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枭之道-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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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林婉仪一阵剧烈咳嗽,让所有人一阵紧张。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挣开别人的搀扶,轻笑道:“不碍事,可能最近有些累”。
“对不起,让你数千里奔袭”。秦唐对她心里难免有愧疚,可她却没放在心上,如初的奉献。
他不知上辈子积了德还是造了孽,有人无悔对他,而他与秦素雅之间却总差一步之遥。
“别和我说谢,太见外。虽然我们成不了恋人,成为朋友应该不过分吧”!林婉仪已经看开了,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她已经让自己变得足够坚强,可独立展翅高飞。
以前寻死觅活,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应该不会退缩的离开江浙,但也不后悔,在范村的日子她很开心。如果某一天她厌倦了范村的生活,林婉仪还想去草原,在最原生态的环境下见老虎,见狮子。
既然她们执意要走,秦唐没有挽留,从暴君口袋里蹭了张卡,拉了身后的范天意,递给他,还告诉他自己的号码,让天意有时间过来玩。
“爷,我们也该走了,南方毕竟不是我们的大本营,怕迟则生变”。这位人送外号小白龙,暴君有意栽培他顶替鬼面的位置。
北方暴君淡而一笑,与之前的两任司机比,小白龙比张朋飞少了几分胆色,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是张朋飞,他凛然不惧,即便面对千人,万人又如何,大哥在哪,我就在身旁,不离不弃。
如果是鬼面,他会派出多方人员打探虚实,设计一条最合理线路。而小白龙竟什么都没做,要么心里有鬼,要么脑子不够。
暴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小白龙一眼,世人皆以为他浑浊,他其实没所有人想的差劲。
“听说上海明珠塔璀璨夺目,难得来一次南方,不去岂非可惜”。北方暴君的心思难测,南张北秦之间,现在算是撕破脸皮了吧,如果是寻常人,恐避之不及,而秦二世却要送到别人枪口上。难怪连小白龙都顾不得身份,开口说他疯了。
“我有个同学,是上海的暴发户,正好去见见他”,秦三代力挺暴君,如果张爷选择动手,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人最怕的就是让对手看清虚实,暴君三十几年的江湖路告诉他,这回只有置之死地才有后生。
一行人,两辆车,至于暗地里有什么掩护秦三代无从得知。阿生得到的消息或许比张爷还来得早,他和沈墨君在避暑山庄的亭台楼阁中,运筹帷幄。即便蕙兰如墨君依然难懂暴君东行上海的目的。
“是扼杀在摇篮中,还是瓮中捉鳖”?阿生敬重沈墨君,除了生理需求,更多的是对这女人心计的肯定。
对于自己右掌被废,时不时的遭遇暗杀,作为始作俑者的北方暴君这个仇怎么能不铭记于心。本以为要过个十几二十年,他收拢张爷的所有势力才有北上报仇的可能,谁又想到寡淡的草莽枭雄竟是个重情之人,这种机会如何错过?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沈墨君眺望远方,眼神无焦聚。阿生说他可没时间浪费。沈墨君道她看不透,除了主动进瓮的秦二世,她最顾忌的还是南方张爷,那个人的城府、手段,在他认识的人中,除了那位神一般的人物,他当为最。沈墨君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在张爷的视线之内。
“我早让你别挖空心思救他,现在你和我说老头子或许是我们潜在的最大敌人,我对你的业务水平表示怀疑”。阿生寡情,谁对他有利则为朋友,若是阻碍他前进脚步,无论是谁,都不可饶恕。
“凭你那些手段,张爷不出来,你指望能上位,滑天下之大稽。不论张爷对我如何,对你却是真心,我劝你这次别自作主张,葬送了他对你最后的一点信任”。沈墨君劝诫,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阿生抬头,斜视,“你究竟是什么人,搅得一池浑水,将我牵涉其中,又让我置身事外,沈墨君,我有预感,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上”。
“我是沈墨君,一个有点野心,有点手段的女人,你如果怕,大可以抽身世外,你我从此形同陌路”。娇媚女子嫣然一笑,让人回味其中。
