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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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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我今日带着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来看你了,他叫墨言,他很好,我们会幸福的!"

    "父皇,他若是还想要和您在一起,我会将牌位交给他!"

    "纳兰明秀,孩儿记得她是您的妹妹,我不会伤她的性命,但是,她会为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段锦睿一声声铿锵有力,显然,这并不只是告慰逝者,也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柳墨言没有阻断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跪在男人身边,陪着他,然后,在心底许愿:"今生,他若不负,吾必不相负!"

    利用,占有,欲|望,动心,爱恋,痴情,柳墨言自从遇到段锦睿开始,种种不同的情感在心间都历练过了,不论是在乎还是不在乎,不论是爱还是不爱,君若不负,定不相负,这样的一种决心,已经超越了他曾付出过的每一段,每一种感情,低垂了眉眼,虔诚地叩拜,柳墨言感觉到在宽大的袍袖迤逦在地面之上时,其下覆盖的那一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关于父皇暗中对我的种种,出自段锦容之口!"

    拜祭过了自己的母亲,段锦睿还牵着柳墨言的手,面上,却是冷厉之极的色彩。

    柳墨言的眉向着斜上方轻轻一挑,桀骜与不逊的气息弥漫,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锐利:"他倒真的是其心不死!"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向着段锦睿透露这些事情,若是男人心软将段穆恒救醒,等待他们的恐怕便是同样阶下之囚的命运了,若是段锦睿坚持向段穆恒下杀手,先不说男人自己心中是否过得去这个坎儿,便说太上皇突然暴毙,才平静下来的时局,恐怕便要另起波澜了,而最让人不放心的,则是:"段锦容不会做无用功,他现在被关在宗政府中,便是这天下大乱,他也还是个乱臣贼子,究竟!"

    柳墨言猛地抬头,看着段锦睿:"宗政府中必然有他的人,段锦容要逃!"

    这句话出口,柳墨言眼中杀机凛然,便要向外走,拉住他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将他的步伐阻拦,段锦睿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绝强的自信与冷酷:"将段锦容爵位剥夺,关关进宗政府中是朕最大的宽容限度了,若是他再不自知,蛊惑叛逆,便不能怪朕心狠了!"

    柳墨言心中一凛,回头望着段锦睿,下意识的觉得可怕,这样的段锦睿,不是他早朝上见过的拥有帝王手腕的阿睿了,而是,已经有了帝王心性的合格君主,防范,怀疑,冷酷,掌控,杀戮!

    段锦睿,让柳墨言很陌生。

    "墨言,我已经让离诀去安排了,待到他行动的时候,便是你出头的时候了!"

    段锦睿没有察觉柳墨言心中的波澜,而是认真的,仔细地,甚至是带着些讨好味道地向着他诉说自己的计划。

    "段锦容是在宗政府有自己的人,他也不死心,一直想要递消息给外面。这一次借着离诀的口传给我那些话,一是为了乱我心神,再者,也能够趁机接触外面,凭他的本事,这一两日之间,应该能够送出些消息。他不会等到我正式登基的。"

    "段锦容便是真的递出去消息,他又能够做什么?最多便是让人来劫狱,若是担心再次波澜的话,直接将他杀了便可以了,怎么还需要布置什么后手,阿睿你究竟怎么想的?"

    柳墨言不解,他想要杀了段锦容,这种迫切未曾瞒过段锦睿,段锦容不老实,杀了他足矣。

    段锦睿掀了掀唇,看着柳墨言有些无奈:"我要的,便是再起波澜!"

    "他手中的势力不小,外面那些人定然不会真的全部死心,而且,墙头草或者背叛过的人,我要不起,上一回朕饶过了他们,是因为不能够给人留下暴虐的印象,而现在,若是再不知道珍惜皇恩,便不能够怪朕不客气了!"

    步步算计,招招杀机,薄薄的唇上下阖动间,便是又一出大戏。

    "你不是说不想要我脏了手吗?"

    柳墨言突然开口打断男人的话。

    段锦睿怔了怔,苦笑了一声,牵着柳墨言的手抬起至他的唇边,冰凉的薄唇不含任何别样意味的,甚至可以说是虔诚的一吻:"你就当,这是成全我的野心吧,我想要你,和我站在至高处,一起!"

