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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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买陛下回府,帮民女照顾孩子。但现在陛下已经坦诚身份,民女万不敢再欺骗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叶适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但是姜灼华如何骗得过他,他转念一想,便戳破了姜灼华的谎言:
“朕之前,在你面前只是一个乐师。乐师对你没有半分威胁,你没有对一个乐师撒谎的必要。若是孩子真的不是朕的,你大可以找更有身份的人给他做父亲,无须想买朕回府。这个孩子,就是朕的。”
姜灼华闻言咬唇,想了片刻,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民女嫁过四回,实在不配留在宫里。陛下大可去京城里打听一番,民女素来名声极差,且民女能轻易和陛下在一起,也能轻易和旁人在一起。所以,这个孩子,当真不是陛下的。”
番外之前世(八)()
叶适听罢;剑眉深锁;为压心头的火气;紧咬着牙根;脖颈处青筋根根绷起;他看着跪在面前的姜灼华;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坚信他不会看错人;她绝不是如她方才口中所说的那般,那番话,一听也知道是逼他放弃的激将之言。
她会对他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乐师出手相助;在知道他“心爱”之人爽约之后,还会自揭伤疤安慰他,且那天她分明说想要一个一心一意的人白头相守;她根本没有诓骗一个乐师的必要。
叶适想让她说真话;便沉声道:“你可知,不说实话;是欺君之罪?”
姜灼华闻言心底一沉;一时间脑海里更加的乱;叶适见她犹豫;便知有戏;忙跟着补上一句:“事关皇嗣;朕不可大意。若是日后孩子出生,有半点长得像朕,你是孩子的母亲;朕即便不能治你的欺君之罪;也会叫你兄长替你受罚。”
姜灼华倒抽一口冷气,惊得抬眼看向叶适,神色里有些惊慌。
叶适见她唇色发白,心尖上一疼,就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叶适忍着心疼,弯下腰,看着姜灼华的眼睛,说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孩子是不是朕的?”
孩子确实是皇帝的,日后出生怎么可能会长得不像他?姜灼华深褐色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心下权衡半晌,只得说了实话:“是陛下的。”
听她终于承认,叶适心头一松,唇边漫上丝丝笑意,他弯下腰,伸手握着姜灼华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而后软了语气,哄道:
“那你为何骗朕?留在宫里,朕会想法子,帮你洗清你那前夫强加给你的恶名,给你应得的名分。”
姜灼华怎么可能会留在宫里,留在这个注定会有佳丽三千的男人身边?
且他们之间,连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他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等日后孩子出生,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身边有一个嫁过四次的女人?
即便他能为了孩子网开一面,但是后宫有多少争斗?若她以后生得是个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男孩子呢?只需看看被叶适赶下皇位的恭帝的子嗣们,也知皇子日后的艰难和危险。
她只想生下孩子,然后高高兴兴的带着孩子过日子,根本不想自己和孩子承担这些危险和争斗。
念及此,姜灼华再次从叶适的手中抽/出手臂,行礼跪下,陈情道:“陛下的好意,民女万分感动。但是民女身份不配留在陛下身边,之前民女告诉陛下有身孕一事,不过是因为不知陛下身份,还请陛下放过民女,叫民女返家。”
“什么?”叶适微微侧头,唇边挂上一个好似难以置信的笑,言下之意,就是若她知道自己是皇帝,就不会告诉他有了身孕,自己可能至死都不知道曾和她有过一个孩子?
皇帝的女人,多少人一生的渴望,她怎么会拒绝?她为什么拒绝?为什么要如此避之不及?
姜灼华听叶适这般问,只好再次说道:“民女不配伺候陛下,还请陛下让民女返家。”
叶适颓然地一笑,移开目光看向尚书房的窗户,半晌后方才移回来,向姜灼华问道:“送你回府?那朕的孩子怎么办?”
姜灼华听他问,只好说实话:“陛下日后会有很多孩子,但民女只有这一个,希望陛下忘了我们母子。”
“呵”叶适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是心口却好似被捅了一刀,他蹙眉反问姜灼华:
“你舍不得孩子,难道朕就舍得?你若想回府便回府,等孩子出生,朕便派人将他接回宫里,换你忘了我们父子,你觉得如何?”
