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复仇攻略-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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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时光重来,幸亏时光重来。
这一生都属于你,我再也不背叛了。不离不弃,一世相守,白骨纠缠,灰烬相融。
九歌。洛九歌。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浇下,梵容的身体蓦地一僵,不敢相信地看着神志模糊的女子,眸中的痴迷飞快褪去,转而变成一种痛楚的清醒。
他缓缓起来,眉头微蹙着,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一潭望不到底的湖水,蓝凤祭柔美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停了?”
她有一种感觉,九歌抛弃她了。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他说要让她做他的帝后,怎么又不要她了呢?
第五十一章大梦初醒(二更)()
梵容心神一漾,然而,刚才撞入脑海中的两个字似乎再次响起,胸口一疼,终究还是背对着榻上的女子,“我要你,真心实意地给了我,梵某从来不愿强人所难。”
在墙上的暗格上轻扣了一下,一道门滑移而开,逼仄却精致的密室内,玉架上摆置着琳琅满目的小瓶,梵容取出一瓶,倒出一颗药丸。
蓝凤祭被点住穴道,眸子大大地睁着,似乎在告诉他,她……
然而,他知道她是透过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两人消失七年,甫一出现便是成双,她虽然入了清穹王府,又受了洛九歌的一巴掌,可是那令人无法揣透多深的情意又岂会这般容易消失了去?
他实在高估他自己了。
要真正掳获一个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绝世佳人的心,甚至是将她的心从别的男人身上夺走,谈何容易,这是倾山河之力也难以实现的。
然而,他愿意用他一颗赤诚之心去赌。不怪她今夜失态喊出别人的名字,只怨他先前福薄,没有早一点遇上她。
将解药喂她服下,蓝凤祭昏沉地睡了过去,梵容替她解了穴道,坐在榻边看她,如画的眉眼,清媚的颜容,晶莹如玉的锁骨,修长柔嫩的颈部,泼墨青丝……一切倾世绝伦的构成都是那样的蛊人心神。
情不自禁地伸手,指尖掠过她的唇际,眸子幽深痴迷,尽管如此,他爱的也并非全是她的容貌,而是右丞相府惊鸿一暼,清华孤冷的灵魂,以及遥不可及,飘渺不定,仿佛来自于异域的熟悉感。
偶尔,他会有一种错觉,某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地方,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地方,他曾梦到过,醒来却什么也记不清楚,偶尔,他甚至感到懊恼和悔恨,像一道伤口,在心的某处横亘着,时不时地疼一下,再也愈合不了。
蓝凤祭悠悠转转地醒来,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眉头一蹙,警惕的目光往周围一扫,大致确定安全,方才坐起身来,昨夜发生的情景在脑海中纷纷浮起——她主动攀上了梵容的怀抱,与他相拥接吻,令人迷醉的气息,暧昧的气氛,还有他在她颈部用力一咬……
一股冰寒之意从脚尖爬到头顶,蓝凤祭的手抓紧锦被,身体僵住,慢慢垂视下来,看到自己衣裳整齐,暗松了一口气,然而,昨夜那样的情景历历在目,又怎么会有假?难道她和梵容已经……只不过梵容占了便宜之后,亲手为她穿上了衣服?
她的身子她最清楚,并没有任何异样,说明并未失身,心下并没有多少担忧,一个疑团在心中萦绕,梵容去哪儿了,她和他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失态的举动?难道,他对她下了毒?
眸底掠过一丝冷光,蓝凤祭眉头蹙起。
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在耳边传来,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梵容正躺在床下的地面上,双目轻阖,神色清凉安详,只是嘴角的一丝血迹已经干涸。
第五十二章差点得手(三更)()
看着躺在床榻下的男子,蓝凤祭恍然,梵容一定是为了不伤害到她,苦苦忍着,气血上涌,闷出了活血。
尽管也算是正人君子的操行,可两人都情迷意乱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手搭在腹部上,雪玉扳指在暧昧的橘色夜明珠笼罩下,散发出月华般清冷如玉的光芒,这样的场景撩得她一阵阵心痒,只要将扳指拿到手,她就可以离开清穹王府,和九歌执手,一起赏风弄月,运筹帷幄……
暂时将那个疑团搁在心头,蓝凤祭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敛气感受了一下,大概确定梵容在熟睡,小心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向雪玉扳指伸去,扳指戴在梵容的拇指上,不松不紧正好合适,要不被他察觉地取下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蓝凤祭屏住呼吸,轻轻推动扳指向外移去,他的指骨也如玉修美,匀称精致,仿佛雕刻而成,相对阻力要小许多,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流得十分缓慢,房间内的滴漏显得分外大声,蓝凤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两指轻夹住扳指,动作轻缓,另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男人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来,有点像九歌一直温柔的手,像他在另一个时空中执她的手允下共享尊崇,独宠后宫的手,蓝凤祭心口微涩,动作不经意偏移了一些,那只手霍然握住了她的,梵容慢慢睁开眼睛,眸若星辰,还带着一丝疲倦,“蓝姑娘醒了?”
