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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京都女令书-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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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这个臭小子!”崇吾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宋月白骤然间一声闷哼,竟然生生被他拍得歪了身子。

    他苦笑道:“师父,您老人家轻一些。”

    崇吾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吩咐杨拂晓继续背书,然后把宋月白拉到了旁边的卧房内。

    “怎么回事,衣服脱了我看看。”

    宋月白解开了外衣,三层衣服脱下后,露出了他瘦削的上半身,还有——被绷带层层裹住的前胸后背。

    崇吾神色肃然,取出了自己的药箱,拿剪刀剪开了这些绷带。

    虽说宋月白已经非常注意了,但是连日赶路还是让伤口裂开了不少,此时都和绷带黏在了一起,却又不得不扯下来。

    拆完绷带,宋月白已是大汗淋漓。

    “这都是被蛇咬的?”崇吾看着那些伤口,问道。

    “一部分,也有一部分是彩衣教死到临头的反扑。”宋月白抬起头,看向崇吾,“别告诉她。”

    崇吾没好气地说道:“你先看看你自己这副鬼样子吧!”

    他伸手按了按宋月白脸上的疤痕,又看了看他浑身的伤,就差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我不碍事。”宋月白说着,从一旁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个木匣子递给他,“薰华草,万幸我找到了。”

    “万幸你个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徒儿守活寡去吗?”崇吾真是想敲开宋月白的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浆糊。

    宋月白笑了笑,不予反驳。

    崇吾到底还是收好了那宋月白用半条命换来的薰华草,转而着手对宋月白的伤势开始进行医治。

    “按理说,你这伤没个半年修养是好不了的,但是现在情势紧急,我只能用药性更强的药物来进行强制驱毒。”崇吾说道,“你可得有心理准备,过程并不好受。”

    宋月白浅浅一笑,颔首道:“您尽管医治,别耽误了军机便可。”

    “后面是什么打算?”崇吾一边给他开方子,一边问道。

    宋月白想也没想便道:“兵贵神速,这两天就要动身,近卫军现在群情激愤,誓要将齐王拉下来。但如果耽搁太久,齐王那边有了提防,就不好办了。”

    “嗯,楚王这边调兵遣将离不开你,你留下跟楚王一起走。明日我便动身去京都,丫头那边我也不放心。”崇吾说道。

    宋月白也是这个意思,当下便起身道:“那连碧的安全,就有劳师父了。”

    “近卫军中人心各异,还有青屏山那个心眼针尖大的端木栩,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崇吾将药方吹干,递给他,“两种药,内服加外用,使用时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浑身奇痒无比。忍住,不能挠。”

    宋月白接过,道了谢便离开了。

    崇吾看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叹了口气。

    痴儿。

    薰华草对方汝的病根是不是真的有用,他也没有全然的把握。可是既然宋月白冒死取来了,说什么他也要好好地试上一试。

    “丫头啊,我可真是欠你的。”他摇了摇头,转头对书房里的杨拂晓叫道,“拂晓,你背完了没有,你这个速度,比你师父真是差了太多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楚王军起义() 
十月二十,秋高气爽,就在所有人以为生活要平静下来之时,一声惊雷从宝华的东南地区响起。

    东南淮北道元陵城内,逃离京都的楚王上表天书,怒斥太子给皇帝、贵妃等人下毒,心性歹毒,罔顾人伦,他作为皇家嫡子,绝不容忍这样的狼子野心之徒窥伺皇位,表示自己要“清君侧”。

    消息放出来,东南三个州道的官员、守城军迅速响应,海防水军也站在了楚王这一边,打着“护卫皇室正统”的旗号,当天便誓师起兵,号称楚王军。

    楚王军势如破竹,州县城市无不响应,日夜行军后,不出十日便已经打到了京都城下。

    十一月初二,朝会上已经争执地不可开交。

    方汝袖手站在百官之前,看着太子阴沉的脸色,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楚王动作这么快,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这个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宋月白。

    真好,他回来了。

    即便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想到他带着楚王军一步步朝自己靠近了,方汝便觉得自己的腰杆都能挺起来。

    太子扭头看见方汝平静含笑的神色,便怒从中来,冷声道:“怎么本王瞧着,方大人很是高兴?”