姜灼华“咻”地抬起了头,伸手抓住叶适衣摆,忙道:“陛下不、不行”
叶适一把握住姜灼华的手腕,道:“你也知道不行,那你为何说出让朕忘了你们母子的话?”
姜灼华闻言,才反应过来自己那话说得有多自私,现下倒是有些后悔说那般伤人的话,自己舍不得,他肯定也舍不得,但她实在不敢留在宫里。
姜灼华忽地红了眼眶,而后鼓足勇气,为自己争取道:“陛下,是您先戏耍民女。可民女根本不想进宫,民女再不堪,也不愿和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更不想卷进后宫无休无止的争斗里。或许在陛下看来,陛下赐给民女的是无上荣耀,但民女并不想要。”
叶适听罢,看着姜灼华,心口只觉被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得他万分难受。
良久后,跪在地上的姜灼华,方听叶适冷着声音问道:“这般跟朕说话,就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的死罪?”
姜灼华复又磕头行了个礼,说道:“陛下想治罪就治罪吧,进了陛下的后宫,于民女而言生不如死。”
她说的是实话,现在死,还能干脆利落,日后成了后宫中的一个,一朝落魄,所受的折磨,绝不是死这么简单的。
更何况皇帝对她始于戏耍,从一开始就是轻视,日后又怎会在乎她?她几乎已经能够看见日后的悲惨生活,叫她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去死。
“你”叶适怒目圆睁,伸出食指指着姜灼华的头顶,隐可见指尖发颤。
他被气得手脚发麻,却发现面对姜灼华,他心里的火,根本不忍心撒出去。
他心中明白,姜灼华一定舍不得孩子,叫他对他们母子放手更是不可能。他绝不会允许,她带着和他的孩子离开他,姜灼华也不会允许他带走孩子。
在谁都不肯放手的情况下,只要有孩子在,他们俩就分不开!
想通此节,叶适收回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姜灼华,对守在门外的人喊道:“来人!”
皇帝此话说的掷地有声,显然是发了脾气,黎公公忙带着一众太监鱼贯而入。
姜灼华心底一沉,随后便恢复了坦然,也罢,他们姜家,大抵是和新帝犯冲,左右逃不过一死。
叶适胸口尚因怒火而起伏不定,他俯视着姜灼华,抿唇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将娘娘带进朕的寝殿,不许踏出一步。其余一切供应,不可怠慢。”
黎公公闻言一愣,娘娘?什么娘娘?看来陛下已经认定眼前这位小姐了,只是位分未定,但是听娘娘的称呼,怎么也是贵嫔以上的尊贵位分。
姜灼华闻言一愣,尚未来及反应,便已被几位小太监扶着手臂,架着往叶适寝殿而去。
姜灼华不敢挣扎,怕伤了孩子,只得跟着走,眼睛一直看着叶适,直到出了尚书房,眼见着叶适被挡在了墙内。
姜灼华被人带离后,叶适走回书桌后,忽地心头窜上一阵邪火,“哐当”一声重响,叶适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陛下,当心龙体。”惊得黎公公忙上前安抚叶适。
叶适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那张随着掀翻的桌子,飘落在地的半幅画像上,方才姜灼华说的所有话,在他脑海中再度翻江倒海而来。
不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还让他忘了她们母子,甚至说留在他的身边生不如死?
难不成,他皇帝的身份,还比不上一个乐师?
今天的情况,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他本以为,她有了身孕,接她入宫,让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个身份尊贵的人,不必她费心去养父子二人,总以为她会很高兴,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自己也不必再没日没夜的想着她,可以每天见到她。
若是早知今天会闹成这样,就应该先用乐师的身份继续和她相处,等与她情投意合后,再告诉她实话。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思绪流转到此,叶适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捏着眉心,不由一声轻叹。
黎公公见陛下情绪终于稳了下来,这才喊过来几个小太监过来,将掀翻的桌子扶了起来,又将洒落一地的东西,一样样地拾起,重新整理。
黎公公边搭把手,边感叹,陛下方才是生了多大气,才能一下子把这么重的实木桌子给掀翻?
