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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合州乱-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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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乐盯着江家母女看了一眼,江家母女身上的穿戴绝对不会超过百两银子,但是那个清清手上的桌子就不止千两,看来这个江城对清清可真是个痴情的!

    “我在书房发现了一个暗道,和外面的一个院子连着!”宋景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江家人和清清的表情。

    清清倒是一脸坦然,不时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

    江家的几个仆人低着头,没什么动静。

    江莲抬头盯着宋景乐满脸不可置信,江李氏恶狠狠都盯着清清显然是想到什么,倒也没出声。

    院子里静悄悄的,突然,清清抽噎着开口:“那个院子是我的!是江郎买给我的!江李氏不肯让我过门,江郎没办法就买了这个院子!原本江郎说是要休了她的,但是她已经给江郎的父母守过孝,不能轻易休掉!”

    听到这里,江李氏忍不住了,又要朝清清扑过去:“小贱人!你胡说!我家老爷不可能要休掉我!我十四岁嫁给他!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你胡说!”

    宋景乐清了清嗓子,“如果清清说的是真的呢?”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在江李氏眼前晃了晃。

    江李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封信,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信,你可以看看啊!”宋景乐把信封往江李氏手上一递,江李氏没接,倒是江莲颤抖着手接了过去。

    “娘!真的是爹的字迹!”江莲的声音颤抖,并不敢相信她爹会做出这种事。

    江李氏一把夺了过去,把书信往嘴里塞,含含糊糊道:“不可能!不可能!”

    宋景乐没理会,自顾自地对尤凌说道:“尤捕头!你回衙门看看,不管是休妻还是合离衙门都会有备案的!”

    江李氏的动作顿住,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痴痴地笑出声。

    “江李氏!哦!不!是弃妇李氏!你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江城了吗?”宋景乐蹲在江李氏面前,轻声问道。

    “我不是弃妇!我没有接那封休书!江城他该死!他该死!你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我没有杀他!”江李氏盯着清清,恶狠狠地说道。

    宋景乐起身拍拍手,“清清姑娘,江城对你那么好,你都不说几句吗?”

    “你经常去过暗道吧!那里面兰花的味道可是足得很!”

    沉默半晌,清清才吱声:“四天前我和江郎在我的那个院子见过,我骗他说我有喜了还是个男丁,他说他一定会娶我过门,要是江李氏不同意,他就把家产都带走,和我远走高飞,然后,他就从暗道离开了。”

    “但是,他一直没回来,第二天晚上我偷偷进了江家的书房,就发现江郎死在了里面,我不敢声张,今天听到官府的人过来,才敢过来!”

    清清说完,立即跪在宋景乐面前,把手摊开,手心里是一个一只耳坠。“这个是我那天找到的!”

    江莲盯着清清的手心,一脸惊恐:“这!不可能!我娘不可能杀了我爹!”

    那个耳坠她认识,是她娘经常戴着的,家里的仆人都知道娘亲很宝贝这对耳坠,说只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上面还刻着小小杜鹃花,她不可能认错!

    “呵呵!”江李氏捂住自己脸,笑得癫狂。

    柳催雪扯着江莲不让她靠近。

    “是我做的!他真的该死!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了那个暗道和那个院子,我原本想着,他给我伏低做小几天,说不定我就答应了!”江李氏一边说一边盯着那坠子,眼神似怨又恨。

    说着,她就闭上眼睛:“但是,那天晚上我偷偷进了暗道,又听到他们俩在院子里说的话,我恨!恨啊!”

    江李氏的语气越来越狠:“更恨的是他居然直接在书房写好休书要休了我!我可怜的莲儿,正到了要嫁人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被休?世道这么乱,他居然要带着那个贱人私奔!他有没有没有想过,我和莲儿要怎么过下去!”

    “我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就趁着他写字的当儿,用洗衣服的木槌直接敲昏了他,然后把他给勒死了!”

    宋景乐呼出一口气:“那些东西呢?”

    “你不是小诸葛吗?怎么会不知道?”江李氏笑着看着宋景乐,如果不是他也会有人查出这个案子,但是应该没这么快吧!

