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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全职白莲花[快穿]-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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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的第二段记载着四宝的生长之处。

    “神农山四宝现已不多见,不过,七年前,有崂山道士路过鄂州,曾夜观天象,说是西北与鄂州出现异常。西北金光灿烂,宛如银河连珠,鄂州紫气冲天,直逼龙口,金光紫气共同点亮龙脉。”

    贺云朝问:“什么意思?”

    他知道,以神农山为起点,沿着西南向东北的山脉走向,一笔勾到燕山,便是一条巨龙。

    “规律被打破,愤怒的神龙吐息,天下将大变,”徐太守道,“那道士神神颠颠的,说是几年前就疯了,道观也把他赶了出来。他一路颠沛流离,逢人便喜欢拉着别人给他算命,说的都不是些好话,于是这些预言,百姓也没有信。”

    那时候他才刚刚上任,崂山来的道士在太守府前闹,一边敲击着鸣冤鼓,一边大声喊着他的预言,不多久便被护卫赶走了。

    只是不知怎的,徐太守一直记到了今日。

    道士说,他们现在不懂他,往后自会有有缘人懂。

    不错,自会有有缘人懂。

    七年前是个什么日子?

    他们不知道,贺云朝知道——乔夕茵的父亲,前丞相,便是七年前去世的。

    在西北失踪,再无音讯。

    后面徐太守说的话,都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谈了没多久,他便提出回去休息。

    贺云朝自然是点头。

    等走出房门,徐太守又补了一句,“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年听过路的百姓说,神农山出现了野人。那野人很奇怪,穿的衣服露出了胳膊,嘴里呼喊着什么‘不该这样’许是没有哪个壮志未酬的隐士吧。”

    “多谢。”

    贺云朝应下,两人在门口分别。

    又是深夜,不知何时出现了云雾,月光掩盖在浓密的云雾之下,使夜色看上去更为深沉。

    房间里只有少女平稳低缓的呼吸声。

    早就睡着了。

    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贺云朝的心仍旧空落落的。都怪徐太守坏了他的好事,不然……

    不然,也不会发生什么。这里太草率了,他不会那样的。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解衣上床,原本熟睡的少女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翻了个身,又主动凑了上来。

    她说的没错,她的确很喜欢粘着他。

    这样的动作总算安抚了贺云朝的心,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深夜,无眠者有甚。

    走在山谷中,虞言曦找了处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瘫软在地。

    她简直不敢回想自己今天经历了什么。

    好不容易软磨硬泡,借着机会来到鄂州,在这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得以把脸上的疤痕都卸了,以真面目示人。

    她走的是小路,从乡村中走来,一路遇到的全是灾民,她愤懑不已,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给了其中一位老人。

    哪知当其余灾民看见老人接了她的干粮,一股脑地蜂拥而至,说辞一个比一个还要惨。无奈之下,虞言曦只有把身上剩下不多的干粮全分给了那些灾民。

    但这还不够,灾民们说他们出行的队伍气派,所带的食物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非逼着他们将粮食交出来——这时候,这种救济便变了味。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灾民,他们却没了能吃的干粮,走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可以补给的客栈。

    随行的护卫们纷纷偷偷抱怨她。

    可虞言曦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们凭什么说她呢?人之初,性本善。他们丰衣足食,饿一顿怎么了,就不能让那些灾民们吃点东西吗?他们都要饿死了!

    她受不得别人这么说她,便带着小桃,悄悄地逃了出来。又卸掉了脸上的疤,这下就算是护卫过来,也认不出她了。

    然而小桃似乎不太赞同她的做法。

    她们没车没马,没有钱财,也没有身份文牒,一离开那队人,便什么也做不了。

    虞言曦却觉得,古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们现在也在山边,怎么就不能野外求生了?

    结果刚进山,便遇上了蜂窝,她情急之下只顾着自己跑,与小桃走散了。

    虞言曦垂着头,颓丧极了。连小桃都不在她身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都习惯了小桃伺候她了。

    她又饿又累。

    这边仍是干旱的灾区,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不少植物都已经枯黄,河流也干涸见底。

    或许这对虞言曦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以实施她先前那个念头。

    当下她来了精神,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捡来枯枝木条,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开始钻木起火。

    良久,搓到双手红肿得都快没了力气,才有了火星子。

    虞言曦连忙把准备好的枯枝全部丢进火堆。

    “轰”地一声,火苗窜得老高,干燥的风一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了。

    火光中映着虞言曦的笑颜。

    她可以想象到,马上,马上她就会成为村民心目中的救世主……

    这才是她身为穿越女该配的地位!

    *

    许是喝了酒,也没有人来打搅她,乔夕茵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上个世界是老师,要跟着学生一块上课,因此她的作息习惯一直不错,最晚不过九点起床,很少经历过睡到晌午的情况。

    一觉醒来,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似乎全身的筋脉都被疏通了,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看来昨晚她睡得很好。

    只是……她穿的还是昨晚出去时的衣服,怕不是回去以后倒床就睡了。

    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什么,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她跟徐玉儿下棋罚酒,后面两个人都喝多了,徐玉儿的哥哥送她回房,自己则拒绝了哥哥的好意,径自走了,再推开房门睡觉。

    看来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真好。

    她伸了个懒腰,方才悠悠地推门而出。现在是午饭时间,她却两顿都没吃,顿觉腹中空空,有些饥饿了。

    得去找点东西吃才是。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完,乔夕茵想。

    刚走出没多远,便见拎着食盒走来的贺云朝,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乔乔中午好。”

    乔夕茵心情不错,没与他计较这些,见他手中拎着东西,好奇道:“这是?”

