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老公来疼我-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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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见,他还是如同记忆里那般不苟言笑,整个人的五官都是凌厉的,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似带着无限的关切和柔情,似心痛,又似情深,薄唇扇动间,南汐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你醒了?”
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啊。
南汐看着这样的顾凌风,只觉得无限恶心。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灼热的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眼神,冷冷的问道:“白杨呢?”
这句话一出口,南汐明显的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动作僵硬了一下。
五年了,足足五年未见,顾凌风怎么都想不到南汐和他见面说的第一句话竟是白杨呢?
她问他白杨呢?
想必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他一贯都知道南汐是个心软的人,他曾经那么伤害她之后,她都能原谅她,更何况,在失去记忆最脆弱的时候,被慕容夜那样的关怀,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不知道该回她什么,只是喊了声,“小汐!”
但是南汐显然不想和他多说,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再次问道,“白杨呢?”
“宝宝!”
白杨急切中带着欣喜的话音传来。
文佳寻着声源望过去才发现他们此刻还在海上,而且就在顾凌风他们之前乘坐的那辆小舰艇上,她不在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个时候,舰艇上竟只有他们三人,白杨就站在顾凌风身后,顾凌风抱着她坐在船上,而白杨手里则拿着一把枪,指着顾凌风的脑袋。
呵!
风水轮流转,这一刻跟五年前是多么的相似啊。
海风吹过,白杨的碎发在空气中翻飞,他说:“宝宝,你过来,来我身后!”
南汐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了身,她想要朝白杨走去,手腕却被顾凌风一把拉住,“你不许过去!”
他宁愿他冒险,也不想再把她推入慕容夜的怀抱。
南汐转过头来,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冷笑一声,看了看被顾凌风握着的手腕,像是看着一条冰冷的毒蛇般厌恶地道:“你是谁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
顾凌风被她问的语塞。
要不人们都说当局者迷,顾凌风早该想到这个时候的南汐应该是恢复记忆了的,不然,即便不认识,她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南汐一贯是温和的,谦恭的,她从来不会这样竖起满身的刺冷漠的对待别人。
白杨紧了紧自己手里的手枪道:“宝宝,你过来,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南汐抬头看了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里明明蓄满了泪水,却愣是忍着没让他们滑落。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四年来,自己全心全意信赖的人竟是给自己伤害最深的人。
四年了,白杨,你可否有一瞬间的愧疚?
偷走了别人的记忆,胁迫人留在你身边,你可否有那么一点点的悔意?
怕是没有吧?
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说出真相的。
南汐想要问问白杨,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要那么伤害她?伤害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孩子?他把小南瓜藏哪儿了?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没有爸爸妈妈的庇佑,他要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她有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疑问想要问白杨,不,是慕容夜,可是顾凌风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
“放开我!”南汐愠怒,腰间藏着白杨给她的枪,南汐几乎没有想就把枪拔出开,黑漆漆的枪口对着顾凌风,她冷漠地道:“放开我!”
这一刻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海上那么多人都被吓到了。
顾凌风怎么都没有想到南汐会这么对他,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南汐的枪口会对着他。
林皓远远地喊道:“南汐,你疯了,他是顾凌风!”
林皓这一嗓子似乎惊醒了远处的狙击手,他们原本对着白杨的枪口有一半调过来指向南汐。
顾凌风大喊:“都他妈把枪收起来,谁敢伤害她,老子毙了他!”
他转而看着南汐,眼神中炽热不减,声音又柔和下来,似乎刚才激动的大喊大叫的人不是他,他说:“小汐,你要开枪就开吧,这是我欠了你的,我不会怪你,但是这次,听我一次好吗?不要再跟着他走,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你要是没有失忆,只会离的他远远的!”
“宝宝,你别听他胡说,你的名字叫文佳!”
文佳?南汐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苦涩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她该叫什么,南汐已经死了,但是在她的记忆回复的这一刻,文佳也已经死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若不是还有信念支撑她,还有疑问没问出口,这破烂的人生她是真的不想要了。
第229章小南瓜在哪儿()
“你给我闭嘴!”南汐转而看着白杨,嘴唇颤抖的厉害,她眼底的泪水刺的他心疼,南汐说:“白杨,你又算什么好人?软禁我,催眠我,编了那么多的谎言骗我,你又算什么好人?”
众人大惊,不管是顾凌风还是白杨,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南汐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尘封了几年的记忆突然回来,反而更加清晰,往事如刀,刀刀切中要害,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比起事发当日,只增不减,南汐的心疼的要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胸口纠结的生疼的小器官取出来,只希望它不要那么疼,泪眼模糊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成了幻象,眼泪终究是没忍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可是她的声音仍然倔犟,她把手里的枪转向白杨道:“白杨,我再问你一遍,小南瓜呢?你把小南瓜藏哪儿了?”
慕容夜看着这样的南汐只觉得心都凉了,他看着南汐手里那把手枪,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怎么都想不到,给跟随了他多年的配枪有一天会指向自己。
他并不害怕,只事觉得心凉,他说:“宝宝!”
“不要叫我宝宝!”南汐的声音骤然拔高,像是走音的二胡,异常难听,她哭着说:“你不要叫我宝宝,你没有资格,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小南瓜藏哪儿了?”
