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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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及笄礼,随着少女身穿一袭紫色糯裙走出,向着父母一拜,而开始热烈起来,彤箬郡主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一直都是以红衣示人的张扬女子,那一袭紫色,仿若多了份属于女人的韵味与神秘,启唇而笑,丝毫看不出方才在桥上时向他挥鞭的少女青涩娇蛮。
那一刻,柳墨言身上的紫衫,与高台之上,少女身上的紫衫,分不清哪一个更加潋滟惑人,一个男人一个女子,一在高台之上,一在高台之下,两张不同的容颜,偏偏是相同的绝世无双,一直对自己过分魅惑的容颜不满的男人,迎着少女的笑容,漾起一抹淡淡的薄薄的,仿若轻烟,却风华尽在的轻笑。
那是毫不掩饰的挑衅,那是毫不退缩的应战。
二加时,彤箬面东正坐,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将手放到了盆中洗涤,复位,有司奉上发钗,女人接过,走到少女面前,高声咏诵祝词:"吉日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当少女发间插上发簪的时候,身边男人的气息都柔和了:"彤箬长大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含着冰玉相击般的泠泠之意,但是,这天生的冷漠,无法掩盖其中的不同。
。指,一不小心按在了旁边的牡丹花枝上,花瓣艳极舒展,叶片碧绿悠长,却不及少年那一滴艳色的血,在凌厉的刺间留下一点轻痕。
柳墨言眼中刮起一点风暴:"不知是谁有幸,可以将第一美人赢回家中!"
不冷不热,不阴不阳,他的声音,只有段锦睿才能听到,其他的外人,只能看到脸上带着浅浅自在笑意的少女,唇微微蠕动。
本来是要和柳墨言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的,少年的回应,让男人梗了下:"彤箬人比较娇蛮,但是没有坏心眼,她方才是误会了你我,才会那样"
有些不知如何形容,显然,段锦睿也知道彤箬方才的行为,根本便不止是一句误会便可以解释的,她那根本便是想要杀人。
"她误会了什么?"
柳墨言斜斜地瞥了段锦睿一眼,眼中的光很冷很冷,那是他从来不曾在段锦睿面前展现的冷漠酷烈。
段锦睿的脸色苍白了一瞬:"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谈!"
不论是柳墨言,还是段锦睿,他们两个人,都不是笨人,且比绝大多数人聪明敏锐的多,一直都知道对方在自己心底的不同,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陷落,不论是逃避,不论是再见,不论是误会,不论是情动,都没有办法脱身。
彤箬,只是将那一层薄薄的纱,彻底地捅破了而矣。
""
柳墨言没有再言语,段锦睿的一声以后再谈,其实已经告诉了他对方的选择,他应该早就猜到了的,他不应该意外的不是吗?
二拜,三加,三拜,置澧,十几道繁复的礼节下来,到最后礼成的时候,阳光已经浅淡,正午时开的艳丽的花儿,已经收敛了光华,柳墨言微笑着与那些同来参加及笄礼的同龄人或者是父辈有交情的大人聊了几句,一一告辞,段锦睿是太子,比他先走的,刚才似乎他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柳墨言也没有理会,自觉已经自己的任务完成之后,柳墨言站在自家门口的马车边,看到换了一袭看着一模一样,实则细节处与来时微有出入的衣衫的柳菡萏,笑容多了些许真实:"妹妹今日是去了哪里?二哥一直找不到。"
柳菡萏的笑颜有一丝龟裂,有些昏暗的天色掩映下,秀丽的眉眼都含了阴沉鬼魅:"原来二哥不知道吗?菡儿与彤箬郡主交好,一直在后堂相陪呢!"
"那便好,妹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哥也不好和父亲交代!"
柳墨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柳菡萏,没有再追问,反正,总会有人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而且,纸包不住火,发生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呢?看着少女高高竖起的领子间隐现的一抹晕红,那双眸子中,是狠戾。
"公子回来了?"
