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的鱼-乌珠穆沁2白兰地-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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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会安排好!我会尽早把你所有的身份材料更改,我在北京的人脉比较深厚,你就去北京吧!”
“大隐隐于朝,不错的选择!”我嘲讽地看着他。“一言为定!随便你给我取个什么名字,但是记住,你不需要给我钱,只要确保我能依靠自己的专业生存就好!我不想欠你的,不想有朝一日有人说我妈生下我就是为了你的钱!”
“我明白!”林家齐闭上眼睛。
“放心,虽然我仍然在中国,但是我会回避一切可能和汪氏集团以及林氏集团相连的机会,至于我走后你们怎么给凯祥编故事,我就不管了。说我死了也没关系!”我漠然起身。
“静月!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很像,你们都很坚强,也都很善解人意。”林家齐静静看着我。
“您过奖了!我妈妈是我见过最伟大的女人,她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一个懦夫!”我决然转身,拒绝看到林家齐忏悔的表情。等你有朝一日进天堂再好好向妈妈解释吧,如果你有机会进天堂的话。
生日
林家齐的确有本事,我顺利通过了答辩,拿到了律师证。我的毕业证书、律师证、身份证的名字改成了“林雪静”,可笑啊,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仍然是我的父亲。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妈妈说过,我只是陈静的女儿,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无所谓。
凯祥过完生日就要出国去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他答应我,尽快回来,然后和我结婚。我每天看着他兴高采烈地和我畅想结婚的细节,觉得非常心酸。但是我也装出高兴的样子向他要这要那,他答应给我一个最浪漫的婚礼。
凯祥的生日终于来了,八月十二日,我一早就起来给他做早饭。
“静月!”他快速下楼,拿着一张设计图,笑得很高兴。最近我和他学了不少制图软件的使用方法,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我对新家的设计图,厚厚的设计说明写满了我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静月!”他一把抱起我,把我亲得几乎背过气去。
“好了好了,先吃早饭!你不是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吗?”我拍落他的咸猪手,喂他早饭,他则兴奋地盯着我的设计图。
“天才,静月你跟我到公司上班,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设计师!”他赞叹道。
“不过静月,很明显,你的生活经验不够,你忘了设计儿童房!”我顿时愣住,他轻轻抚摸我的小腹,“以后我要和你生好多好多小孩!”我脸一红,“计划生育啊,少生孩子多种树!”
凯祥笑了起来,轻轻吻着我的脸,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移。我的心开始骚动,强压住不稳的气息,“凯祥,抓紧了,该出门了!”凯祥叹了口气,闷闷地到沙发上拿起我给他配好的衣服。
我微笑着整理饭桌。没多久,那个家伙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像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一样指指自己衬衣口袋上绣着品牌的地方,那个地方,我绣上了一个小小的月亮。“我的好孩子,妈妈绣得好不好?”
他脸色一变,抓我痒痒。我笑得东闪西躲,“记住啊,被我打上烙印就要三从四德啊,不准对着别的女人笑了!”我朝他做了个凶神恶煞的模样。
“遵命!”他笑得很灿烂。
“拿着,你的便当!”我给饭盒交给他。他愣愣看着里面的菜,饭团是鸡心形的,荷包蛋是鸡心形的,豆腐是鸡心形的,胡萝卜是鸡心形的,除了青菜我实在没办法,其他所有的材料都成了鸡心状。
“静月,我爱你!我一辈子都会疼你的!”凯祥轻轻抱住我,温柔的吻落在我肩膀上的胎记上。
“知道了!小色狼,出门上班了!”我眨眨眼睛。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屋子,“等我回来,晚上一起吃饭!”我点点头,把公文包递给他。他吻了吻我的脸,步伐轻松地走出屋子,看着他的车驶出花园,我的泪缓缓滴落。后天,他就要启程去德国和一个管道公司谈合作,顺便还要去英国和意大利考察,这一去就是半个月,而等他回来,世界上再也没有林静月这个人。