    段锦睿没有告诉柳墨言,京城中一|夜之间,忽然而起的谣言,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可是,那些言论,什么柳墨言是新帝的男娈,靠着容颜魅惑君主,是佞幸妖孽,那些话,让段锦睿光是想上那么一想,便心疼气恨的厉害。

    他早朝上偏偏便将柳墨言的官职提升了一级,若是往常在大批分封的人中间是不怎么打眼,而现在加上那些流言蜚语,段锦睿甚至不敢让柳墨言出宫!

第一百四十二章无惧() 
"就当是,我想要见到墨言立于所有人之上!"

    男人的手,轻轻地将落于男子发间的落叶捻去,他宁愿柳墨言成为伤害他人的修罗,也不愿意他被任何人伤害,他和段穆恒不一样,他保护爱人的方式,不是将他护持在一片干净无垢的空气中,而是给他一把可以斩杀漫天神魔的利器,即使没有他段锦睿,也可以将任何伤害自己的人,杀死!

    就当?柳墨言这样咀嚼着这两个字,说这样的两个字,正大光明的托词,段锦睿还真的是

    "你若是真的想瞒过我什么事情,麻烦尽心一点儿好吗!"柳墨言嘟囔了一句,段锦睿微愕然。

    柳墨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前,左手微微撑着下颔,姿势邪气肆意的很,他抬眸望去,这个角度正好能够将男人肃然冷凝的面容尽收眼底,然后,眉眼含着笑意:"从下我到这里,一直和我耗费时间,拖延我回府,说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

    若说一开始段锦睿找他来是为了诉说自己的情绪,还有需要安慰,后来祭拜过了他的母亲之后,又转而谈论起杀伐之事,柳墨言相信了的话,那么,方才男人的一句就当,还有那冷然的面容也无法遮掩的有些苦大仇深的眼神,更有,一直以来相处的默契,柳墨言若是还察觉不出什么的话,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也真的是太不了解段锦睿了。

    男人冷肃漠然的面具像是龟裂的泥土一般,裂开了丝丝缝隙,段锦睿的唇抿的越发的紧,对着柳墨言看似笑的灿烂的容颜,到底投降了:"京城中今日一早便有些于你不利的流言传出,都是些市井传言而矣,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让离诀去处理了,我不想要让那些流言污了你的耳朵,便先在凤藻宫谈些其他的事情。"

    "流言?"

    柳墨言反问了一声,眸子一转,没有等段锦睿回应,左手半握成拳,轻轻地在右手掌心敲击了一下:"我猜猜,是不是说我是新帝的娈*,魅惑君上,秽乱宫廷什么的!"

    柳墨言是以着肯定的语气诉说这几句话的,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曾收敛,看起来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谁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显然,段锦睿没有柳墨言这么清闲的心情,他面色阴郁,右手猛地重重击在身边的屏风之上,琉璃为饰,典雅精致的美人屏风便那么被毫不珍惜地推倒在地上,哗啦啦碎了好几处地方。

    "我都没发火,你做什么拿自己的手去发火?"

    柳墨言好笑的心情因着段锦睿突然的冲动一愣,然后快步上前,擎起男人方才击出去的右手,看着上面没有血痕先是松了口气,却还是因着那有别于别处肌肤的红肿心疼不已,掌中蕴含着温和的内力,覆盖在男人红肿的骨骼关节处,一阵阵暖流顺着肌肤相贴合的地方流转,将段锦睿本来便没有什么痛楚的伤势缓和的更加轻快。

    柳墨言低着头,关顾着运用内力帮着段锦睿疗治那点点外伤,绛红色的官服领子稍微偏高,这一低头一垂首间,官服领子下落,垂落在背脊处的那一肩乌黑的鸦羽微微倾泻,扫到了段锦睿的腕间臂膀之上。

    段锦睿的呼吸微微发紧,却是柳墨言将那一截雪白细腻的颈子展露了出来,自然而然,优雅美丽,宛若天鹅颈项弯曲的完美弧度,让人心猝神摇。

    "墨言"

    "嗯?"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段锦睿在柳墨言面前,从来便是勇于认错的人。

    "嗯,我知道,你是有意要骗我的!"