不知道是因为南汐的表情太真挚,还是因为她的眼泪太悲切,包括顾凌风在内的所有目击者,无一人不被这一刻看到的情形触动,顾凌风看着这样的南汐,只觉得心疼,这是他的妻子啊,二十几岁的年龄,对于许多人来讲,还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是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沧桑。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经历这些?
愧疚,心疼,自责,任何词汇都表达不了他这一刻的心情,他低低地喊道:“小汐!”
他想告诉她,不要伤心,不找着急,他们的孩子,他一定会找到的,可是,开口之后,却觉得嗓子哽咽的厉害,说不出话。
这样濒临崩溃的南汐让白杨的心底也触动极大,南汐醒了,他最后一点逃脱的希望都没了,大势已去,等待他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心凉,夏日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心里,白杨心知,他唯一的阳光已经失去了,可是即便心凉,他的表情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似乎被枪指着的那个人不是他,他说:“你就这么恨我吗?”
“不然呢?我还要感谢你吗?”往事浮上心口,南汐似乎能听到小南瓜被抱走时委屈的哭声,眼泪滑下来,她哭着道:“白杨,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小南瓜在哪儿?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啊!”
白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似是一个局外人,只是眼底却漫上无限的哀伤。
“你不说是吗?”曾经南汐为了知道小南瓜的下落割腕自杀过,即便到了此刻,她仍然偏激,事关自己的孩子,她根本就没办法淡然,她冷笑一声,突然把枪指向自己的脑袋,她抹了一把眼泪,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杨看,食指扣着手枪的扳机崩溃大喊:“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会告诉我小南瓜在哪儿?”
顾凌风立刻被惊出一身冷汗,他说:“小汐!你不要激动!”
“宝宝!”见状,方才还处变不惊的白杨也终于慌了,每个人都有软肋,南汐就是他的软肋。
在被那么多的狙击手指着脑袋的时候,他都没有慌,眼睁睁地南汐拿枪指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底都是一片淡然,可是此时此刻,看到黑漆漆的枪口指着南汐,他是真的慌了,五年前,她割腕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终于不再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面对这一切了。
手里的手枪被扔进海里,白杨扑上去就想要抢过南汐手里的枪,说什么都不能让南汐有事,他说:“宝宝,不要!”
关键时候,南汐手里的枪口被他转向自己,只听到砰的一声,白杨身上的白衬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砰!”几乎是同时,海面上又响起一声枪响,是埋伏的狙击手打出来的,他以为慕容夜想要攻击人,所以本能反应的开了枪。
连续中了两枪,有一枪还是那么近距离的位置,白杨再也站不起来,他压着南汐倒在南汐身上,身上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液。
“宝宝!”伤到脏器,白杨开口就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南汐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惊的说不出话,她似是被吓傻了,除了眼里不断地往外渗着眼泪以外,没有任何反应,被白杨压在身下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她的手上染着他的血,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颤抖。
耳边,白杨的声音沙哑而又低微,嘴里不断地吐着鲜血,他说:“宝宝,对不起!”
南汐没有说话,只是哭,眼泪大颗大颗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
白杨将手放在她脸上,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面容,白杨说,“小南瓜在京南双桥孤儿院!”
南汐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哭,不住地哭,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救了白杨,但是白杨挟持了她。
他送走了她的孩子,最后却拿命还了她。
他是对她最好的人,却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他给了她四年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代价却是牺牲了她的孩子。
耳边似乎传来他们在西南见面时的对话:“哎哟,宝宝,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会信啊,我真的只是来写生的,不是来躲避什么个人恩怨。”
“我真没骗你,我们就是农夫与蛇,我也是受害者!”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我看我和你现在也是农夫与蛇,我是受害者!”
那时候的阳光是那么的明媚,温暖,可是那样单纯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一语成谶,他们真的成了农夫与蛇,只是谁是农夫?
谁又是蛇?
第230章转移()
遥远的天边,夕阳和海平面齐平,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绯红,似是血的颜色。
看着白杨垂下的双手,南汐连反应都忘了,好半晌之后,她似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白杨!白杨!”南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手脚无力,中途还摔到过白杨身上一次,她白皙的脸上沾着白杨的血,衣服上也被他的血染湿了一大片。
白杨身上中弹的地方还在不断地向外渗血,南汐把手摁上去帮他止血,可是她的手颤抖的厉害,根本就使不上劲儿,血液不断地渗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就像是刚从血盆里捞出来似的往下淌着血。
南汐是医生,可她从来不知道人身上会有那么多的血,具象的数字从来都没有抽象的事物更让人震撼,白杨似是要把他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似的,血液在船上染开一大片痕迹,和天上红色的晚霞交相辉映着。
“白杨,你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南汐跪在地上痛哭,她是第一次觉得生命这么无常,这么脆弱,明明不久以前,他还在为她画画的,画面那么鲜活,她恨白杨,怨白杨,但前提是他要活着。
他要是死了,她就算是想要恨他,恨意又该在何处安放?
更何况,爱之深,责之切,人非草木啊,四年来的宠爱和依赖都是真实存在的,白杨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他对她好,不因别的,就只是因为她是她,他的爱纯粹偏执而且毫不掩饰。
她就算是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南汐真的不愿意看到白杨就这样死掉,只是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白杨,求你了,你不要死……”
看着自己的老婆为了别的男人哭成这样,顾凌风心里自然不好受,只是,此时此刻,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因为他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