“我从不惧自己人有手段,但愿你别用错了地方,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沈墨君如他,不过如一件衣服无足轻重。花瓶女再漂亮也只是用于男人征服,日多了则平淡如水。沈墨君于他,是利益的捆绑,若无利,留之何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沈墨君厌倦了他武夫的性格。却也正是这种性格可以为她所用。张爷江湖行走几十年,声名远扬,沈墨君自问对他存有三分畏惧之心。张朋飞一生谨慎,不娶妻,不生子,阿生是他唯一的软肋,而控制阿生就等于拥有一切。
“过来”!阿生对他挥了挥手。“撅起屁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活色生香的上演着一场酒池肉林的游戏。阿生嚷嚷着干死你,干死你。
沈墨君一声不吭,没有女人娇柔的喘息,约莫十分钟,她提起内裤,理了理裙摆,冷冷道:“所有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女人只是他们发泄的对象”。但总有一天,当我高高在上,如天波澜壮阔,我便让你们匍匐于我脚下,跪舔永生。
上海滩,一幢三十三层高楼,烫金张氏二字显眼。秦二世戴着墨镜,手插在兜中,左右两边护卫浑身彪悍气质,一行人走进张氏,如自家大院毫不拘谨。
“让张朋飞来见我”。暴君临前台,语带微笑,说出的话又如此大逆不道。张爷是何许人物,哪一个走进张氏的人不是战战兢兢,用拜访二字。若是张爷不见,便如街上的乞丐,挥手打发。
前台美女进公司三年,一直优越感良好,今天进来的一群人冲进了他此生信仰,让她厌恶到了极点。正准备赶人,那个如弥勒佛的高管兴冲冲而来,介绍了自己,询问道:“诸位可是北方来的贵客”?
“贵谈不上,十二生肖属猫,命倒是很硬”。传说猫有九条命,秦二世几十年江湖生涯中,碰到威胁无数,能活到今天已是异数。
第二零五章 日月盈昃,桃李为谁醉?()
弥勒佛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贵客说笑了,十二生肖哪来的猫属。张爷听说贵客登门,已回家大开蓬门,扫榻相迎,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张朋飞只是我养的一条狗”!北方暴君够狂,即便深陷泥泞不堪,毫不色变。他不像秦三代处处忍让,否则秦二世绝对活不到今天。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只有比别人狠,比别人绝,才能活着,活的比别人滋润。
暴君底气十足,在没弄清缘由之前,谁又敢轻举妄动,不顾北方暴君之名。
弥勒佛忍住心中不快,在主子没下决定之前,秦二世就是爷,他的小心翼翼伺候着。
张爷的房子在上海滩繁华的土地上算不得拔尖,可胜在环境清幽,占地奇大,泳池、假山、茶社,竟还有个菜园子。里面青菜幽幽,豇豆在搭起的架子上垂落而下,颇具美感。
“你还有这雅兴”?像是两个熟路的友人,一群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伙人,漫步在张爷的庭院中。
“闲来”,张爷笑了笑,几十年的沉浮让他的心心境如水,为何如今心难静,激荡着汹涌。如果阿生可以成为他的软肋,张朋飞不得不承认,如果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克星,这个人一定是眼前的这位。
“种种花、种种菜挺好,修身养性。不过我得说你,有必要对我泾渭分明,怕我如蛇蝎吗”?暴君对他始终对自己保持距离心生不满。
“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有必要保持安全距离,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除了我身边护卫,院里还有几个不出世的老妖怪,另外四周还有数名狙击手,我劝你打消了在大院动手的可能”。张朋飞喜欢面面俱到,以义气之说将自己暴露在威胁中,那是蠢材的做法。他虽不知暴君有何把戏,但将自己固若金汤,先立于不败之地,这场游戏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他。
秦二世哈哈大笑,指着张朋飞说不愧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当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除了一身胆识过人,其他无一点长处,一晃近二十年,长本事了,你也老了。
张爷点了点头,感慨时间无情,他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开外,但对于几十年的江湖纷争,心已然累。钱有了,名有了,可这江湖岂是说退就退,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多少人巴望着要他的命,想要活的好,只能一往无前。要么你的接班人够强,让人心悸,可让他一世无忧!
