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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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我们身处其中,便会越发的寸步难行,就像妈妈以前给你讲过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甄珊珊没反应过来,从小爸妈便认真教导着她,所谓的故事可以说是一套接着一套,所以现在妈妈忽然说故事,她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记得吗,以前你和妈妈一起看电视剧,看到了一出电视剧,讲述的是在古代的时候,女人丈夫死了,哪怕年纪轻轻,没有孩子,也要守着孤苦终老,最后用这辈子的孤独换回来一个贞节牌坊。”
听着妈妈的话,甄珊珊也想起了她看过的那个电视剧,那时她问着妈妈:“妈妈,为什么这个太太不再嫁人呢?她还那么年轻,才嫁过来没有两年,这辈子难道都要在这个小小的府邸里头过了吗?”事实上电视剧里还演道,这个太太终身穿着暗色系的衣服,哪怕外来地人中有一个男性,都要躲起来避讳,否则便会要人指指点点,到后头甚至扭曲了个性,逼着侄子家的寡妇跟着守了一辈子的寡,为她们家族立下了一座又一座值得“骄傲”的贞节牌坊。
甄珊珊点了点头,单静秋便也接着往下说:“那时候妈妈告诉你,虽然古代地法律没有名言规定,可所谓的规矩、礼教便彻底将这些人绑死,她们为了在这个世上生存,不得不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去牺牲,也许有很多人知道这是错的,这是不对的,可却扭转不来。”
“珊珊,就像你和梦琪,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你说的,虽然法律没有明文规定合法,但也不是什么犯罪的事情,可这个社会,众人的常识、依旧顽固的传宗接代的理念这一切的一切,逼着不管是你爸、还是我,甚至是你都要遵守,只为了能在这个圈子里面活得好一些。”
甄珊珊挺直了背板,用力地握住了妈妈的手,眼神里似乎忽然有了神采:“可你记得吗?妈妈,当时你和我说过,那些礼教是不对的,那是吃人的封建时代,那些一个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是被这礼教给吃了,幸运的是,在现在这些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也许现在的人,有许多会觉得我是不合规矩的,不合风俗的,可我并不是有罪地。”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妈,也许一百年后,甚至不用一百年后,就会有人站出来说,她们当初只不过是被社会的风俗规矩给吞了,而不是她们应当必须接受这样的人生啊!”
单静秋笑了,点了点女儿的脑袋:“你呀,真是懂得举一反三。”而后看见的便是神采奕奕的女儿,刚刚她说得那些,似乎启发了珊珊,要她有些擦去了之前的阴霾。
她正了正色,又认真地说道:“可妈妈还是要告诉你,你知道吗?如果你和梦琪在一起,遇到的困难你想过吗?身边的朋友亲人会看不起你,会觉得你恶心,会远离你,你和大多数的人格格不入,你这辈子也许都拥有不了你亲生地孩子,甚至连爸爸妈妈都会因为你,很是难堪”她有些狠心地说着,哪怕她说出的话砸在珊珊心里头要珊珊地眼眶再度湿了,可她不希望女儿在没有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做出冲动地决定。
似乎经过了良久地思考,珊珊靠了过来,用力地给了单静秋一个拥抱:“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为我考虑,我真的想过了,是,也许我改好了,大家都会觉得我是那个让你们骄傲、让你们开心的孩子,甚至大家都不会排斥我,不会远离我。”
她笑着笑着落下了泪:“可是妈妈,那时候的我,也不会幸福的,我只会越来越痛苦,而且不只是我痛苦,我还会让另外一个人跟着痛苦,你从小就教过我,不能骗人,我也不是个聪明人,我做不到骗人一辈子,如果我真的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找个人结婚生子,那我对得起他,对得起我的孩子吗?”
“我不想骗别人,骗自己,也许你们说的都对,未来的我,一定会很痛苦很后悔,可起码现在的我,和梦琪分开的痛苦太深太深,深到让我连幸福的能力都失去了。”
她说得异常的认真,毫不动摇:“我真的已经想好了,从来也没有改变过我的想法,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我也只想要和她在一起。妈,你和爸爸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也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站在我这边,好不好?”
