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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我的粉丝是昏君-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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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楼上的简宁望着福大下楼的身影,不由轻轻叹气。

    总这样拖着也不是法子,我该如何是好?不若直接拒绝吧?或许这样才是对大家最好的!感情用事反是伤人!

    想到这里,简宁忙喊道:“福大,你等一等。”

    福大停住脚步,抬头疑惑地望着简宁,“先生?”

    “你等我下,我写个信笺,你替我交给胡大哥。”

    转身进屋,很快便是写好信笺,下楼递给福大,道:“你将这个交给胡大哥。”

    “先生,还要交代什么吗?”

    简宁摇头,低低道:“你就说,我要说的都在信里了,对他说声谢谢。”

    福大点头,拿着信笺与手稿便是离去,朝百文斋而去。

    很快,他便是到了百文斋。一听简宁的人来了,胡彦书立刻放下手中事前来相见。

    “小的给胡公子问安。”

    福大行了一礼,“这是我家主人新书手稿。”

    “你家先生呢?”

    胡彦书见简宁果然没来,想起上回她说的话,不由失落。

    “先生在家写书呢”

    福大神色复杂地望了胡彦书一眼,低下头来。即使他年岁小,可穷人家的孩子早慧,看胡公子这样子还真跟大妗姐形容得那般,对先生是种下相思了。

    只是

    想想自己袖口里的信笺,即使他并不聪明,可却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一封拒绝的信。

    唉!

    这胡公子多好啊?怎么先生就不肯呢?

    将心底的惋惜撇去,他将信拿了出来,“公子,我家先生让这个交给你。”

    “哦?”

    胡彦书一看上面的字便认出是简宁写的,心里不由一喜,忙接过来问道:“你家主人还有什么交代?”

    福大摇摇头,“主人只让我说声谢谢公子。”

    “嗯?”

    胡彦书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忙是拆开信笺,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待看清是什么后,便是呆住了。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

    “前,前几日”

    福大见他这样,心生不忍,便道:“你,你家人来提亲了。”

    说罢便是跑出百文斋,“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先生知道了会生气的!”

    信笺从胡彦书手里飘落,他呆呆站在原地,心底没由来得一痛。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

    白玉一般的脸上露出哀愁。

    云舒,提亲之事我不知,可爱慕却真。

    你不是张籍,我也不是李师道,你作此诗来拒我,难道我在你心里是如李师道一般的人么?

第27章情深不寿()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小厮将信捡起,看着呆愣愣的胡彦书,关切道:“您没事吧?”

    胡彦书摇晃了下,目光落到纸上,短短二十字,却是字字戳心肠。

    “情深不寿,如之奈何”

    他苦笑了下,将信收起,想起那个如雏菊淡雅般的女子,苦涩在心底一点点放大。

    还没开始,这便结束了。

    他望向窗外,已是满目金黄。一场秋雨一场寒,犹如这心境,冷冰冰得令人心痛。

    梦醒了,幻想仍在,借酒消愁,不过是愁更愁。

    婴宁不属于他,那样的女子他怎可能拥有?云舒在自己跟前从来都是淡定自若,所以

    苦涩在嘴里蔓延,她对自己从来无男女之情吧?

    家人怎会去提亲呢?若是他们不去提亲,自己还能面对她。可现在这样,是不是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想到这可能性,只见心尖一下就紧了。他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夜已深了,黑暗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深深笼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温和的笑容,清丽的容貌,满腹的才华

    这些都不会属于他了!

    昏昏沉沉,一连多日,胡彦书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中,以至于简宁的新书都未翻动过一下。

    家里的仆人担心胡彦书,便是将他的状况报告给了他族叔胡言覃。

    “女方直接写信拒绝了?”

    江氏有些呆愣,“玉儿这么好的条件,她拒绝了?”

    脸上浮出几丝怒气,“这也太不识抬举了!”

    “这女子性子倒有些傲。”

    胡言覃摸着胡须道:“你可知知府大人本打算纳望春楼的钱大家为小妾?”

    “这事我听说了,这跟那简家娘子有什么关系?”

    “呵呵。”

    胡言覃笑着道:“关系可大了!”

