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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万户捣衣声-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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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以大局为重() 
“蜀王,你有证据吗?”陛下发问。

    李恪站在殿中,顿了顿,道:“儿臣没有。”

    “三弟,如今大唐边境不稳,父皇对这一批秋粮又十分看重,那些门客践踏农田,实乃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应当重罚。而眼下,你也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与此事毫无干系,依我之见,你不如以大局为重,领了罚,也好给长安百姓一个交代。”

    承乾哥哥的劝说十分有理,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在他的话语之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李恪没有回答承乾哥哥的提议,而是跪地叩首,道:“此事,我有疏于管理之责,还请父皇责罚。”

    我心下感叹——李恪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事情即便查清楚了,他也要承担失察之罪,不如先领了罪名,也可避免节外生枝。

    皇帝站起身来,走下御阶,看着李恪,说:“蜀王,朕知道你心中有委屈,但你既已认了罪,便也不可再有怨言,当回去认真反省己过,并且好好管理府中众人,你可明白?”

    陛下的话,看似责备,但实际上分明是在宽慰李恪,而李恪也像受了极大的感动似的,重重磕头谢恩。

    “踩毁农田的一众人等,削去职务,贬出京城。蜀王李恪,有失察之过,朕命你,带着蜀王府所有男丁,去城外开垦荒地百亩,以一月为期。”

    陛下这个惩罚倒有些意思,竟然让李恪一个皇子去垦荒种地,想必也是陛下对他性情的磨练,毕竟太过冷峻倨傲,是不利于结交朝中大臣的,就像今日,一旦有事,几乎无人为他说话,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李恪领了旨,默然地站起来,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好了,今日就议到这里吧,尔等若无要事,便退下吧!”陛下既然下旨,众人也纷纷往外退,为防别人发现,我也以最快的速度躲在了殿外角落里。

    承乾哥哥率先出来,周围跟了一众大臣,也包括那个耿介的京兆尹。李恪跨出了殿门,却立在大殿西角,不往前走。最后出来的是中书令岑文本,他埋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先生”李恪叫住了他,并且极为恭敬地作了一揖。

    “殿下”,岑文本也作了一揖,“请恕老臣没有为您辩解之罪。”

    “先生言重了,小王御下不力,愧对先生的嘱托了。”李恪的言辞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看得出来他的真诚与愧疚,这与往日我所认识的他实在天差地别。

    “殿下不必自责,其实你我都明白,这件事是故意有人从中作梗在为难殿下,实乃欲加之罪,防不胜防”,岑文本向周围扫了一眼,又沉声道:“只是,经此一事后,殿下行事需更加谨慎才是,万不可给了对手以可趁之机。”

    李恪非常郑重地对着岑文本又作一揖,道:“多谢先生提点,小王受教了。”

    岑文本也回了礼,李恪便大步往前走去,离开了我的视线。

    李恪遭人算计了——这是我目前得出的唯一结论。

第133章 派人查你呀!() 
“岑大人,请留步。”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开口叫住了他。

    岑文本闻声回头,终于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我。

    他走了过了,面带惊诧,大概是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我是谁。

    “永宁县主”,看来他对我还是有些印象。

    我连忙向他福身施礼,他也客气地回道:“县主叫住老夫所谓何事呀?”

    “洛来斗胆,请岑大人告知有关蜀王被诬陷一事的前因后果。”我知道自己这样的问法确实有些唐突,但是,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从他这里有可能得到事件最确切的消息。

    岑文本狐疑地打量着我,似乎在思考为什么我会对李恪的事这么有兴趣,但是,他似乎也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岑大人,我只想知道事件的原委,并不会对蜀王构成任何伤害。”

    岑文本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用不着我过多解释,他便可以有明确的判断。

    没想到,他竟然轻轻一笑,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道:“县主,其实老夫今日也很奇怪,与我们素无恩怨的京兆尹,竟然会一口咬定是殿下指使家奴毁坏了农田。但是,如今见到县主,想及近段时间的各种流言,我便豁然开朗。”

