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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撩鲸-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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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认为安排得很妥当,丁幼禾才放心赴约。

    所谓金玉别苑,真是如其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楠都城里人人都知道进出此地的非富即贵,来这儿也没什么谈生意之类的正经事,图的就是找乐子。

    所以丁幼禾站在门口,说是武娄约来的,门卫只象征性地打了个电话询证,就放她进去了。

    这种漂亮小姑娘,每天进进出出的,没一百也有八十。

    里面自有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指引,倒像个正经娱乐场所,让丁幼禾稍微放下心来。

    左拐右绕,她一路也不知道看见多少莺莺燕燕,心里直犯怵,甚至有些后悔来赴约,就像肖潇说的,这种地方不适合她。

    终于,领路的小哥停了下来,“就是这一间。”

    丁幼禾路盲,不太确定这宅子位于别苑的哪个角,但可以肯定这里极为僻静,很不容易被外人打扰或是“不小心撞见”。

    她咽了口唾沫,解下双肩包往里走。

    因为知道要来这种地方,丁幼禾特意翻出自己最土气、最保守、高中毕业就再没有穿过的面包羽绒服和牛仔裤,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没眼看有多没眼看。

    她看了眼玻璃倒影中的自己,确定真·没吸引力,才放心走进去。

    “武先生,我是您约的刺青师。”

    房间里传来些微奇怪的摩擦声,就在丁幼禾疑惑时,一个中年男人坐着轮椅从里间绕了出来。

    这张面孔,丁幼禾是见过的。

    尽管当时距离现在已经十来年,变化很大,但五官总还有影子。

    她迟疑地开口:“陈……先生?”

    许多年前,陈南很看重丁止戈的手艺,也曾邀他上门刺青过。丁幼禾自然曾跟陈南照过面,只是当时年纪小,加上时隔多年,她也不十分确定了。

    “是我。你是丁止戈的女儿,叫丁幼禾。”

    轮椅里的陈南说话很慢,这种慢跟元染那种漫不经心不大一样,更像是为了某种原因而刻意放慢语速。

    丁幼禾点头,“是的,您还记得。”

    “我听武娄说,他打听到你的消息了。很多年不见,你父亲现在身体好吗?”陈南跟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任何一个久别重逢的长辈,而不是从来只能才财经杂志的内页里见到的风云人物。

    可是丁幼禾却觉得尤其别扭,直到他问起丁止戈身体好不好,丁幼禾才终于搞明白别扭在哪——

    当年陈南跟丁止戈算是相识,所以丁止戈出了意外之后,丁幼禾也曾把他去世的消息递进京南故居,但并没有任何回应。

    讲白了,对方只把丁家当做生意往来,没当朋友处。

    如今两年过去,陈南忽然绕这么大圈把丁幼禾找到面前来嘘寒问暖,怎么能不让人感觉奇怪?

    虽然心里起了疑,但丁幼禾面上还是一副乖巧模样,“爸爸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现在刺青店由我来经营。陈先生如果需要纹什么,我都可以提前绘好样板让您选。”

    陈南闻言,笑道;“好孩子,一个人当家不容易。还有旁人帮你吗?”

    “没了,我妈去得早,我爸往上三代单传。”

    “哦,店里就你一个啊,”陈南问,“那你爸去世前,有没有把手艺都传给你?”

    “我喜欢这行,从小就跟着他学,也学得大差不差了。”

    陈南慢吞吞地问:“那他纹过的身,你那都有稿子吗?”

    丁幼禾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多有吧,不一定,要仔细找一找。”

    陈南似乎随口说:“喔,是吗?你都见过?”

