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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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不急!”邝云修心不在焉地低哑回了四个字。
宁绒简直就想起脚踢人了。
前两天两人窝在家里,她本想着能好好歇上两天,谁知这两天却是腰酸背痛,因此昨晚她坚决要求今天外出走走。
“邝云修!”宁绒不满的嚷了一声。
邝云修听那声叫唤后,眉头倏地一皱,面有不悦,指谪道:“到现在总还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咱们还不够熟吗?”
宁绒呆了一下,倒是没想过他会不满这一点。
“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宁绒撅嘴:“不是有一大堆莺莺燕燕亲亲热热地叫你吗?我就这样叫好啦!”
她想到好几次听过田穗温温软软的唤他作云修哥,心里一阵不爽。
邝云修看她一脸刚从醋坛里捞出的酸样,心情禁不住大好,笑哄道:“别人爱怎么叫我不管,我只想听你叫我!乖!叫一声听听!”
“邝云修!”宁绒倒也爽快,面无表情的吐了三个字。
“唔?”邝云修两眼危险一眯,这只小野猫就是野性难驯,不祭出些严刑峻法,怕她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宁绒被他的神情一吓,红扑扑的面上一僵,美眸一动,立时很识时务地伸出双手,圈住邝云修的脖子,讨好地软软叫了声:“修!”
那声音像冰淇淋一般化在邝云修的心上,他满意地笑笑,低下头在宁绒红唇上啄了啄。
“这样才乖!该好好奖励!嗯,就奖……”他话犹未了,黑眸黠光一闪。
“啊!”宁绒猛地轻呼出声……
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
两人一旦纠缠,就难分难解,等到终于下床,吃过早餐,驱车到文化广场时已经十一点了。
宁绒实在无奈,最近她老是迟到,以前总是九点前就到了办公室,邝云修这次搬过来后,她就没能有一天在九点前赶到办公室的。
艺术馆这几天有个创意展,宁绒向来对这种展览很感兴趣。两人携手在馆内逛了一个多小时,出馆时就十二点半了。
由于早餐吃得晚,两人都还没饿,也不急着吃饭,寻了广场边沿的一张休闲木椅暂时坐坐。
这天太阳明媚鲜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竟有几分晚春的味道。宁绒懒洋洋的斜倚在邝云修的肩膀上,笑咪咪地看广场喧闹繁杂。虽然已是午饭时点,广场上仍是人头涌涌,红男绿女,一家大小,面上都笑得像朵幸福的花儿,顶上几只形状各异、艳丽惹眼的风筝浮在半空,俯瞰一地的喜庆祥和。
邝云修侧眸看看贴身的人儿,她抱着他的一只手臂,黑发遮了她半边的脸,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他却真切感受到了她的愉悦。
他温柔地倾了倾唇,宠爱的伸手将她垂落的发撩到她的耳后。
宁绒松开一只手抓了他的手,两只手缠握着搁在了宁绒的腹部上。
“还记得上次你自己跑来这里的情形吗?”邝云修问。
宁绒笑。世事可算难测,那时她还不待见他,现在却已是两情款洽。
“我那天就不该管你,饿你一餐就对了,让你整天那么不听话!”
“唔……”宁绒秀目圆睁,脑袋马上离开邝云修的肩膀,不满的瞪他。
很快,宁绒便轻哼一声:“那天在地铁就该让警察把你这色|狼给抓了!看你现在还整天折腾人!”
邝云修哭笑不得,睨着她:“我一没违背公序良俗、二没违反国家法律,不具任何社会危害性,有哪个警察吃饱了撑着管这样的闲事?”
宁绒听他说得天经地义,心上有些羞又有些甜,娇嗔道:“无赖!”
邝云修轻笑着伸手亲热的捏了捏她秀挺的鼻。
宁绒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忽地说道:“好香!”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食物的浓香,她嗅了嗅,转头四处地望。“烤红薯!”宁绒湛亮的双眼馋光一现。
离两人二十米开外有个中年男人推着个小手推车在卖烤红薯。
“看起来很好吃!”宁绒两眼紧盯着小手推车,两手又抱着邝云修的手臂,微仰着小脸:“修,你去给我买好不好?我想吃!”