    我越听越糊涂,歪着头问:“大人此话何意?”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这件事,没有伤害蜀王府的根本,我们不会深究。但是,若县主想要知道原委,还是去问太子殿下,大概更合适!”说罢,岑文本略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问太子?我心下反而更疑惑了。

    采薇居前满地秋菊正盛,金黄的色泽将秋日装饰得格外璀璨,再过两日就是重阳节。因而一众宫人都忙着在院子里采撷菊花花瓣,以备节庆之用。

    我自中殿归来后,便坐在采薇居寝殿门前的台阶上发呆,已经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膳之前,李治来找我,我才从自我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我本不想理他,但他又是耍宝又是撒娇,才叫我一时之间心软下来,和他聊了些闲话,李治参与朝政并不深入,朝中也几乎没有有力的势力,所以他反而是最客观最真实的那一个。所以,我心下决定问问他。

    “雉奴,你可知道蜀王被罚一事?”

    他倚在台阶上,翘了个二郎腿,道:“有些耳闻,不甚全面。”

    我摇了摇他的手臂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同我说说吧。”

    李治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会问,看来,如今三哥的事,倒是让你很上心呀!”

    “他以前”我刚要解释,却被李治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他以前救过你,这个理由不能永远当你的挡箭牌。”

    “你怎么知道他救过我?”

    他神情一滞,“派人查你呀!”

    我无言以对,抿着唇,等他的下文。

    李治向我稍微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道:“洛来,你若心里有太子,便应该少掺和三哥的事,但若你心中另有他人,便应该早些绝了太子的念想。”

第134章 奇怪的门客() 
“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李治看着我,语气中带着质问。

    我怔怔地看着他,道:“那你便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我吧!”

    李治像是很气恼,他伸手对着我的脑门就是一拍,“动动你的脚指头想想,三哥花钱供着养着的门客,怎么会一有事情就毫不讲理地把三哥拖下水?”

    确实,这些门客虽无实职,但在蜀王府被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说以死效忠,最起码也是对主人心存感激的呀!

    “你可有听说些内幕?”

    此刻,李治转过头来,对着我悄悄道,“此事,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表示一定保守秘密。

    “三哥府上门客众多,他也不一定就很清楚这人的来历,恰好,我府中上月也收了个门客,他回长安以前是辽东驻军的一名百夫长,他与那人刚好便是同僚。”

    “长安城里门客出生复杂,来自边塞的退伍将士,应该不足为奇吧!”

    “可是,那人离开辽东并不是因为服役年满,而是”李治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着我去追问,我也就遂了他的愿。

    “而是因为,他在军中殴打士兵,被撵出了辽东。”

    “那么他被撵回来这件事和李恪之事有什么关联?”英雄不问出处,但脾气怪异的英雄也难免惹出些麻烦。

    “他不满自己被罚,所以来到长安投奔亲戚,想要出人头地,一血前耻。”

    我听得有些懵,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他的话。

    李治看着我,神情很别扭,“诶,我说你怎么不接着问我他投奔的亲戚是谁呀?”

    我眨眨眼看着李治,道:“你不正要说吗?”

    他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说:“他的亲戚叫何仁义。”

    何仁义——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可是我却半天对不上脸,只能等着李治的进一步交代。

    “这个何仁义,乃是东宫的禁军的一个小统领,日常负责东宫正门的防卫。”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此人就是先前将我拦在东宫门口,然后被我罚去画像的兵士。虽然他对我不敬,但我却认同他的尽忠职守,所以多次向承乾哥哥夸赞过他,以至于他因祸得福,如今已成了东宫的一个小统领。

    李治讲到这里,我对接下来的事已经猜了个大半,多半是何仁义向承乾哥哥举荐那人,而承乾哥哥却让他去了蜀王府。可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我有些胆怯地问李治,“那个门客究竟效忠于谁?”

