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爱-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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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禾佯装无意的道,“什么丹麦?”
江祁沅目光微沉,声音也带着危险的前兆,他开口道,“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沈南禾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去哪儿,需要向你报备吗?”
江祁沅揽着沈南禾的手臂,忽然一紧,沈南禾眼睛不由得瞪大,江祁沅终是沉着脸,看着沈南禾道,“你最好别惹我。”
沈南禾感受到他浑身的炽热跟肌肉的坚硬,跟男人硬碰硬,向来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沉默数秒,沈南禾不答反问道,“你是病好了?病好了就赶紧从我这里离开,我没空也没精力跟你周旋。”
江祁沅不为所动,他径自道,“少给我扯开话题,我问你,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沈南禾面对江祁沅的质问,忽然有那么个瞬间,她觉得很是疲惫,沉默数秒,她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江祁沅微微皱眉,从沈南禾的眼中,他似是看出了一些他不想要听到的消息。
薄唇开启,他出声道,“我去了丹麦,你知不知道?”
沈南禾淡淡道,“我去了澳门。”
闻言,江祁沅眉头一蹙,不由得道,“你耍我?”
沈南禾道,“我是耍你,但也是被耍的那个。”
江祁沅见沈南禾一脸的冰冷,顿了一下,他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沈南禾道,“你先放手,我再告诉你。”
江祁沅皱眉道,“你别给我耍花样。”
沈南禾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单纯的讨厌你碰到我。”
江祁沅闻言,脸色难看的还不如发高烧的时候呢。
不过他真的想知道沈南禾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在这个房间中,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江祁沅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双臂。
沈南禾的身体一得到束缚,她立马掀开被子,一个转身就坐到了大床的另一侧。
江祁沅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胸口下滑,他不着一物的精壮胸膛,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沈南禾眼前。
薄唇开启,他声音低沉的道,“说吧,你去澳门干什么了?”
沈南禾坐在床上,长发因为汗水而沾黏在脸庞,让她看起来像是小时候打水仗一般的狼狈,跟江祁沅四目相对,许是过了十秒钟,她这才异常平静的回道,“去相亲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二次正面对峙()
第五十八章 第二次正面对峙
沈南禾异常平静的回道,“我去相亲了。”
声音落下的瞬间,江祁沅的脸上,有短暂时间的面无表情,不过只是五秒钟的晃神,他很快便阴沉着一张脸道,“你说什么?”
沈南禾淡淡道,“没听清?要我再说一遍?我说,我,去,相,亲,了”
她拖长声,声音还没停下,就只见江祁沅猛地伸过手来,虽然她本能的眼睛一瞪,想要躲开,但江祁沅的速度还是足以将她拽住,拖着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拽回到自己身边,江祁沅怒视着她道,“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沈南禾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他捏碎了,一甩长发,她怒视着他道,“我说我去相亲了!你聋了是不是?!”
闻言,江祁沅一手扣住沈南禾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面向他,薄唇开启,他几乎是咬着牙道,“沈南禾,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开玩笑也给我有个限度!”
沈南禾照顾了江祁沅一小天,结果他醒来之后就原形毕露了,沈南禾觉得心里面像是炸了一般的愤怒,倔强的瞪着江祁沅,她挑眉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不相信你回家去问外公啊,他亲自安排的!”
闻言,江祁沅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终于懂得,沈南禾的那句‘我耍了你,但也被人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南禾趁着江祁沅晃神的功夫,她使劲儿一扭头,把下巴从他的手中脱离出来,然后伸手推了他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敢再跟这么危险的人坐在同一张床上,沈南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跟江祁沅足有两米的距离,沈南禾这才底气十足的道,“江祁沅,你以为你仗势欺人的赶走了阿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我告诉你,你也是被人给耍了,外公从来都只是利用你而已!他回头就给我介绍了澳门赌王的儿子,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这一次,我看你还用什么拆散我们?!”
沈南禾愤怒的声音,令江祁沅本是微垂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抬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充满了挑衅跟愤怒,而他眼中则是骇人的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祁沅才出声道,“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你答应了?”
沈南禾清楚的感觉到江祁沅的怒意跟弥漫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本能的选择去逃避的,但沈南禾天生就是不服输的人,尤其是在江祁沅的面前,她从来都是越挫越勇的。
扬起精致的下巴,沈南禾看着江祁沅道,“答应了,我为什么不答应?腾夜幕又有钱长得又帅,而且我跟他合得来,我想认真的跟他交往看看,我”
沈南禾的话还没说完,江祁沅就一把抄起床边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霎时,水珠四溅,玻璃应声而碎。
江祁沅身上滔天的愤怒,就连沈南禾都给震慑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的站在原地。
江祁沅气的脸色阴沉,他一把掀开被子,然后迈步下床,沈南禾很怕他会朝着她走来,所以她的眼球转动,迅速的在周围寻找可以反击的武器。
但是令沈南禾惊讶的是,江祁沅下床之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这样穿上了自己的衣裤,然后迈步出门。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沈南禾听到一楼传来砰地一声摔门声,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江祁沅走了,就这样走了,走的莫名其妙,让她心里面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似的。
江祁沅是第一次这样,脱下之后的衣服还重复穿,并且带着一身未干的汗,他出门之后就径自回去江家。
佟伯看到江祁沅回来,不由得笑着道,“二少爷,您回来了啊?”
江祁沅面色难看,出声道,“爸呢?”