蓝凤祭一惊,转而恢复平静,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莞尔一笑,“凤祭看到世子大清早躺在地上,于心不忍,想要把世子扶起来,打搅了世子的睡眠,实在是抱歉。”
梵容垂头看一眼,赤裸的胸腹映入眼帘,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赧然之色,带着些微的仓促,拿起玄衣起身,背对着她穿上,“昨夜唐突了蓝姑娘,容实在愧疚,无颜面对蓝姑娘。”
尽管如此,他语气依然不亢不卑,像是寻常事一样款款道来。
“是那一碗羹汤有问题?”蓝凤祭凝起了眉头,该死!刚才明明就要成功了,她却因一个心误,耽搁了好事。
“羹汤是谢小姐送来的,谢小姐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许是有人暗中向书房施了毒。”梵容沉吟道,语气一冷,“不管是谁,都会付出代价,容不许任何人伤到蓝姑娘分毫。”
蓝凤祭在心中暗笑,旁人在书房内下毒谈何容易,更没有必要这样做,倒是谢纯然对梵容有心,想通过这种办法得到世子垂怜也说不定,素闻她是调香料的高手,能利用药物中和的原理,调出连银针也试探不出的毒,下春药更是不在话下。
她一定是等了一夜,却不见梵容去她那儿,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查看情况了呢。
“世子,谢小姐过来了。”来禄在门外禀报。
梵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让她在大殿侯着。”
“是。”来禄小声应,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第五十三章两个女人一台戏(一更)()
昨夜锦云殿西厢的门是虚掩着的,谢纯然在漫漫长夜中等待,又多次遣鸢儿去一袖云查看,原以为蓝凤祭不归,这清穹王府又没有什么侍妾,等梵容难耐情欲,必会找上殿来,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为了顾全她女儿家的名誉,梵容不娶也得娶,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了,连梵容的影子也没有见着。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是断不能让人探梵容的动静的,煎熬地捱到早上,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匆匆而来。
卧室的帘子被勾起,梵容面目表情地走出,目光在女子脸上淡扫而过,“谢小姐这么早过来,有什么要紧事么?”随手打了一个“坐”的姿势。
谢纯然盯着男子的脸,神色疑惑,梵容中了她的情药,居然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难道他只吃下了她看到的那一口,在她走后用功力逼了出来?
施施然坐下,柔媚一笑,语中带着一丝刺探,“纯然是想知道,昨晚亲手为世子做的紫薯银耳百合羹世子可喜欢?吃下后可睡得安逸?”
梵容睫毛轻垂,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凉凉道,“味道倒是极好,只是恐怕甜料放得有些多了,昨夜蓝姑娘也尝了一些,由于滋补过旺,气血上涌,行走不畅,便将就着在这儿留了下来。”
谢纯然脸色一白,咬了咬牙,“蓝姑娘昨夜在世子的殿中……过了夜?”
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贱人!
梵容有些好笑地暼她一眼,“若谢小姐今后还有心为本世子做羹汤,希望料放少一些,毕竟昨夜本世子也浑身发热……”话到此处顿住,唇角玩味地勾起,眸子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疏凉。
谢纯然又悔又恨,极力压住急切,带着关心询问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世子有没有对蓝姑娘……或者蓝姑娘有没有轻薄了世子?”
“谢小姐这话就问得不对了。”蓝凤祭从房间内走出来,乌发斜绾,桃花素簪更衬得清媚的颜容魅惑清贵,大红的衣裳亦多添了几分妖冶大气的美丽,勾唇淡笑,“凤祭是一个女儿家,无论如何德才疏浅,貌陋态丑,也是世子轻薄凤祭,谢小姐怎么说反了?”
