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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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都想尽了办法对付他,而且,还是要用那样的方式,让他承受爱情上的背叛绝望吗?
手掌按在黑马的头上,柳墨言沉思,柳菡萏是他的妹妹,没有切实的把握,动不了她,段锦容却不能放过,上一回,让陆俊冯负责的那一步棋应该可以动一动了。
脑海中不断地算计着,连带着路上行人对他的注目都未曾在意,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柳墨言先去了兵部衙门一趟,他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那里的官员们还算是客气,顺顺利利地领了盔甲兵刃,他这个骁骑校,被分派去的是西山大营,那里常年有五万人驻扎,算是除了京城禁军之外,保卫京城几个营之中,最雄厚的力量了。
对于自己要去的地方,柳墨言还是很满意的。
拒绝了要人带路的建议,柳墨言翻身上马。
甲盔着身,头发全部用青铜冠束紧,除了一匹精神抖擞的黑马之外,柳墨言打扮的和那些普通将士差不多的样子,前提是你不看他的容貌。
西山大营便是他上回来过的西山马场附近,只是一山之隔,却是两个地界,一边是公子少爷们骑马炫耀的地方,一边是兵士将领*爬滚打,艰苦训练的场所,被命名为睿睿的大黑马显然很是喜欢这里的气氛,远远的便开始加速。
守在营门口的兵士显然很是紧张,大声呼喊,手中的武器也交叉阻挡,雪亮的锋芒在空中交错成一道锋利的栅栏,柳墨言手中的缰绳一紧,小腿一夹,在离着兵器堪堪一步远的位置,停下了风驰电掣的黑马。
已经能够听到校场内的呼喝声,已经能够感受到杀伐血腥之气,柳墨言从来灿烂美丽的笑容,全部敛成了冷淡睥睨的强硬,眼底,却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焰,手握紧了腰间的制式兵刃,不如他那把软剑,却是久违的亲切与激动,这里,才是他柳墨言应该呆的地方,这里,才是一个男人真正成长的地方,这里,才是他心心念念了两生两世的味道。
柳墨言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他也确实有自信的本事,段锦睿和段锦容这些关注着他的人,有些是忧心于少年是否能够适应军营中的严谨艰苦,有些,则是巴不得他在那里跌上大大的一个跟头,然后有机会演一出英雄救美。
他们两个在军营中都有自己的心腹,柳墨言一开始也确实费了些事梳理其中的关系,只是,作为军人,最为在乎的,始终是本身的能力还有战功,在他将军中那些不服的人轻松战败之后,他这个空降下来的将军之子,便已经得到了初步认可。
京城外围驻扎着这么多兵马,自然不光光只是训练而矣,西山大营肩负有肃清匪盗,防护周边城镇治安的职责,柳墨言自从当上了骁骑校之后,一半的时间在军中训练自己部下的那几百号人兵阵战法,不时接受一些不服他面貌稚嫩姣好的人的挑战,另一半时间,则是去剿匪实战。
短短的半个月之中,西山大营上下都认识到了这位虽然面貌姣若好女,实则出手狠辣,好战善兵的人物。
这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前世单独守在边关的日子,虽然苦寒,虽然时时要防备边境异族的骚扰,但是,却单纯热血,没有算计,没有背叛,没有无望的未来。
柳墨言这次是去了五百里外的狼寰山剿匪,他和另外两位校尉合兵,人数是少些,但是长途奔袭,攻其不备,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阵法,合理的指挥,那里聚集了的只会好勇斗狠的两千悍匪,尽数被清缴了个干净,柳墨言心里盘算着,应该能够凭借军功稳稳上升了。
只是先等来的却是他直属将领让他先回家休息的命令,这才想起,不说手下那些普通人有多么疲惫,便连他这个有内力护身的人,都憔悴了许多。
天色已经昏暗,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再过些时辰,便是宵禁,一般人都不会在街上凭白逗留,毕竟,京兆尹的大牢,没有几个人会喜欢,踢踢踏踏的落地声,跟着柳墨言转战了半个月,睿睿这匹曾经养尊处优,有些稚嫩的马,也跟着多了股子战场上练出来的血气威势,看到一人一马的人,不由自主地转开了眼光,匆匆离去。
柳墨言笑着拍了拍黑马的大脑袋:"睿睿,别吓人!"
