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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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雪无痕,落地无声,当柳墨言的速度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开的时候,便仿佛是一抹幽灵幻影,在寒风中,化为了雪花的一部分,随风而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求药(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当柳墨言终于看到那建造在皑皑白雪间的冰雪堡垒,还有墙头之上来回巡视的白色身影时,方才轻快的脚步,忍不住顿了下,身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什么人!"
一声冷喝,利箭破空声传来,柳墨言的靴子前面,一支颤巍巍的羽箭深|入冰层,这是警告与讯问。
想到自己的来意,眼底的恍惚被一阵决然所代替,柳墨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令牌,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羽箭,令牌的穗子栓到了箭杆尾部,以臂做*,以指为弦,嗖的一声划破了空间的锐利响声,比之方才来箭速度快的多的锐利姿态,那支羽箭正正好,钉在了方才箭雨袭来的城墙方向,咄的一声,入冰三分,让那个射箭的人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柳墨言站直了身子,聚音成束,遥遥的,将自己磁性的声音化为了一束动人的波动,传递到了对面:"星罗教柳墨言回教,参见教主!"
"柳墨言?"
"是少主的名字!"
墙头之上一片混乱:"快,快通知左护法!"
"墨言参见师傅!"
柳墨言低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砰砰砰便是三个响头,连面对着段穆恒那位帝王之尊还有柳恒山那个亲生父亲的时候都未曾如此大礼恭敬过,座上面虽然上了些年纪,三十许近四十的样子,却仍然可以从那微微染了霜色的五官中窥见男人年轻时俊美无铢的容颜的风姿,冷凝着一张脸:"不敢当!"
"弟子不孝,请师傅责罚!"
惟有座上的这个人,值得他如此对待,柳墨言是真心无颜以对。
"呵"
良久,当上首之人浑身满溢的冰寒的气息快要让人人忍不住却步的时候,左师陨终于动了下自己像是僵硬在大座之上的袖摆,冷笑一声:"责罚?责罚谁去?一去不返,了无音讯,本座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好徒儿了呢!"
嘲讽的味道不加掩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墨言身在何处,所为何事呢?只是,心底,郁气难消。
"弟子不孝!"
柳墨言抿了抿唇,没有辩解,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坚持离开星罗教时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个时候,还稚嫩的少年,不顾待自己宛若父子的舅舅的阻拦,执意去寻亲生父亲,执意要往哪泥沼中走,甚至在对方强烈阻拦时,狠了心,冷了情,信誓旦旦地发下誓言,今日出了星罗教,除非天池之水逆流,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回返!
往日之事,便是再过了两生两世,却原来,还是历历在目。
啪的一声,柳墨言身边的冰屑纷飞,一道强烈的劲气自男人袖底飞过,溅起的冰屑旋转着,宛如最锋利的武器一般,将柳墨言被冰雪冷彻的苍白的容颜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下一瞬,柳墨言的面颊上,现出了一抹艳色的血痕,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完美的脸颊,滑落优美的下颔,啪嗒一声,一滴血珠坠|落在冰层之上,为这霜雪寒天,点缀了一点绚烂的色彩。
然后,那细小的口子,像是承受不住血液的重量一般,寒冷的空气中,仿佛凭空传来一阵撕|裂声,肌肤向着两边翻开,汹涌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溢出,转眼间,方才还白玉无瑕的美人,半个身子都变成了血人,而在这滴水成冰的地界,那温热的血液,只是一阵儿的工夫,便将半个身子浸湿的冰寒冷彻,发自骨髓的难以忍受。
柳墨言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便是他这样本身拥有极其强大的内力的人,也承受不住伤病未曾痊愈之时,又在冰天雪地间全力跋涉了三个日夜的情况下,还能够承受左师陨的一下重击。
"为什么不躲!"
面上翻开的伤口之上,放上了一只寒冷浸入了骨髓的手,柳墨言费力地抬头,有些歉然地望向还是保持着冷然之色的人,喃喃:"舅舅"
"来人!"