谢纯然扣紧手指,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看来,两人昨夜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心中恨嫉交织翻涌,落在蓝凤祭脸上的目光如煨了毒,“蓝姑娘是庶出之女,不比世子尊贵,当然是蓝姑娘轻薄世子了,而世子对蓝姑娘却是恩情浩荡,雨露福泽,世间多少女子求之不得呢。”
梵容看着蓝凤祭,眸底有暖意,“身子可好些了?”
蓝凤祭含怨道,“谢小姐都这样说了,还望世子今后自重一些,免得凤祭委屈了不算,还被旁的人随心所欲地污蔑,更是玷污了名节,昨夜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凤祭势单力薄,要怪也怪不得世子,只能求着今后能多避纷杂,清心度日。”
梵容微挑眉头,之前就察觉到她黑,没有想到能够黑到这种境界,设计玩弄谢纯然也就罢了,还在他眼皮底下大大方方地诬陷他,不过,他倒是希望她诬陷成真,想到她口中吐出的两个字,胸口不由得一堵。
第五十四章上下流放(二更)()
“是容一时唐突。”叹了一息,“容自会对蓝姑娘负责,万死不辞。”
蓝凤祭神色微滞,梵容这样反将她一军,说不定是要吃定她了,清清冷冷道,“凤祭孤身只影,也不怕人闲话,但女儿家毕竟名节为重,希望这样的事仅此一次,若还有下次,恐怕无颜苟活于世,只能寻死觅活了,世子还是将心思都放在府内事务上吧,凤祭告辞。”
“今天是你的生日,早上去泛舟游湖,一会我去接你。”
梵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蓝凤祭嘴角泛冷,梵容,谢纯然,跟你们做过的事比起来,我这小小的玩弄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世荒疏,此番得他一丝垂青,无非是际遇不同,梵容从来是一样的梵容,只有一开始就薄凉,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谢纯然咬酸了牙齿,冷光幽烁的目光从蓝凤祭身上收回来,落到梵容脸上已是温柔楚怜,以一种顾全大局的姿态道,“蓝姑娘这般无礼任性,世子还宠着,且蓝姑娘又是庶出之女,还遭到了右丞相府驱逐,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清穹王府影响不好,更对蓝姑娘名声无益。”
梵容目光无澜地看过来,带着一股迫力,“谢小姐到清穹王府,是为了照顾王姨姥,管的也未免太多了。”
“纯然不敢,只是为了……”
“谢小姐先请回去吧,大清早被人看到在本世子的府中,恐怕对谢小姐的名声不好。”
梵容站起身来,缓缓踱向书房,浑身上下气质清冷,却仿佛蕴着不为人道的心事。
谢纯然咬了咬唇,“多谢世子为纯然考量,纯然一定多学些羹汤的做法,晚上端来为世子清心解闷。”
“嘉,桃花眼今早要去游郦歌湖,说是收到了梵容的邀请。”赤儿边在梳妆台前梳理羽毛边道。
蓝凤祭一惑,梵容竟连九歌也邀请了,难道他有什么目的?
“他还说,正好陪蓝姐姐过生日,昨晚昙花只开了一瞬,还不够尽兴。”
蓝凤祭抬手抚向那一只桃花簪,心情有些复杂,当下德乾帝开始有了作为,朝廷尽管被蛀得千疮百孔,但也能勉强维持大体的局面,目前除了派去攻打行道教的九乾王,其他王侯将相皆一片死寂,更是各自为营,暗中蓄势等候时机,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愿率先反叛成为众势力围剿的出头鸟。
九歌有机会培养成熟的拥趸,更有被早早掐断翅膀的风险。
“太后,右丞相府大小姐已经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太后用了早膳,拿过颖儿递上来的帕子轻擦了一下嘴角,缓缓道,“哀家不见,让她回去吧。”
“蓝大小姐孝敬太后多年,不如太后对她宽大处理吧。”颖儿小心翼翼地求情。
太后叹了一声,“右丞相府反叛朝廷,家眷处流放已是宽宏大量,让她到歧阴那样的苦寒之地受折磨,哀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