    “陛下已经退位,若殿下心中无鬼,那这显然就是上天给殿下的机会。”方汝微微一笑,说道,“臣这是为殿下高兴呢。”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秦忠站了出来说道。

    方汝看向他,缓缓道:“难道秦大人不觉得吗?殿下倘若真是陛下钦定的储君人选,那楚王这就等同于谋逆,岂不就是给了殿下一个绝好的机会?此时出兵,剿灭叛贼,诛杀楚王党羽,正是殿下的丰功伟业啊。”

    太子心头一跳——她话中深意已经很明白了。

    果然,楚王党派的那些老臣们纷纷站了出来,一人问道:“方大人,请您讲清楚,什么叫若是殿下真是陛下钦定的储君人选?圣旨已下,难道还有假不成?”

    方汝淡笑道:“柳大人还是不要揣测了,殿下看着你呢。”

    那人扭头,和太子对视了一眼,忽然噗通一声跪下:“老臣年迈,一条命死不足惜,但若是陛下旨意遭人篡改,那边是窃国之罪,老臣断断不能容忍!”

    太子阴恻恻地问道:“柳大人似乎话里有话?”

    “大家都知道,陛下下旨前夜,只有秦贵妃一人随侍在侧,那旨意究竟是陛下自愿下的,还是遭人胁迫,无从得知!”柳大人高声道,“更何况等太子入主东宫后,贵妃娘娘又离奇地中毒身亡,这一切,不得不引人深思!”

    当下便有更多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就连太子一派的人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方汝心中暗笑,这柳大人也算是老奸巨猾,她不过是稍稍提点了一下,他就能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不得不引人遐想。

    秦忠当即上前一步,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个——”

    “且慢。”方汝出声喝止,“怎么,太子殿下都还没有发话,何时轮到秦大人来越俎代庖了?还是说,柳大人果然说中了秦大人的心事,你要急着灭口了?”

    柳大人站起身,说道:“不需要秦大人来灭口,今日柳某以卑贱之身,求谏上苍,柳某死不足惜,但求上苍还皇室一个清明!”

    他说罢,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仰头把里头的东西吞了下去。

    紧接着,他便口吐白沫,倒在了金殿上。

    死谏!

    柳大人这一死,百官顿时便乱套了。

    更多的人跪在了柳大人的尸体旁边,求太子给个说法。

    太子怒极,连日来埋在心里的怒火一朝爆发,骤然伸手,指向方汝:“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贼人,给本王拉下去处死!”

    秦忠立刻上前来捉拿,方汝也没有反抗,只盈盈笑着,对文武百官说道:“本官是陛下钦定的辅政大臣,如今太子要处死本官,怕是对陛下已生不尊之心。现如今楚王军以清君侧之名驻扎京都城外,诸位大人是想陪着这个不尊陛下的太子殿下一起送死,还是弃暗投明呢?”

    “拖下去!”太子怒道。

    “牌令司梅令杨如许到——”殿外忽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杨如许大步入内,一身寒气涔涔。他一甩斗篷,行礼道:“令书大人,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他一进门,对上头的太子视若无睹,反倒是对着方汝行礼,实在是于礼不合。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开口,便看见秦忠忽然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掌开始发黑,一道黑线顺着他的手腕延伸,很快就看见他的脸上、脖子上都出现了黑线。

    太子和太子党羽的人纷纷后退,其他大臣也吓了一跳。

    “你你你”秋文正指着方汝说道,“你竟然公然下毒!”

    方汝一掸衣袖,眉眼无辜:“抱歉,忘记说了,本官的官服是在毒水中泡过的,一般人碰不得。”

    她话音刚落,四周围上前来的禁军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方汝抬手,从杨如许的手中抽出了那叠纸,扫了一眼,便望着文武百官,笑道:“本官回来京都之时,敲了喊冤鼓,诸位大人可还记得本官说过什么?”