    说着便是将二者的恩怨一说,眼露赞叹地道:“玉儿那性子,说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就是狷狂。我同意你去提亲,就是看中了这女子性子沉稳且有智谋,你看她好似什么都没做,但这事就传到孙老太太耳朵里了,不过轻飘飘一句,知府大人就对那钱大家起了膈应”

    “这等女子,呵呵”

    江氏冷笑,“拎不清楚的人,知府大人怎可能要她?美貌是一回事,可体面也是一回事。官宦人家,体面大过美貌。花魁又如何?没了钱花魁还有李花魁,张花魁,左右不过一个玩物罢了。”

    她顿了下又道:“不行!老爷,你这般说了,我更想要让那孩子嫁到咱们家来了!这手段可真是厉害!”

    “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心,不过我听说她送得礼可不轻,她与孙家都不相识,出手这般豪爽,想来心里也是有谋略的。”

    江氏略一沉思,转眼就明白了里面的关节,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个狡猾东西,就是要孙老太太记住她呢!”

    “这事先放一放。那女子的事我也打听了,是个性子傲的,以势欺人怕是要出事。再者,婚事还是你情我愿的好,我看她顾虑也多,到底拖着个哥哥,自家娘家等于没人了,心里胆怯也属正常。我们先不管她,倒是玉儿那要多激励一番。堂堂男儿岂能为这点事就气馁?读书考功名,有了功名,还怕无妻么?”

    “唉,老爷话不能这样说。我看玉儿对那女子真心。想来也是,玉儿这样想找个门当户对,识文断字的娘子怕是寻不到。现在寻到个差不多的,还能写话本,自然是欢喜的。我听胡二说,这些日子都在借酒消愁,店里的事也不管了呢,这样下去可不行,老爷你得说说他。”

    胡言覃点点头,“行,明个儿你让人去把他喊来,我与他吃吃老酒,跟他说道说道”

    日子又恢复了平淡,大妗姐没再来了。简宁不安了两日,便也将事抛到脑后。

    她只是拒绝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出于朋友的立场,或许这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转眼便是到了中秋,当桂花散发出阵阵香气时,简宁做得蜂蜜茶树油香皂也能使用了。

    冷制皂存放越久,皂化越充分,使用起来效果也就越好。不过简宁等不了那么久了,看看时间过去一月,香皂皂化得差不多了,便是起了一块出来使用。

    她在天井院里将头发洗了几遍,看着脏乎乎的水,便庆幸自己会做手工皂。大明的猪胰子清洁能力很一般,可这时代的女子头发又不是一般长,简宁两天洗一回头的行为在他人看来简直跟疯子没区别。

    可就这样勤快洗,简宁还是觉得自己的头发没洗干净,总有些油腻的感觉,今个儿肥皂能用了,赶紧将头洗了。

    连连打了三遍肥皂,简宁才觉舒爽了,拿着布巾擦拭时,不由叹出一口气,道:“这下干净了,真舒服。”

    李娘等人嘴角轻轻一抽,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可他们家的姑娘洗澡洗头还是勤快得紧。这不,眼看着天凉了,这主儿前两日又让人来家里做了个锅浴,就在厨房隔壁,看这样子,她是打算冬天也要隔三差五的洗澡啊!

    这主人,真得太爱干净了,牙齿一天都要刷两遍,若是午睡,还得加一遍。再看她吃穿用度,虽说不要求鲍鱼海参,只求家常菜,可就烹调要求来说却是极高。

    豆腐得浸泡,苦瓜得汆水,肉食以鱼虾鸡鸭为主,即使要吃猪肉,那也不能肥腻,得红白相间的五花肉或者干脆就是吃排骨。

    这也就罢了,这位主隔三差五地还得吃昆布(海带),说像她这般吃法,人才健康。

    李娘等人不是太能理解,他们觉得只要把肚子吃饱了,人就会长得壮实。

    这还只是吃的方面,再说那穿用上。这位先生,穿好似无所谓,更喜廉价的棉布,可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人的精致。