    宋景乐瞧见江李氏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你把那些东西烧了!”

第52章 月湖村() 
出了庄门,早有人牵了两人的马过来。

    宋景乐那匹白马叫“照雪”,此马是照夜玉狮子,产自西域。照雪通体上下一片雪白,没有半根杂色,脖间长鬃蓬松,如同雄狮一般。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相貌极好,极其罕见。

    沈苍梧的马与他的不同,是匹黑马,黑麒麟种。此马名“夜踏”,通体如墨,较照雪稍大一些,鬃毛卷曲,两耳根凸起如麒麟角。

    照雪和夜踏是宋景乐和沈苍梧入师门时,风行云专门跑去西域给两人寻来的,据说为了这两匹马,风行云还和西域的马痴古尔勒打了一架。

    宋景乐摸了摸照雪,亲昵地蹭了蹭它的面颊。

    照雪似乎并不喜欢他这样蹭自己,甩了甩头,往后移了去。也难怪,照夜玉狮子性格高冷,极不合群,自然不喜欢被人当小宠物一样摸来摸去。

    沈苍梧白了眼宋景乐,翻身上了马,拍了拍夜踏的脑袋,“走了,我们别理那个傻孩子。”

    夜踏嘶鸣一声,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眨了眨眼睛,朝前奔去。

    宋景乐无语,戳了戳照雪的面颊,“你就不能争点气,每次蹭你,你就摆着张臭脸。”

    照雪抬起蹄子,甩着脑袋,那意思——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去追夜踏了。

    宋景乐心里憋得慌,怎么不管什么动物都喜欢沈苍梧,先前在乌蒙山时,他们住的地方来了只小老虎,也是整天黏着沈苍梧,后来赵钰的那只白雀也是,就连自己的照雪,也经常跟着沈苍梧跑。

    虽然这样想,但想到有正事要做,宋景乐不敢太耽搁,忙上马向沈苍梧追了去。

    照雪和夜踏脚程很快,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便已到了月湖村。

    城东这地方,两人先前捉司马瞳的时候来过,此刻到了月湖村,才发现这村子竟然就在那片竹林的山包后。村子不大,站在村口一眼看过去,大概有二十几户人家,大多是青石盖得屋子。村口两棵干枯的大树,树中间横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月湖村”三个字。

    比起这粗陋的村门,村内风景倒不错。青山绿水环绕,村中心位置有一处不小的水塘,状如弯月,户户门前、院中栽着青竹,种着花草。水面上碧波荡漾,湛蓝的天空在上投映,相互辉映。

    鸟儿从空中掠过,落在树枝和屋顶上,叫声清脆。日头透过层层枝叶,散落在村中,斑斑点点。

    宋景乐眉头一挑,“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沈苍梧吸了吸鼻子,拉住准备进村的宋景乐,“你觉不觉得这儿有些奇怪?”

    宋景乐点头,“你说的是这地方吧。也是,司马瞳当初藏身在竹林,而现在这件案子牵扯到的两个人,也是这里,确实很怪。”

    两人牵着马进村,在村内右侧的第三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沈苍梧上前叩门。

    “咚咚咚”

    “请问,是吴酒和许温家吗?”沈苍梧听到屋内有响动,扬声问道。

    许久,屋门开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妇人,拄着根竹棍走了出来。

    “你们是?”老妇人面露警惕之色,打量着二人。

    沈苍梧隔着篱笆墙向她拱手,“老人家,我们是来收皮毛的,先前和吴酒约好的。”

    老妇人这话,面上疑惑更重,“你们可不像收皮毛的。”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人,说起谎来一点都害臊。”

    宋景乐唇角一翘,这人倒不糊涂。

    他笑了笑,温声道:“老人家,我们确实是收皮毛的。不知道吴大哥他们在吗?”

