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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强权保镖女少主-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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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有什么不满?以前老董事长对他那么信任,现在宁董对他也很尊敬啊!”

    ……

    宁绒手足冰凉,面色颓然,两额发痛。危及她人身安全的人终于落入法网,可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庆幸。

    也许伴随着失去的获得,总是难以让人全心欢喜。

    她是安全了,可与此同时,万屏失去了一位总裁,她失去了一个姑父!

    董芳意看宁绒已全然不在状态,果断替她结束了会议。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心有千千纠结地上到十八楼,刚出电梯,就听到自己的办公室传出路樵与张蓦的笑声,声音不高,听上去却是轻松兼且快意的。宁绒奇了奇,走到房门口,竟见邝云修和他们俩在组合沙发上喝茶。

    一触到这几天令她牵肠挂肚的熟悉俊容,宁绒只觉一肚子的悲哀伤心愤怒像突发的潮,一下狂涌上来,她的眼眶蓦地红了。

    三道眼光齐齐投向门口,第一时间都发觉了宁绒面上的暗淡。张蓦和路樵互望一眼,会心地交换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宁小姐,开完会了?你和修哥慢慢聊,我们先走!”路樵微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便朝门口走去。出门时,知趣的把门关上。

    宁绒默默地朝邝云修走去,邝云修抬眸静静看她,待她走近才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说:“过来这里坐!”

    宁绒依言在他身边坐下,邝云修一把伸出长臂将她揽进了怀。

    “别再多想!没事了!”大掌拍着宁绒的后背,邝云修温和着出声。他不用问也知道,逮到凶手的快意压不过知道亲人向她举起屠刀的伤怀。

    眼泪一下蓄了满眶,宁绒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倚着宽厚的怀抱,温暖而阳刚的气息抚慰着她每一根刚刚遭受狠狠冲击的神经,让她渐渐松驰下来。

    幸好有他!即便外面的世界再怎样洪水滔天,这个怀抱却总是可供她栖停的宁静港湾。

    宁绒闭上眼,呼气,吸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微沙的低声问:“你都知道了?”

    “嗯!我和那些警察一起过来的!”

    宁绒一愣,“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指证他?”她慢慢退出邝云修的怀抱,抬起湿睫,微红的眸中全是不解的疑问。

    邝云修抬手用拇指拭了拭宁绒的眼角,缓缓开口:“你们走了之后,我在成都通过警方调看了那两日酒店的监控录像。后来在录像里发现,咱们入住的第一晚,刚过十点时,前后脚进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等电梯时接了一个电|话,就转身出酒店。而第二个随后电|话也响了,跟着也马上离开。我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我并不认得他们。那次咱们在下面县区被人袭击时,和我交手的那两个人都是蒙着脸的,可我从身形和整体的感觉,依稀觉得与这两个人曾碰过面,再结合他们反常的行为,于是,我就让警方锁定这两个人。结果大有所获,他们都有案底,伤过人,做过牢。后来通过市区的监控录像,找到了他们在成都的落脚点,所幸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成都,于是就被抓回了警察局。他们没坚持多久,就供出是冲着你到成都的。那天晚上他们到酒店原本是想下手的,但突然就接到雇主的一个电|话,让他们取消这次行动。”

    “取消行动?”宁绒本来听得入神,这时却忍不住诧异的插了一句。

谁是泄密者() 
谁是泄密者

    邝云修有些凝重地点头:“对!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还交代,之前汽车被炸毁的那次袭击,还有送到你办公室的那枚炸弹,都是他们干的。而雇佣他们的人,就是明建的那个台面上的老总。两人已收了三十万的上期,就等事成之后再收三十万。明建的那个傀儡老总昨天中午就落了网,他供出一切事情都是由萧良行指使的。为了怕萧良行收到风声后会逃,警方决定马上对他实行拘留,今天手续一齐备就马上过来了!”