“行了,过来点。今天就当老朋友叙旧了。不可否认,我之前确实有擒王之意,南方毕竟你多年经营,不确定你的心思前,总要自保。今天我们不论今后,只是缅怀,那过去的岁月”。暴君唏嘘,如果说当初最信赖的手下是谁,十有八☞九是张朋飞,要不然也不是他南下啃这块难啃的骨头。谁又想到此时的物是人非。
张爷摇了摇头,说如果是你身后秦唐所言,我或许会有三分决断,至于从你嘴中出来的话,我的态度是不听、不管、不顾。如果有对吃穿住行的需求,倒是可以满足。
“给我找个身材好点的模特,你就可以滚了,要不然忍不住想揍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也可看出心志的可怕。如此令人讨厌的一个人,暴君不知主动入瓮是否合适,在杭城,拼一拼有出去的可能。在这儿看似安逸,只要被张朋飞摸透了虚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百死难辞其咎。
张爷没有刻意的客套,离暴君越远,他越有安全感,道了一声随意,他这个作为主人的,还真撂下一堆人朝小院旁的露天茶社小憩。秦二世恨得牙龈生疼,却无计可施。
处在别人的地盘,更没有外面的方便,有什么话只能靠意会,暴君生性洒脱,大手一挥,该吃吃,该喝喝,人生难得如此惬意啊!
约莫过了半小时,身长一米七以上,腿长一米二的大长腿,身着紧身短裤,施施然而来,而且一次来两,本是一句赶人的话,张朋飞居然当真了,有一位还是国际上的超模,经常走时装秀,还参加了不少综艺节目,正好在上海走穴捞金,张爷只是打了个电话,不止她来了,同行的还有她小姐妹。
别以为这是坑人,在她们的圈子就那么回事。想要混得好,得看靠山硬不硬,不来的后果以后在长三角一带寸步难行,甚至在整个南方都将如履薄冰。反之,除了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与南方新贵,上海滩天字号凤凰男结下一份善缘。
不是她们生性妩媚,是这个残酷无情的社会,吃人。
北方暴君不过迟疑片刻,随后哈哈大笑,左拥右抱让人毫不羡慕,秦三代翻着白眼,这个无良老爹,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闲情逸致风花雪月,同时也佩服这个刀口上舔食的男人,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只有让对手摸不着头脑,他们就多几分生存的时间和空间。
从小到大,父子两几乎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每次碰面,他朝左,他朝右,没有招呼,更没有寒暄,父子两连一个微笑都难,每一个瞬间的对视总以秦三代快速的回避为结局。
或许从他踏出秦家,体悟了世间的人生百态,他开始理解暴君的一些做法,但不代表支持。可秦二世的护犊子性格,让秦唐对这个父亲再难恨意,他完全没有必要南下冒险,但为了给秦三代撑场面,让他不惧,暴君二话不说就来了。
如果秦二世在北方坐镇,以张爷谨慎的心态,四五年过去了,秦唐始终在南方活跃而安稳,暴君在张朋飞心中不设上线,谁知道绑架了秦唐之后,发疯的秦二世会不会全军压境,让两人都无退路。张爷不敢赌。
如今却不同,暴君亲自送上门来,既然双方注定要有一战,此时不伐几时休?
晚间的宴席,阿生没出面,张爷能理解,年轻人火气盛,没有隐忍,毕竟被暴君废了右掌,不见就不见了吧!
暴君坐于上首,张爷坐在最下首,相互对视。前者和两个女人觥筹交错,快乐似神仙,偶尔还不忘调侃张爷几句。席中的主角之一未生气,在外的人已忍不住发脾气。
“你竟然在张爷家中安装窃听器”?沈墨君是被吓到了,她低估了阿生的胆量和六亲不认。一个视他为己出的义父,一个处心积虑想干掉义父取而代之的义子,正上演一出窃听风云。
“有何不可?要不然我怎知道那老东西竟然如此怕秦二世,我看他就没有雄心与北方暴君一战。若暴君逃过这一劫,还不得大军压境,已报软禁之辱”。阿生不但在张爷家中安装窃听器,而且装了不止一个。他没耐心了,特别是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