我慢慢擦着屋子,书桌上摆着凯祥在美国读书时拍的照片,我轻轻抽出照片,悄悄夹到自己的书里。在整理他行装的时候,我突然翻出那件我们在星巴克相遇时被我喷出的咖啡弄脏的白色毛衣,我轻轻把脸埋在毛衣里,上面有凯祥的味道。我悄悄把凯祥的毛衣放进自己的行礼,凯祥,我在你生命里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你在我生命里划下了永远的印记,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静月!”凯祥进门,一把抱住我,吻得我七荤八素的。
我看着他大包小包的,有些愣怔。“怎么了,怎么拿那么多东西。”
“全是送给你的!”凯祥拉住我,把一块漂亮的手表套在我的手腕上,“刚合适,我就说要除去两节表链,小姐还不信我太太的手腕这么细。”我白了他一眼,“没事干什么送我手表,又不是我生日。”
“你的工作需要很强的时间观念,所以有一块称心的手表就会显得更加职业!”他欣赏着我的手腕和手表。“就算这样,也不用买这么贵重的吧!”我有些不高兴了,每次凯祥买这种附加值远远高于使用价值的东西我都会不乐意。
“静月,手表和别的奢侈品不同,经常用得着,我挑的款式又是顶顶实用的那种,你可以戴一辈子。”凯祥轻轻吻着我的手腕,我一阵颤抖,从来不知道那里的肌肤也会那么敏感。
凯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静月,嫁给我!”
我鼻子有些酸,“一块手表就骗了我,彩礼太少了!”
他轻轻一笑,抓起我的左手慢慢吻着,不经意间,无名指套上了一个戒指。这个戒指刚好合手,分毫不差。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白金戒指,我盯着这个戒指脑子一片茫然。凯祥很得意地向我扬了扬他的左手,上面戴着一个同款的白金戒指。
“静月,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他轻吻着我的手,“被我定下了啊,什么男人要是敢多瞧你一眼,小心我揍他!”
我红着眼圈看着他,突然妩媚一笑,吻向他的嘴唇。凯祥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小妖精,我快受不了了!”他呢喃道。我妩媚一笑,立刻跳下他的膝盖,离他五步远,“好了,帅哥,你是不是应该先回家一趟,和爸妈吃个饭?”
凯祥摇头,“不需要,我下午回过家,看过妈妈了!”我温柔一笑,“那也行,我们吃饭吧!”我把他拉到厨房,我做了他爱吃的菜,还学着杂志上烤了一个生日蛋糕。
凯祥吃得很高兴,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他看中了一件婚纱,等他出国回来我们一起去试。我看着他这么高兴,几乎食难下咽。吃完饭,我催着他去洗澡,静静地继续给他收拾行礼。
我面对浴室的镜子,怔怔看着自己的裸体。我终于成功减肥了,现在应该完美符合骨干美的定义。我轻轻套上托卉翎给我买来的性感睡衣,粉红色的蕾丝把我的身躯裹得若隐若现。我毫无表情的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心里燃起对未知未来的巨大恐惧感。轻轻叹了口气,强压住所有的不安,我慢慢走出浴室。凯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静月?”
他的目光爱抚着我。在他的目光下,我的脸烫得很。
凯祥一把拉过我,他的手摸到我在睡衣下不着寸缕。他的目光更加炽热,火热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我咬着嘴唇,身体因为害怕微微发抖,但是今天我要把自己交给凯祥,否则,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凯祥轻轻把我放到床上,“静月,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凯祥,我爱你!”
凯祥火热的身子覆了上来,我的气息随着他不稳。“静月,慢慢跟着我,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很美的!”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安慰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我。我红着脸,任由他欲取欲夺。听说今天有狮子座的流星雨,而我在这个热情的狮子座男人身下如同被流星雨砸中,浑身着火。美丽的夏夜,凯祥把我变成幸福的女人。
身体的不适让我睁开眼睛,身子好紧啊,我皱起眉头。轻轻转头,凯祥正在我脖子上、肩上轻吻着,被子下,我和他都全身赤裸。脸又红了,我咬着嘴唇看着凯祥。昨晚,他像个索取无度的野兽,弄得我现在浑身酸痛。
“我害羞的小新娘,睡得好不好?”