    丁幼禾脑子拐了个弯,推诿道:“也不是,我跟我爸的风格不一样,他纹的图案我不怎么感兴趣。”

    她话说完,明显感觉到陈南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

    “也是,小姑娘总喜欢花花草草的,哪能跟男人一样的爱好。”陈南微笑。

    丁幼禾附和着,又说:“不过陈先生,您如果想纹什么我爸那会儿风格的东西也行,我学东西很快的。”

    她这几句话殷勤得很,像极了急于做生意赚钱的小商贩。

    陈南挺满意她这表态,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她随身带来的作品,最后说:“手艺挺好的,我考虑考虑,等想好了再找你来。”

    “行!”丁幼禾一口答应,“陈先生您随叫,我随到。”

    陈南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将一只塞得饱鼓鼓的信封递给丁幼禾。

    “收着吧,当订金。”陈南说。

    丁幼禾喜笑颜开地收下了,还不忘再多奉承对方两句,才转身告辞。

    在她身后,轮椅上的陈南渐渐收起慈祥和蔼的笑容,眼镜后一双眼里满是探究与怀疑的光。

    “先生,这种小姑娘见钱眼开,没有威胁的。”

    “我知道,”陈南说,“防范于未然。”

    离开金玉别苑的时候,丁幼禾走得比进来时候快多了,怀里的信封就像会烫手似的,让她行色匆匆。

    一转弯,撞上了一辆餐车。

    “对不起!”丁幼禾连忙帮对方拾起翻到在地的残羹冷炙,却不料对方比她反应还快,弯腰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从员工通道跑了出去我。

    对方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跟这里普通服务生一样的黑色中式工作服,露出的一截手腕冷白,手指微凉却有力。

    丁幼禾连挣都没挣,就被人拉出了金玉别苑,连跑了半条街,避进僻巷里才停下。

    “元——”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按住后脑勺搂进怀里。

    “对不起,”许久,元染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有些闷,有些隐忍,“……幼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自从日更三章

    前两章,你们就很少留言了,哭唧唧

第31章 撩31下() 
身后有单车骑过的声响; 丁幼禾却只能听见元染心脏的狂跳。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紧绷; 却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呀!

    “你怎么来了?”丁幼禾抬眼看他; 在那双深寂眼眸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嘴; “我不是故意瞒你,怕你不放心,所以……”

    元染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她; 目光复杂。

    丁幼禾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并不是对自己的埋怨,更像是……后怕?

    “肖潇告诉我的。”

    “肖潇?”丁幼禾狐疑,且不提肖潇答应了她要保密; 元染跟肖潇不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吗?怎么就跑一条战线上去了。

    可元染显然并不想就这个问题深谈; 遥遥看了眼别苑的方向,拉起她的手往相反方向走,“这个地方以后别来了。”

    “不行; ”丁幼禾急匆匆地说,“我得来; 我刚见到陈南了。那个陈南……不对劲。”

    元染停下脚步看她; “怎么不对?”

    “我见过陈南,虽然就一次,但我记得很清楚他虽然和蔼,没架子,但并不常笑。”丁幼禾回忆着刚刚在别苑里与陈南的相处,“不像刚刚那样; 像是把所有善意都堆砌在脸上。还有,他给了我这个。”

    说着,丁幼禾从怀里掏出饱鼓鼓的信封。

    元染接过来,从封口一看,起码五十张红票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丁幼禾蹙眉,“我什么都没为他做,他就给了我这么大一笔钱,说是定金,不奇怪吗?”

    元染把信封合上,“约你的人是武娄,见你的人却是陈南?”

    “嗯。”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武娄发现了丁幼禾并告诉了陈南。而陈南出于某种原因,需要见丁幼禾一面,并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取什么信息。

    “他问了哪些事?”

    “他问我,我爸给人纹过的身,我是不是都见过。”

    “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一定,也有没见过的。”

    元染闻言,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丁幼禾眨巴眼,“……我这么答对么?其实我都见过,几乎都见过。”

    “还好你说没见过。”元染松了口气。

    “为什么?”

    “幼幼,”元染的口吻低沉,“我怀疑……他到底是陈南还是陈北。”

    丁幼禾花了好几秒才完全闹明白元染在说什么,而后几乎有点结巴地说:“你是说,他,他是死了的陈北?”

