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爱-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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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馨羽侧头看向沈南禾,眼中露出怪异的表情,出声道,“哎,你最近没事吧?”
沈南禾像是没听到似的,她涂着cd粉红唇蜜的唇瓣轻启,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个勾股定理是什么来着”
汤馨羽微张着嘴,眼中的表情已经不仅仅能用诧异来形容了,那是惶恐。
阮小天从前排走过来,汤馨羽看着阮小天道,“哎,你看看南禾这么怎么了?吃错药了?从一个礼拜之前,她就处于这种世界末日前兆的状态,我很惶恐啊。”
阮小天坐在桌边,阳光帅气的脸上带着一抹预料之中,他出声道,“马上就要大考了,她要是再不努力学习,到时候被找家长,一定很麻烦,她那么怕麻烦的人,啧。”
汤馨羽摇着头道,“你真没看到她刚才上课那状态,直勾勾的盯着数学老头子,老头子有好几次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差点手上的笔都掉下来。”
阮小天见沈南禾就差往头上系一个学以治国的头带了,他出声道,“哎,南禾,你也别太逼着自己了,大不了考试的时候,我们老办法呗。”
所谓的老办法,那必须就是坑蒙拐骗抄,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只要沈南禾愿意,每一个坐在她身边的学霸,都心甘情愿的把做好的答案借给她抄。
沈南禾微微皱眉,拿着笔戳着自己的眉心,忽然翻找书桌里面,半天才找出来一本上一册的数学书,然后看目录找公式。
汤馨羽一口气提在胸口,摇着头道,“完了完了,这次她是认真了。”
其实汤馨羽跟阮小天不知道的是,沈南禾现在学习不是为了应付秋季大考,更不是为了应付数学老头子,而是家里面那个嘴毒的江祁沅。
沈南禾跟着江祁沅学习一个星期,他几乎不重样的骂了她整册高三语文书同样多的内容,而且每一句都是直戳软肋,让她好多次都差点一口气倒不过来,噎死过去。
现在她做的这么练习册,就是江祁沅叫她去买的,他万恶的撕去了练习册后面的答案,还幽幽的告诉她道,“别指望着找别人做,你什么水平,我们心里面都知道,别一个不小心做对了你智商根本我发完成的习题,到时候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脸。”
沈南禾一边翻找公式,一边回忆着江祁沅那张恶毒的嘴脸,她真心怀疑,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嘴毒?感情他在瑞士这么多年,中文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沈南禾除了数学之外,其他的科目都还不错,她在学校的一整天,都在研究那一套习题,有的实在不懂,她就问了身边的汤馨羽,汤馨羽给她讲题,她也破天荒的没有说头疼。
中途向峥来找沈南禾,见她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就对汤馨羽道,“怎么了这是?感冒了?”
在向峥的印象中,沈南禾除了生病之外,不会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的。
汤馨羽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道,“学习累到了,中场休息呢。”
向峥不由得挑起半边浓墨色的眉毛,出声道,“真的假的啊?”
汤馨羽道,“明确的说,是刚刚自己努力解开了一道数学题,在兴奋中累到了。”
向峥抽了抽嘴角,半晌才道,“本来我还想晚上找你们几个出去飙车呢,现在看来”
汤馨羽道,“别说飙车了,南禾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真觉得她很需要救护车。”
一整天的时间,沈南禾的脑子都在高速的运转当中,好容易等到放学,按理说,就可以休息了,但是沈南禾却更加的紧张了,因为比起在学校的痛苦时间,回到家里面,那个等着她的恶魔才更加令她恐惧。
晚上回到家之后,kingb和queenb如预期一般忽闪着长毛向她跑来,沈南禾站在原地,kingb站起身扑她,沈南禾往后一退,差点就摔倒了,幸好身后撞在了一个温暖的肉墙上。
回头一看,江祁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沈南禾站稳,江祁沅眼中带着几丝揶揄的道,“你这是什么脸色啊?去上学还是跑马拉松去了?”