左师陨单手揽住昏过去的柳墨言,厉声喝道,极力平静的面容下,是无法掩藏的忧虑与担心。
柳墨言有些意识,半睡半醒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久违的温暖,忍不住双手微动,将身上厚实无比的白色长毛毯子往身上扯了扯。
苍白的面色因为房中温暖的气息,还有放在榻边的暖炉蒸腾,而晕染出了一丝红晕,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藏到了那厚实的毯子中,卷呀卷,卷呀卷,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便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厚厚的茧子,样子可爱至极。
左师陨站在几步之遥,将柳墨言这个时候的样子尽收眼底,本来还残留着的些许怒意,因着对方这孩子气的行为,因着这份曾经伴随着他成长的妹妹身上相同的小动作,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跟着暖了一些,便是面上还不曾现出一丝半点儿的笑意,那眼中,分明是只对着柳墨言才会出现的柔缓,脚步无声,向前移去,伸出手,想要将那个孩子的脑袋从毯子中拯救出来。
柳墨言对气息的感应极其的敏|感,几乎是在左师陨的手指方方触及毯子上白色的长毛的一瞬间,他便清醒了过来。
"舅舅"
一声轻喊,闷闷的,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
左师陨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极其有压迫力的站在榻前,俯视着柳墨言,冷嗤一声:"这个时候怎么不叫师傅了?"
"我知道舅舅最是不舍得罚言儿了!"
柳墨言顺嘴撒着娇,然后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瞬间,面色爆红,几乎想要将自己的脑袋重新埋入榻中,算上前世至死的时间,他与面前的师傅兼舅舅有十几年未曾再见了,以为陌生了,以为忘记了,原来,他是真的想念这个唯一真正放在心上的亲人的。
"是呀,舍不得责罚你,所以你立的那誓言,我现在还为你记着,却没有将你扔进去清醒清醒!"
相隔着无数岁月的从前相处的记忆,几乎是瞬间在两个人之间流淌,柳墨言忽然间便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曾经为了让柳恒山刮目相看,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个最爱自己的亲人,为了那些无谓的人,至死,不曾再踏入西域雪山一步,而现在,当他真的鼓足了勇气踏入的时候,为的,却不是再续亲情。
"这一回回来,待多久?"
左师陨沉声问道,没有丝毫情绪蕴含,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惟有柳墨言知道其中的妥协与思念,是待多久,而不是别走了。
越发地愧疚自鄙,柳墨言敛了眉宇间的暖意,默然无声地掀开身上暖融融的毯子,只着了一袭单薄的白色睡袍,再次跪在了左师陨的面前:"墨言此次回来,有事相求"
房中方才微微升温的气息,瞬间一阵冰寒,凛然的冷涩,将肌肤全部包裹,强大的压迫力袭来,瞬间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柳墨言咬了咬牙:"请舅舅赐下教中神药!"
"神药?"
左师陨有些迟疑:"星罗回魂丹?"
"不错!"
柳墨言豁出去了。
左师陨蹙了蹙眉,双手拢在宽大的紫色袖摆之中,薄唇轻启:"那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教中多少年来的努力,至今为止,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也仅只炼出了三颗,便是本座想要动用,也要教中三大长老同意,你要那个做什么?"
"救人!"
"救谁?"
扫视了一眼柳墨言周身,虽然受伤颇重,却是只要好生调养便可以了,不需要非得用上星罗回魂丹,不过,左师陨有些迟疑,若是用上的话,柳墨言的伤势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这也不是不能和那三个老顽固周旋一下的。
柳墨言听出了左师陨话中的些许松动,他知道自己舅舅对自己的疼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是自己唯一在乎在意的亲人了,和柳恒山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的,他不想要欺骗他,而且,他想要对方知道自己爱上的人,想要得到一份祝福,想要,光明正大地牵着那个人的手,来见他。
"救一个怀孕的女子"
鬼使神差的,柳墨言便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左师陨微愣,然后冷然的面上也忍不住现出一抹柔色:"是你喜欢的人?"
想到自己要当舅公了,左师陨俊美的容颜越发地柔和了些。
"不是,我喜欢的人是那个女人"
柳墨言觉得嘴里发涩,果然还是很讨厌杨彤箬:"我喜欢的人是那腹中孩儿的父亲!"
