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枭之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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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在人群中,说话的中年人低下了高贵头颅,在这个社会上,人们总结悟出个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之常情,冷暖自知。
“我,我要结账”!在老婆孩子的示意下,中年人觉得还是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他现在后悔有些感情用事了。青年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油焖大虾一千一盘,自家种的绿色蔬菜二百一份,饮料五十一听,总共二千零五十,怎么说我也算半个生意人,零头给你抹了,给个两千你们走人”。
中年人被气的不行,斗胆问了一句,敲诈不怕犯法吗?青年嘴角勾勒出一优美弧度,说菜是他们自己点的,不问价格怪他喽!那位中年人尚在上学的儿子,约莫十六七,虽然害怕,文人之气不弱,声称要报警。青年笑的更开心了,过去拍了拍少年脸蛋,“年轻人,现实的社会远比你在书本上学到的复杂许多,你问问你爸,他敢报警吗”?
少年挣脱开他的手,将眼神望向了父亲寻求答案,可是久久的凝神,换来的却是父亲的退宿,他紧紧的握起拳头,这个仇他记下了,以后会多用两倍的努力,换得自己的一个答案,到时一定亲手揪着他的衣领,问个清楚,这个社会有没有法律?
正当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那位老实了一辈子的父亲,风风火火从厨房跑出,手里多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是如此的耀眼。
青年被追的抱头鼠窜,问老头子是不是疯了,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老头子说先料理了他,然后自己了断,陪着一起去下面给列祖列宗道歉。做母亲的死死拉住当父亲的老实人衣角,老实人是好欺负,被打了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当后面退无可退了,就是九头倔牛都拉不回来,常言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西北男人动了,他早已看不下去,不过是别人家事不适合参与,另外他想看看这男人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可能自己清醒,可惜并没有。不过有人比他动作更快,在几人的讶然中,那位娃娃脸,俊秀脸庞下的文人模样,酸气十足,谁也没想到他下手是如此的凌厉,比起nx肌肉男丝毫不差。一个前踢、一个后鞭腿,青年只觉得眼冒金星,虎口一甜,一道鲜红绯色的猩红破口而出,在灯光下,散发着艳丽色泽。
青年害怕了,那恶魔立于三步开外,脸上虽是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可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阴森。那位提刀的老人家将刀放下了,佝偻着腰比平时又低了几分,到了秦三代面前,又是躬身,又是稽首,希望他饶了自家儿子一次。
秦唐呼了口气,西北男人很聪明,将老人拉倒了一旁,秦三代淡淡的开了口:“是个男人,你就起来”。
少了父亲,还有位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有什么气尽管出在我这老婆子身上,你要命,就拿老婆子的命换取他的平安”。
“妈”!这些年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内心中的悔意,觉得自己是如此不堪,让两位已白了半边头的老人站在前面替他遮风挡雨,他爬了起来,推开了母亲的身体,该是堂堂正正做回男人了。
“送你一句话,正是你刚才说的,社会很复杂,每个人都想通往那呼风唤雨的象牙塔顶层,不过像你这样的小马仔能混出一片天的不过凤毛麟角,其中有一大半死在了替大佬挡刀的道路上,还有一大半正在通往那条路上,你是死是活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也许他们并不求你大富大贵,小裕则安踏踏实实没什么不好,我没有持枪证,更没有杀人豁免权,所以你放心,我要不了你的命。最后送你一句话,想当凤凰男不是错,最起码也得将身板练好,脑子不能装的都是浆糊,靠剥削父母来炫耀自己,人,要顶着脊梁,昂首挺胸跨出一个未来”。秦三代不是神,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时候也会感到累,大环境下的浮躁,人心难平,他不能做到很多事情,却以自己的方式在改变,至于能不能变化,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
还有家中那位秦二世,算算年龄并不比这二老来的小,他的头可添了白发?又该以一种何面目去面对他呢?
“先走了,我带彪子回去,你两留下送送她们”!秦三代只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再呆在这让他压抑的地方。衢州小男人嘴中胡话连篇,脚下却无力,走出两步趔趄欲倒,秦唐干脆将他背在了身,慢慢的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暗中。
身体不宽不壮不厚实,灯光下拉出的影子却很长很高大!