邝云修愕了一下,疑惑地上下扫了宁绒两眼,“你要在这里吃烤红薯?”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要当众吃烤红薯?
“嗯!”宁绒哪知他的心思,毫不迟疑的点头。
邝云修终于还是起身,到那小摊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心烤红薯。
一回到木椅边,宁绒眯笑着,就伸双手来接那纸袋装着的红薯,圆滚肥厚的红薯在她摊开的两手之间滚了两下,她就迫不及待伸出两只手指将烫人的红薯从纸袋抠出来些,然后忍着烫,伸着水嫩葱白的小手去剥那烤焦的红薯皮,很快,便露出香气四溢诱人的红肉。
宁绒吞了吞口水,对着红薯一口咬将下去,舌却被烫得一下伸了出来,呼呼地冒了些热气。
邝云修正打开宁绒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包纸巾,抬头看她那副有失仪态的馋样,不禁好笑的叹气。他取出一张纸巾,摊开在手,示意宁绒将手中握着的红薯皮放到纸巾上,然后摇着头道:“你可能是第一个会在路边吃烤红薯的亿万董事长!”
宁绒不以为意地呵呵一乐,舌头慢慢适应了红薯的温度。她一边消化着口里的美食,一边含糊出声:“比尔盖茨肯定不会介意当众吃热狗的,我吃个烤红薯有什么大不了的!”
“……”
这女人面目多变,一时天真自然、一时优雅知性,一时清冷果敢,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倔强、她的娇憨,她的温柔、她的疏淡,她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真切而饱满,总让人知不觉地沉溺其中。
宁绒见他不说话,继续欢快剥皮,然后殷勤地将红薯递到邝云修口边。
邝云修莞尔,张口咬下。
“修哥,宁绒?”
两人耳边忽然多了一道微是诧异的清亮女声,两人稍稍转头,眼光不约而同地向着声源处探去。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是你们?”宁绒含笑的俏容也是意外,慢慢缩回那拿着红薯给邝云修喂食的手。
几步开外,段茹月和莫檀并肩而立,两人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袋。
莫檀面上有猝不及防的震惊,他与宁绒视线相接后,才知道勉强笑笑,声音有些异样的打了个招呼:“小绒!”那一双总像有星河坠落的清朗眼眸暗淡无光,隐隐蕴着一丝苦涩。
“是啊!真巧!我今天过来这儿买些东西,抓莫檀当搬运工。”段茹月微微的笑,嘴上回着话,探寻的眼光克制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这什么情况?宁绒不是莫檀喜欢的人吗?怎么却是和邝云修这般亲密?
气氛刹那间怪异起来。宁绒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甜俏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起来。邝云修却是神色丝毫未变,冲着两人点了点头。
他将口里的红薯咬了两口,吞下,抿了抿唇,一眼瞥见宁绒嘴角边沾了些炭色,看着有几分滑稽。于是空出的那只手又从搁在椅上的那包纸巾取一张纸巾出来,伸到宁绒嘴角抹了抹。
这样旁若无人的亲昵,若在往常,宁绒定必心中发甜,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她只能更加不自在。她不想自己的甜蜜成为别人伤口上的一把盐。
段茹月有些不可思议地瞠大眼。因为堂哥的关系,她见过邝云修好几次,一贯觉得这个男人淡漠异常,对女人不管是美是富是贵,他都不假形色,却想不到竟能见到他这样细腻温柔的一面。
莫檀却是面色变了。那日宁绒醉后流着泪说邝云修狠心,他才知道她心里有他。当时他极意外,但细想想,又觉理所当然,邝云修救过宁绒,外表出众,整日又伴在她身边,要对这样的男人生情,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自负,他与宁绒自小相识,两人的爷爷又都想玉成好事,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宁绒其实也挺喜欢和他处在一起,因此,他对两人的关系仍然不灰心丧气。可是,刚才宁绒脸上自然流露的柔情蜜意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瞬间打醒了他。他一直觉得宁绒性子清冷,就算再与他亲近,也总像隔着一层轻纱。这一点总让他感到无力。直到方才,他才忽然明白,宁绒不是不能和人亲密无间,只是她能与之丝丝相扣的人,不是他。
四周像是一下静了下来。
段茹月有些同情的看了莫檀黯然的神色,解围地呵呵干笑两声:“时间不早了,我们刚逛了好久,肚子都快饿扁了,正想去找点东西吃,嗯,你们要不要一块去?”