叶适完全没留意收拾桌子的小太监们,目光越过他们看着前方,细细想着姜灼华的事。无论如何,先将人留在宫里,其余的事,等心平气和下来,他再和姜灼华沟通。
待桌子收拾完,黎公公见叶适火气已经消了,试探着开口道:“陛下,可是姜小姐惹了您不高兴?老奴听闻,有身孕的女子情绪会不大稳,还请陛下包涵。”
叶适看了看黎公公,点点头,然后说道:“给朕倒杯茶来。”
黎公公道一声是,去给叶适倒茶。不多时,黎公公端了茶过来,放在叶适手边,叶适端起茶盏轻抿。
这时,犹豫再三的黎公公,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老奴记得,您只有两月前十四那晚没有回宫,就这么一回,姜小姐就有了皇嗣吗?老奴觉着,皇嗣的事,还是得谨慎些。”
叶适看了黎公公一眼,只说了四个字:“不止一回。”
那一晚连着早上,很多回,具体多少回他也记不清了,毕竟喝了酒,不知道节制,反正回来后有些腿软,会有孕也不奇怪。
黎公公眨巴眨巴眼睛,抿了唇没再继续说这个事儿,等孩子出生,像不像陛下一目了然。
黎公公含了笑,接着问道:“那陛下打算给娘娘什么位分?”
听说这姜小姐嫁过四回,在京城名声不大好,给个贵嫔之位已是难得,约莫不会有太高的位分。
叶适放下茶盏,不容置疑道:“无论是皇子还是帝姬,都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的长子,绝不能是庶出。”
若是嫡长子之前,还有庶出的长子,那么这个庶出的长子,在成长过程中会很受诟病和排挤。
他还记得当年父皇的长子,就是庶出,旁的庶出的孩子,庶出也就庶出了,除了需要敬着嫡出,到没太多压力。
但是庶长子不同,作为哥哥,在嫡长子面前没有半点威严,连带着被其余子嗣轻视,被嫡母仇视,一直生存在奇怪的夹缝里。
总之,当初父皇的庶长子,长大后性格就很别扭,说唯诺却还蔫儿坏;说胆小,有时却干出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说憨厚,偏生有猴精的一面。
他想做个合格的父皇,就得方方面面为孩子打算,他一点儿也不想日后自己的长子出现这种情况,他爱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希望自己的长子,也能是嫡长子。
黎公公闻言眉心一跳,陛下言下之意,难道是要给姜小姐后位?
嫡长子素来尊贵,陛下不愿长子是庶出情有可原,但是姜小姐她嫁过四回,如何为后啊?
黎公公苦笑着道:“陛下这、这”
叶适微微低眉,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朕自有主意。”
说罢,叶适拿过桌边整理好的奏折,摊开看了起来,俨然是不想再搭理黎公公,黎公公只好住了嘴。
姜灼华被关进叶适的寝殿里,桂荣都没让跟进来。
整个殿里就她一个人,空旷又安静,她见出不去了,只得迈着细碎的步子,小心地在皇帝寝殿查看。
不知为何,这间寝殿的陈设格局,让她莫明觉得熟悉。
就在这一刻,眼前忽地出现一个画面,就是这间寝殿涂满椒墙的样子。
姜灼华不由一愣,方才心间一闪而过的画面,就好似亲眼见过一般,但是皇帝并未大婚,即便大婚,装点的也该是帝后大婚的坤宁宫,而不是皇帝的寝殿。
姜灼华心怀疑惑,又往里走了两步,她站在外间,便看见最里面,叶适塌边的衣架上,撑挂着的那套上玄下朱、一共九层的皇帝朝服。
十二毓平天冠上的珠子静静地顺直垂下,看着这套衣服,姜灼华心间的熟悉之感越发的强烈,似乎还亲手从什么人头上摘下来过,但是细想,除了画像上,她从未见过真实的帝冕衣冠,为何会觉得如此眼熟呢?
姜灼华找了张垫着棉垫的舒服椅子,提着裙子落座,目光继续在这寝殿里环视。
说来奇怪,自皇帝这个人出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