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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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喜欢舞刀弄枪,他羡慕那些风度翩翩的有文人气质的男子。
第一百五十章前缘误(二)()
"原来,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柳墨言随手抓起旁边的剑,指向女子的咽喉,眼中杀机凛然。
为什么前世段锦容会成了他的挚爱?因为柳菡萏曾经是他喜欢的妹妹,柳墨言很多事情都会告诉她,起码在他的母亲没有逝去之前,柳墨言是真的对白氏和她的女儿毫无提防。
然后,亲爱的妹妹,慧眼识珠,选择了一个不论内心如何,起码外在条件还有表现出来的风度都极其优秀的男人,伪装成自己最爱的样子虏获了少年的一颗心。
为什么到死柳墨言和段锦睿还是敌人?因为只有段锦睿记得年年,而年年忘记了那个大哥哥,他手上的木珠串,最后,应该是到了段锦容或者柳菡萏手中。然后,以着柳墨言对段锦睿的了解,惟有威胁而矣,所以,那个男人到死,都不安心,都将那情意,深深地掩埋,只因为,那时的柳墨言,满心满眼,都只是一个段锦容而矣。
如斯可笑,如斯荒唐。
所有的一切,前世今生,柳墨言脑海中的一根线终于串联了起来,柳菡萏,柳墨言,段锦睿,段锦容,他们之间的结局,原来源自于一场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柳菡萏,你凭什么!"
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心,编织了这样一场悲剧,凭什么,明明喜欢段锦睿,却因为对方不给于回应,而害死了那个应该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柳菡萏咽喉前一点殷红,她却毫不畏惧,反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嗤笑:"凭什么?就凭我柳菡萏喜欢的人,便是死了,也不能够给了别人!"
她不看掌握着自己生命的男子,反而将双眸痴痴地望向冷漠地站在一侧的段锦睿:"睿哥哥,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失败了,而是段锦容太过废物,我能够帮你很多,我是最爱你的女人,柳墨言算什么东西,他"
"他是我唯一爱的人!"
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将柳菡萏完全交予柳墨言处置的男人,剑眉高挑,然后,只是这样一句话,便让柳菡萏面上的笑容更加扭曲。
"墨言,杀了她吧,我以后会告诉你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的!"
段锦睿转眼对着柳墨言道,方才急急地解释,想要撇清和柳菡萏曾经有过的那么点联系,但是,当他听到柳菡萏一直的污蔑之后,再也不想要隐瞒什么,他想,他和柳墨言错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事情,他想要告诉他。
"柳菡萏,你自始至终都输了!"
柳墨言手中持着长剑,方才的杀机凛然,不是假的,他的手腕微抬,便能够直接将面前害了他前世的女人斩于剑下,但是,柳墨言不想要一剑那么便宜地杀死柳菡萏,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只是,当段锦睿斩钉截铁的一句他是我唯一的爱人,当那个人微微透着凉意的手,牵起他的手的时候,男子的身上紧绷着的肌肉,松缓了下来,他是他的,段锦睿现在只是他柳墨言一个人的,不论他们之间有些什么样的曾经,不论柳菡萏是怎样的毒与恨,从今以后的人生,只是他柳墨言和段锦睿两个人创造的,再不会出现柳菡萏和段锦容。
对着怔怔望着的柳菡萏,柳墨言笑了,沉默无声间,手中的剑随着手腕翻动,势若奔雷一般,闪烁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穿了柳菡萏咽喉处一层层皮肉,时间仿佛定格。
"我死了,段锦睿不会好过!"
在长剑彻底刺穿咽喉的前一刻,这句话终于被柳菡萏喊了出来,她的额头全都是沁凉的汗水,滴滴滚落,方才与死神那样的接近,一直疯狂的无所畏惧的女人,在柳墨言像是对待一个死人般毫不在意的眼神,还有段锦睿自始至终漠视的眼神中,终于体会到了恐惧。
柳菡萏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想死,尤其是作为一个失败者,什么都失去了,想要的自始至终没有得到的时候死。
对柳墨言而言,他不信这个前世将他算计死的女人,这个和他留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女人,若是柳菡萏说其他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他自己,柳墨言都不会在乎,但是,柳菡萏话语中涉及了段锦睿,只是这三个字,便让柳墨言暂时性地敛住了杀机。
柳墨言下意识的手腕一斜,奔腾若浪涛的剑势改换了方向,在女子纤细的颈项处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痕,收回了主人的手中。
"你什么意思!"