第十七章 因地制宜()
衢州小男人这一觉睡的是格外舒服,到了早上八点半才睁开了眼,毕竟双休日,又到了深秋,起床气渐渐将成为一种习惯。昨晚,西北男人带回了三瓶老白干,两斤咸花生,哥三就在宿舍剥着花生,喝着小酒,聊了许多。有些事暴发户总在刻意回避,到了后来西北男人也就不劝了,人各有志,点到即可。
那位刚醒的主问了声我在哪里,让在宿舍玩游戏的西北男人还有早醒了依然赖床的上海暴发户哈哈大笑,“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暴发户的声音落,西北男人也参与了战场,“爱情是一杯烈酒,香醇但却辣口,喝下爱情的烈酒,就要为爱情努力奋斗,牵起爱情的小手,尽管在辛苦里走,却要拉紧彼此的手,宁死也要拒绝回头”。要说加上军训,两人处了快两月了,恐怕还是第一次联手,你一句他一句臊得准备起床的衢州小男人又一次钻入了棉被,当起了缩头的乌龟掩耳盗铃。
要说老实人总免不了要吃点亏,就连平时正经的西北男人都忍不住出来躁他两句,但要说宿舍谁人员最好,当属衢州小男人赵彪无疑,有时候吃亏未必不是福,正如那谁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退一步不够,就多退几步,忍一时如果不能风平浪静,那就多忍几分。等被逼到了墙角,借着蹬墙之力,让那些高傲的、自大的人尝一尝什么是被人骑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乌龟伸头重游于水面,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两位阴阳怪气,学的他的语气惟妙惟肖的话会出自他昨晚之嘴,就像有些喜欢梦游的人,对于别人说的只当荒唐一笑。上海暴发户不怀好意的呵了两声,拿出手机,是一段相当长的录音,大部分是衢州小男人的自言自语。
他翻了翻白眼冲着暴发户喊了个“卑鄙”,又冲西北男人嘀咕了声无耻,这人,好了半辈子没用,但凡有一个污点在,由一颗细胞慢慢成长,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瘤,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都如鲠在喉。赵彪此时就是如此,一失足成千古恨,以这个梗来看,暴发户如果手机不换,应该够宿舍兄弟们四年的谈笑资本了。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赵彪问,很恰当的岔开了话题,虽然说兄弟们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这么丢人的事能过去就让他过去。“说到这你得谢谢别人唐子了,算上校园怎么也得有一里多地的吧,别人一步步背你回来的,路上据说某人发酒疯还吐了他一身,我们迟了很久回来,那轻微洁癖男还在洗澡”。上海暴发户嘴上挂着微笑,觉得很温馨,很有趣。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考进大学,在很早以前,暴发户的老子就让他子承父业,上不上大学对于那文盲子老爹根本就无所谓,这世上的钱,这世上的权不一定都是靠读书读出来的,他们那一代靠着眼光独到,然后心怀六分恶毒,三分炎凉,还有给子孙留下的一份善心,有些人走进了象牙塔里头,他们拼搏了大半辈子,有一半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半,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子孙也和当初一样,艰难困苦的从头开始,只有经历过,才知当年的成功多少有偶然与运势成分在里头,再来一次,路未必走得通,而不成功的代价,便成仁。说到底,有些东西不该嫉妒,富二代、官二代,那是上一辈用血与伤换回的一世荣华,与其羡慕,不如想想该为自己的子孙留下些什么。暴发户很感激那位叫祝清清的女孩,这四年可能未必会在他以后的生涯起决定性作用,最起码留下了一段难忘记忆。
“唐子呢”?衢州小男人问,对于这位雪中送炭的家伙,心中充满无限感激。
“当他的家教去了,刚走”。西北男人道。他话音落下,暴发户贼兮兮的贱笑,“你们说会不会是个小萝莉,我看唐子就好那口”。