单静秋被女儿问得一愣,觉得眼眶也跟着一酸,沉默了好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看见女儿似乎在肉眼可见地转好,似乎只是有这么一句支持,便重新焕发了神采,要她止不住地也跟着笑了。
两母女相视笑了好半天,她看向女儿再度开了口:“只是你爸爸还没那么快想明白,我也希望你不要怪爸爸,这段时间先好好在里面,人是铁饭是钢,你要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照顾自己,妈妈也会帮着你说服爸爸的,好不好?”
甄珊珊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慌忙地从床上下去,认真地吃起了饭,这下倒是胃口大开,一口接着一口,哪怕吃不下也硬往嘴巴里塞。
房间里地灯光很亮,照得这孩子的身影分外鲜明,甄珊珊的背影虽然瘦弱,却散发出一股坚定的力量,单静秋忍不住看着这孩子地背影偷偷地掉了一滴泪,而后赶忙伸手轻轻拭去。
珊珊,这辈子,起码妈妈会一直站在你的这一边的。
你没有错,不管任何人怎么说,在妈妈的心里,你没有错。
平凡的人生,平凡的相爱(三)()
是夜。
甄正奇带着袋子回了家;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今天晚上看了一晚上地晚自习;忙活到现在才下班;天色已经晚得厉害;外头的路灯全都亮起。
他进了门;一眼看到的便是放在餐厅桌上的杯子;不用靠过去,他就知道保温杯里头一定是一杯还冒着热气地胖大海,他们做老师这行的最是废嗓子;他每晚回来都要这么喝上一杯。
今天晚上妻子不用去班级里值晚自习,所以他便吩咐了妻子在家里头好好照顾女儿,甄正奇拖着有几分乏力的步伐走到了女儿门前;举起手来想敲门却又放了下去;嘴唇微微地颤抖了下,想开口又没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落在了客厅中显眼地玻璃柜上头;那里面的奖状、奖杯全都是他和妻子一个个收拾好放上去的;哪怕是边边角角的一张;他都能如数家珍般的和客人们介绍这是什么时候女儿在哪获得的;对他来说;只要一和别人聊起天来,就非得拿女儿作为切入口才能酣畅淋漓地聊一场。
只是最近,每回有人提到女儿珊珊;他就情不自禁地身体一凛;紧张得顾左右而言他,生怕让人知道了他想要隐瞒住的秘密。
甄正奇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女儿突然变得“不正常”,他的女儿明明这样乖、这样听话,却又是为什么得了这个同性恋病。他满心觉得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懂点事。
他还打了个匿名电话去心理咨询中心问,人家只说这同性恋不是病,治疗不了,甄正奇心里头怎么寻思也寻思不明白,这怎么就治不了了呢?这不是和什么多动症、自闭症一样的,打打针、管理管理能多少改善的吗?可找了好几个,答案都是一模一样,要他只能去寻找那一个个所谓的“土方子”,若不是他多年的素养制止着他,没准以他现在的状态都能搞出个什么以死相逼了。
甄正奇站在门边已经有一会,听了半天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只猜女儿也许是睡了,事实上现在的他有些想念女儿,只是这管孩子,总是要狠得下心,可不能一时心软,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教育孩子也是如此!他转身离去,拿着杯子便进了旁边的自己屋子。
紧紧靠在门边地甄珊珊听见了爸爸离开的脚步声,颓然地笑了,对她而言,爸爸和妈妈的脚步声都异常好认,更何况妈妈已经在旁边房间休息,这么晚到家的也只有爸爸了,只是爸爸明明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却站在那就是不肯敲门问问,她忍不住苦笑,她想妈妈说的那些话可能都没有用,在爸爸的心里,她永远罪无可赦,如果她不改,是怎么也不会原谅她的。
因为爸爸认定了,她有罪,她有病。
甄正奇走进了屋,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地小灯,妻子带着眼镜正对着笔记本写着什么,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些休息?咱们体检地医生不都说了,咱们这年纪了,要好好地保养自己,才能长命百岁呢!”