    柳墨言撇了撇唇,确定段锦睿骨节没有什么暗处的伤,终于舍得将男人的手放下,段锦睿在他面前勇于认错,却也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认定了便绝不改正,便像是上回那么大的事情,别说没有让他加入,居然派出自己那么多手下,只为了将他牵制住那么一小段时间。

    段锦睿因着柳墨言反讽似的话红了耳际:"是上回那些被我放过的跟着段锦容造反的人放出的话,他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死有余辜。"

    段锦睿耳际微红的样子很好看,甚至有些可爱,只是他的话语却是与之相反的可怕还有肃杀。

    柳墨言这才明白,为什么段锦睿会忽然之间便要对那些逃过一劫的人下杀手,这根本不像是段锦睿的为人,而且,柳墨言深知,便是真的有一两个不安分的,也只是占少数,大多数的所谓段锦容的同党,真的也仅仅只是胁从或者盲从而矣。

    "阿睿,他们有的人是要动手除去,但是,那些真的无辜的人,便放过他们吧,朝堂之上,毕竟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也不能够真的一下子缺失那么多官员的!"

    想到段锦睿所说的一网打尽的计划,柳墨言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那些人活的不耐烦了,或者是段锦睿无法忍受了,既然知道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便一定要劝阻,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

    "他们以为朕离了他们便无法了吗?天下间,有的是人等着填补空缺,总会找到聪明又忠心的!"

    段锦睿冷笑一声,显然,他现在看待段锦容一系,是彻彻底底的厌恶,无法忍受。

    "你也说是总会找到,这还没找到呢,真的空下了一大堆位子,才平静不久的朝堂定然又是动荡,好了,只是区区流言而矣,我都没那么生气,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墨言戏谑的笑,其实,他不是不在意这种流言的,曾经的他,便是因着这种种与之相似的流言,而受尽了众人明里暗里的各种让人难堪的眼神,所以,即使不知道,但是段锦睿一说流言二字,下意识的,柳墨言便联想起了自己所遭遇过的,便那么说了出来。

    只要是个男人,只要不是羞耻心尽数消失的男人,谁又愿意承受佞幸二字呢?只是,当有一个人,比你本身还要在意,比你这个当事者还要忧虑,心心念念,拐弯抹角地想要保护你的时候,再多的在意,也突然便化为了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的羽毛,随风而逝。

    "柳墨言!"

    段锦睿连名带姓地称呼某人,耳根处的红晕更盛,却不再是羞涩,而是怒火,腾腾燃烧,他为的不是柳墨言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自比皇帝的言语,而是对方的漫不经心,反而衬得他瞎着急:"你知道于一个想要立足于朝堂上的人来说,名声有多么重要吗?若是任由他们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你以后在天下人,乃至于在史官笔下,便再也翻不了身了!"

    "咳咳,其实我一直想说"

    看段锦睿越来越激动,柳墨言左手虚掩着唇,假假的咳嗽了两声,眸子眯成了细细的月牙,宛若狡黠的狐狸:"他们也不算是造谣的!"

    柳墨言的动作很是快速灵敏,所以,当他的唇吻上了段锦睿的唇的时候,男人的眸子兀自大睁着,里面是惊愕错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瞬间,段锦睿的手下意识地挥动,唇张开,呜呜了两声,说着什么,想要让偷袭的某人退下,他们现在是在谈正事,而不是在谈情说爱,可惜,柳墨言在个人武力上,永远力压看似高了半个头的段锦睿一大截,周围若是没有第二个人帮忙的话,段锦睿是绝对压不过柳墨言的,他的挣扎反应,反而让本来只是唇与唇相碰触的浅尝辄止,变成了舌尖与舌尖的缠|绵婉转,水声啧啧,引人迷乱,段锦睿的挣扎,渐渐地变成了手臂揽住柳墨言的腰肢,向着自己的身子贴合,反客为主,将柳墨言拢在了怀中。。

    良久,呼吸都不畅快之后,品尝了久别的滋味儿,柳墨言不舍地将自己的唇移开,鼻尖却还是对着鼻尖:"君臣君臣,若是那个君是阿睿的话,我愿意成为佞幸之臣!"

    没有比这句话还要动听的情语,没有比这句话还要肯定的承诺,段锦睿自从庄离诀来报告之后,一直恍如烈火中蒸腾燃烧的心,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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