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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将门俏屠娘-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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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静悄悄的,就连一根头发丝现在掉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楚,花想容诧异不已,“我刚来的时候还见着洪大娘了,她说月容在里屋帮忙,若是他们家的人有事离开,月容不能不回家啊?”

    “洪大娘,木棉?花月容?”花想容喊了几声,院子里只闻她的回声,忽然看见林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他走过去,看见地上淌着一滩血迹,这血痕一路蔓延到了木家堂屋去了,门微微掩着,林楚看了一眼花想容,伸手推开,光亮照进门口,只看到不远处的圆桌底下摊着一滩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冬日间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洪大娘一向爱干净,这厅里怎么有死老鼠?”花想容张着脑袋看了几眼,疑惑地问着。

    林楚从门后将栓门的木棍拿在手里,对着那摊黑乎乎的东西挑了起来,臭味顿时散了出来,花想容惊呼,“是,是死人?”接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得清楚林楚挑起来的是一张脸,一张死不瞑目的脸,这张脸属于木棉的娘亲洪大娘。

    花想容不敢置信,“方才我还见着洪大娘开门与我说话,怎么现在就。。。。。。”花想容哽咽,一个大活人生生在眼前寂灭,心里难言的不舒服。

    “已经死去至少一日,因着气候寒冷并未腐烂,这张人面是被人刻意拨下来的,尸体已经切碎,分成两人,应该是木棉的父亲,木大叔的。”

    花想容吓脸色煞白,仍旧不敢置信,“木棉家中的人都胆子小,什么时候惹上这般恐怖的人了。”花想容忽然想起大喊一声,“那花月容呢?月容堂姐上午来的,说是洪大娘叫她来帮忙的,既然洪大娘已经死去一日,到底是谁叫她来的?”

    林楚思忖着不言语,忽而抬起头,扔了门栓,转身就跑,花想容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盖着一张死不瞑目的脸,后背寒凉,拔腿追着林楚而去。

    林楚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你要去哪?”花想容惊魂未定,连忙拦住林楚。

    “冤有头,债有主。”林楚神色不虞,黑眸中泛着怒火,显然是知道凶手是谁,能让他这般愤怒的,定然是认识的,不知为何,花想容便想到了林楚的外祖萧敬山。

    他脸刚正不阿,竟能搬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我跟你一起去。”

    林楚定定地看了花想容一会儿,一下子揽着她的腰将人送到了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一路疾奔,便是向着河口镇郭家码头而去。

第160章 此为生离() 
郭家门口,马文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花想容二人之时,立刻迎了上来。

    林楚一看已然变了脸色,转眼,攥着马文的领子,“去见你的主子。”

    马文笑的比哭还难看,被林楚攥着领子,依旧躬身屈膝,便有些滑稽可笑,“主子等候多时。这边请。”

    马文带着林楚二人转过了长廊,进了后院,绕过假山,便有一座三层的阁楼,红砖琉璃瓦,雕栏玉砌,无不精细,花想容粗略大观,已然惊为天人,她来过几次,每每都是一扫而过,匆匆离去,并没有心情,也没有人带着她看。

    林楚身上散发着愠怒的冷意,她知道为何,也不敢说话,越往楼上走,气氛便越是压抑,便大气也不敢喘,紧跟林楚身后,亦步亦趋。

    “想容啊。”是林楚的小姨萧燃,她站在二楼的走廊前头,见着花想容十分热切的过来拉她的手,花想容不知道该不该躲,便去看林楚的神色。

    “在这等我。”林楚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便是默许了萧燃与她的亲近。

    “多大了?”萧燃笑着,但这种笑却让花想容十分紧张,在长辈看晚辈的神色中她察觉出了另样的东西,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花想容腼腆的笑,“过了年便十五了。”

    萧燃愣了许久,似是打量着她的脸,又似是穿过了她在看别的什么,过了许久,才伤感的说着,“阿楚的娘这个年岁已经怀了阿楚呢。”语毕,眼神缓缓的落在花想容的肚子上,“听说你与阿楚成亲小有一年,可有身子?”

