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爱-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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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禾给三只大狗准备食物,房门被人打开,黎洛从外面进来,他一脸兴奋的换鞋,然后走到沈南禾身边,摊开手掌,笑着道,“你看这是什么?流浪的动物没引来,是圣诞老人来过了吗?”
沈南禾看着黎洛手掌中的两枚蝙蝠戒指,眼睛一蓝一红,璀璨的宝石,她整个人,愣住。
第八章 感情是债()
第八章 感情是债
直直的盯着黎洛手中的两枚情侣戒指,沈南禾好半晌,才开启粉唇,出声道,“哪儿得来的?”
黎洛本能的感觉到沈南禾的不对,所以他有些茫然的指了下外面,然后道,“雪人的身上”
黎洛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身边一股风划过,下一秒,面前的沈南禾已经冲了出去。
沈南禾穿着半袖的长t恤,光着两条长腿,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别墅。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掀翻了她的长发,她似是浑然不知一般,拖鞋踏在一夜的积雪之上,雪花立马淹没了拖鞋,涌到了她的脚面。
她顶着风雪跑到了雪人的面前,只见雪人在朝着她笑,披风,围巾,水果什么都在。
黎洛已经从别墅里面追了出来,见沈南禾一身夏装站在风雪之中,他快速跑过来,刚要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却见沈南禾忽然快步王茜跑去。
她的脚面早就被半手厚的积雪淹没,沈南禾发疯了一般的往前跑去,速度竟是快的黎洛一时间都追不上。
沈南禾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跑去哪里,她只是下意识的寻找。
忽然某个瞬间,她只觉得脚下一滑,下一秒,天旋地转,她眼睁睁的看着天空在自己面前划过了一百八十度,仰头摔倒在地,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直到黎洛飞快的跑上前来,单膝跪在她身边,一边扶着她起身,一边把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黎洛吓得脸色发白,看着沈南禾,他皱眉道,“南禾,你怎么了?”
沈南禾如癔症了一般,双眼空洞的看着某一处,她不说话。
黎洛伸手把沈南禾脑后的白雪扫掉,然后扶着她起来。
沈南禾的鞋子掉了,她赤脚踩在雪面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黎洛眉头一蹙,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转身往别墅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南禾在黎洛的怀中,因为他走路的速度,身体上下颠簸着。
“为什么”
她声音很轻,似是呓语。
黎洛低下头,出声道,“什么?”
沈南禾空洞的双眼,瞬间被眼泪所充斥,唇瓣轻启,她声音很低的道,“为什么”
她只是一直重复‘为什么’三个字,黎洛心里面莫名的恐惧,不敢多问什么,他赶紧把她抱回到别墅中去。
阮小天刚刚醒来,从楼上下来,他听到开门声,然后道,“谁啊?”
黎洛道,“是我。”
说罢,不久,阮小天就看到黎洛从走廊中走出来,他怀中,还打横抱着一身睡衣装扮的沈南禾。
眼神一变,阮小天几步就下了楼,来到黎洛身边,看着他怀中双眼发直的沈南禾,出声道,“怎么了这是?”
黎洛将沈南禾放到沙发上,还不待他开口,就见沈南禾径自站起身,她推开挡在身前的阮小天,快步往楼上跑去。
不多时,楼上一声响,沈南禾甩上房门。
阮小天抬眼看向二楼的方向,半晌,他转过头,看着黎洛道,“发生什么事了?”
黎洛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沈南禾,所以他一脸迷茫和诧异的从裤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递到阮小天面前。
阮小天看到那两枚戒指,脸上的表情,跟沈南禾的一模一样。
黎洛见状,他轻声道,“今天早上,我在外面的雪人身上,发现了这两枚戒指,我拿给南禾看,她就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在找谁。”
阮小天顿了一下,这才把黎洛手心中的两枚戒指拿起来,然后转身欲走。
黎洛出声道,“小天。”
阮小天在原地站住。
黎洛出声道,“小天,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阮小天攥着戒指的发紧,半晌无语。
黎洛眼中是浓浓的忧伤,他出声道,“你跟南禾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或者说南禾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因为你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足够长,所以你足够了解,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南禾,你看到出来,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好希望自己能够治愈南禾心中的那块创伤。”
这一次,阮小天沉默数秒,然后转回头,重新把握有戒指的手掌摊开,然后递到黎洛面前,出声道,“这是从前nick送给南禾的”
黎洛闻言,眼中止不住的吃惊。
阮小天知道黎洛是误会了,他微微皱眉,然后道,“南禾把它们送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这对戒指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那个很重要的人他来过。”
黎洛听得糊涂,他皱眉道,“戒指是nick送给南禾的,南禾为什么又要把它们送给别人?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
阮小天抬起黎洛的手,把两枚戒指都放到他的掌心之中,然后道,“去问南禾吧,如果你真的想帮她的话。”
说罢,阮小天迈步离开。
黎洛在原地站了良久,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手掌中两枚蝙蝠形状的戒指,一只蓝眼,一只红眼,那两枚宝石,就像是活着的什么东西一般,在灼伤着他的手掌,还有心。
沈南禾回去房间之后,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开始,她是冷,冷的浑身直打寒战,她想起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打来却不说话的陌生号码,那个人,是江祁沅吧?
当初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做出离开的选择?
如今,她又是骗了自己多久,才足以营造出一种什么都过去了的假象?
可现在,他的突然出现,就如此轻易的打破了她努力构建起的一切。
他当她是什么?
当她的努力是什么?
是不是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足以让她神魂颠倒?