    比如亵裤,大家都穿一样的,可这位还得在亵裤里面穿一条更短的,那样式看得人都脸红,当时让她们对着图案做时,都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那裤子还真如她说得那般,穿了还真挺舒服的。

    这是亵裤,还有肚兜。这位主也是突发奇想,拿了个图案来,让她们做出来。若说短裤还在她们理解范围内的话,这个所谓文胸的东西,真是羞死人了。

    然后在尝试过后,她们又发现,这东西穿得挺舒服,特别是夏天,感觉凉快不少。

    而除去这些,家里的许多小物件也都是这位主想出来的。看着好似没什么用,可用起来后又觉很方便,那些让人打得柜子,组合到一起,虽是简单,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最关键的,很实用,能放不少东西,还不占地方。

    为了生活,简宁不断地改善着自己在大明的居住坏境。小到衣物,大到家具,这些在后世显而易见的理念,令明朝人感到很新奇。

    有几个木匠还因此受益,生意都好了不少。为此,还送了不少腊肉,腊鸡过来,以表示感谢。

    简宁也不客气,令人收下后,便告诉他们,创意随便用,以后再要做什么,打点折就好。

    于是,在她看来不值钱的手艺到了大明工匠那儿,就发挥出了极为绚丽的光彩,雕花的组合柜如今已成了大明富贵人家的新宠,而简宁也因此在邻里受到了极多的赞美与好评。

    谁家做了点什么好吃的,都会送一些过来给她尝尝。若是家里有个什么难题,也会过来请教她。不知不觉中,简家娘子已成了麻巷一份子,且是那种说得上话,拿得了主意的人。

    看着眼前正在擦头油的简宁,李娘忽然觉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心性,才能这么快在麻巷站住脚吧。

    简宁不知李娘所想,将头发擦了一遍头油后,笑着道:“你们都来试试这肥皂,可舒服了,现在头发可干净了。”

    “三娘,三娘,我也要洗,我也要洗。”

    二哥按捺不住了,之前的热制皂给了他许多乐趣,这会儿见简宁又弄出新肥皂了,迫不及待地也想试一试。

    当然,他所谓的试一试多半还是存着玩的心思。简宁抿嘴,笑道:“来,你试试,我帮你洗。”

    “先生,还是我们来吧,天凉,您头发还没干透,还是回屋里。”

    “我哪有那么娇贵?整日闷在屋里写东西也不好,正好活动下身子,替二哥把头洗了,弄得干干净净的,也好替他找个媳妇。”

    “我不要媳妇,我要肥皂!”

    二哥抓起肥皂就往水里扔,搓得满手泡沫了,便是往脸上涂,没两下便喊,“哎呀,我的眼睛,三娘,眼睛辣。”

    “活该!”

    简宁拿过布巾,沾了水,一边擦一边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肥皂水不能弄眼睛里去,也不能吃下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众人一阵笑,小小一块肥皂让几人的生活品质都有了很大提升,待张妈李娘也将头洗过后,便开始觉得自家主人说话有道理了。

    的确,只有这样才能叫干净呢!以前那太不爽利了!

    下午,阳光正好,一家人坐在天井院里,互相擦着头,待头发晒干了,便是相互梳髻,说说笑笑的,一派和乐融融。

    简宁眯着眼,懒洋洋地躺在竹躺椅上,身下是张妈给她做得棉垫子,望着欢笑嬉闹的二哥与福大,心里涌现出满足。

    这才叫生活呐!

第28章蓝田日暖玉生烟() 
正满足着,却忽然觉得肚子一痛,她脸色一变,忙起身去茅厕。这一看,便是有些窘了。

    这个身子很久没来例假了,弄得她都差点忘了还有姨妈要造访这回事了,想想简三娘的记忆,简宁便觉有些可怕。

    这时可没什么“面包”可使用,故而都是使用卫生带。所谓卫生带,其实就是一个小布条袋子,里面一般装得是草木灰,用得时候系在腰间,讲究些的人家会用纸铺下,或者在布袋里塞上棉花。

    但因新棉花吸水性不好,故而还是用草木灰的比较多。而卫生带是反复使用的,又因此时观念的问题,许多人不敢正大光明地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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