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鲸-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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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染见她满脸的悔不当初,心里越发不爽,索性双手捧住她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而是觉得……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元染啄了一下她的唇。
丁幼禾看着他的眼睛,哪里有她的轮廓,映在窗外的霓虹灯火里。她心里发暖,双手搂住他的腰,主动贴上他凉薄的唇,轻轻舔舐,“知道了。”
他就着她的吻加深,抱着她从栏杆上下来,又放平在尚且残留着热气的羽绒被里,恋恋不舍地与她纠缠了许久,直到丁幼禾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睡吧。”
“我就眯一会儿。”
“嗯。”
不到五分钟,说只眯一会儿的丁幼禾就蜷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沉入了梦乡。
元染看着她微红的面颊和红肿的唇,眸色愈浓。
寂静里,缓慢而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要你,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都属于我……幼幼。”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低调,我不想被要求改文ORZ
……
染爷:这算哪门子第一次?充其量是幼幼第一次,我呢?
大心:……稍安勿躁,敬请期待
……
明天还是三更,21点,不见不散
第24章 撩24下()
清晨; 丁幼禾是被商场的音响里传来的钢琴曲吵醒的。
睁开眼之前,她还在想什么时候换的闹铃,好吵。
可下一秒,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正对上双带笑的眸子。
元染单臂托着头,正盯她看; 见她睁眼一笑; “你流口水了。”
丁幼禾大囧,伸手去擦,可嘴角边干干净净的。
“现在没了,”元染坐起身; 淡定地说; “被我亲掉了。”
丁幼禾:“……”
元染大笑着起身; 伸手给她; “走吧,楼下的门这会应该已经开了。”
丁幼禾愣愣地看着他的笑颜。
印象里,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看见元染这样开怀的笑。
他总是噙着笑意,或喜悦或委屈,笑容像是他的面具,替他遮盖内心深处一切不欲为人知的秘密。
但这次不同,这是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嘴角到眼底,俱是轻快。
丁幼禾把手放入他掌心; 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顺势在他脸颊上揪了一下,“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立刻没事人似的松开手,叠羽绒被去了。
元染抚过被她揪过的面颊,垂下眼睫,嘴角轻翘。
两人将被子塞回袋子里,又收进储藏室乱七八糟的杂物最下方。
丁幼禾还是不放心,“真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谁会到百货公司来买一床开过封的羽绒被?”
想想也是,丁幼禾这才放下心。
两人手牵着手往楼下走,仍是昨天的来路,七拐八绕,等他们走到昨夜铁将军把门的地方时,果然已经开禁了。
“就跟做梦一样。”溜出百货公司的丁幼禾感慨道。
元染云淡风轻地说:“你觉得像做梦?需要我帮忙回忆一下到底是不是梦吗?”
丁幼禾被吓了一跳,连忙义正言辞地说:“不用了不用了,光天化日的,别说这些不正经的……”
“嗯,”元染依旧乖巧地应了,“那晚上再说。”
丁幼禾:“……”
完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害羞的男孩子嘛?是被外星人附体了吧?而且还是泰迪星来的……
两人正打算混入准备进商场的人群里时,忽然被人喊住了。
“阿禾。”是个清爽的男声,从街边传来。
丁幼禾回头,只见那里停着辆警车,穿着制服的颜梁淮正跳下车迎向她。
“好巧啊!”丁幼禾笑着看了眼他身后的车,车里还坐着另外一个警察,“在办案子吗?”
颜梁淮简单地回答:“嗯,在盯个案子,刚准备下执。这么一大早你就跑来逛商场?”
丁幼禾略显尴尬,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她不是来得早,而是压根没回去,只好打了个马虎眼说:“嗯,来给元染买衣服。”
颜梁淮这才将视线投向缓缓向他们走来的元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与前几日遇见时候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
或者说,这个元姓少年在丁幼禾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不一样的。此刻丁幼禾背对着他,他所呈现出来的模样就少了那份单纯无辜,添了些许冷漠和锋利。
“他还住在你家?”颜梁淮收回视线,问。
丁幼禾坦然地说:“嗯,不过他自己现在有工作,只是暂时在刺青店落个脚。”
颜梁淮没有接话,但敏锐地察觉到,她是在为这个少年说好话,希望作为警察的自己不要对他产生偏见和怀疑。
“最近案子多,我工作比较忙,没怎么上你那里,”颜梁淮转移了话题,“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听说罗野得罪了人,被揍得进了医院,”丁幼禾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就没什么别的麻烦事儿了。”
颜梁淮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丁幼禾一愣,“不知道啊。”
这话问的奇怪,罗野被人打了,她怎么会知道谁干的?反正不是她。她要是有那本事,早动手了,也不至于忍气吞声这么些年。
颜梁淮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站在丁幼禾身后的少年,目光在他的身量上下一打量,而后说:“打伤罗野的人是男性青年,一米八上下,偏瘦——监控录像没拍到正脸,但看得到身形。”
“我猜也是,”丁幼禾心无城府地说,“能把罗野放倒,可不得是年轻壮汉?说起来,真是大快人心,你是不知道……听说罗野进医院,我们那儿多少人拍手叫好。”
颜梁淮见她完全没往自己推测的方向想,只好作罢。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颜梁淮说。
“不了,我骑电动车来的,人走了车怎么办?谢谢你颜警官,有空来家里坐啊!”丁幼禾朝他摆摆手,然后推着元染往停车场走去。
眼见着两人走远,颜梁淮还停在原地。
同事王淼从车上跳了下来,伸脖子看了眼丁幼禾的背影,推搡了颜梁淮一把,数落道:“还看什么?都看不见了。”
颜梁淮这才收回视线,蹙起了眉。
“早跟你说了,丁家这个小姑娘虽然学历不高,又凶了点,但没坏心,又能干。你要是喜欢,就先下手为强。这都两年了,你要好好追人家,说不准早就娶回家当老婆了。”王淼恨铁不成钢地说,“结果呢?你倒好,鞍前马后跟了两年,在人小姑娘嘴里仍旧是‘颜警官’。”
颜梁淮没吱声,转身往警车走。
王淼追上他,“还有,她旁边那个男孩子什么情况?这是交了小男朋友,而且还同居上了?哎哟,我说颜老大,你怎么这么丢咱警察哥哥的脸,居然抢不过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颜梁淮拉开车门坐上车,绑好安全带,“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走了。”
王淼连忙拦住他,“你有气别跟我撒啊!这刚下任务,又不赶时间。”
他才刚坐好,颜梁淮就一脚油门,车身立马飙了出去。
“去哪呀,老大?”
