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三嫁逃妻-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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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他眼中的深意,陆蔓再度感激地点了点头
董晋叹了一口气,跟着宋佳玉来到客人安坐的位置上,远远的看着那个单薄瘦削的女孩
“哎,怎么不见靳成俊,他不是陆老的女婿吗?”
身旁,有个男人在和另外一些熟悉的朋友在窃窃私语,董晋微微侧头
“谁知道呢,来这么久了,也不曾见到他”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看,不会来了?听说他亲自带人上天源去说收购,才会激得陆老脑中风的”
“靳成俊可真够狠,手段够毒辣,连自己岳父的公司也不放过,也就这样的人才会发达,只是可惜了,太过阴损了些”
“哎,陆老精明一世,殊不知是引狼入室,真真是世事无常”
“谁说不是呢,他才五十来岁,倒可怜了他的女儿”
“是啊,小蔓才二十岁,父亲被自己的丈夫气死,弄得家破人亡的,估计她才是最伤心的那个喽,可怜见的”
“”
董晋正经的端坐着,听着身后的几个人在议论陆中平生前的事,又看向对面那个瘦削的女孩,温和的眼中升起一丝怜惜
世间最痛苦不过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更别说,那个生养自己的人因为自己间接而亡
她,该怎么扛过这道高坎?
整个葬礼过程中,陆蔓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在遗体告别的时候,她再一次哭死过去,让人看之动容
而直到陆中平的骨灰迁入墓地,靳成俊都没有出现,这引得人议论纷纷,指不定明日的报纸又会写些什么
当送葬的人陆续散去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冰凉透心
陆蔓求了好久,才将几个愤愤不平的闺蜜送走,整个墓地,只剩下她自己一个,看着陆中平的遗照发呆
秋雨并不大,雨雾白蒙蒙一片,遮住了眼帘,陆蔓擦去了眼帘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的水雾,坐到墓碑上,靠在那不够一米的碑上,阖着眼,如小兽一般发出低低的呜咽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整个墓地变得凄然安宁,雨水不停,陆蔓却依旧不肯离去,絮絮地对着父亲的相片说着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不远处,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正担忧地看着她
第101章()
走出墓地,天色已经全黑,陆蔓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脑袋昏昏沉沉,心里却生起沉重的悲凉感
父亲没了,家被收去抵债拍卖了,她还可以去哪里?
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容身
没有家,她没有家,靳宅?那不过是个冰冷的地狱罢了
可是,现在,她还能去哪里?
陆蔓缓缓地走在马路上,昏黄橘色的路灯在雨雾中显得凄清顾忌,她单薄的身影被拖得老长老长,让人不忍目睹
而在陆蔓的身后,始终有一个男人撑着雨伞在跟着,看着她孤寂无助的身影,男人的心竟然一阵一阵的痛
眼看着她走过马路,前方,一辆亮大灯的车轰鸣着喇叭正由远而近,而她却仿似没有半点意识
董晋咒骂一声,二话不说就扔了手中的雨伞冲了过去,一把抱着陆蔓的身子滚到一边
“你没事?”他关切地看着她
陆蔓眨了眨眼,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时,哑声开口:“董先生?”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拉起她,然而,那滚烫的温度却让他徒然一惊,睁大了眼:“该死,你发烧了,走,去医院”
在雨中呆了那么久,她又是那样的心情,身子这么薄弱,他早就该料到她会淋病的
陆蔓却不以为然,默默地抽回手,淡淡地道:“不碍事的,谢谢你”说罢,绕过他就要向前走
董晋看她这样,不由跟了上去:“我送你回家,你这样,我不放心”
话一出,不仅连他自己一愣,就连陆蔓也脚步一顿,只是,她没有看他,而是怔忪地看着前方,呐呐地道:“家?我没有家”
董晋张了张唇,陆中平的葬礼上,靳成俊始终没有出现,他是知道的,不用去想,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只是,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她的伤口已经够深,他何必再去捅一刀?