    花想容一怔,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拨浪鼓似的摇头,尔后垂下去,咬着嘴唇不言语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只听萧燃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对阿楚视如己出,何尝愿意他掺和进来,只是身为王权贵富,这是我们的命。”

    萧燃说罢,便盯着花想容,目光锋利,宛若利刃,冷冰冰的往花想容身上刮,“若是阿楚执意不肯,那你。。。。。。”欲言又止,她便笑了,只是笑声发冷,带着点子嘲讽。

    花想容浑身别扭的紧,又不敢扫了萧燃的面子,便低着头装聋作哑,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暗自出神。

    “放了她。”林楚站在门口,多一步不肯靠前。

    萧敬山坐着,一遍一遍的洗茶,“你幼年之时,我教过你,你来。”

    林楚扫了一眼萧敬山微微抖动的手,终是走了过去,萧敬山已洗过茶,尔后便是煮茶,将茶灶升起,茶瓶置其上,以晨间露水点之,待微有声,沸如鱼目,乃一沸,最考验烹茶者眼力,若过了火候,便前功尽弃,缘边如涌泉连珠乃二沸,此时指尖捏一小撮盐细细放入,以之调味,腾波鼓浪乃三沸,此刻更不得怠慢。

    将早早备好的茶具摆放整齐,涓流倒之,一杯露水煮成茶,便只余半杯,他推到萧敬山面前,等他喝下,便不自觉略微紧张的盯着他。

    “你手艺很好,不曾退步。”萧敬山笑了,唇上的胡须也跟着颤动。

    林楚稍稍松了口气,别过头,“放了她吧。”

    萧敬山不语,用茶盖拨弄着茶末,“世上最多不过浮尘,你心肠柔软最善是怜悯,然,最无用的也是怜悯,欲成大事,必先断后,人若有了软肋,便成了废物。”

    林楚嘴唇微动,一抹苦涩清淡如水,“您便当我是废物,放她走吧,她不知其中事,何其无辜。”

    萧敬山笑了,“那个小姑娘性情泼辣,与花想容天壤之别,我更喜欢她,若你非要救她,除非你娶了她。”

    林楚沉默了,脸色越发的黑沉,又听萧敬山道,“世上难得两全之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拨弄半天茶末,仅仅喝了一口,便弃之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外祖父,别再逼我,算我作为萧家后人对您唯一的请求。”

    萧敬山怒拍桌子,“你身份战家子孙,岂能屈居山野,不问朝堂,天下大乱已成定数,揭竿而起,佣兵护主乃顺天而为。”

    “好一个顺应天道,明王残暴,他若登基乃万民之灾,外祖父一心只为权势,良心何安?”

    林楚字字珠玑,他拳头紧握,手背青筋跳动,面红耳赤,他亦清楚的很,口舌之争,无用之功,也知萧敬山倔强之气,一时气不过,忍不住反唇相讥。

    忽而,萧敬山仰天大笑,他伸手拍着林楚的肩头,“你们兄弟众多,你可知我为何单喜欢你的性子?”他不必林楚回答,又自顾说着,“兄弟姊妹中,你性情坚韧,悟性极高,而又稳重,与你母亲如出一辙,我也算爱屋及乌,外祖父岂会不了解你,寒食节间,你母亲的托梦与我,说你在此处,我本意早就想来,只是俗务缠身,一拖便近年尾。”

    “外祖父。”林楚脸上浮现不忍,仔细一看萧敬山两鬓斑白,眉间早染风霜,世人只知国师大人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神秘莫测,不知他心思多虑,思及常人所设想不到之处。久经风霜,岁月待他亦是毫不客气。

    “跟我回去吧,国师府邸一直都是你的家。”萧敬山脸色悠然转冷,“至于欧阳玉修,怕是。。。。。。谁也不能阻拦你回去。”他笑了,似乎已经知道了欧阳玉修的下场般,笑的志在必得。

    林楚依旧摇头,“外祖父可知塞北寒凉之苦,大漠孤烟之寂寞,我的十年抗辽兵,攘匈奴,身心俱疲。”

    萧敬山阴狠咬牙,“你如何就能轻言放下?战家满门忠烈皆战死疆场,仅余你一名遗孤,你十年驰骋疆场,孤苦严寒,他欧阳玉修坐享其成,却唯恐你功高盖主,便使人诬陷,逼迫,你不得不辞官隐退,真是欺人太甚!”

