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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京都女令书-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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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帅哥送的东西还算是有用,和风镖局果然在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二话不说答应帮她送这一趟。

    要不然,一百坛“浅山云雾”,就靠她和千面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运不回来的。

    “姑娘,外头风大,何不进来避避?”破庙里头,正在啃羊肉烧饼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招呼了一下。

    方汝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并未掩饰自己是女子的事实。

    听闻男人的声音,她回过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鞋底飘过,忽然笑了笑:“方才还怕叨扰三位呢。”

    另一人忙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如今我们兄弟三人也是避雨来此,姑娘既然来了,也算是缘分。”

    看他用一张猥琐至极的脸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方汝觉得一阵恶寒。

    不过,有人送上门来不要命,她也不介意帮阎王爷收一下。

    于是,她跨步入内,在木板凳上坐下,笑道:“诸位也是去往中都的吗?”

    “正是。”一人笑道,“看姑娘年纪轻轻,也能在中都立足,实在令我等佩服啊。老三,别光顾着自己喝酒,给姑娘也倒一些。”

    一海碗的酒递到了方汝面前。

    老三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眼底却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精光:“看姑娘外头这么多酒坛子,想必也是会喝酒的吧?咱这酒是自家酿的,不比外头的好喝,但醇香的很,姑娘试试看?”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方汝接过了海碗。

    外头卸酒坛子的镖局兄弟瞧见了,正要开口制止,却被千面拦下。

    “别急,我家掌柜的岂是粗心之人。”千面弯唇一笑,七年来养精蓄锐,让他的容颜都开始焕发光彩,原先的阴晦气色一扫而空,眉宇轩朗,无限风流。

    他等着看好戏了。

    破庙内,方汝端着碗走到三人中间,笑道:“相见也是一种缘分,那今日在下便敬三位一杯,日后中都之中,也请多多关照。”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在中都谈关照?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

    死一个这样的女人,太简单不过了。

    四人碰碗,心思各异地笑了笑,共饮黄酒。

    方汝最先亮出碗底,表示自己喝光了,旋即将碗递给老三,转身走出了破庙的大门。

    等会儿场面比较难看,她还是别看了。

    三人盯着她出去的背影,都愣了一下。

    “老三,你药下了没有?”

    “下了啊,下足了的。”

    “那怎么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号称是见血封喉的药吗?”

    老二忽然指着老大的脸,惊呼道:“大哥,你你的脸”

    老大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脸上麻麻痒痒的,伸手抹了一把:“我的脸怎么了——”手掌触碰到黏黏糊糊的一片,拿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半块脸皮全都掉了。

    “老三,你的眼睛!”

    “二哥,你流血了”

    破庙内忽然响起了三声凄厉的惨叫,隔着破败的大门看去,可以看见三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双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血肉模糊也不停手。

    就这样生生遭受了半刻钟的折磨,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渐渐停了,阳光重新透过云层照射下来,那三人才变为了三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是好的,血流了一地。

    和风镖局的伙计们都打了个寒噤。

    中都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千面靠在马车边,哼了一声:“要拿到进入中都的资格,好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进中都就两条路,要么持有青屏山和彩衣教的令信;要么杀了中都的人,一命换一命。

    显然那三个人是想走第二条路,只可惜他们踢到了铁板。

    车队再度启程,向着不远处的中都而去。

第十六章 又见司庭轩() 
中都的繁华是带病的,病态的繁华中,透着一股子血腥气。

    街上随时可能发生的械斗和流血,已经让人麻木了。

    回到“不如归”客栈,一人正在指挥着几个店小二从里面扛出两具尸体。

    看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掌柜的,您回来啦。千面大哥,好久不见。”

    “把大堂打扫干净,别影响了其他客人。”方汝扫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淡淡地吩咐完,径直上了楼。

    孟奚原本是中都一个赌场负责出老千的人,后来赌场后面的老大被暗杀了,赌场解散。孟奚有一回想要抢劫方汝,被千面狠狠教训了一顿。

    方汝看他手上功夫不错,人也机灵,就带回来做了管事,如今也有三年了。

    见方汝上楼,孟奚方才问道:“浅山云雾拿来了多少坛?”

    “足足一百坛,这次够用到明年了。”千面笑道。

    孟奚却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青屏山掌门青纵云死啦!”

    千面心头一跳:“青纵云也不过六十来岁吧,怎么突然死了?”

    “可惜啊,听说是上个月去东樱岛参加论剑大会的时候,被人暗杀的。”孟奚说道,“还听说,那青屏山第一人,掌门首徒司庭轩这回摊上大事了。”

    听到这个名字,千面的眼角跳了一下。

    “又关司庭轩什么事?”

    “这回青纵云去东樱岛,青屏山一应事务交给青浮玉打理,司庭轩则是陪同前往。说是陪同,还不是保护青纵云的。”孟奚一边往后头厨房走,一边说道,“那司庭轩现如今武功了得,听说不在他师父青浮玉之下,保护师祖绰绰有余。结果,就让人钻了空子,师祖丧命,他能好到哪里去?”

    方汝的声音从二人头顶传来:“客人这么多,不去招呼,就在这里闲聊了?要不要给你们一人一把瓜子,门口坐着去?”

    千面抬头,看见她面色平静地回了房间里,也噤了口:“行了,这事儿晚上再说吧,我先上去了。”

    孟奚忙点头,自己去清点酒酿入库。

    推门而入,方汝已经换上了舒适的褙子和纱裤,坐在临湖的窗边倒茶。

    “青纵云一死,中都格局怕是要变了吧。”方汝淡道。

    “别的不知道,彩衣教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方汝眸色微沉,似藏入了无数的思绪。

    来中都七年了,青屏山因为有青纵云,七年来一直都是中都的霸主,将彩衣教牢牢压制着。现如今青纵云一死,彩衣教铁定蹦跶起来了。

    而那个小帅哥

    眼前又浮现出初见时少年郎容光灼灼的模样,温和的笑,如春风春水,化到人心里去。

    转眼又是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羞红脸的模样,还有告别时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七年来遇见过太多的人,可是只有他始终在脑海里鲜活地存在着,分毫不曾褪色。

    七年过去了,他成长为什么模样了呢?