    老妇人眉头一皱,“不在,前几天出了门就没回来。”

    她说着,在院内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叹气,“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孩子还病着,做父亲的跑得不见了踪影”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村中的情况和王、陈二人描述的不差,这老妇人的两个儿子确实是失踪了。

    沈苍梧从怀中掏出块碎银子,放在了院门口,“既然吴大哥不在,那我们二人就不打扰了。”

    说罢,拉着宋景乐离开。

    宋景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怎么感觉,你现在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沈苍梧神情略有些低落,压低了声音,“那两个村民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嗵”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身后站了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

    妇人长相平平,但眼神清澈,盯着两人,颤声道:“你们你们刚才说的是我家”

    沈苍梧愣了神,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院子,示意她声音小点。

    妇人眼中含泪,望着二人,等着他们回答。

    宋景乐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是吴酒的妻子?”

    妇人点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她扯着袖子抹泪,“他他真的不在人世了?”

    宋景乐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那只是自己和沈苍梧的推测。

    沈苍梧没回答她,留了些银子给她,两人牵着马出了月湖村。

    路上,沈苍梧道:“回去让赵钰派人在这一带山林中搜一搜,或许会有线索。”

    宋景乐点头,如果真像王朗和陈旬所说,他们是进山打猎闻到了香味,那么真正的吴酒和许温的尸体很有可能就藏在山林中。

    沈苍梧思索了半晌,向宋景乐问道:“这件案子,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你的看法呢?”

    宋景乐眯着眼,盯着远方渐渐西沉的日头,“牵扯到了军中,那就不是简单的江湖事了。起先我们入合州时,在那家客栈中不就发现了许多行为怪异的人,或许那些人也和这件案子有关呢。”

    沈苍梧道:“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那日在湘皖楼追的那个人,一直没有线索。”

    宋景乐想了想,道:“不光是这个,合州城内最近江湖人多了许多,那个时候食客中有人提到说是找东西。”

    沈苍梧按了按眉心,“很复杂。会不会又和宋蒙战事有关?”

    宋景乐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

    两人此刻就一个想法,赵钰果然是最坑的那个。

    快到庄门口的时候,沈苍梧忽然问道:“景乐,你喜欢柳催雪吗?”

    宋景乐一愣,面色很不自然,“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沈苍梧打了个哈欠,“就问问。”

    宋景乐怪异地看了眼沈苍梧,难道他对柳催雪动了心思?

    提到柳催雪,宋景乐心里如同压了块棉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要说自己喜欢吧,可每每想到她,面前闪现出来的便是她那张冷冰冰的脸。要说不喜欢,可自己总时不时会念起她。

    想到今天赵钰说的那话,宋景乐打了个寒颤。

    他摇了摇头,赵钰肯定是吃错药了。

    嗯,自己或许也吃错了药。

    回了庄子,两人粗略一看,发现庄内的护卫和侍女换掉了大半。

    一路穿过长廊,越过花拱门,就见赵钰和柳催雪坐在院中,两人正在棋盘上厮杀。

    听到两人脚步声,柳催雪抬头,“有结果了?”

    宋景乐端起桌上的茶水,全然没注意到那个杯子上沾了一抹红色。

    柳催雪一愣,瞬间羞得面色通红。

    赵钰也是愣愣瞧着宋景乐,指了指杯子,又转头看了看柳催雪。

    宋景乐张大了嘴巴,发呆。

    沈苍梧从他手中拿过茶杯,放回桌上,从容地重新倒了两杯茶。

    宋景乐咳了声,摸了摸下巴,很是尴尬。

    赵钰这会已缓过神来,但见柳催雪神情不对,也不敢取笑,向沈苍梧问道:“如何?”

    沈苍梧道:“确实种了摄魂术,还是很彻底的那种。”

    宋景乐此刻脸上火辣辣的,忽然起身,朝后院跑去。

    “你们继续,我回房睡觉了。”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赵钰和沈苍梧抬头看了看天色,眨眼。

    柳催雪把手中的棋子一丢,“我困了。”也走了。

    “呵!”

    两人望天。

    第二日一早,宋景乐和沈苍梧起了个大早,吃了点东西后就往外走去。

    “你们这是上哪?”

    赵钰出现在门口,拉住了宋景乐的胳膊。

    宋景乐瞥了眼跟在赵钰后头的柳催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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