    宁绒心头翻腾,面上失神,嗓眼之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邝云修看她一眼,沉吟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三人都声称与你父亲被杀的事无关。第二,那两个杀手之所以在成都突然中止行动,是来自萧良行的指示。照理说,萧良行几次三番的想要你的命,绝不会在最后关头才突然良心发现想放过你,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向他泄了密,让他知道了你去成都就是引他上钩的一个局!”

    宁绒一惊,失声道:“泄密?”

    邝云修点头:“这是我的推断!”

    宁绒皱眉,然后凝神去想,面上只是茫然:“可是谁会这么做呢?之前只有我和你还有张蓦他们俩知道那是一个局,芳姐也是到了那边才知道的,张蓦他们当然不可能泄密,可芳姐也是忠心耿耿的一个人,我们这五个人,都不可能这么做呀!”

    邝云修一手抚着下巴,浓密的眼睫微微下掩,面上也是困惑:“这也正是让我奇怪的地方!这个泄密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萧良行的友,泄密是为了让萧良行逃脱;要么就是你的敌,想借萧良行的手除掉你!奇就奇在他是怎样知道要杀你的人就是萧良行,而且居然还知道我们在成都的计划?”

    宁绒悚然而惧,瞳孔微微放大,这才刚刚除了一个祸害,难道还有人对她居心不良?

    邝云修见她眼中有一丝受惊的神色,不禁有些自责不该在这时候再给她添堵,忙微微一笑,执了她的手,温声道:“好了,这些暂时只是猜测,先不管它!等萧良行的供词出来了再说。”

    稍是一顿,又说:“你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面对,像万屏所受的冲击,还有你爷爷和你姑姑,这些,恐怕你都得要花一番心力!”

    邝云修这一说,就把宁绒的满腹愁绪勾了出来,她一张小脸苦恼的皱成了一团:“公事方面还好,就是爷爷和姑姑……唉!我真是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就算萧良行对她这个无血缘相连的侄女无情,那对相濡以沫的妻子,这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邝云修眉间便有些冷然:“既是要动手消除毒瘤,肯定会有些伤筋动骨的牵连,但这些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萧良行就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宁绒呆呆地望着地面一阵,忍不住惆怅地又是一声长叹,两手伸向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再出声。

    这世上真是有一种人叫自作孽而不可活,但最倒霉的,是受他们牵连的亲人。

    ————————

    宁绒的担心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变成了现实。阮紫朱给她打来电|话,说宁穆生因为听说萧良行的事而大受刺激,血压飚高而晕了过去。宁绒急忙赶去医院。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宁绒才一进病房门口,就对上了宁缓如发红的眼圈。

    “绒绒!”宁缓如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宁绒的小手臂,面容和声音一样的着急发慌:“你姑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警方搞错了!你姑父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宁缓如越说越快,声音都隐隐发颤,发红的眼眶里又是泪光点点。

    宁绒心沉了沉,黯然垂睫,不出声。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宁缓如更急,大力摇了摇她的手臂,“你说话呀!”

    宁绒抬眸看向姑姑灰白的脸,她一头的发明显已乱,六神无主的像在等着侄女给定心丸,直看得宁绒心里更堵了几分,低声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宁缓如面上一震,紧紧拽着宁绒的手一僵,眼里涌上大片的惊惧:“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阮紫朱面有忧色,走过来无奈的看了宁绒一眼,然后扶着宁缓如,意图让她安静下来,缓着声说:“缓如,你先别激动!人现在在公安局,你问宁绒她也不知道啊!爸现在还没醒,别那么大声把他吵醒了,他是再受不住刺激了!”

    宁缓如听而不闻,只觉一颗心越来越冷,她死死盯着侄女的俏容,头慢慢的摇:“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姑父有那么坏心!”

    自己那个好好先生的丈夫,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要毁了自己的侄女,不等于是毁了他们那个家吗?