"腹中孩儿的父亲"
左师陨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自己外甥平坦的小|腹之上,然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放肆!"
燃烧的通红的铜炉被紫色宽大的袖摆一下子抽倒,星星点点的火花在半空中跳跃,将左师陨那张阴沉下来的脸照得明暗不定,仿若嗜人一般:"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言儿喜欢的男子,今后惟有那一个子嗣,所以,言儿请求舅舅,赐下星罗回魂丹!"
柳墨言终于抬起了头,俊秀风华的容颜上,是一片凛然你决绝,一字一顿,句句铿锵。
第一百五十八章来临()
"好!好!好!这便是我左师陨的好外甥,到头来,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真是长进了呀!既然你非要那星罗回魂丹,可以,在天池寒潭中走上一遭,只要能够让本座认同了,那么,神药双手奉上!"
左师陨最后冷声道出的话言犹在耳,柳墨言小幅度地活动了下浑身上下的禁锢肌肉,保持体力的同时,不因为周身所处的千年未及的冰寒所完全笼罩,已经被寒潭中的水冰冻的僵硬的身子,自十指开始,随着主人的震动,麻痒痛,种种难耐的感觉传递了开来。
柳墨言猛地仰了仰颈子,将到了嘴边的痛楚喘|息全部咽了下去。
他这一次可真是不啻于找死,天池寒潭中的水,是积聚了整个雪山最为寒冷的精华汇聚而成,平日里,身体强健的练有几手功夫的人若是失足掉下去,马上打捞出来,也要大病个一场,更遑论是他这样内忧外患的身子,而且还是没有期限的惩罚?
只是,柳墨言微微半阖了双目,他这一回,是真的没有后悔,真心待他的人,他不愿意欺骗便是不愿意欺骗,无关什么审时度势,只是原则与做人的底线,他想要,左师陨认同自己和段锦睿的感情,即使知道这很难,很难。
梭梭声响起,是生长在冰寒天气中的一岸寒灵草,最是喜寒喜银,若不是寒池够冷,也不能长得如此的好,这一丛丛的寒灵草,碧色清浅,像是染了白霜的碧玉一般,株株动人,长有一人高,密密麻麻,算是这雪色之中,一道最是绮丽别致的景象,那天然长成的壁障,将寒潭与周围其他地方分割,隔开了两个世界。
只是,方才那草儿没有看错的话,是真的在晃动,像是风儿不经意拂过一般,枝叶颤动,有舒展到池水中的细细叶子,随波荡漾,带起波波涟漪。
眸光如电,望向那缓了下来的草丛:"出来!"
"参见少主,教主让属下前来询问您,是否悔过!"
一个白衣人出现,半跪在地上,不敢看大半个身子浸泡在了冰水之中,惟余着一张苍白到了极点的面容的男子。
"不悔!"
柳墨言收起了手中积蓄的力道,淡淡言道,闭上了双眸。
"混帐!"
听到了熟悉的寒气凛然的声音,蓦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先一步远去,只余着淡淡白影的一抹痕迹,柳墨言无奈地笑,却也带上了浅浅的暖意,才只是三个时辰,他虽然身上有疾,到现在却也是能坚持无事的,舅舅派了好几拨人来询问训斥也就罢了,自己居然也忍不住过来了。
真是,轻轻摇头,所以说,他才不忍心欺骗对方要到那么珍贵的药丸呀。
又是三个时辰,原来仅止于身体表面的麻木痛痒,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渐渐地渗入了血液之中,流淌的顺畅的血液,渐渐地开始停滞,有种从内里结了冰的恐怖感觉,方才还清醒的脑子,都仿佛跟着昏沉沉的,无法思考了。
"咯噔,咯噔"
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这样几声怪异的声音,柳墨言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男子单薄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偏偏,就是不愿意倒下,他的指尖,紧紧地攥在掌心之中,那停滞的血液,又一点点渗出,将冰洁寒冷的池水,染上了点点淡淡的粉色,像是美人娇羞的面容,带着绮丽与荏弱。
当那一袭玄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