佟伯看江祁沅这样子,心想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赶紧道,“老爷在三楼书房呢。”
闻言,江祁沅二话不说,大步往楼上走去。
江祁沅来到书房门前,刚要敲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江宇晟出现在门口,看到江祁沅,他微愣,随即道,“祁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祁沅之前去了丹麦,但是对公司内部却说去了英国谈合同,他也确实是从英国转去的丹麦。
闻言,江祁沅强自稳定心神,出声回道,“今天刚回来。”
江宇晟哦了一声,然后道,“爸爸在里面呢,进去吧。”
江祁沅跟江宇晟擦肩而过,迈步走进了书房。
江守恒正坐在书房的办公桌之后看文件,江祁沅进来,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合同谈的怎么样了?”
江祁沅薄唇开启,出声回道,“谈成了,已经交给下面去拟定具体事项了。”
江守恒嗯了一声,然后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祁沅看着低头工作的江守恒,几秒之后,他出声道,“您带南禾去澳门了?”
闻言,江守恒依旧淡定的嗯了一声。
江祁沅眉头一蹙,咬了下牙,他出声道,“去相亲?”
这一次,江守恒终是抬起头来,他放下手中的金色钢笔,然后身子往皮椅后面一靠,看着江祁沅道,“你想说什么?”
江祁沅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心底的愤慨,因为面前的人,是江守恒,是他敬畏了了这么多年的爸爸。
强忍着随时都会喷涌而出的愤怒,江祁沅攥着拳头,出声道,“您怎么能带着南禾去相亲呢?!”
江守恒面无表情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我带南禾去干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江守恒的声音没有提高,但是字里行间,已经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江祁沅不管那些,他只是径自道,“难道您让我打发了黎洛,就是为了让南禾去跟澳门赌王的儿子联姻的吗?!”
江祁沅的尾音带着严肃的质问,话音落下,江守恒沉下脸来,出声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江祁沅几乎是下意识的降低了声音,然后道,“我只是不明白,您不是很爱南禾吗?为什么要逼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江守恒看着江祁沅,出声道,“你真的只是不明白?还是不甘心?再者谁告诉你,我逼南禾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你跟我都知道,南禾是什么样的性格,如果她不喜欢,她会在澳门停留一个礼拜之久吗?”
江祁沅本能的反驳道,“她这是报复!”
江守恒冷哼了一声,然后道,“报复报复谁?是你还是我?!”
闻言,江祁沅瞪着的眼睛中,终是逐渐的泛红。
江守恒见状,他直盯着江祁沅,一字一句的道,“江祁沅,我看你真是疯了,两年前,我可以说你们都还小,不懂事,难免一时糊涂,做出了逾越的事情来,但是现在看来,两年之后,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敢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祁沅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就紧握成拳,忍着眼眶的滚烫,他出声道,“您一早就知道,所以才利用我赶走黎洛,然后把南禾推给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难道在您的心中,我们都只是被您利用的棋子吗?!”
话音落下,江守恒愤怒的骂了一声,然后气的站起身来,瞪着江祁沅道,“你个混蛋!”
江祁沅道,“我是混蛋,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对,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初为了所谓的隐忍,而放弃了她!”
如果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知道他当时的那个决定,会让现在的沈南禾,连看到他都觉得排斥的话,他绝对不会放手,更不会狠心的伤害。
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江守恒听到江祁沅的反驳,他气的抄起身边的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好在那些不过是成袋的文件,有些不到江祁沅身边就已经落地,有幸碰到江祁沅的,也就是蜻蜓点水,丝毫不会痛。
但这些,却代表着江守恒的盛怒。
他怒视着江祁沅,出声道,“你是翅膀长硬了?还是想存心气死我?!”
江祁沅道,“我只是受够了”
江守恒沉声道,“你受够什么了?我养你二十四年,让你享受这世上最奢侈的一切,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结果你回过头来,做出最伤害我的事情来,然后你竟然说你受够了?!”
江祁沅红着眼眶,忽然低声道,“爸就当我求您了,别再逼我们了,好不好?”
倔强如江祁沅,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是把全部的自尊都抛下了,他拼尽全力,想要赌一次,赌江守恒会心软,就算他不是江守恒的心头肉,但是沈南禾还是,江守恒忍心看着他们两个一起遭罪吗?
江祁沅话音落下,江守恒沉默,没有马上回答。
第五十九章 父子交代底牌(精)()
第五十九章 父子交代底牌
许是半分钟,许是更久,久到江祁沅以为江守恒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唇瓣开启,声音不大,但却透露着无限坚决的口吻道,“你别做梦了,不可能。”
声音不平,不是愤怒或是命令,只是简单地陈述。
江祁沅闻言,整具身体的肌肉都因为情绪暴躁而收缩起来,皱眉看着江守恒,他出声道,“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我们顶着一个名符其实的舅甥关系?!”
江守恒看着江祁沅,出声回道,“是因为你们身上背负了二十年的舅甥关系!从南禾下生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关系就已经被注定,没有人会在意你们是否有血缘关系,大家看到的,就是生活在一起十几二十年,叫了对方十几二十年侄女和舅舅的两个人在一起了,有时候道德的框架,往往别真实更加残酷,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到底懂不懂?!”
江祁沅懂!
他怎么能不懂?
如果不懂,当初就不会那样拼命地推开沈南禾,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因为他知道这个中厉害关系,所以他不想去承担,所以宁愿不爱。
可到了现在,他终于懂得,为何当初的沈南禾,会像疯子一般的不顾一切,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是,但是更多的,那是源于对一份爱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