,去重新生一个孩子。”

    颜梁淮没有反驳。

    真相有时候就是这样,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情温暖。

    “但这是好事,”颜梁淮说,“既然陈南试图做过试管婴儿——”

    丁幼禾眼睛一亮,“那医院里很可能有他的相关资料能证实元染和和他的基因关系,还有现在的陈南根本不是陈南!”

    颜梁淮轻笑,“对。”

    两人几乎完全没有耽搁,立刻起身奔赴当年陈南曾去过的医院。

    当年的医院如今早已重新修葺,陈年资料虽然都有保存,但难免不如如今的资料分类那么明晰好找。

    丁幼禾和颜梁淮坐在会客厅里,整整等了两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会不会弄丢了?”丁幼禾不安地说。

    “不会,最多是工作人员不想多招惹是非,所以谎称找不到。”

    毕竟,因为还没有立案,颜梁淮也没有正式的查案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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