沈南禾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惨白,这么多年不学习,一学习就像是慢性抽血一般,生不如死。
有气无力,沈南禾出声道,“我倒是有力气跑马拉松才行啊,今天在学校研究你让我做的那套卷子了。”
江祁沅道,“研究?哈,那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沈南禾刻意忽略了江祁沅口吻中的鄙视,她出声道,“等我先去吃晚饭,吃完了再说,不然我恶心。”
留下眼皮突突直跳的江祁沅,沈南禾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别墅里面走去。
沈南禾精神不济,饭桌上,江守恒特意问道,“南禾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沈南禾真像一个冲动,黑江祁沅一把,说是他总打压她,把她弄出阴影来了,但是话到嘴边,她却道,“没事,可能最近学习学的有些晚了。”
江守恒道,“这么用功读书啊,放心吧,功夫不负有心人,成绩一定会提升的。”
江郅浩出声道,“南禾最近确实很努力,我都听同年级的老师们夸赞她了,尤其是数学组的组长。”
江守恒笑着道,“是么,不过南禾,学习重要,身体也重要啊,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一会儿叫人给你炖一些爱喝的汤,晚上学习的时候,喝一些。”
沈南禾身心疲惫,点头道,“谢谢外公。”
吃完饭之后,沈南禾没什么耽误,主动提着书包去了江祁沅的房间。
江祁沅坐在床边看杂志,见沈南禾进来,他头也不抬的道,“答案在桌子上,自己看一遍,把错的标下来,先自己看在错在哪里,不懂得再来问我。”
“哦。”
沈南禾走到桌边,江祁沅的椅子还放在那里,但她已经习惯性坐在自己那个矮半截的皮墩上了。
拿出红笔,沈南禾开始对照答案批改卷子。
现在她已经能顺利的做对选择题的前五道,后面的就是有错有对,都批改完之后,她先算了一下分数,六十八分,有进步,距离及格线就差七分了。
沈南禾拿过纸笔,开始从第一道做错的题检查,她心中想的是,现在的委曲求全,得到的是以后考试的及格,不得不说,江祁沅在数学这方面,就是个天才,好像什么样难做的题目,到了他那里,就是一个分分钟可以解决的事儿,名师出高徒,沈南禾这个几乎从高一就不学数学的人,到了江祁沅手中,愣是一个星期就提高了二十分。
佣人敲门,说是江守恒让送东西过来,江祁沅出声道,“进来。”
佣人端着一个大果盘和一个汤盅过来,还拿了两副碗勺,说是江守恒叫他们晚上学习的时候,多少吃一点,不然空腹很累。
江祁沅坐在床上,悠闲地看着杂志,要不然就拿出手机打游戏,中途貌似司律打过来一个电话,问江祁沅怎么不出去。
江祁沅的回答是,“老头子非让我教沈南禾学习,谁知道她这么笨啊,干教教不会,你们别等我了,我估计要月末才能出去了。”
江祁沅前面挂断电话之后,沈南禾这边就气的差点冒烟了,她回头道,“你自己说我笨就得了,干嘛要告诉别人啊?”
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我很笨,你这个做舅舅的脸上有光不成?”
沈南禾愤愤不平的问到。
江祁沅和衣坐在床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他抬眼看向沈南禾,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唇瓣轻启,不咸不淡的道,“你笨不笨跟我什么关系?我们全家没有一个笨人,就连姐夫也是副教授的资历,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不是苏扬姐跟姐夫亲生的。”
沈南禾一咬牙,她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我在学校做了一天了!”
江祁沅道,“所以呢?你想向我表达什么?你做的时间越久,就表示你越笨!”