瞪得溜圆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黑马的脑袋一低,在少年的手心中蹭了两下,表示亲热,柳墨言唇边的笑,越发明媚,这昏暗的天色,仿佛都照亮了一片美丽的光辉。
"睿睿,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转头,看着那个背对着光,将自己一大半身子掩藏在黑暗中的人,柳墨言戏谑地言道。
男人今日意外地没有穿一袭黑,反而着了一身蓝色,那样温润悠缓的色彩,在他的身上,不止没有怪异,反而意外地多了些不同的魅力,吸引着柳墨言的目光。
段锦睿从黑暗中走出,他手中提着一坛子未曾开封的酒,布履蓝衣,乌黑的发丝被一根蓝蓝的飘带束起,随风起舞,除了这些,却是一点装饰的东西都没有,素净淡雅到了极点,柳墨言的目光贪婪地流连着那一张缺少了黑色华贵饰物装饰,而消减了冷硬尊贵的容颜。
那份全然绽放的美丽,长眉入鬓,星目如电,唇色浅浅,一点即朱,冰玉般纯粹的肤色,趁着一缕飘散在*前的乌黑,越发鲜明动人。
"阿睿"
眨了眨眼睛,牵着黑马,走到男人面前,自然而然地,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坛子酒水,柳墨言的另一只手,在男人没有拒绝的情况下,按在了那淡色的唇间:"我想你!"
第六十二章笨拙()
一句我想你,抵的了千言万语,段锦睿任由柳墨言的指尖摩挲自己的唇瓣,任由他的气息侵袭自己的冷漠,乍然升起的,是一股无以言语的满足。
河水潺潺,夜色幽幽,寒凉的夜间,石桥之上,惟有他们两个人对饮,应该是孤寂凄凉的,偏偏,谁都未曾感受到一分一毫的冷清。
一坛子酒水,没有酒杯,两人共饮,你一口,我一口,酒水香醇的味道在夜风中飘飘荡荡,像是一条连接的很好的丝带,将两个人的指尖,心尖联系。
"莫都尉是我的人!"
段锦睿接过柳墨言喝空了大半的酒水,没有什么其他意味,只是告知,他淡淡言道,殊不知是否明了,皇子在军中布置的势力,自来便是最大的把柄与隐秘。
柳墨言抬头斜瞥了男人一眼,唇边一个浅浅的弧度,比之月色淡雅,却又比之冷风温暖:"我知道!"
若不知道,何以段锦睿会来的这么巧?他还不至于觉得这个男人时时刻刻守望,只为等待他而矣,这倒是有些遗憾了,柳墨言将唇边沾染的酒渍轻轻拭去,说到正事:"阿睿,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乐意效劳!"
戏谑的,没有含着惯常的嘲讽,柳墨言从来不相信段锦睿会真的对他纯粹,但是,能够拥有面前男人不曾给过别人的那特殊,何尝不是一种胜利与征服呢?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柳墨言现在,对待感情,即使是自己的感情,也冷酷理智的像是一柄锋利的能够轻易找到人致命之处加以攻击的神兵利器。
段锦睿也没有尴尬,双方之间,除了那些隐秘的,未解的感情之外,确实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忧心,不论柳墨言是一时的情感冲动,还是想要长久的隽永,能够保护住他们两个人的,惟有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他从很多年前便知道了。
"西山大营中有不少容王的人,我需要你帮忙将他们找出来!"
段锦睿的要求,说简单也简单,只是情报问题,小心些没有什么性命之危,说困难也困难,先不说柳墨言现在的直属上司莫都尉,这么多年的布置,肯定还有些别的手下暗桩,都未曾察觉几个段锦容布下的人,更莫说初入军营的柳墨言了。
"好!"