    一人说道:“为陛下和秦贵妃喊冤?”

    “正是。”方汝弯唇,笑得很是明媚。她眉梢微挑,望着上头的太子,说道:“现如今证据就在我的手里,近卫军在彩衣教总坛搜到了十几封太子与彩衣教教母往来的信件,不知道诸位大人有没有兴趣看看?”

    “什么?!”众人再吃一惊。

    太子眉头一紧,没有想到彩衣教竟然还留着自己和他们往来的信件,简直是找死!

    他正要反驳,便听见外头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作证!”

    众人再度转头看去,便见禁军阻拦了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跟在女子身后的,便是方汝的亲信,千面。

    太子看见来人,瞳孔一缩,当即说道:“何时上朝的金殿也成为了随意出入的场所,赶出去!”

    “赶我?”南晚乔冷笑,“司徒子旭你果真想清楚了吗?要不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全都和你的臣子们好好说一说!”

    “大胆,你竟敢公然直呼殿下名讳!”太子一派的人当即便站了出来。

    南晚乔抬手打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和方汝对视了一眼,冷冷撇开头去,说道:“彩衣教已经毁了,司徒子旭,你还想独善其身吗?我告诉你,做梦!”

    京都城外,旌旗连天,守卫森严,楚王军宛如伸展爪牙的雄狮,将京都的四个城门都堵了起来,百姓们人人自危,不敢外出。

    近卫军骁勇善战,各地驻军军纪严明,加在一起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此时,就在营地正中的帅帐内,有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宋月白说道:“既然都已经打到城门外了,何不再等两日?”

    萧听墨俯身倒茶,声音冷冷地说道:“你真欢迎我再多等两日吗?”

    他抬眸,正碰上宋月白看过来的眼神,对视片刻后,便听宋月白说道:“并不。”

    萧听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并不热烈的笑容。

    “但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连碧的朋友。她若是知道你一路跟随至城下,最后却不辞而别,她会生气的。”宋月白转而说道。

    萧听墨的手腕微微一顿,将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便道:“那就不要让她知道了。来年我大婚,会送请柬过来的。”

    宋月白愣了愣,问道:“可是那位徐凌霜姑娘?”

    “嗯。”萧听墨点了点头。

    “恭喜。”宋月白诚挚地送上了祝福。

    萧听墨垂眸,问道:“那么你呢?你和她”

    宋月白伸出手,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绿独山石的挂坠,笑了笑:“我若要和她成婚,说不定会震撼整个江湖。”

    萧听墨没有听懂,自然也不知道方汝的师门传承绿独山石拥有可以召集武林人士的作用,只当是宋月白说笑。

    萧听墨说走就走,赶在楚王回来之前,便一人一马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不久,楚王领着一队士兵回来了,在队伍中间拱卫着一辆马车,不起眼,但是楚王认真的模样、四周士兵严肃的神情已经昭示着其中人地位的尊崇。

    宋月白领着近卫军的十名队长走上前去,齐刷刷下跪:“臣恭迎陛下!”

    马车停下,已经退了位的皇帝在楚王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治军严明的营地,缓缓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父皇,您身子不好,不宜见风,随儿臣去帅帐内歇息吧。”楚王说道。

    皇帝颔首,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帅帐。

    “庭轩!”明逸从队伍后面跑了上来,看见蒙面的宋月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宋月白避之不及,被他一个熊抱,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他无奈地笑道:“随风,你何时如此莽撞了?”

    “我这是太高兴了。”明逸松开他,望着他的脸皱眉道,“青天白日的蒙什么脸?诶,你怎么冒虚汗了?”

    “无妨。”宋月白摆了摆手,转开了话题,“陛下的身子如何?”

    明逸正色道:“我一直按着方姑娘给我的方子,每日让陛下服用,现在他每天都能保证两个时辰的清醒。只是方姑娘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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