    “我不确定,只是猜测。”

    “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万一呢?”

    对上元染那双沉静的眼,丁幼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想到了法子,“很简单,只要确定他背后有没有我爸给纹的那头鲸!”

    说这话的时候,丁幼禾眸光明亮,里面全都是终于替他找到法子了的喜悦。

    这份光却刺得元染越发觉得自己阴暗。

    她以为完全是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是被他一步步推到了这里。

    元染伸手,将满心欢喜的丁幼禾抱入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丛中,目光看向街角的阴翳。

    有那么一秒,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她。

    丁幼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找到了突破口,可元染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她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只觉得片刻之前受的那些惊吓都是值得的。

    假如,陈南不是陈南,那么当年“被烧死”的陈北自然也不是陈北……纵火致人死亡的指控自然也就另有隐情,元染身上的诬陷自然就能洗清了,不是吗?

    她正胡乱地想着,忽然察觉到手指碰到个什么坚硬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她从元染的外套下缘向里探去。

    冰冷的圆柱体,是什么?

    丁幼禾刚想问,元染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猛地向后一抽身,东西从她手里脱出了。

    “……你腰后面的是什么?”

    “没什么。”元染回避着她的视线。

    可丁幼禾本来就是个牛脾气,他越是躲闪,她越是想弄清楚究竟。

    “元染,拿出来。”她向他伸出右手。

    元染冷白的面孔挂了些许红晕,没动。

    丁幼禾板着脸,重复了一遍,“腰后面的东西拿出来,不然今晚你就别跟我回去了,我说到做到。”

    元染慢慢地,撩开衣服下摆,从腰后取出了那样东西,轻轻放进她掌心。

    微沉,沁凉。

    丁幼禾的心里一惊,险些没把东西给扔地上。

    那是一柄匕首,戴着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话,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那种。

    她拔开刀鞘,就看见锋利的刀口泛着寒光,不是唬人的玩具,是真正的利器。

    “小心割手!”元染急道。

    丁幼禾抬眼,眸子里满是为不确定,“你随身带着这个干什么?不是不允许带这种东西出门的吗?”

    元染润了下唇,“……防身。”

    “防身?”丁幼禾犹豫了一下,“楠都又不是旧香港,古惑仔横行,要拿这个防身?”

    元染怕她把自己手给划伤了,想把匕首给拿回来,可丁幼禾握得紧紧的。他担心强取会弄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丁幼禾死死地盯着他,“元染,你……”

    元染听见自己心跳急剧加速,他已经至少有两年不曾这么紧张过,目光盯着她的唇,忐忑得就像在等候宣告审判。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怕听见她说出诸如“你让我感到害怕”、“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之类对他失望的话。

    不曾想,丁幼禾却将匕首重新插|入了刀鞘,然后向前一步重新环住元染的腰,双手交扣,像是怕他从自己面前溜走。

    “你……之前是不是过得特别辛苦。”

    声音小小的,说到最后几近沙哑。

    元染双手扶起她的面颊,让她抬起脸,这才发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水就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得不肯落下来。

    心脏像是被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虽然疼,却有了真真切切的存在感。

    有一个人,在为他曾经历过的不公、承受过的痛苦而落泪,而这个人恰恰是他这一生经历的第一个,唯一一个女人。

    夫复何求。

    元染低头,吻上她的眼睫,以唇盛住她的眼泪,双手将她抱得离地,嘶哑地说:“不苦,能好好地遇见你,什么都不苦。”

    丁幼禾手臂向上,从他背后扣住结实的肩,承受着他越发冲|动的吻,像要将她卷入他的世界,永不离分。

    是夜。

    窗外月明星稀,刺青店的巷子里偶尔有夜猫嚎两声,鲜少有人经过。

    二楼的小小卧室里,四处散乱着被褪下来的衣物,丁幼禾的,元染的,交叠在一起,纠缠难分。

    在丁幼禾急促的喘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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