这个年轻的女孩,伤痕累累,孤寂得让人莫名的心疼
“要不,你去我家?”他冲口而出
陆蔓看过去,对他莫名的关心感到有些怪异,却只是淡然一笑:“谢谢,我会照顾自己”
“你这副样子,怎么照顾自己?”董晋皱着眉看着她一身湿漉漉,说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你”
“董先生谢谢你的关心”陆蔓打断他,眼角看到由远而近的出租车,伸手一扬,车子停在她身旁,继而看着他道:“不管如何,谢谢你的好意”
陆蔓跳上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而董晋,看着那消失的车子方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别,再见已是五年后
夜色沉沉,凉风萧瑟,树木的枝叶在风雨中摇曳
陆蔓拖着如同灌了沿的身体走进靳宅,像一具游魂似的踏上楼梯
“太太”喜姐担忧地看着陆蔓,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陆蔓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而是默默地走上楼梯
才踏上二楼走廊的地板,她的脚步就一顿,一声声娇喘声若隐若现的传进耳膜
陆蔓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站在房门前,听着那低吼和呻吟声交杂在一起从虚掩的门缝传出来,她的面色早已经白得没有半点颜色
伸手轻轻一推,白色的雕花门吱呀的打开,刺目的红映入眼帘,而那大片的红中,两个身体正在纠缠着
陆蔓漠然地看着,直到那女人尖叫一声从靳成俊的身体翻落下来,拉起被子掩着自己的身体,不依地钻进靳成俊的怀中
从第一次带着女人回家,到现在,她已经从最初的心痛演变至麻木
从客房到她的新房,只是换了场地罢了
那一套大红套被,那被子上的她亲手绣上的十字绣并蒂莲,带着甜蜜和幸福而成,是她的嫁妆,此刻却刺痛了她的双眼,多么可笑啊
何谓心如刀割,她已经感觉不到,只是直愣愣地瞪着床上的两人
那大红和她身上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无比讽刺
那个她付出全部真心的男人,逼死了她的父亲,在她父亲的葬礼之日,不但不来参加,反而在她的婚床上颠龙倒凤
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心碎?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累得想要倒下,她只想沉沉的睡一觉
“出去”看着床上的两人,陆蔓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名词
靳成俊挑眉,看着陆蔓狼狈又憔悴的样子,眼睛落在她那双眼,却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如无波古井,泛不起一丝涟漪,冷冷清清
那女人看了陆蔓的打扮,也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捞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经过陆蔓的身边时,她投过去一记歉意的目光,可惜陆蔓连眼梢都没有看她一眼
靳成俊曼斯条理地从床上坐起,捞起一条毛巾围着自己的腰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张a4纸,走到陆蔓的面前
“离婚”他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我厌了,也,结束了”
陆蔓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眼中依旧如古井无波,没有问题,没有尖锐,只是平静的接了过来,然后走到桌子边上
靳成俊挑眉看着她,看她想也不想的就拿起笔刷刷地画了几下,眸子不由眯了眯
这样不闹不哭的陆蔓,让他感觉心头有些怪异,心底深处,更是有些莫名的烦躁
陆蔓签下自己的大名,将协议书扔出房门去,面无表情地侧过身:“现在,请你出去”
靳成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复杂莫名,似乎想不到会是这么的顺利,他以为,她至少会刺他一刺,会扑上来又打又骂,可她,却是平静得可怕
她是恨他的,他其实不介意
只有恨,才能熬过去,才会,活下去
第102章()
陆蔓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真正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她坐在窗前的长榻上,看着窗户发呆
暮色将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际划出第一道暮白,有飞鸟拍打着翅膀从窗前飞过
窗外树木摇曳,不知从哪里来了只飞蛾停在窗户上,小翅不断扑腾,企图振翅飞离,挣脱这个窒息的牢笼