而被他们议论的秦三代,此时正坐在去半山的公交车上,他不想去的太早,太早了指定得如古代公公伺候皇上一样的等在床帐前,就算勉强叫起了,心下也会踹几分叵测,等着给穿小鞋的机会;要说去晚了,还真别想找到人,就算他爹给了小崽子的电话,也别指望着能将人召回来。课上好了,是本事,课上不好,任你有千般理由别人看的只是结果。
从江浙大学到指定的半山区约莫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这当然是过了杭城上班的高峰期,这座西子湖畔下的名城经过时间沉淀,愈发的内敛娇艳,像以前的一些首脑会议,不过是在政治中心与经济中心徘徊,今年的g20峰会,彻底将这座名城推向了一个巅峰。秦三代给自己预计到达的时间是九点,不迟不早,经过身份证登记后,到了门前比他预计的晚了五分钟,虽然已经过了上班最高峰,可街上车水马龙依然不减。开门的是保姆林嫂,上次见过,两人聊了几句,秦三代推开了虚掩的门,林嫂说起少爷已经起来了,已吃过早餐,至于在房里干嘛,却不是她应该知道的问题。
“好看吗”?秦三代问。小崽子背着他正用电脑看电视,是最近一部比较火的改编的网络剧,有热血、有青春、有传奇,未播之前的大批造势,已让它有了先火的征兆。从小崽子的背影来看,身高不矮,至少比他这东北爷们里的次等货,175的身高应该不差,听他老子讲,小崽子今年十五,正上初三,应该还有大把的时间足够让他在南方的城市里鹤立鸡群了。
小崽子一心只在电视中,恨不得来个穿越化身男主角,告诉他应该种马一点,多情一点,这样看电视的人才更有激情。也没管背后的是谁,随口回了声好看。
“我也觉得不错,你喜欢那谁呢”?秦三代应该感激暴发户,如果不是他在电脑上看了这部片子估计他将一抹黑,小心翼翼的行走,黑夜中既然来了一束光,虽然不是很清晰,却可以把步子迈的稍微大点,走的稍微快点。
“郭美人啊,这还用问”。男孩未转身,但也能从他口中听出的不屑语气,似乎这问题问的有够白痴。“听说她演技不太好”!秦三代道。“现在这年头谁还看演技,只要影片不太烂,编剧不错,再来个漂亮女主角就行,你看郭美人,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这丰胸肥臀你说晚上有多少单身青年会对着她撸一管”?小崽子回道。
秦三代输的很彻底,对于一位很传统的男人,虽然骨子里闷骚,喜欢漂亮的女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在他面前大谈两性问题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早熟了。
一集二十分钟的电视很快过去,男孩暂停视频,站起、转身、四目相视,秦三代当时只是目测,还是挺准的,两人身高不相上下,他的脸还带着青涩,稚气未脱,挺清秀帅气,但嘴角总若有若无的扬起,喜欢斜眼瞟人,秦家大院有个老人也喜欢这样看人,秦三代微微眯起眼,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真是一个霸道、自信、聪明而又倨傲的小男人。
“秦唐,对吧,听过你的名字,今年的高考状元,不过这里是江浙,用的是自命考题,龙跃于野而盘于地头蛇境,多少要因地制宜,否则会水土不服”。小男人伸出手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而且还给了个大大的下马威。
第十八章 字字诛心()
秦三代确实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如果这句话是一位沉浮多年的中年人老年人说出他一点不奇怪,可从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嘴里听到,多少带了点怪异的感觉。
两只稚嫩的大手紧紧握在一块,那位被人下了一城的秦三代快速回复清明,不顾自方危险的棋局,上马卧槽,准备来个对攻,“司空明,今年十五,杭州实验中学初三学生,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点,既然我能考了全国高考状元,江浙这块只占全国百分之一的十万平方公里,我一样可以翱翔,还有,你幕后的那位高人如果想我和讨教一番,你转告给他,秦唐荣幸之至”。
“厉害,迄今为止你还是第一位就在第一轮就看出这是一场我事先准备的局,你怎么看出来的”?司空明咋了咋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