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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偷走他的心-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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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真的,你以后只管增大训练强度,我要是喊一句累就跟你姓!”

    陈声脚下未停,语气淡淡的,“你想冠夫姓,也得问问我娶不娶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路知意无语。

    不是那个意思?

    陈声脸色更冷了。

    路知意没捕捉到队长大人这颗敏感而情绪化的心,效忠的话宣布完毕后,就又凑了上来,换了个话题。

    于是陈声往食堂走,身后就跟了个甩都甩不掉的尾巴。

    尾巴很着急地反应各种生活问题。

    “队长,我的淋浴喷头好像有点问题,很多地方堵住了,出水不顺畅。”

    “”

    跟他说有什么用?他是她的老妈子?

    “马桶好像也是堵的,冲个水半天下不去。”

    “”

    所以呢,他还负责管道疏通?

    “还有,门锁有点奇怪,明明锁上了,稍微使点劲一推,不用开锁都能推开,这样好像有点危险”

    路知意略尴尬,不好意思说昨晚凌书成来找她拿中午的饭盒,她在换衣服,明明锁了门,结果凌书成拍门的力道略大了点,直接把门给拍开了

    好在她穿得个七七八八,赶紧把睡裙给撸了下去。

    陈声脚下一顿,侧头看她,“路知意。”

    “啊?”

    “你仔细看看我的脸。”

    “?”路知意茫然地看着他。

    陈声指指自己,淡淡地问了句:“我脸上写着保姆两个字吗?”

    “”

    “还是我看起来精通管道疏通、开锁修门等各项技能?”

    “”

    路知意讪讪地说:“可你是队长,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跟谁反应,只能来找你”

    “后勤部这三个字,不认识?”

    “可是那天面试结束,刘主任说今后生活和工作上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找你就对了——”

    “你长这么大,不懂什么叫场面话?”

    “”

    路知意跟着陈声,一路到了食堂。

    这个点,满食堂都是吃饭的人,陈声在食堂门口停了下来,“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路知意咧嘴一笑,“反正都走到食堂了,干脆一起吃个饭?”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饭?”

    “因为我秀色可餐?”路知意一脸天真。

    陈声看她两眼,“秀色可餐不太明显,脸皮厚若城墙倒是肉眼可见。”

    说完,他冷着脸转身走了。

    路知意没再继续跟,就站在原地看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焰,一路绕过喧哗的人群,朝打饭的窗口走去。她蓦地一笑,颇有几分得意。

    论不要脸,他才是天下无敌。

    可如今他这么要脸,她也得成全成全他,毕竟她曾经狠狠摔过他的脸面,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大不了她放低姿态,让他摔回来。

    就冲着他在走廊上对刘建波说的那番话,她心甘情愿。

    路知意定定地望着那个背影,壮了,黑了,有男人味了,更成熟也更小气了。

    可这一刻,耳边回荡着他与刘建波的对话,她前所未有地觉得,她的队长较之从前,更沉稳,更优秀,也更令人挪不开眼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唇角一弯,笑了。

    *

    路知意原以为训练的日子大概会日复一日重复很久,没想到第一天训练,当天下午就遇到了紧急情况。

    她生平第一次跟队出任务,直面海难。

    场面惊心动魄。

    下午三点十分,顶着热辣的太阳,一群人在操场上做引体向上。

    这一组要做满三十个,三十个结束后,可以去电子阅览室休息一小时,队员们看电影的看电影,打游戏的打游戏。

    离路知意不远的罗兵,口中数着数:“五,六,七,十三,十四——”

    陈声离他挺远的,却跟长了顺风耳似的,忽的调过头来,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说:“一到三十,你再数一次。”

    罗兵装傻,“怎么了队长?”

    “我看你数学学得挺好,想让大家也听听看。”

    “”罗兵腆着脸笑,“队长你别拿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陈声轻描淡写,“你跳跃性思维相当出色,下来吧,引体向上不用做了。”

    罗兵有点懵,傻愣愣地松了手,从单杠上跳了下来,望着陈声。

    却听陈声道:“这么喜欢跳,原地做一百个蛙跳吧。”

    罗兵:“”

    “还愣着干什么?”