李贺笑着将柳墨言迎进门,然后利落地指挥着丫鬟婢仆准备梳洗用膳的事宜,别看是个年纪还小的少年,一切杂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柳墨言的院子被他管理的不错。
折叠的很仔细的三角形纸张,是方才李贺递给他的,柳墨言静静地看着,白色的质料,在灯影恍惚下,似乎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墨色字迹。
唇边的笑依然,五指合拢,一层碎屑飞舞,纷飞的雪色,在这寒冷的秋夜,仿佛提前到来的初雪,将那冷彻刺骨的凌厉,蔓延的更深更深。
第五十二章谋心()
"师弟,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吗?也许那位太子殿下现在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和你说些什么呢?"
陆俊冯戏谑的声音响起,整个人还是那么金光闪闪,连带着有些昏暗的房间,都被映衬的泛起了耀眼的光辉。
柳墨言捂了捂眼睛,对自己这位师兄伤人眼睛的品味不敢苟同,他扯唇笑了笑,带着些许凉薄:"看来师兄你还是太闲了,才会有时间来关系师弟的私事!"
"今日晚间,舍妹似乎有些不对,师兄你知道愿意吗?"
柳墨言微微侧着头,凉薄轻笑的样子,宛若一只毒蛇,让陆俊冯心底发凉:"她确实出了点儿事"
陆俊冯偷偷看了一眼柳墨言,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和段锦容在一起亲热被人撞见了吧?都有几个人撞见?居然能够丝毫风声也不露出来!"
看着陆俊冯这一副样子,柳墨言冷笑着,干脆自己说了出来。
"哎?你怎么知道!"
陆俊冯张大了嘴:"你让我监视她,然后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出手,难道说"
柳墨言的左腿翘起,唇角勾出一个弯曲的弧度,姿势慵懒中带着邪意:"我在段锦容身上下了点儿好东西,当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种药物,只是能够引来点儿蛇虫鼠蚁而矣,若不是他们之间早有私情,哪里会被人撞破?"
嗤然一笑,柳墨言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段锦容和柳菡萏被人撞破了奸情时的表情,他下手腐蚀的栏杆,只要有人掉下去,便必然要引起喧哗,长乐公主府的下人只要不是那么失职,一定会好好在府中搜寻一遍的,至于怎么确定柳菡萏有可能与段锦容做些什么?
眼神冷冷的,前世能够在他的严防死守下也要的两勾在一起的个人,眉眼间已经蕴含了些许春情的少女,怎么便不会觉得在长乐公主府,在他的背后这样做很刺激呢。
"她是你妹妹!"
陆俊冯失声,柳墨言眼中的恶意,让他觉得不寒而粟。
"我妹妹想着让我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说,她有什么目的?"
柳菡萏一直是一副亲近哥哥的好妹妹姿态,只是,自前世至今世,这个妹妹,很异常的,总是在他的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段锦容的好,以前没有觉得,回府之后才发现,柳菡萏不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厄!"
陆俊冯无语:"算了算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往里凑什么热闹?又不是我妹妹!"
他这个人,外表热情,其实内里也是冷的可以,头向着柳墨言凑了凑,在对方向后躲开的时候,神秘地笑了笑:"想不想知道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太子殿下可是约的不见不散呀!"
"师兄,你这么关心太子殿下,难道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吗?"
柳墨言的手指捏紧,笑眯眯的,眉眼弯成了柔柔的月牙,那弧度,让人心头痒痒,忍不住便要说出心里话。
这是柳墨言生气的征兆,陆俊冯还是比较了解自己师弟的小心眼的,脚步向后一挪,远离了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少年,双手合十,带着些讨好的笑:"师弟勿怪,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看你那么在意那位太子殿下,若是就这么错过了,以后不是要后悔嘛!"
他在试探,柳墨言究竟有些什么打算。
没有看陆俊冯,柳墨言将自己的手靠向暖炉,暖暖的热气,在有些冰凉的五指间穿梭,将方才升起的寒意驱逐,垂首,艳色的唇轻启:"连你都看出我在意他了吗?"