“我们还不饿,想再坐一坐!“回她的是邝云修。
“噢!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段茹月说着,手肘轻碰了碰失神的莫檀。
“好!”莫檀敛了敛面上的异色。
宁绒多少觉得有些松了口气。她并不想让莫檀伤心,只是,他要的,她给不了,注定也无法让他开心。所以,这样让他意外地撞见自己与邝云修在一起,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两人转身,走了几步,莫檀忽然止步,回头,直直望着眼光还盯着两人背影的宁绒说:“明天下午记得和宁爷爷早些过我家,我爸妈他们都想早些见到你!”
宁绒愣了一下,随之笑了笑:“我知道了!”
明天莫檀父母在家设宴请她和爷爷过去吃晚饭。她回来之后还未见过莫檀的父母,虽然早就对这两位长辈没了印象,但两家毕竟是世交,他们既然盛情相邀,她就却之不恭。
待两人走远了,宁绒才将眼光调回,一眼触到某人有些发沉的面孔。
“你明天要去他家?”连声音的不悦都那么不加掩饰。
“嗯。”宁绒虽然有些奇怪男人的态度,却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不准去!”
宁绒一呆:“为什么?”
邝云修皱眉:“无缘无故去见人家的父母干什么!”何况这个人还对她那么有想法。
宁绒又愣了两秒,然后解释道:“我们家与莫檀家是世交,我小时候莫家一家人对我都很好,我回国后,还没有拜访过莫檀的父母,明天他们特地请我和爷爷过去吃饭,就想大家见见面。”
邝云修不说话了。他自然知道阻止宁绒去莫家没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莫檀口口声声“小绒、小绒”的唤她,还有那晚两人热舞时那种合拍的模样,他心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
宁绒又咬了一大口的红薯,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邝云修脸上打转,看他虽然不语却还是满脸不乐意的模样,忽然醒悟到了什么,不禁抿嘴乐了起来,胃里红薯的甜腻像是一下跑到了心上去。
然而她什么也不说,只又将红薯递到了邝云修口边。
很快红薯就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消灭了。邝云修将皮拿到垃圾箱去丢。回来时,宁绒正拿着一张湿纸巾在擦手,顺手也递了一张给他。
邝云修低头去擦自己手中的粘腻,突然听到宁绒含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邝云修表情一僵,抬起头来,只见宁绒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两只大眼晶晶亮。忽然,宁绒将嘴凑到邝云修的脸颊上重重的“啵”了一声,软声说:“不过我喜欢!”
邝云修双眼一眯,面无表情地睨着宁绒不语。宁绒看的不禁心中一抖。这眼神她太熟悉了,这些天每次一出现,她在某方面都要吃足苦头。
她有些面慌心跳地从桌位上腾地跳了起来,紧张地眨着长睫说:“我饿了,我要去吃饭!”说完,开步便溜。
邝云修看着那逃之夭夭的纤巧背影,嘴边慢慢涌上一丝轻柔的浅笑,揉了揉手中的湿纸巾,缓缓从木椅上站起了身。
不能唯一,还有之一()
不能唯一,还有之一
如今的他,真是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若然他与宁绒的感情是一杯开水的话,他就好比是一片浸入其中的茶叶,在水中一点一点地舒展,舒展出前所未有的柔软、恐惧、愤怒、嫉妒……这种种失控,本是他以往最忌讳的事,而现在,放任所有情绪不受束缚地自然流动,竟让他觉得,自己从没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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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绒和爷爷第二日依约到了莫檀家做客。莫父沉静儒雅,莫母热情开朗,虽然多年不见,莫家的父母待宁绒依然亲切,让宁绒全然没有不适,一餐饭吃得很是愉快温馨。
宁绒好心情的谈笑风生,更衬出了莫檀的廖落。他一晚上一反常态的静,势必要说话时才会说上几句,其他时候只是噙着微微的笑意静静看宁绒他们说话。在场的几位长辈都对他突如其来的矜持感到奇怪,但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