"你过来我告诉你荷荷"
即便是柳墨言收了一半的杀手,那一剑伤的柳菡萏也是极其的深,她的声音更加嘶哑,甚至有些断续无声,显然,伤至了咽喉。
"不要过去!"
段锦睿没有再保持沉默,他的手拉住柳墨言的胳膊,声音沉沉的:"她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那种人,小心她身上的毒药!"
这样说完,段锦睿张嘴便要喊人进来将柳菡萏处理掉,他任由这个敢于刺驾的疯女人活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柳菡萏还要对柳墨言做些什么或者是说些什么,超出了段锦睿的容忍极限。
只是,他想要喊人的话语,终结在柳墨言坚定的眼神中,段锦睿没有办法出声,能做的,便是拉住男子的手,不愿放松。
两双男人的手,牵在了一起,柳菡萏不想要死,可是,她善于用毒,便也善于用医,她活不长了,而段锦睿,自始至终,牵着的,愿意牵住的人,始终只有柳墨言一个人,凭什么呢?同样是姓柳的,同样是镇国将军所出,她曾经的容貌,也是倾倒了京华的,她比起柳墨言更加地爱段锦睿,她是一个女子,为什么,心爱的人,从来将她弃之如敝履!
心底的怨毒,十几年来酝酿的嫉恨,在这一刻,全然化为了不甘。
"这便是你的。情意吗?"
"哈哈不过如此若是我的话"
柳菡萏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任由脖颈间的鲜血四溢,唇角随着说话声的震动,溢出了一口口的血沫:"二哥"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柳菡萏的眼中呈现出些许空白,她的喉中发出阵阵怪异的颤动,仿佛是丝弦将要拉断一般,让听到的人骨子里打寒颤。
柳墨言沉声对段锦睿道:"放开!"
段锦睿的五指没有松开,面对柳墨言,这是他难得的坚持,柳墨言面对男人如此的倔强,没有办法,左手三指捻出一个优美的形状,然后,轻轻地弹在段锦睿的腕脉上,不会伤人,却是阻断了一时的气血,让段锦睿因为腕间突然而至的酸麻松开了手。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柳墨言松了口气,趁着段锦睿没有再阻挠,身形一晃,到了柳菡萏的身边,紧挨着她,左手解了她身上的穴道,右掌贴在女子的背脊处,输送一点点的真气,以保证女子不会突然暴毙。
柳菡萏的话,柳墨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愿意让柳菡萏多活些时辰。
"我这辈子,最想要的是睿哥哥,我想要嫁给他,想要为他孕育子嗣"
柳菡萏微微恢复了一点精力,空白的双眸渐渐染上如水般波荡的笑意,便是那张容颜已经尽毁,那眼中璀璨的明光,也有一瞬间,让人倾倒,柳墨言蓦然间有些理解柳菡萏,她有骄傲自负的本钱,她有让自己配的上任何人的能力样貌,可惜的是,她喜欢的人,看着她,如同看着一根杂草,谁能甘心?
而柳菡萏的所谓愿望,柳墨言便是不喜欢,也不得不承认,那里面是女子的一颗真心。
"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柳菡萏的语气还是轻柔哀伤,柳墨言却是蹙起了眉头,方才没有发觉,但是,他知柳菡萏至深,感慨只是一时,更多的是戒备,现下,这个将死的女人却如此反常地反复提起孩子,他声音下意识地压低,不想要让段锦睿听到:"你对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什么!"
柳菡萏的目光没有落到柳墨言身上,那双流光潋滟的明眸,定定地落在段锦睿身上,女子被鲜血染得红艳的唇轻轻地勾起,然后,笑容变得越来越灿烂,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我会对她做什么?"
