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爱-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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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禾闻言,不由得舒了口气。
汤馨羽道,“别说你那家教找的还真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你进步这么多。”
沈南禾一想到江祁沅,下意识的道,“别跟我提他!”
汤馨羽和阮小天一脸诧色的看向沈南禾,沈南禾也不解释,直接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只要数学考完了,其他的科目无压力。
晚上最后一堂考试的结束铃响起,所有学生的反应就是如是大赦,交上卷子收起笔,像是一辈子不碰才好似的。
阮小天和汤馨羽走到沈南禾桌边,出声道,“考的怎么样?”
沈南禾道,“就那样吧,开卷二十分钟之后我就睡觉了,困了。”
对于沈南禾的‘洒脱’,阮小天和汤馨羽早就习以为常了。
“南禾!”
三人刚准备往教室外面走,就听到一个男声高声呼喊,闻声望去,原来是站在教室后门的向峥,他双手插兜,脸上带着笑容。
出去教室之后,向峥看着沈南禾道,“大考完了,轻松了,晚上一起出去high吧?”
说实话,沈南禾没什么心情,她现在不适合high,很适合上坟。
阮小天和汤馨羽倒是蛮积极,都说自己没事,晚上玩到几点都ok,反正大考之后,例行的都是放假两天,这恐怕是学校最人性的安排了,给那些不幸死在考场上的同学们,一些休养生息的机会。
向峥见沈南禾兴致缺缺,他伸手绕上沈南禾的肩膀,出声道,“哎,别这样嘛,是不是不高兴啊?那我今晚舍命陪君子,你喝多少我喝多少,怎么样?”
酒,沈南禾眼中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她出声道,“这是你说的,今晚你不把我喝趴下,我就一定把你喝趴下!”
向峥眼底露出一抹慌乱,但是见沈南禾已经有了回应,他立马爽快的道,“好啊,你开口,我什么时候有不答应的啊?”
说着话,几人就出了教学楼,一起玩的还有学校里面的其他名门望族之后,一行人打车直奔夜店。
要了一个豪华大包,点了数十瓶的洋酒和几大啤酒,大家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而沈南禾从最开始就选了一个角落,一脚踩在面前大理石桌面的一处,拿过一瓶啤酒,仰着头,直接干瓶。
阮小天见状,他坐过去,出声道,“你怎么了这是?”
包间灯光昏暗,这样的时候,会莫名的让沈南禾觉得心安,因为她不用担心,自己眼中的伤心会被别人轻易的看到。
唇瓣轻启,沈南禾出声道,“小天,你觉得是香港好,还是美国好?”
阮小天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沈南禾道,“没什么,想起来了,就随口问问。”
阮小天手上拿着酒杯,他想了一下,然后道,“都挺好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国待惯了,我还是喜欢我们在美国的时候,随便疯,随便闹,也许是没人管着的感觉很爽吧。”
勾起唇角,阮小天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酒。
沈南禾眼睛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似是在发呆,几秒之后,沈南禾出声道,“小天,我们回美国去吧。”
阮小天正在喝酒,闻言,他差点呛到,随即一脸诧异的看向沈南禾,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回去?”
沈南禾面无表情的道,“没什么为什么。”
他都走了,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沈南禾从不知道,原来她喜欢江祁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这样的地步,她甚至不愿意留在没有他的城市。
阮小天看着沈南禾,灯光昏暗,但他却看到了她眼底流露出的无奈和伤痛,薄唇轻启,他刚要问些什么,这时候正好向峥拎着酒瓶子过来,他坐在沈南禾对面的桌子上,出声道,“南禾,不说好了要跟我拼酒的嘛,来啊。”
沈南禾抬眼看向向峥,几秒之后,她眼中又露出了从前的那种活泛儿,开口道,“好啊,来。”
沈南禾是存心找醉,一杯接着一杯,啤酒掺洋酒,闭上眼睛就是一杯,向峥以为沈南禾只是说说,却没想到她是豁出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被她灌得跑了三趟厕所。
汤馨羽对阮小天道,“你有没有发现,南禾跟从前不一样了?”