颜梁淮没答他,径直拐进了小路,这才减了速。
王淼一看,前面不远处慢车道上正是刚离开的少年和丁幼禾。
少年骑着电动车,丁幼禾坐在后座头上戴着顶粉色的头盔,身子前倾抱着他的腰。
那不是普通朋友坐车时,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状态。
身为警察,王淼和颜梁淮一眼就看得出,他俩之间最起码也是恋爱中的关系。
王淼叹了口气,“得,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警车忽然加速,一下超过了电动摩托。
王淼问:“这又去哪?”
“回局里。”
“干嘛?已经下班了,老大。”
“查个人的资料。”
“谁的资料?”
颜梁淮语气冷淡,吐出一个名字,“元染。”
*** ***
丁幼禾把放在楼下工作间里给元染用的被套给洗了,统统都晾在楼顶的阳台上。
冬日午后的阳光晴暖,她站在纯白的褥单后,抬起眼从指缝里看太阳,刺眼,但还是让她心向往之。
忽然,听见车拐进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她俯身一看,居然是颜梁淮常开的那辆公务车。
“元染!颜警官来了,你替我开一下门,”丁幼禾冲着楼下喊,“我这儿被子还没晒完呢。”
“好。”
元染放下手中的那张发黄的纸,目光最后在那条潜入海平面的鲸上略一停留,就将纸夹回丁幼禾的床头柜下,跑下楼去开门。
说真心话,他不喜欢那位颜警官。
甚至可以说厌恶。
他对警察没有好感,更别说还是个情敌。
若不是丁幼禾拿颜梁淮当朋友看,元染大抵是连正眼都不想看他的。
元染拉开刺青店的门,甚至还未来及看清门口的人,就被人拿手肘横在胸前,快速地逼向墙壁,押得动弹不得。
冲进来的人是便装的颜梁淮。
他眉宇之间凝着戾气,眼底甚至隐隐有杀气,手肘压着元染的脖子,厉声逼问道:“说!你装可怜接近阿禾,到底有什么目的?”
丁幼禾原是哼着小曲,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的,完全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跑上前就要拉开颜梁淮,“颜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先放开元染,你放开!”
颜梁淮被她推得没办法,只得松开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元染的脸。
那张英俊得不像普通人的脸上没有半点刚刚被人胁迫过的慌张,甚至,隐隐地还透着三分阴戾。
“你没事吧?”丁幼禾将元染拉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
元染松了下领口,摇了摇头。
丁幼禾这才转向颜梁淮,“颜警官,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颜梁淮指着元染,“问他为什么要对你隐瞒身世来历,为什么要赖在你这里。元染,你自己告诉阿禾,还是要我来告诉她?”
丁幼禾一头雾水,看看元染又看看颜梁淮,下意识地替他解释:“不是元染隐瞒,是我真的没有问过。”
颜梁淮心里钝痛。
还在替他解释!居然还在替他解释!
“阿禾!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纵火致人死亡,被关在少管所里直到成年才放出来的罪犯!你还护着他?”
这句话对丁幼禾来说信息量太大,她几乎是顿在原地好几秒,才重新发出声音,“我……我要听他自己跟我说。”
说完,她像是有点害怕一样,慢慢转身看向元染,“元染,颜警官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元染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松开领口,试图去拉丁幼禾的手。
但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元染低头,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再抬眼时眼里的那种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深不见底的黑寂。
“我是进过少管所,冬至那天满十八岁,刚放出来,意外走到你家门口。我没有蓄意接近你,也没有其他目的。”
丁幼禾朝后退了一步,被颜梁淮扶住了。她无意识地甩开颜梁淮的手,死死地盯着元染的嘴巴。
元染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但我没有纵火,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丁幼禾眸光闪动,手指在袖笼里捏得死紧。
“你相不相信我?”元染向她走了半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幼幼?”
丁幼禾仍旧一言不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透过这身皮囊看穿他灵魂深处的真实。
“别再骗阿禾了!”颜梁淮厉声说,“就算陈家你回不去了,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贪慕虚荣,不想再回穷困潦倒的家里过苦日子了,是不是!”
元染终于将视线从丁幼禾的脸上挪开,冷冷地看向颜梁淮。
那目光深寂,带着狠厉与绝望。
这眼神,令颜梁淮想起在无数次的追捕中,遇见的那些亡命之徒。无论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是被逼无奈的好人、亦或是穷凶极恶的歹人,凡是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无一例外都像极了野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颜梁淮的眉头拧得死紧。
元染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颜梁淮立刻护住丁幼禾,生怕他对她不利。
可元染只是伸手取下挂在玄关边的羽绒衣,往自己肘弯里一搭,目光凝着丁幼禾的眼,哑声说:“我进少管所之后,奶奶去世了,可我直到出来才听说。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