柳菡萏轻蔑地笑:"她的孩子,还是我给她的,那个贱人,也该死"
段锦睿在几步远的位置听着,他对杨彤箬没有什么感情,便是真的有些兄妹之情,也被她上次算计还有最近的不安分全都给磨灭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孩子
段锦睿忍不住上前一步,柳菡萏却不愿意再给他质问的机会。
"二哥,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喃喃着,女子的身子一歪,紧紧地贴在了柳墨言的肩膀上,那张可怖的被烧毁的容颜凑得越来越近,而女子聚音成束,断断续续诉出口的话,却是让柳墨言面色刷的一下煞白,然后,眼底的阴鸷泛滥成灾。
咔擦一声脆响,柳菡萏面上还带着甜蜜的近乎诡异的笑容,而她纤细的颈子,却已经歪在了一旁,明媚的双眸,妩媚的波光,尽数化为了无法闭目的怨毒与死寂。
第一百五十一章子嗣(一)()
皇宫大内之中,无缘无故,没有因由地死上个把的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是柳菡萏这样刺杀皇帝的人,没有将她千刀万剐,已经是新帝开恩了,因此,那些来收拾她尸体的人不止没有觉得什么为难,反而讶异于她死的容易。
比起一个死人,更让他们在意的是皇帝的寝宫中,出现的容貌绝丽的男子,想到新帝对皇后的冷漠,还有拒绝广纳后宫的行为,各自心底都有了一番思量。
直接表现出来的,便是在段锦睿命令他们宣召苏太医来这里,然后又吩咐说为柳墨言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还有准备两人份儿的宵夜时候,个个都表现的颇为殷勤。
柳墨言没有避忌进来出去的宫人,他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柳菡萏临死前对他单独说的那段话中,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颇多挣扎,不知该怎么做,怎么说,才不会让段锦睿痛苦。
迟疑着,吩咐完宫人事情的段锦睿转身便看到了柳墨言这个样子,他上前几步,右手半握成拳,拇指与食指相交,轻轻地弹出,在柳墨言光洁的额头处,留下一抹温柔的抚|触:"想什么呢?"
柳墨言抬眸,望着比他现在的身高还是稍微高上那么一些的男人,对方下巴的弧度微微凸出,光洁优美的形状,显得格外的骄傲,冰色的肌肤在淡黄烛火的映衬下,带着别样的美丽。
方才,柳菡萏的那些作为,那些痴言妄语,还有,她最后单单对着他说出的秘密,这所有的一切,仿似都已经不能在对方心中留存下一丝半点儿的影子。
那么,究竟什么才可以在这个男人心中长久地留存?
是情爱,是权利,还是
柳墨言突然将胳膊伸到段锦睿的肩膀后方,修长的五指轻轻探出,带着些别样味道地揽住男人的脖颈,方才,他便是用这只手结束了柳菡萏的生命,结束了和他拥有同一个父亲的异母妹妹:"阿睿,告诉我,你最在乎什么?"
柳墨言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仿若丝竹雅乐,在清泉碧水中,缓缓地流淌,自耳尖,入了心,入了肺,醉了魂,迷了神。
段锦睿微微恍神了一瞬,却也只是一瞬,若是以前,他自然轻易逃不脱柳墨言刻意的诱|惑,而现在,他清醒的很快,因为长久的相处,再绝丽的容颜也不会永久地吸引住人,段锦睿对柳墨言,爱上的早已经不是那份妖魅的容颜,而是对方那颗敏|感而又烈烈的心。
"你以后便会知道了!现在,重点在于让苏太医为你诊治一番,我知道你受伤了!"
段锦睿的意思是说的再多也没有用,时间会证明他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话中潜藏的那最重要的宝物,自始至终都是柳墨言,也仅仅只有一个柳墨言,那个在他最晦暗阴涩的年华中,让他重新活了过来的灿烂的笑容,即使过来二十几年,即使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在段锦睿心底,始终不曾褪色。
段锦睿不好意思说,他以为柳墨言是为了柳菡萏方才的那些话语而对他动怒,他以为柳墨言知道他话中的所指,殊不知,两个人想的根本是两码子事情。
柳墨言现在的心思混乱之极,根本揣测不出段锦睿那些细微的心思,他自己便有些钻进牛角尖的感觉,越是想着柳菡萏临死前说的话,越是心情压抑沉重,越是将男人代入某些事情,进而忧虑烦躁,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你先告诉我!否则的话,我不会看太医的!我想要知道"
柳墨言先是威胁,之后又是疑似命令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