    李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答道:“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继续说:“大哥念及主仆情分,收了那人,那人感激涕零,可是过了半月,却转投了蜀王门下,他对外宣称太子重文轻武,他感觉自己不受重视,故而换了主人。”

    “可是,我的门客十日前请他喝酒,他却无意中说漏了嘴,他的转投不是自愿,而是受了太子的安排。”

    “什么?”我惊讶难耐,差点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幸亏李治急忙拉住了我。

    “你的意思是说——承乾哥哥指使门客,故意陷害李恪,并且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我压低了声音,说出了心中的结论,李治却闷不做声地点点头。

    良久,他答了一句:“这很正常。”

第135章 菊花苦酒() 
“洛来,大哥对你什么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李治声色俱厉地说。

    但他的责备之意似乎不打算停下,反而更见严厉,“可是,你却不顾他的心意,转而与三哥交好,你说,大哥这么做,不是因为你,又是因为谁?”

    原来——真正的祸端在我。

    我心下有些丧气,也无力再跟李治争辩,便道:“你们都错判了,蜀王待我,不是那种心思。”

    “那你呢,你待三哥又是什么心思?”

    我转向他,神情非常平静地说:“我姓长孙”

    李治看着我,叹了口,道:“你也不必那么为难自己,以后离他远点就是,毕竟大哥、母后、舅舅,还有我,都不希望看到你跟三哥在一起。”说罢,他伸出手将我有些杂乱的耳发拨了回去。

    我微微仰起头,对着这个年纪比我小上许多的大小孩说:“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重阳节,转眼即至,那日我一早便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她恢复的不错,已经开始忙碌着安排有关节庆的一切事物,见她很忙,我便退出了寝殿。

    按照惯例,陛下会在重阳这日带着群臣举行射礼、登高赋诗、饮菊花酒,吃重阳糕。今年,因为皇后大病,太上皇的身子也屡屡抱恙,所以宫中取消了一切节庆典礼的周章,只保留了玄武门外的射礼和晚间宫中的一场家宴。

    我正一个人坐在采薇居里闷得发慌,小樾便来报,说是良瑛进宫了。

    我一见到良瑛,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见她此刻神色如常,想必也从前几日的昏厥中恢复了过来。

    “小姐,良瑛一个人在府中闲得无聊,便采了院中的花瓣,做了许多重阳糕,你看,直接加入花瓣的米糕,又好看又好吃,你一定要多吃两块。”良瑛还很有心的用精美的食盒将糕点包装起来,她的手艺本来就好,再加上这些额外的点缀,即便拿去送礼,也是很有面子的。

    我打开其中一个食盒,拿出一块,细细品尝,果然与宫中的糕点不同,带着股清爽自然之气。

    “小樾,你也来尝尝。”我将糕点递给小樾,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了一块,边吃边赞,似乎很是喜欢。良瑛看了一眼她激动的表情,没有吭声。

    见我吃得开心,良瑛又将两个小酒坛提了出来:“小姐,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我看着那绘着菊花的黄陶罐子,会心一笑道:“当然记得,如此巧夺天工之作,不正是出自我手吗?”

    “小姐,这菊花酒明明是我们一起酿的,你怎么全将功劳记到了自己身上?”良瑛故作恼怒地道。

    我指着那酒坛上的菊花说:“我说的是这个,是这个。”

    长安百姓有个习惯,每年重阳期间,会采撷当年的菊花瓣,将之与黍米一起封坛投曲,待到第二年,便可拿出来饮用。这菊花酒虽然口味微苦,却是重阳时节最应景的美酒,人人都喜爱非常。

    我虽然不怎么喝酒,但却非常喜欢这个清雅的风俗,故而,每年都要制上几坛,给义父和承乾哥哥留着。

    “小姐,良瑛留了两坛在府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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