“能好吗?”我白了他一眼,想坐起来,却被他压住。
“喂,我要起床做早饭喂狮子了!”我恨恨瞪着他。
“我的早饭是你!”他张开血盆大口,手不老实地抚摸着我。我一阵脸红,拼命打他,“少不要脸啊,上班迟到了!”
“我不上班了!我要你!”他死皮赖脸的。
我牙痒痒,一口咬上他的手臂。“呵呦,我的宝贝属狗的啊!”他假意大叫,“老婆饶命,老婆饶命!”
这个称呼着实新鲜,我一下子愣住了。
凯祥得意地拉起我的左手,指着上面的戒指很死相地笑了起来。我微微一笑,突然发现凯祥右肩上也有一个粉红色的胎记。
“凯祥,你肩上也有一个胎记!”我仿佛发现新大陆。
“知道了吧,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天生一对!”凯祥抱着我,手在我身上游移。
“不要啦!痛死了!”我拼命推他。
“静月,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求求你!”他在我身上吻着,挑逗着我的身体,激起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终于,我成了他的早餐。
“静月,等下司机会送你回去!”凯祥理着我的头发。诺大的浦东机场人来人往,我们在国际出发的口子上依依惜别。
凯祥已经和我搂着说了至少半个小时话了,叮嘱了无数遍什么睡觉要拴门、出门要小心车子的,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他身后,子诚作为随行的律师一脸尴尬地在茶座喝了半天水,而三五个助理、部门经理也是一脸僵硬,研究了半天机场的建筑布局。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们全得误机了。“凯祥,你放心啦,我不是三岁小孩!”
“你跟我去算了!我把你藏进手提箱!”这个家伙眼睛简直开始发绿光。
“买卖人口,想当蛇头啊!”我白了他一眼。
“静月,我不想去了,我舍不得你!”那个死小孩死命拉着我,不依不饶的。
“听话,否则我不理你了啊!”我拼命哄他,伸出左手给他看了看上面的戒指,“人都是你的了,担心什么?”
凯祥突然邪邪一笑,“静月,你知道前天我生日最重要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脸一红,“别臭美了,是那块床单!那条床单我永远不会洗的!”我咬着嘴唇,哭笑不得。
他湿湿地吻了一下我的左手。“放心,这只手我再也不会洗了,等着你回来之后再用它给你做饭!”我斜睨他。
凯祥非常大声地笑了起来,我四处张望,当着不认识他。
“宝贝,等我回来,我们马上结婚!我要给你一个最浪漫的婚礼!”凯祥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助理和部门经理脸色或红或青,子诚最镇定,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我愣愣摸着自己的唇,看着凯祥在安检口非常大力地朝我挥手。我笑着目送他,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眼泪终于缓缓流下,永别了,凯祥。
司机默默用公司的车把我送回家。门口,林家齐的车静静地等着。凯祥的司机看了一眼林家齐的车,没有作声。“谢谢!”我有些疲惫地朝这个司机笑了笑,他欲言又止。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子,我拿出了早已打包好的行礼,妈妈的遗物我也大概收拾得差不多,能带的全部带走,不能带的,我全托付给了卉翎。妈妈家的门钥匙我交给了卉翎,她红着眼圈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要我保证和她联系。
我缓缓回头打量我和凯祥留下无数笑声的屋子,对不起,凯祥,我对妈妈的承诺是我心上的一把锁,我不得不锁住我对你的爱。缓缓脱下戒指,戒指的内壁刻着我和凯祥的名字,眼泪缓缓流下,我在挣扎是否应该把戒指带走。
“静月!”林家齐站在门口静静唤我。
“你打算怎么和凯祥解释?”我漠然地看着他。
“车祸。”他的脸非常苍白。
“聪明!一种能彻底让人消失,而且没有一点解释的理由!”我讥讽地看着他。
“如果需要遗物,请把这个交给他。”我把戒指递给他,他有些颤抖地接过。“另外告诉他,因为天热,没有办法保存尸体,所以你们在卫生检疫部门的强烈要求下必须尽早火化我。”
“静月,求求你!”林家齐闭上眼睛。
“这块手表我带走了,就说被压碎了。”我紧紧握着手表,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