陆蔓看着它良久,忽地伸出手推开窗户,飞蛾像是寻到了出路,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放下这沉重的桎梏,放你一条生路”她看着飞蛾远去的方向,喃喃地说了一句
天色越来越白,陆蔓扭过头,看着床上的那一套凌乱的大红被,那并蒂莲因为凌乱而显得有些扭曲
陆蔓的回忆有些飘渺,那个男人,带着魅笑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步一步地引她进入用蜜铸成的陷阱,他揉着她的发丝叫傻丫头,他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唇角,他诚挚地跪在地上求婚,他接过父亲递给他的属于她的手,她的人生
尔后,他抵死折磨,他冷言讥讽,他带着女人回家,他残忍地将父亲逼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再然后,一纸离婚,一句我厌了,结束彼此
陆蔓轻笑起来,眼角泌出晶莹,咽下的唾沫,苦如黄连
这一场复仇游戏中,谁是赢家,谁输掉了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再无关系
他为初恋情人报复了陆家逼死了陆中平,而她,是否又要为父亲去复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句经典名言让人凄凄
陆蔓从沙发榻上下来,木然地走到床前,拉过被子,将被单枕套等一套大红被拆了下来
天色乍现,靳宅的后花园的一个角落空地,堆放着一堆红色,正是陆蔓拆下来的被套,而上面,则一片濡湿,发出刺鼻的味道
在陆蔓脚边,一灌小小的汽油打开,她怔怔地看了那红色一眼,手中的打火器一响,蓝色的火苗窜了出来
手一扬,手中的火器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跌落在那红被上,轰的一声,偌大的火苗高高窜起
火,红得似血,再配上那红,更是艳得让人心悸,似泣如诉
陆蔓看着她亲手绣出的被套在火中消弭,眼中再无一滴泪,转身,大步离去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靳成俊回到靳宅,就被靳子莹尖锐的声音给刺痛耳膜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她冷冷的看着兄长,咬牙齿切,一双眼睛通红
靳成俊松了松领带,冷淡地瞥她一眼问:“回来了?”
“我真不知道,我才离国几天,你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现在陆中平死了,你高兴了?逼死了他,你心里一定很愉快?”靳子莹冷笑着看他一眼:“我原来也很同情晴姐姐,可现在,靳成俊,你和陆中平有什么两样?”
同样的逼死了人,有什么两样?
靳成俊捏了捏眉心,也懒得理她,抬脚向楼上走:“我很累,没心思和你吵”
“陆蔓走了,你心里很高兴”靳子莹在他身后忽地追了一句
靳成俊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眸子眯了眯:“走了?”
靳子莹讥讽地嗤了一声,冷凝的看着他刺道:“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吗?这个结局不是你要的吗?她早就该走了,不,她本就不该认识你,你这个恶魔”
丢下这一句,靳子莹愤愤不平地转身走出家门,一双凤眸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似是对自己的亲大哥有万分不满似的
前些天,司徒睿那家伙乘人之危,她郁闷得想死,趁机跑到意大利去玩了几天,谁知道回来时却听见陆中平死了的消息
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正好看见陆蔓拿着一个行李箱走出家门,她连忙上前急道:“嫂子,你这是要去哪?”
陆蔓看见她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淡淡地说道:“我和你哥已经离婚,我再不是你嫂子了”
靳子莹脸色一变,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容,忽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嗫喻着开口:“我,伯父的事我都听说了,嫂子,节哀顺变还有,对不起”
“有心”陆蔓依旧淡淡的,说道:“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靳子莹拦着她,咬着唇说道:“嫂子,你,别走好吗?我是真心当你是我嫂子”
陆蔓微微地笑,眼睛看向纯蓝的天际,幽幽地道:“去哪?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容身,你保重”她绕过靳子莹的身边毅然地离开
“嫂子,你恨我哥哥吗?”靳子莹在她身后叫
陆蔓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清冷冷的声音顺着微风传了过来:“我只恨我