阮小天望着沈南禾的方向,她正在跟别人猜拳,样子豪爽,连唇角的笑容都那么肆意,但他就是知道,她现在是不高兴的。
第四十二章 酒不醉真愁之人()
第四十二章 酒不醉真愁之人
“向峥!向峥?嗐,你还行不行了啊?”
沈南禾拎着酒瓶,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向峥,她怎么拽他,他都不起来,彻底的喝断片了。
沈南禾仰头喝下了瓶中的小半瓶啤酒后,踉跄着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反锁上门,沈南禾将水流开到最大,然后肆无忌惮的呕吐起来,其实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胃里面酸涩的难受,她呕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却是红的,她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都说一醉解千愁,但是殊不知,酒不醉真愁之人。
沈南禾喝了这么多的酒,只为了能够忘了江祁沅,忘记他即将要走的事实,但是她都喝趴了好几个男的,自己却还是清醒得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面有多疼,有多难受,那种难受就像是慢火煎熬一般,死都不能死的痛快。
在洗手间待了十几分钟之后出去,包间中依旧是昏暗的,恰好遮掉了沈南禾眼中的红色。
阮小天坐到沈南禾身边,出声道,“还好么?”
沈南禾笑着道,“我看起来像是不行了吗?”
阮小天道,“南禾”
沈南禾不想让阮小天问她什么,她从桌上拿过两瓶开好了的啤酒,一瓶自己留下,一瓶递给阮小天,出声道,“庆祝大考顺利,之后又能玩大半年了。”
说罢,她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着。
阮小天看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伸手去拦,沈南禾跟他抢,结果啤酒洒出来,滴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皱眉道,“你干什么啊?不喝就离我远一点,少给我添堵!”
沈南禾突然发飙,阮小天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倒是一愣,几秒之后,才伸手抹了把脸,出声道,“对不起,我”
“行了,别说了,想喝酒是不是,我陪你。”
说完,阮小天就拿起酒瓶,一仰头,一瓶酒逐渐顺着喉咙往胃里面灌去。
沈南禾眼眶一热,鼻子也瞬间感觉到酸涩的滋味。
为何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了她的快乐去努力,而唯独江祁沅却不愿意,他总是习惯性跟她保持距离,每当她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就想尽办法把她推得更远。
阮小天一瓶酒喝光之后,将酒瓶放在桌上,伸手又去拿了一瓶新的,沈南禾见他又要喝,她出声道,“你干什么啊?”
阮小天出声道,“你心里面烦,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替你分担,还不能陪你一起喝酒吗?”
沈南禾心中又暖又酸,伸手按下阮小天欲拿起酒瓶的手,她开口道,“过来。”
阮小天抬起屁股,往沈南禾身边靠了靠。
沈南禾的胳膊环上阮小天的脖颈,把脸贴在他肩膀上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感觉到沈南禾浑身都在颤抖,她压抑着哭声,但他却清楚的体会到她此时的心情。
一屋子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东倒西歪,汤馨羽躺在另一个喝多了的女生肩膀上,正在唱着关淑怡的地老天荒。
“成就是否可把你定等级,名利是否可把你定贵贱,成败未必分胜负,好丑正邪始终太难辨,情人在世间价值凭何定,纵使不可辨证清楚,若爱得深不需多过问,情在你我梦里,心印心已无憾,每天相聚同生,地老天荒亦需心接近,无谓计较亦无需评状况 ”
沈南禾只觉得这首歌的旋律是如此的似曾相识,脑子一片混沌,她想了半天才想到,这首歌是她六岁那年,唯一的一次跟江祁沅一起看电影,双龙会里面的一首插曲,那样的年纪,她并不觉得这首歌曲有多好听,不觉得张曼玉有多漂亮,更不觉得江祁沅有多吸引人。
而如今,十一年过去了,再听这首歌,她真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缘份是否可把爱定结果,盟誓是否可把爱定虚实,离合未必分好怀,痴痴爱情真假太难辨 ,在世间价值凭何定,纵使不可辨证清楚,若爱得深不需多过问,情在你我梦里,心印心已无憾,每一天相聚同生,地老天荒祗需心接近,无谓计较亦无需评状况 ”
汤馨羽的声音玩转优雅,把这首歌演绎的淋漓尽致,沈南禾趴在阮小天的肩膀上,哭的昏天暗地。
一帮人在夜店玩了几个小时,后来是等到好多被沈南禾放倒的人醒酒之后,才一起勾肩搭背的出了夜店。
夜晚的凉风一吹,沈南禾有些醒酒,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她心中想着,江祁沅,已经离开香港了吧?