他这是没有否认陆俊冯的猜测,锦衣男子脸色发苦:"师弟,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师傅将你的安危交给我,若是让他知道在师兄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和这样身份的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他会杀了我的!"
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陆俊冯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柳墨言抬头,斜了他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喜怒形于色的师兄一眼,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那与我何干!"
"喂喂喂,我怎么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兄,你不会真的要害我倒霉吧?"
陆俊冯脸上的哀色一收,活蹦乱跳起来,手指抖呀抖,晃荡到了少年的眼前。
柳墨言但笑不语,定然的样子,让陆俊冯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
"你要是真的喜欢男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做什么要选那个最不可能的?那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即便他真的在乎你"
陆俊冯看了一眼地上那些白色的碎屑,宛若初冬的雪:"你们也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
"今日那位彤箬郡主且不说,还有很多其他的闺秀名门,她们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惟有你不可能!"
陆俊冯的话很实在,很犀利,柳墨言知道他是为了他好,他现在应该笑的轻狂,告诉面前的师兄,自己要的不是段锦睿的情意,不是那所谓的光明正大,他要的,是能够利用那个男人,要的是可以凭借着那个男人凭虚御风,翱翔万里,要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段锦睿不论要与他如何,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那么容易上心,所以,柳墨言今日故意和段锦睿出现矛盾裂隙,故意将那些纸张撒的遍地都是,只是为了吊住那个男人。
只是,他为什么连展开看一眼写些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心里分明着自己的算计冷漠,自私无情,可是,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
"师兄,你的愿望是什么?"
柳墨言抬头,望着陆俊冯的眼睛。
没有想到柳墨言会将话题放到自己身上,陆俊冯一怔,然后眼中露出晶亮的光彩:"我的愿望便是让自己成为朝廷承认的大商人,让自己的生意开遍五湖四海!让自己的财富富可敌国!"
闪闪发光的眼睛,那是带着璀璨光芒的愿望。
柳墨言笑了:"呐,你这样的愿望,要是没有天下之主的认同,恐怕不怎么容易成功吧!"
富可敌国什么的,只要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皇帝,都会不安,除非,那是他亲手培植的,可以控制的。
"帮我得到段锦睿的心,我会帮你!"
……
浮云山,桃花谷,虬结的树干,沧桑的岁月,看着那枝头未曾绽放的花苞,段锦睿的神色,带着苍凉。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久的都忘记了自己在这里是要等待些什么,那张纸条被折了一下又一下,到最后,成了一个护符样的小小的三角,送出去了,心底仿佛也有了那么些许的空。
手按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很是扎手,段锦睿冷然的面容上,漾起一点笑意,他还记得这颗树,那时候,小小的孩子,便是从这颗树上,宛若精灵般跃入他的怀中的。
白日里,柳墨言的冷漠不是看不到,心底,扎的很痛很痛,那个时候,便意识到了,他对少年,终究有了不一样的情感,那份在乎,超越了他能够承受的极限,然后,那份日积月累的愧疚,便好像是藤蔓一样,不止缠在了心间,更加伸出了小小的锐利的刺,扎入了心间的血肉。
指尖有血珠溢出,在暗色的树干上抹上一抹艳色的水彩,段锦睿闭了闭眼睛,他今夜,是来坦白的,要恨要怨,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和柳墨言指尖,脱轨的心,需要些什么东西来挽回,来拯救,那对两个人都好。
耳边传来脚步声,落叶一片片踩碎的声音那么清晰,身子一瞬间僵硬,背后一暖,肩头多出的修长手指,让男人面色一变,猛地回头:"你怎么来了?"
庄离诀没有应声,仔细地帮着男人将披风的系带系紧,然后抬头,温柔地笑:"许殿下可以来这里欣赏漫山月色,便不许离诀也来凑凑热闹吗?"
他的心疼,都被掩盖在心底深处,面前的男人,从来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可以爱,可以喜欢,可以守护,可以付出,唯独,不可以说。
庄离诀站在迎风的位置,恰恰好地帮助段锦睿挡住了一大半的风,白衣飘然,带着飘飘欲仙的风度与从容,谁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