是不是他随意的留下一些他出现过的证据,她就要像疯子一般,赤脚在雪地中漫无目的的找寻?
江祁沅!
你他妈到底要怎样?!
沈南禾忽然掀开被子,她拿出手机,一下子就翻出了昨天的那个陌生号码,手指颤抖着,她好想拨回去。
但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转瞬即逝,拨回去?
拨回去之后,她要说些什么?
告诉他不要再出现?还是告诉他不要再打电话给她?
好想在他面前,她做什么,都不过是刻意为之的样子。
沈南禾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无奈,这种无奈,又很快的转化成了一种愤怒,所以她高高的举起手机,又狠狠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
砰的一声响,手机竟是从门上弹了回来,然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刚上楼来的黎洛闻声,下意识的几步窜上前去,伸手打开房门,出声道,“南禾!”
沈南禾坐在床上,完好无损,黎洛单手握着门把,低头一看,手机四分五裂,屏幕上都碎成了蛛网。
沈南禾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黎洛轻轻关上房门,刚要迈步走来,就听到沈南禾道,“出去。”
黎洛站在原地,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南禾,几秒之后,轻声道,“送戒指来的人,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沈南禾不语,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一处,抓在被子边缘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都在泛白。
黎洛迈步上前,来到沈南禾身边坐下,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发现她手背冰凉的骇人。
眉头一蹙,黎洛又顺着沈南禾的手背往上摸,发觉她浑身冰冷。
伸手拉过被子,黎洛将沈南禾裹起来,然后道,“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沈南禾眼睛看着前方,忽然间,她唇瓣轻启,出声道,“阿洛,你爱过一个人吗?”
黎洛微顿,随即看向沈南禾,出声道,“你算吗?”
沈南禾不去看黎洛,她只是径自道,“你爱过一个人,为他宁愿舍弃一切,朋友,家人,脸面,自尊丢掉你所有用的一切,只为了能在他身边,让他爱你吗?”
沈南禾视线模糊,但却没有掉下眼泪。
黎洛眼中的神情,沈南禾早就看不清楚了,她只感觉到,他伸出手,摸向她的脸,然后轻声道,“南禾,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丢掉这一切。”
沈南禾勾起唇角,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黎洛,她出声道,“你能不要你的父母吗?”
黎洛没有回答。
沈南禾道,“我可以,我为了他,连全家都舍弃了,可是他却带着他的未婚妻出现在病房前面,对躺在床上,刚做完打胎手术的我,不闻不问,甚至连一点关系都不愿意扯上,最后,还是小天替他背了这样的一个黑锅”
黎洛脸上的表情,终是有些破碎,就像是细密的蛛网,有了裂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谧的房间致之中,才听到黎洛的声音道,“没事,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难过的。”
沈南禾缓缓侧头看向黎洛,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径自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爱上的人是谁吗?”
第九章 那一刻,让以后改变()
第九章 那一刻,让以后改变
沈南禾缓缓侧头看向黎洛,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径自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爱上的人是谁吗?”
黎洛看着沈南禾的眼睛,因为她的眼中满是泪水,所以他根本就看不透她眼底到底在压抑着什么。
许是过了五秒钟的样子,黎洛这才很低的声音道,“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沈南禾轻轻地勾起唇角,淡笑着道,“我跟他是最亲密,却也是最不能亲密的关系。”
黎洛眼中满是迷茫,他听不懂。
沈南禾继续道,“我跟他在一起,会被全家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所不允许,我这样说,你还是不明白吗?”
黎洛心底猛地咯噔一下,沈南禾的话,他似是听懂,但又像是听不懂,足足过了好半天,他这才鼓起勇气,看着沈南禾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亲密,却又是最不能亲密的关系黎洛几乎不敢去想。
沈南禾闻言,她粉唇开启,声音很轻,但却掷地有声的道,“江祁沅我外公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小舅舅。”
话音落下,只见黎洛俊美的脸上,霎时被一片惊骇所覆盖。
他几乎不能言语,微张着唇瓣,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沈南禾。
沈南禾不意外黎洛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眼睛看向别处,继续道,“我爱上了自己的小舅舅,从十六岁到十八岁的两年间,为了追他,我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以身*,我抛下了自己的全部,可得来的,却是被迫背井离乡的下场。”
黎洛不语。
沈南禾没有去看他,沉默半晌,然后很低的声音道,“没有人会原谅一个*又打过胎的女人吧?更谬论是爱了”
沈南禾轻叹一口气,“阿洛,这些年,我身边有好多男人都说要保护我,出于各种原因,我拒绝过,也答应过,甚至,利用过,但是到头来,我才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最起码,现在不可以。”
黎洛放在床边的手指微颤,半晌,他才努力的张开唇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沈南禾却突然仰头倒下,闭上眼睛,低声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黎洛闻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帮沈南禾盖好盖子之后,他迈步出去。
听到房门被打开再关上的声音,沈南禾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睫毛下涌出,她死死地拽着身下的床单,似是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内心的抽搐。
过了不多久,沈南禾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听着脚步声,沈南禾就知道是谁,所以她闭着眼睛道,“我没事,想睡一会儿。”
阮小天站在床边,双手插兜,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南禾,她脸色煞白,头发摊开,散在白色的枕头之上,眼泪模糊了睫毛,阴湿了枕头套。
薄唇开启,阮小天道,“你这算什么?在小舅那里受到了刺激,就转回头来刺激阿洛?”
沈南禾眉头一蹙,咬紧牙关。
阮小天继续道,“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不痛就不会成长,我以为你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最起码会懂得谁才是对你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