仰着头,这样眼泪才不会留下来。
向峥走到沈南禾身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顺势她的方向,抬头看去,支吾着道,“看什么呢?”
沈南禾勾起唇角,笑着道,“飞机”
向峥喝得五迷三道,眯着眼睛道,“飞机?哪儿呢?”
沈南禾呵呵的笑着,强忍着眼泪。
阮小天道,“差不多了,我送南禾回家,向峥你送馨羽回家。”
沈南禾收回抬起的视线,出声道,“我不回家。”
说罢,她看向向峥,笑着道,“小子,想不想去飙车啊?”
向峥被沈南禾小狐狸一般精灵的表情魅惑住了,呆呆的点头。
阮小天皱眉道,“喝这么多酒,还飙什么飙啊?赶紧各回各家得了。”
沈南禾伸手搂住阮小天的肩膀,故意不看阮小天,开口道,“他最扫兴了,他不去,我们去。”
向峥的手搭在沈南禾腰间,笑着道,“好,你说了算。”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路边去拦车,阮小天自然不能任由两人就这么跑了,回头交代一声其他的人,他赶紧跟了上去。
结果三人一起坐进了计程车中,沈南禾告诉司机去荃湾,荃湾那边有很大的赌车黑市,每个晚上都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或是飙车,或是赌车。
计程车的后座,沈南禾坐在中间,向峥坐在她左边,她右边是阮小天,向峥把头枕在沈南禾肩上,沈南禾把头枕在阮小天肩上,司机从后视镜中一看,不由得暗自摇头。
计程车一路开到了荃湾的赛车黑市,阮小天给钱下车,然后又把沈南禾扶下来。
向峥直接在车上睡着了,阮小天告诉司机把向峥送回家,沈南禾傻笑着道,“死向峥,还敢跟我说他有多能喝呢,我现在把他给卖了,他还得替我数钱。”
阮小天瞥着沈南禾道,“你灌了他两瓶威士忌和一打半的啤酒,这些酒倒出来都够他冲个澡的了,你还想怎样啊?”
沈南禾笑着回道,“让他总是跃跃欲试的跟我比划,一次喝怕了他,以后都不敢过来撩闲了。”
阮小天对沈南禾没办法,她挽着他的胳膊,迈步往前面热闹的地方走去。
荃湾最大的赛车黑市,无论是谁,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玩,而且这个地带政府也不管,就算是堵车合法化。
沈南禾和阮小天来到人群的某一处,正赶上第一轮的比赛开始,每一辆机车的前面都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头发大多染成了五颜六色,灯光一打,跟变色龙似的,他们身后又无一例外的坐着穿着暴露的赛车美女,在美女的鼓舞之下,男人们转动着机车的车把,引擎的轰鸣声夹杂着看客的叫好声,绘制成这片夜色下独有的风景。
赛制很简单,从这里出发,目标是前面盘山路的最顶,到那里会有人分给他们指定的牌子,带着牌子回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冠军。
“要不要玩一把?”
沈南禾目光落在那些带着标牌号的赛车手身上,出声对阮小天问道。
阮小天道,“你赌几号?”
沈南禾勾起唇角,整好赶上走过来收钱的赛场人员,她从钱包中拿出十张一千块的大钞,出声道,“我买六号。”
男人见沈南禾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出手阔绰,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他笑着收下钱,还怂恿着道,“小姐,我给你个内部人选啊,你可以试试看买三号,他可是这里的常胜冠军呢。”
“哦,是吗?那你怎么不买?”
沈南禾笑着反问道。
男人一顿,随即道,“我是工作人员,不能参与的。”
沈南禾挑眉,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