“”
沈南禾一口气哽在喉咙,幽幽的瞪了江祁沅数秒,她缓缓转过头,伸手拿过果盘中的草莓,她一口一个,一边吃一边改错。
自己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面半个小时,沈南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昏欲睡,真的睡着了,忽然感觉脑袋被人敲了几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到江祁沅站在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鄙夷。
沈南禾伸手擦了下唇角,口水,再一看下面的卷子,果然有口水。
江祁沅从一边拎过纸抽,扔在沈南禾身上,一脸嫌恶的道,“赶紧给我擦干净了,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沈南禾接过纸抽,擦了擦嘴,然后又抬手去擦卷子,她手肘的动作有些大,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一边的汤盅。
第十八章 共处一室()
第十八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只听到哗啦一声,沈南禾被吓得一个机灵,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觉得手臂被人猛地一拉扯,她整个人都从皮墩上跃起,落在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之中。
许是因为动作太猛,沈南禾的鼻子撞在了江祁沅的下巴处,她当时就啊的大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捂住鼻子,痛的弯腰蹲下。
江祁沅看了眼被沈南禾碰洒了的汤盅,汤洒了一桌子一地,但却没有冒热气,他这才想到,汤端进来都有大半个小时了,自然不会是滚烫的,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微微皱眉,江祁沅心底涌起一阵异样,他不想去承认什么,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沈南禾,她一头长发垂在了地上,因为低着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沈南禾,你没长脑子是不是?让你过来学习,你能把汤给我洒的哪儿都是!你赶紧给我收拾干净了!”
江祁沅心底莫名的焦躁,只能对沈南禾发脾气。
蹲着的沈南禾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维持原状,江祁沅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中,眉头紧锁,他又叫了一声,“沈南禾!”
沈南禾没出声,江祁沅感觉出不对,他弯下腰,本想去拍沈南禾的,但是一低头,就看到地上的一滴猩红,沈南禾伸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猩红的血从她指缝中涌出来,一滴一滴的,掉在江祁沅屋中的木质地板上,那样的刺目。
江祁沅吓了一跳,眼睛一瞪,他赶紧道,“沈南禾,起来,去浴室!”
沈南禾觉得自己的半张脸都麻痹了,鼻子也酸疼酸疼的,她忍不住流下眼泪,江祁沅见她不动弹,他伸手穿过她的胳膊,拉着她起身,然后往浴室走去。
沈南禾捂着口鼻站在洗手池前面,江祁沅打开水龙头,出声道,“冲。”
沈南禾不动,江祁沅皱眉道,“我让你冲,你干什么呢?!”
沈南禾瞪向江祁沅,支吾着喊道,“我怕疼!”
江祁沅对上沈南禾愤愤不平的目光,他忽然有些心虚,如果沈南禾被汤溅到了,估计以汤的那个温度,什么事情都没有,反倒是被他这么一拽,伤的更重了。
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江祁沅语气有些松缓的道,“你赶紧用冷水冲一冲,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事,不行的话还得去医院呢。”
沈南禾看着满手的血,她怒视着江祁沅,强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江祁沅见沈南禾就这么站着看着他,鲜血不停的从指缝中涌出,他目光一沉,忽然伸手揽过沈南禾的肩膀,夹着她,把她的头按低。
“唔”
沈南禾没想到江祁沅敢‘霸王硬上弓’,想要反抗,但是双手还被占着,她只能被迫的被他按在洗手池处。
江祁沅鞠了一把水,直接往沈南禾手上潦去,落下的水中,立马带着浓浓的鲜红色。
连着冲了好几次,江祁沅又伸手去掰开沈南禾挡着的手,沈南禾拗不过江祁沅,只能任由他伸手把冷水往她脸上扑。
闭着眼睛,沈南禾双手按着洗手池边,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江祁沅呛死了,折腾了五分钟,江祁沅随手抽出一条新毛巾,递给沈南禾,出声道,“堵上。”
沈南禾把毛巾捂在脸上,抬头一看,镜子中的人,一脸煞白,可见刚才是流了多少的血。
江祁沅低着头,径自拿出消毒的东西,给洗手池消毒。
沈南禾越看越来气,她含糊着喊道,“你就这么烦我?现在都达到要蓄意谋杀的地步了?!”
江祁沅看也不看沈南禾,直接道,“我要想杀你,也不会选择让你流鼻血流死!”
沈南禾瞪着江祁沅,见他不看她,她哼了一声,迈步往浴室外面走去。
江祁沅以为沈南禾一定被气走了,他一个人在浴室中收拾了一会儿,出门一看,沈南禾竟然脱了鞋子躺在他床上,闭着眼睛,口鼻处蒙着白色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