    贺云朝扬了扬,掀开顶部的盖子,汤包鲜美的气息扑面而来,“饿吗?”

    她喜上眉梢,“饿!”

    呜呜呜朝朝真是小天使,太喜欢他了!

    “回房吧。”贺云朝指了指房门,道。

    乔夕茵点点头。

    食盒有好几层,只是第一层是汤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了。

    二人进了屋,见贺云朝神情随意,没有半点矜持的姿态,乔夕茵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进女孩子闺房都不注意点?”

    他以前也挺轻车熟路。

    哪知道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用那种非常欠扁的眼神。

    乔夕茵不再理他。

    却又听见他喊了她一声:“乔乔。”

    声音压得低,听上去委屈又可怜,“这是我的房间。”

第95章 长公主(17)() 
“咔嚓”几声,乔夕茵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碎片。

    她僵硬地转过头; 厢房的房间摆设都差不多; 没有什么可供分辨的特殊之处; 可仔细嗅嗅; 她今早醒来时似乎闻到了檀香。

    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仍不想触摸真相,意图为自己辩解:“昨、昨晚我喝多了; 我记得是回到了我自己房间的……”

    “吱呀”; 是门缓慢关上的声音。少年背身站着; 微微勾了下唇——上次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不仅拴上了门,还锁上了所有的窗。

    现在她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乔夕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不心虚,她一点也不心虚!

    “昨晚,我在睡觉,”贺云朝叹了一声; 语速不急不缓,低柔温和; “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霸占了我的床; 压在我身上; 对我又搂又抱又亲又咬,还差点把我推下床。”

    乔夕茵:“……”

    她别过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意图以此增强自己的底气:“我、我喝多了。”

    不可能!又搂又抱又亲又咬,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不相信!绝对是贺云朝骗她的!

    然而; 她想出戏,并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乔乔,”少年唤了她一声,“你转过来,不要不看我。”

    乔夕茵乖乖地转过来了。

    便看见他把自己右边的衣领往下拉,白皙的肌肤上,一块红痕清晰可见。

    乔夕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说她压在他身上,难不成是刚好在他怀里的时候……

    乔夕茵的内心有一点点动摇。

    怪不得她睡了一觉会这么舒服。贺云朝对她而言是个行走的营养品,没意识的时候往他身上扑不无可能啊……

    呜呜呜,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还有不少,都消了,”贺云朝恰时补了一句,“你还不信吗?”

    ——其实昨晚并没有发生这件事。

    有,作用对象也是相反的——幸好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

    是今早他醒来,被蚊子咬了一口,用手挠了一下,长出一个红包。

    鄂州这边气候湿润,蚊虫不知比京城多了多少。而这时候又入了夏,有蚊子是正常的。

    但贺云朝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的真相。

    乔夕茵已经动摇了。他只要哄住乔夕茵,那就是他赢了。

    少女默默地把脑袋低了又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不出的乖巧软糯。

    这声音听得他喉咙火热,差一点又要回想起昨夜的感觉了。

    “应该吧,”贺云朝说道,“不太记得了。”

    乔夕茵:“……”

    怎么跟她那句“昨晚我喝多了”的甩锅语气这么像?

    这件事情好像被他放在了一边。乔夕茵摸不着他的心思,还以为他要继续闹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反正,就算他要赔偿,自己也什么都给不出来。

    而后两人坐下来,贺云朝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端了出来。

    菜还是热的,香气扑鼻,乔夕茵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菜有三四个,还有一小碟干拌的面,乔夕茵是吃不完的。贺云朝陪着她,也动了下筷子。

    “昨晚你跟谁出去了?”

    他记得她昨晚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不过逻辑是乱的,可惜度比较低。

    当然,那句“喜欢他”一定百分之百真!

    “徐玉儿,”她夹了一个汤包,放在嘴边吹了吹,“她邀我去赏月,我闲来无事就答应了。”

    这个年代的大家闺秀,不能出门,又没有什么可以玩的,见了差不了几岁的姑娘,自然开心,乔夕茵也可以理解她。

    他又问:“为什么喝酒?”

    那酒是真香啊,他间接都能感觉到甜味了,满是少女的清甜。

    “就、想喝呀,”她眨巴着眼睛,眼皮耷拉下去,看上去比他刚才那模样还要可怜,“贺哥哥,原谅一个喝醉的人吧。”

    “我做的事情都是意外,”她的双眸含水,这下倒是乖软极了,“如果我说了些什么,那都是胡话,你不要信,现在我说的才是真的……”

    然后她明显察觉到对面的人情绪飞快低落下去。

    竟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乔夕茵满脸懵逼: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啊,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

    那到底是她做了些什么让贺云朝当真了?

    完了。

    这下可能完了。

    贺云朝的小脾气上来了,说不理她,就真的没有再应她的话。乔夕茵一连喊了好几声“贺哥哥”,他也不吃这套了。

    叫哥哥都没用了,那该怎么办?

    乔夕茵比他还要迷茫。

    只是不久,有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是徐家的家仆来通报,说是徐太守请贺云朝过去。

    乔夕茵替贺云朝应下,回头看过去,少年已经温温吞吞地收拾起了食盒,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那个……朝朝。”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他懒洋洋地瞥来一眼,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不知遭受了多少委屈。

    乔夕茵鼓起勇气:“有些话还是可以信的。”

    于是,她看见他的脸上稍有松动。然而还是竭力维持住高贵冷艳的气质,多看了她两眼,淡淡地问道:“不走吗?”

    终于肯理她了!

    她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让贺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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