    林楚眼眸闪了闪,“国是国,君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欧阳玉修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几次三番大动干戈肃清忠良,远贤臣,近奸佞,他绝不是一代明君,拥立明王乃顺天而为,我三月之前夜观天象,南方星辰陨落,斗星暗淡,乃大乱之兆,阿楚切忌,你与萧家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敬山语重心长的劝说并未打动林楚的心,这场纷争,他早在离朝之前便已察觉蛛丝马迹,唯恐避之不及,何故脱不得身,两月之前,明王已痛下杀手,两害相权,他岂会再登明王贼船。

    萧敬山早已察觉林楚的决心,“你既然不愿,我便杀了她。”冷光从萧敬山的手指头缝中射出,穿越了屏风,一声凄惨的叫声,屏风倒地,被五花大绑的花月容压在其上,脸色煞白,浑身抽搐。

    候在门外的萧燃和花想容二人推门而入,“爹。”萧燃叫了萧敬山一声,便走至其身后站着。

    花想容忙跑过去扶起花月容,她双目呆滞,泪水无声流淌,脸上一道银针扎着,血痕寥寥,只是她神情恐怖,花想容并不敢乱动,呆呆的跪坐一旁手足无措。

    萧敬山指着花想容,“瞧见一个只懂得杀猪的粗俗妇人,配不上你,若你执意娶她,便跟我回京,我容你留她妾位。”

    林楚笑了,笑的萧敬山一脸的莫名奇妙。

    “外祖父既然说了乱世之中,何谈人之尊卑贵贱。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林楚走到屏风之处,背上了花月容,一手牵着花想容的手,决绝的向外走。萧燃见此,脸色黑沉,脚步一动,便被萧敬山阻拦,“你今日踏出此门,今生便与萧家恩断义绝,此乃生离,下次相见必为死别。”

    萧燃大骇,惊愕于萧敬山的决绝,意欲劝阻,“父亲,如此太过武断,阿楚毕竟是姐姐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萧敬山冷眼一瞥与阿楚几分相像的萧燃,“即便你姐姐死而复生,见儿子如此定能重新气死过去。”

    林楚步子一顿,身旁的花想容悄悄喊着,“林楚。”他嘴角强扯出一抹笑,笑中含泪,大步而行,决绝之中不见回头,一路出了郭家,平安无事。

    林楚让花想容牵马,将呆滞的花月容送上马后,便又送了花想容上去,而他自己轻轻摸了摸马脖子,贴着马耳朵念叨的话,无非是保佑花想容平安之类,惹的她冷汗连连,忙追问,“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起走。”随着林楚的目光所及之处,马鞍上已再无空余之位。

    “你抓紧缰绳,无需害怕,烈风不会伤害你的。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收拾东西,沿着巍山山路向幽州而去,不必等我。”

    花想容大惊,“那你要去哪?”

    林楚笑而不语,他忽而扬手一拍,拍在马臀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蹄疾驰,她谨记林楚的话,抓紧了缰绳,心中犹然害怕,回头再看林楚站立之处,空无一人。

    “小白,小白,你们去哪了?木棉家死人了,都死了,吓死人了。”厉氏见着马儿回来,也顾不得正在下马的花想容,一味的诉说,恍然见着面目呆滞的花月容,又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怎么了?是在木棉家吓傻了吧?”

    花想容已然顾不上解释,将花月容得手放在厉氏的手心,“娘,赶紧回院子里收拾,只拿必用之品,咱们立刻走。”

    厉氏点点头,呆滞如花月容,人拉扯着她到何处,便任由到何处,不说,不笑,也不闹,厉氏看了几次,心中忧虑,又念着花想容催的紧,如今也顾不上旁的,抓了她脸上的银针随手扔到地上,“你在这等我,我收拾收拾。”她说着,又赶忙去喊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花木槿去了。

    花月容如人解了封印一般,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花想容拎着大包小包出门的时候,见着的便是这副场景,奈何分身乏术,待将东西送到马车之上,才有功夫照看她,“月容堂姐受苦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有要带的东西么?”

    花月容摇摇头,紧紧攥着花想容的手,仅仅从嘴中挤出一个字,“走,走。”她的身子筛子似的抖着,神情呆滞,却又有豆大的泪珠无声滚落。

第161章 夜半狼群() 
从巍山到幽州有一条封闭的小路,順山路而下,与通往幽州官道相接,若是萧敬山有意阻拦,以他的权势,必然能赶在他们之前拦截,花想容心有忧虑,却也怕错过林楚,只能按照他的法子,在幽州与他交汇。

    夜深露寒,行车一半,马儿便不走了,随后便听见凄冷狼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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