“你回了?”单静秋伸出手揉了揉鼻梁,坐直了身体,“你先洗漱,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甄正奇一听这话当即绷直了身体,他看向妻子的眼神有些生气:“你不是又被珊珊说动了?我告诉过你,静秋,你心软我也心软,可这不下狠手,她能改吗?咱们学生里头那些个游戏上瘾的,甚至偷了家里钱去充钱的,如果家里不狠心点,你说能改吗?”他说得很是坚定,“我再和你说一遍,你要明白,这如果珊珊真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以后她是会抬不起头的,你说她以后怎么走亲戚?怎么做人?如果去什么大点的单位工作,同事问起来了要怎么应付?”
甄正奇很是无奈,虽然自家妻子也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可终究做妈妈的比较心软,时常看着珊珊哭闹几次便忍不住地想放孩子出来:“静秋,我知道你是为孩子好,但是为孩子好不是这样的,你就听我一句劝。”
单静秋拍了拍床,示意甄正奇先说下,虽然心里头有一股火气,可甄正奇和妻子向来互相很是敬重,便也坐到了妻子的旁边,刚一坐下,他的手上便被妻子塞进了一本本子。
“这是什么?”甄正奇一边问着一边翻起了本子,本子里面的东西让他看了有些不满,可做老师的习惯,还是要让他得把本子看完了再说。
这本厚厚的笔记本是单静秋花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才做了个大半地,幸好家里头有电脑也有打印机,里头大多是单静秋从网上找到的新闻、论文,其中的重点被工整的剪裁成条贴在本子上,旁边还写了密密麻麻的备注,一条接着一条,很有条理,哪怕是头昏脑涨满心排斥的甄正奇也顺着本子地顺序一条一条地看了下去。
首先展开地便是关于同性恋是不是疾病地讨论,上面引述了诸位医学专家、心理学专家、遗传学专家的言论,他们都清清楚楚地在学术论文中写了“同性恋不是病”的字样,并引经据典,多方面讨论同性恋地“天生性”、“不可逆转性”,这也看得甄正奇脸色越来越黑。
“胡说,这些全都是胡说!”甄正奇只是看前头的几页便心情差到了极致,这些和他一直以来的观念、在网上跟那些互助会了解到的全都不是一码子事,他翻得本子声响很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到了妻子那:“你不要为了帮珊珊瞒天过海就找那么多东西来糊弄,溺子如杀子这个道理,你作为语文老师你还不懂吗?”
单静秋无奈地笑了,她没有回避甄正奇地眼神:“正奇,究竟是我在糊弄你,还是你在糊弄自己,你也是读书人,也会上网,我没必要拿这些东西来骗你。”她往后翻了一页,那一页上头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这是我今天给几个心理咨询师打电话做的通话记录,旁边还有他的电话,为了怕不够权威,我还去通过认识的人辗转找了个知名的心理学专家,可他们告诉我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是这样地,不是这样的。”甄正奇认真否认着,“静秋,你是被骗了,是,就算这东西真有,也是能改地!你看看咱们身边,你听过谁家有同性恋毛病的孩子吗?别说孩子了,咱们这么多亲戚,作为老师,认识这么多人,你知道谁家有出个同性恋吗?没有,全都没有!这证明同性恋这东西,就是极少数,几乎没有的!哪怕有,也绝对能拨乱反正,能很快地就改回来!你是被骗了!”
甄正奇一直以来最顽固的论据就是他即世界,只要他的身边一个都没有,他从未听闻,就证明这些本就是极少数人群,要不就能改好,而他的希望便也是女儿能像那些人一样改好!
“自古就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古代里f省也常有结成契兄弟地习惯,更不要说国外,同性恋婚姻在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法律接受”单静秋丝毫不顾甄正奇的拒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手在笔记本上头指了指,示意他往后翻,“正奇,如果你说你从来没有看过,你不如看看这些”她的手指在了笔记本地页面之上,上头的是单静秋认认真真在网上剪下的新闻。
甄正奇一目十行,一页顺着一页往后翻,单静秋所剪下来的是网上的“同妻”、“同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