    “队长我错了——”

    “两百个。”

    “我下次再也不敢——”

    “三百个。”

    “”

    陈声微微一笑,“你还有话要说吗?”

    罗兵默默地摇头,哭着蹲下去,抱头蛙跳。

    众人都笑喷了。

    大概在罗兵跳到五六十下的时候,基地的喇叭突然传来一阵警报。

    陈声的对讲机忽然亮了,他将对讲机别在腰间,此刻听见动静,立马摘了下来,从对讲机里传来值班大厅的紧急通知:“第三支队陈声请注意,接到任务,立刻出队,上机待命!”

    所有人面色一变,都从单杠上跳了下来。

    “停机坪集合!”

    陈声一声令下,第三支队全队人员都往直升机停靠的地方跑去。

    路知意下意识跟了上去,跟着众人风一样绕过训练场,跑过宿舍后的大道,抵达了视野开阔的停机坪。

    她不知出了什么事,也没人来得及跟她解释。

    她自知此刻不是质询的时间,只能跟着大家盲目行动,心跳如雷。

    停机坪就在靠海的一侧,与沙滩由围栏隔开。

    十架直升机停靠在空地上,整整齐齐。

    陈声高声喝道:“集合!”

    全员以极快的速度停在机前,向右看齐。

    与此同时,对讲机里传来基地大厅的指示,五号灯塔四点钟方向,距离灯塔三点五海里处,一艘海上游轮发动机失火,请求救援。

    第一支队已出动救援船只前往失事地点,第三支队立马出动,于空中配合救援行动。

    陈声字句清晰:“船只型号如何?船上共有多少被困人员?”

    大厅回应:“小型游轮,五人被困。”

    “收到!”

    陈声放下对讲机,沉声喝道:“罗兵,凌书成,一号救援机,凌书成主驾。白杨,韩宏,徐冰峰,二号救援机,徐冰峰主驾。贾志鹏,陈声,三号救援机——”

    他每安排完一组,被点到的队员就一刻不等攀上了直升机。

    “剩下队员,基地待命,如救援机不够,听到命令后立马支援。”说完,他自己也往直升机上走,走到一半,头也不回地再下最后一道命令,“路知意,上三号机。”

    前一刻还茫然紧张的路知意忽的被点了名,像是被拧紧发条的士兵,猛然抬起头来,朝着他的方向大步跑去。

    她没出过任务。

    除了网上见到的新闻报道,寥寥数语简介某次行动成功了、救出多少人、事故起因于何,她对救援行动一无所知。

    平静无澜的新闻用语下,没人知道真正的海上救援有多惊险。

    她心脏跳得厉害,口干舌燥,肾上腺激素飙升。

    可眼前,那个身影敏捷地跃上直升机,迅速落座与驾驶座,戴好耳麦,做好准备措施,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见一丝慌乱。

    路知意前一刻还在隐隐发抖的手刹那间又安稳下来。

    她一把攀住后机舱的舱门,稳稳跃上后座,系好安全带。

    她看着那人的后脑勺,听他对着耳麦里说了句:“坐标五号灯塔,四点钟方向,三点五海里处。一号机起飞,二号机跟上。”