    “通知伙计们,这段日子都警醒着点,别出了岔子。”她抬眸,面色如常,毫无波澜。

    半个月后,一道消息传遍了中都,传向四面八方的江湖。

    ——中都将定于十一月初十,重选中都霸主!

    这意味着,青屏山和彩衣教将再度进行一次较量。

    整个武林都沸腾了,连皇室都被惊动,皇帝陛下下令,遣牌令司着人来中都打探消息。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变数太多了。”方汝此时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耳边听到的都是津津乐道这件事的人。

    千面跟在她身后,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坛酒:“你说这回哪边胜算大?”

    “两个教派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当年十三岁的司庭轩,我哪儿知道谁的胜算更大。”方汝无所谓地说道。

    “嘿嘿,那你更希望哪边赢?”千面换了一种问法。

    方汝回过头,以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望着他:“我的希望有用吗?有空说这些废话,不如赶紧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吃吃烧鸡喝喝酒。”

    千面闭嘴了。

    两个人走到了城北的一条河边,四周荒无人烟,一只废弃的渡船横在河面上,茅草丛生。

    方汝伸了个懒腰:“杀人放火的好去处,走,去船上坐坐。”

    千面对她这种日常冒险的精神很无语,但还是跟了上去。

    上了船,划到河面上,方汝拆开了荷叶:“出去奔波了一个多月,还是这里舒服啊。”

    千面挪了挪屁股,船就不稳地晃一下。

    他不明白哪里舒服了,客栈里头不好吗?

    “吃鸡吃鸡。”方汝惬意地喝了口酒,咬着鸡腿。

    千面不了解她,她天天闷在客栈里,也很无聊的。这两年也不像之前那样,这么多人上门来杀她,日子越过越没有味道了。

    她怀念充满挑战性的日子啊啊啊啊!

    两人喝光了一坛酒,吃掉了整只鸡,忽然听见河对岸的林子里传来了打斗声。

    两人对视一眼,方汝眼神飘了一下,千面认命地摇着船桨朝对面划去。

    渡船靠岸,方汝纵身而起,跨过半尺水面,落在了草地上,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林中。千面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走了不远,林子朝两侧一分,面前出现了一片荒地。碎石滩上已经躺着七具尸体,皆身着黑衣,脖颈上一道血痕,一击毙命。

    而打斗声正是从林子前方不远处传来。

    仅剩的三个黑衣人,还在围攻一个青年。

    青年身着月白长衫,手持三尺青锋,身若游龙,腾挪转移之间剑光迷离,闪烁不定。其剑法似云似雾,缥缈无定,身法奇妙,更难以捉摸。

    前一刻还在眼前,下一秒剑刃已然递到后心。

    剑气内蕴,只在近身的一刹那爆发出来,霎时又有两人毙命。

    方汝蹲在一旁看着,那青年身法太过迅疾,捕捉不到他的容颜,只能看见月白色的身影轻风一般飘动,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化为了尸体。

    青年面色平静,收剑回鞘,低头在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方汝眼皮一抖,脚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青年眸光如电,激射而来。与此同时,更有一道寒芒借着日光的光影,向方汝刺来。

    “小心!”千面忍不住惊呼,伸手去拦。

    方汝却一把将他推开,手腕一伸一抖,卸去那寒芒上的内力,抬起发麻的手腕,暗道那人的内力当真是浑厚。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掌心里的东西时,不由愣住了。

    青年已然快步上前,负手站在两人面前,逆着光望着她。

    “姑娘好臂力,不知在此偷窥在下,是为何事?”

    他的嗓音微微沉冷,清冽,如山谷中的泉水,如九天上的云烟。

    方汝抬头,望向他,举起手中的铜板。

    “嗨,司庭轩,好久不见。”

    铜板边缘锋利,表面光滑,正是她七年前分别时送给他的那一枚。

    千面从一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向青年,勉强从他的脸上找出了昔日少年的影子:“真是你啊?”

    宋月白先是愣了一下,再看见千面,眉梢一挑,唇畔浮起一抹和煦的微笑,眼底却是清冷一片:“当年果然是你救了他,连碧。”

    千面圈起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

    七年来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通缉犯。

    而眼前这个少年,正是伙同朝廷第一名捕杨如许,将他缉拿归案的人。

    方汝眨了眨眼,将铜板抛给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宋月白微微皱眉:“你干什么去?”

    “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是官,我们是匪,不逃等着你再抓一次吗?”方汝回过头,微笑回答。

    宋月白对她这样的语气有些不能适应。

    转念想到七年前,她就是这样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气炸,七年过去了,他的定力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未曾想到还是被她轻易撩拨出了火气。

    抿唇,他淡道:“你以为这次你还逃得掉吗?”

    “你的武功很强。”方汝的目光落到他的手掌上,“可惜你现在中了毒,我若和千面联手,想必你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宋月白这才察觉掌心传来微微的烧灼感,他抬起手掌,掌心竟然已经发黑!

    “方才那个黑衣人怀里的东西,沾了天香粉。天香粉接触皮肤即可中毒,毒入经脉,三个时辰后便会断绝心脉。”方汝说道。

    他立刻撕下衣袖,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方汝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张信纸。

    信纸上寥寥几笔,最后印着一枚红章。

    “你能救我。”他看向方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方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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