    宁绒犹豫地望了一眼姑姑已濒临崩溃的表情,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由自己将真相说出来比较好。“他在外头用假身份开公司,做万屏的供应商,赚万屏的钱,从我爸那时候起就偷偷这么干。我接手后,就对这一块进行改革,堵了他赚大钱的门路,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恨我。向我动手的那两个杀手已经抓到,他们的雇主就是姑父在外面开的公司的表面负责人,他已经招供,这一切都是由姑父主使的。”

    仿似五雷轰顶,宁绒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体已猛地晃了晃,阮紫朱赶紧用力搀住了她,宁绒也忙伸出一只手臂。一会儿之后,宁缓如两眼涣散地看着宁绒,口中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阮紫朱一时也惊得呆了。

    一片静寂中,一阵压抑而绝望的呜咽声陡地爆发出来。“呜呜……呜呜……”

    “你还哭什么!为了那样的白眼狼!你哥在世时对你们夫妇有多照顾,萧良行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居然谋他公司的钱,还要谋他女儿的命!我们宁家以后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女婿!”

    三人的耳朵被一阵苍老发抖的声音惊了一下。

    宁绒转眸,病床上,宁穆生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过来,她那番话显然被他听了进去,他半坐起的身子肩膀抖动,灰败的脸上额头青筋清晰绽了出来,说完话后已是微微的喘,显是气得非同小可。

献爱心() 
献爱心

    第二天中午,邝云修打来电话,说萧良行招了。他承认是恼恨宁绒更换供应商断了他的财路,后来那个被解雇员工意欲火焚宁绒,让他受了启发,于是对她也起了杀意。因为只要宁绒一死,宁游母子目前对公司无能为力,他就是万屏实际的掌权人,到时就能为所欲为。

    但他坚不承认与宁万承之死有关。

    而他之所以让人在成都中止对宁绒的袭击,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忽然接到一个神秘人的电话,告诉他邝云修设好了圈套正在等他钻。而那个人当时是用公用电话打进的电话,甚至用了变声器,他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真相终于大白。宁绒说不上轻松的心算是大半落下,宁缓如却大病入了院,宁穆生免不了又气得大骂萧良行狼心狗肺。

    等待萧良行的将是法律无情的严惩。据说,进了局子的萧良行又怕又悔,认罪态度良好。宁绒嘘唏,现在才来怕才来悔,晚啦!人啊,总是犯傻犯得越狠,后悔悔得越快!只是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悔过重来的!

    不管怎样,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剑算是落下。唯一让人悬心后顾的,是宁万承的案子依旧云山罩海,还有平白多出一个不知是何心思的神秘人。

    ——————

    如此又过了几天,宁绒的心情总算渐渐平复。

    星期六那天下午,五点多时,宁绒就提早让路樵他们送她回家。今晚七点有个慈善晚餐会,她获邀出席,邝云修答应今天会陪她出席。

    说到这个,宁绒还真是有些纳闷。她早发现邝云修为人低调,平时就不喜应酬,平素往来的,来去也就段千岩那几个人。

    那天她要他陪她一块出席这个慈善会,他第一反应竟有几分踌躇。她奇怪的问他是不是不想去,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一向对那些暴露在镁光灯下的活动都不感兴趣。宁绒再问为什么,他却没有再答,但终于是答应了。

    一直到六点十五分时,邝云修才回到家。那时宁绒已洗过澡,换上一身单肩的白色礼服,刚挨到梳妆台的椅子坐下,纤纤素手将那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逐一打开,预备要化个淡妆。

    听到脚步声,宁绒轻回首,嫣然道:“回来啦?”

    邝云修眼前一亮,映入眼底的人儿,肤白净透,眉目如画,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一头乌亮卷发坠在腰间,飘逸妍美。宁绒平时极少会穿纯白色,如今的她,像极了一朵冉冉而放的白莲,柔美诱人,让人只想一亲芳泽。

    邝云修不动声色的走向宁绒,贴近她时俯下身,双手搭在她的细腰上,下巴轻轻搁在她裸着的右肩上,左右轻滑两下,呼吸间俱是她身上淡淡而迷人的馨香。

    他看向梳妆镜,礼服贴身,更将宁绒的好身材凸显得玲珑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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