    一望无垠的晴空里,三架飞机腾空而起。

    螺旋桨的巨大声响淹没了蝉鸣鸟叫,淹没了风吹密林,载着救援队的队员赶往事发地点。

    基地变成了小黑点。

    巨大的海风从半空中呼啸而来。

    在这一刻,人类变得渺小如斯,瀚海波澜四起。

    陈声不断与耳麦里沟通。

    耳麦连接着基地和其他两架救援机,基地传来最新指示,陈声需要立马做出判断,对其余人员下达命令。

    没有人去理会路知意。

    她也帮不上半点忙。

    可她背脊笔直地坐在后方,将陈声的声音一字不落听入耳中,聚精会神。

    呼啸的海风掠过耳边,吹起碎发。

    她不耐烦地将耳边一把撩至耳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剪了吧。

    真他妈碍事。

第八十二颗心() 
第八十二章

    基地也有休息日;并不会一周七天压榨员工。只不过每逢周六日;各支队都要安排值班;并且值班的一般都有好几名队员;以防海南发生时进行紧急援救行动。

    本队由队长安排值班表;于是路知意很神奇的;嗯;次次都跟队长一起值班。

    队员们思想健康,个个纯洁,都觉得挺正常;毕竟是新队员,队长亲自教,言传身教嘛。

    只有三个人思想比较不健康;觉得这事儿不正常。

    韩宏和凌书成一早看出陈声心头有鬼;趁职务之便把妹?路知意路知意被刁难了好几次,深感公报私仇的男人很可怕;呵呵。

    总之;一夜同床共枕后;迎来不用值班的周六。

    队长和她都不用。

    但陈声还是被生物钟唤醒。

    三年了;早习惯这个点醒来。早晨六点;他准时睁开双眼。

    海边日出早;又是盛夏,窗外早就天亮了,轻薄的窗帘遮不住光;屋内也朦朦胧胧亮着。

    他这一夜睡得不太舒服。

    宿舍安排的单人床太小;因大伙都是壮汉,床其实够睡,睡一个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如今两人睡一起,那可就太小了。夜里也不敢翻身,生怕一挤她,她就滚下床去。

    醒来的一瞬间,背都僵了。

    陈声借着光看着面前的人。

    他与她面对面侧卧着。

    路知意还在熟睡,身体随着呼吸略微起伏,凉被只到胳膊处,圆润小巧的肩头都露在空气里。

    他这么静静看着,心里千回百转。

    她是睫毛精吗?

    刷子似的,又浓又密,颤巍巍覆在眼睑处。

    真白了。

    这种朦胧光线里,她像块发光的玉似的。

    不科学。

    曾经的高原红和小白脸,如今倒成了高原不红和小黑脸

    以及,都好几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瘦。

    没钱吃个饱饭?

    视线下移。

    那也说不通,没钱吃饭,某些部位倒是一气儿疯长。怎么还有这种人,不长肉,只长胸?

    她双手抱胸侧卧着,睡前颇为豪迈,趁着夜色黑、屋内没开灯,索性就这么衣服也不穿就睡了过去。

    倒是便宜了他这个醒得早的人。

    有道沟壑在被中若隐若现。

    不能再往深处瞧,若是多瞧两眼,他又要蠢蠢欲动了。想起昨夜的冲动,陈声有几分懊恼,这门子事对他们彼此而言都是新鲜的体验,他一个不察就用力过猛。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除却欢愉刺激,还有几分隐忍。

    想必还是疼的。

    他就这么看了她很久,丝毫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睡梦中的女人介于少女与年轻女郎之间,眉宇间还带着一抹稚气,可他知道她醒着时,那双眼眸但凡睁开,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成熟。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听起来像是一种夸奖,可实际上呢。

    谁希望自己的孩子过早被生活磋磨得早熟懂事?

    陈声看着她,觉得她熟睡时可爱多了。

    像个孩子,不谙世事。

    要不是背僵,腰酸,他大概还会继续躺在这里盯着路知意看,可同一个姿势重复太久,他终于还是放轻动作爬了起来。

    几乎是刚穿好拖鞋,就察觉到背后的人略微一动。

    他回头去看,路知意还是那副模样,双眼紧闭,仿若还在熟睡但身体比之前要僵硬多了。

    陈声瞥她一眼,没拆穿,穿了鞋往她的卫生间里走,上个厕所,洗把脸,出来时她还一动不动躺在那。

    他又从一旁的椅子上把短裤拿了过来,穿上。

    站着看她片刻。

    她还是那么躺着。

    他站床边俯视她,叫了一声:“路知意。”

    一动不动。

    “醒了吗?”

    还是不动。

    他淡淡地盯着她紧闭的眼睛,说:“行,睡着也好。大清早的正是男人晨/勃的时候,精力好,性/欲旺,你衣服也不穿,一副要干嘛随你的模样躺我面前,我懂你的意思。”

    他弯下腰来。

    路知意几乎立马察觉到一片阴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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