柳墨言咧唇一笑,将酒坛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面颊上也泛出了隐隐的桃红,他应得毫不迟疑,甚至多了些许豪情,段锦睿委以重任,说明,他看得起他,他也是男人,并不是像平日里展露的那样,光只是容貌单纯美丽,惹人心动,他更多的,是翻云覆雨的能力。
酒已经喝完了,话已经交代清楚了,段锦睿似乎不应该再在这里停留了,既然要用柳墨言,对他好,对自己好,都最好小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被别人知道。
只是,应该尽快离开的男人,看着少年手指捻着酒坛边的绳子,晃来晃去,水中映出层层变幻的波动幻影时,还是牵住了那因为半个月的苦练征战而初见厚实的肩膀,单薄的衣衫,清晰地勾勒出少年的身形,心底有些疼:"我从来不知道,你是铁打的身子!"
肩膀被男人按在,有些重,柳墨言疑惑的擎起头,段锦睿微微蹙了眉,却是与方才淡漠不同的无奈,手抬起,他身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柳墨言的眸子眯起,掩住了其中的复杂情绪,这个人,他虽然第一次相见,却清楚地知道,那熟悉的气息,便是跟在自己身边很久的人。
暗一没有看自己跟踪许久的柳墨言一眼,仿佛丝毫不觉得尴尬,躬身等待自己主子的吩咐:"披风!"
除了面对柳墨言,段锦睿从来都是惜字如金,能够只说两个字表达出意思,便绝对不会迸出第三个字去表达些心情。
暗一的理解能力很好,办事能力更好,一小会儿的工夫,柳墨言的酒意还停留在脸颊,惑然还在心底穿梭,黑衣人已经准备了一件貂裘披风。
玄色的披风在空气中荡开一抹起伏的波纹,一瞬间的黑幕遮住了视线,暖暖的,绒绒的披风,将他的全身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温暖,自心底蔓延。
"你以后若是再不注意身体,冻病了的话,谁替我办事?"
心底那微微的感动,化为了一股黑线的冲动,柳墨言瞪着段锦睿,像是看自己不理解的生物一般,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在最后来一句我会心疼吗?男人莫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还呆在自己身边的暗一,自以为理解了:"暗一的话,你勿需烦恼,他只会跟在你身边暗中保护,若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而不方便,可以交代予他!"
这不是明摆着承认了身边的人便是他派来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探子吗?若是个稍微'精明'点的人,现在恐怕便是另一套说辞了,连带着暗一的存在,也是拼命掩饰。
柳墨言想到自己借着段锦宇,借着跟踪在自己身后的这个暗一对面前男人心性的试探,想到自己大半个月不曾联系男人,*有成竹的等待,蓦然间,*口发涩。
段锦睿,真的是他重生以来最大的意外,他在男人的心思上,猜错了多少次?气恼化为了笑意,微微仰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还有光洁却有型的下巴,柳墨言的舌在自己的齿间徘徊,他现在,很渴。
有一种不想要控制的冲动,在这瞬间,将他支配,他现在很想要狠狠地咬住男人的喉结,将那里撕扯出血痕,将刚强的男人撕破喉咙,用尖利的爪子将他扑倒,将这个总是出乎意料的男人,禁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段锦睿再看了少年一眼,眼波淡定,想来无事了,单手一撑地面,便要起身。
"别走!"
沙哑的嗓音,夹杂着少年本身的清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弥漫,段锦睿低头,少年将他的手掌拉住,十指交缠,化为紧密不可分的联系,段锦睿的心思,第一时间,却是放到了那粗糙了许多的掌心之中,有磨得厚厚的茧子,还有一道道细小的伤痕,柳墨言在军中,不是享福的,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个认识,让冷心冷肠的男人心脏紧缩了一下,眉头跟着皱起。
"唔!"
心有所思,不及闪开,却是少年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掌心。
细弱的电流随着这个挑逗的动作自掌心传递到*口,段锦睿低低喘了一声,眸子蓦然睁大,他的反应,不是先将少年挣开训斥,却是咬着牙:"暗一,退下!"
上前一步的黑衣人身子僵滞着,在段锦睿命令出口的瞬间,像是来的时候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
将男人的一切尽收眼底的少年,觉得他更加可爱了,喉咙间溢发出低沉的笑声,编贝般的齿,没有使力,顺着舌尖舔过的位置,细细地碾磨了过去。
男人的肩膀微微颤抖,电流更加强烈,他一瞬间思绪翻转:"墨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第一回可以说是意外,可以说是药迷人心,可是,第二回又要怎么说?双方之间,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心思是一回事,真的做些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